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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小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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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現歷史疑團,驚悚靈異迭起《青囊尸衣》[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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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2:24 | 只看該作者
嬰兒的身影不見了,打中了么?荊太極不知道,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手電筒,前端頭部已經被咬扁了,燈泡也破碎了,鐵皮上洞穿著幾個牙印,太可怕了,難怪那條大狼狗會一招斃命呢。
  荊太極甩掉手中的破手電筒,扒到窗臺上向外看去,遠遠的望見那兩個嬰兒已經越過了幾個房頂,撅著小屁股正在朝正南的方向逃竄。
  荊太極回身跳下二樓夾層,快步走出熟食作坊,追蹤而去。
  跑過了兩三條橫巷,他終于發現了正在平房頂上跳躍如飛的嬰兒,前面已經到了九龍城寨的最熱鬧的小廣場了,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人聲鼎沸。
  “快看!那是什么?”人群中有人發現了趴在一個高高的燈箱廣告牌上喘著氣的嬰兒。
  人們“呼”的一下子聚攏了起來,仰望著廣告燈箱的上面,驚奇的看到了兩個嬰兒,一個馱著一個,中間纏繞著繃帶,游客們指指點點,其中還有一些外國人。
  “why?”一個西方游客不解的問道。
  荊太極擠過人群,萬分的惱火,這下子麻煩了,如何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擄走嬰兒呢?
  “瞧,那兩個嬰兒身上還有血跡呢!”有人尖聲喊叫了起來。
  “趕快報警!”有人鎮定的說道。
  沈才華眼睛朝下面望著,瞳孔不停的在收縮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人,已經嚇慌了。
  有一個熱心的年輕人,順著一根燈柱向上爬去,試圖接近嬰兒。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人們屏住了呼吸眼盯著那人徐徐攀上的身影。
  終于,那人攀到了燈柱的頂部,輕輕的將手伸向了沈才華,準備抓住繃帶,救他倆下來。
  人們緊張的望著,眼睛都不敢眨,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沈才華身子往后縮著。
  此刻,出現了令人們大吃一驚的一幕,皺皮女嬰突然發難,“啪”的啐出一口粘痰擊在了年輕人的面門上……
  那人措不及防,一愣之下雙手把持不住,竟然從柱頂掉了下來,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
  遠處傳來了警笛和救護車的聲音,有人高呼:“好了,消防隊來了。”
  人們平靜了下來,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十余名雄赳赳的香港消防隊員,身背繩索,扛著梯子,帶著氣囊跑步來到了現場,迅速的拉起了一道警戒線,沿著燈箱廣告鋪起了氣囊,充足了空氣,以防嬰兒不慎跌落。
  幾名醫護人員將受傷的年輕人抬上了擔架,送往救護車上。
  一名消防隊的頭頭舉起了話筒:“小朋友,不要怕,我們是香港皇家消防隊,請你們待在那兒不要動,我們馬上救你們下來,我再說一遍……”
  消防隊員們的動作十分的敏捷,梯子一架好,馬上就有一位消防員爬了上去,迅速的接近了嬰兒。
  沈才華黑黑的眼睛盯住了爬上來的消防員,回手一掌,擊碎了燈箱的玻璃,小手抓起了一條尖尖的玻璃片,對著消防員,口中發出“嗤嗤”的恐嚇聲。
  碎玻璃劃破了他那細嫩的皮膚,鮮血順著手指縫隙流了下來。
  人群中爆發了一陣忿怒的叫喊聲:“不要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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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2:34 | 只看該作者
一伙扛著攝像器材的人沖了進來,原來是香港麗的電視臺的一組攝制人員,正在附近街上拍攝并實況轉播當日新聞,發現這邊出事,立刻趕了過來,匆匆架設好攝像機并連線轉播車,鏡頭對準了燈箱廣告牌上兩名嬰兒。
  那位中年男主持人手持話筒立即開始了突發事件的實況轉播:“今天上午,九龍城寨發生了一起罕見的事故,兩名嬰兒不知何故出現在高高的燈箱廣告牌上,香港麗達電視臺現在為您實況轉播,我是主持人……”
  荊太極躲在人群里看到這一切,心中暗道,不好,這樣要出事。
  環顧左右,人們都在聚精會神的仰望著上面,他悄悄地取出一枚硬幣,手指一彈,疾射而出,破空聲已經被掩蓋在人群的嘈雜聲中,那枚硬幣擊中了消防隊員的大腿外側足陽明胃經的伏兔穴,消防員大腿一麻,身子晃了兩晃,便從梯子上一頭摔了下來,落在了氣墊上。
  人群中發出一陣噓聲,以為消防員是失足掉下來的。
  消防隊的頭頭也感到很沒面子,于是又抄起了話筒:“小朋友,請你放下手中的武器,無論你有什么想不開的,也要珍惜愛護自己的生命,請問小朋友,你的媽媽在哪里?”
  “媽媽。”沈才華趴在燈箱上,孤獨無助的眼神茫然的望著前方,口中喃喃道。
  與此同時,香港島半山別墅內,劉今墨和師太及老祖坐在客廳里正在看著電視,那年代,香港只有麗達和無線臺,他們正在看的是麗達臺的新聞節目。電視畫面一轉,出現了九龍城寨那個高高的燈箱廣告牌,鏡頭逐漸拉近,屏幕上出現了沈才華和皺皮女嬰的畫面……
  “啊,我的女兒!”老祖大叫了一聲。
  劉今墨也看到了沈才華,猛地站立了起來,他多少能夠聽懂一點廣東白話。
  “九龍城寨發現了他們,我們趕緊去!”劉今墨拉著老祖匆匆忙忙跑出門去,留下師太看家。
  山頂道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便直奔九龍城寨而去。
  稍早些時候,香港西區警署問訊室內,周警司親自審問的那兩個爛仔也招架隱瞞不住,如實地招供了。
  他們供認,是九龍城寨測字相士老紀派他們跟蹤山頂道911號的主人的,老紀平時落腳在城寨內的客家寮,至于客家寮內的情況,他們只知道住有一個小腳老太婆,聽老紀說叫“香江一支花。”
  周警司聞言喜出望外,“香江一支花”隱匿江湖幾十年了,想不到,今天會栽在我周某人的手里。
  事不宜遲,周警司立刻命令何天豪探長帶上十幾名警員,帶好了武器,馬上出發前往九龍城寨客家寮,拘捕“香江一支花”及其同伙。
  七八輛警車風馳電掣般的駛出了西區警署,一路鳴著警笛,直奔九龍城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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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2:44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七章  
明月出現在眾人面前,身著藍印花布褂、土布褲,腳蹬一雙黑布鞋,明眸誥齒,清純可人,俏麗之極,大家不由得看的呆了。
  “我要同他們一起走。”她說。
  老陰婆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寒氣,她一聲不響地盤腿坐回到了太師椅上,點燃了煙袋鍋,陽公也放下了阿枝的腦袋,戒備的目光移向了這邊。
  吳道明驟感氣氛不對,說了聲:“大家有話慢慢說,總有商量余地的,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大廳角落的洗手間里,吳道明一面假裝小便,一面迅速的扒拉著尋找生長稍長一點的陰毛,最后發現了四根,一狠心將它們都拽了下來,疼得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
  他將陰毛握在了手掌心里,心想,看來一場惡斗是躲不過了。
  回到了大廳,聽到明月正含淚對老陰婆說話:“……我感謝婆婆救了我,但我的心早已有所屬,無論他在什么地方,我都會去找他,一生一世陪伴在他的身邊,婆婆,求您成全明月。”
  老陰婆冷笑道:“那個黃公子就是奪了你貞操的那個人吧?你中毒不也是吃了黃家的月餅么?你怎么知道他們黃家不會始亂終棄呢?自古以來,天下男人大都見異思遷,個個都是負心漢,不如跟了奶奶,學好了上乘武功,便不怕那些臭男人了。”老陰婆的目光瞥向了陽公,陽公自是佯作不見。
  “黃公子不是那種人,他答應過要娶我的。”明月以堅定的語氣說道。
  “明月,你對黃建國了解的多么?此人極富心機,黃家居心叵測,甚至還毒殺你的師父無名師太和吳先生,你要三思啊。”寒生誠心實意的說道。
  “不錯,黃乾穗在飲食中下鶴頂紅暗算我和你師父,若不是寒生兄弟搭救,我們早就埋尸荒野了。”吳道明點頭證實道。
  老陰婆頗感意外的看著寒生和吳道明。
  “怎么樣?黃家如此陰險毒辣,你還是執意要去送死么?”老陰婆說道。
  “這一切是黃乾穗所為,建國肯定是毫不知情的,我要去向他問個明白,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學生,若是知道的話,決不會同意他父親這樣做的。”明月堅持說道。
  “老陰婆,只有事實能夠轉變明月的想法,所以我還是決意將她帶走,天道循壞,一切順其自然吧。”寒生對老陰婆說道,語氣堅定。
  老陰婆心中惱極,突然一轉念,面色一變,說道:“明月,奶奶退一步,以寒生所說為準,他說你走,奶奶我不攔,他說你留下,你不得異議,如何?”
  明月清澈的眼睛微笑著望著寒生,點點頭,說道:“好。”
  老陰婆手按太師椅扶手下面的電門開關,霎時整個房間的電燈全部熄滅,漆黑一片,緊接著老陰婆的嘴嘬起一噓,一縷關東薩滿蛤蟆迷煙如一條黑線,在黑暗中筆直的對寒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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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3:00 | 只看該作者
滿屋的燈光突然間熄滅,立時一片漆黑靜寂,吳道明知道不好了,老陰婆要下手,一時間來不及多想,手一張,一口真氣吹出,四根陰錐分成兩組,每組兩根,在黑暗的掩護下分別向老陰婆和陽公疾射而去……
  陽公聞得細細的破空之聲將近,“啪”的啐出一大塊粘痰,在空中與那兩根陰錐相遇,痰中的內力抵消了陰錐的力道,其粘性裹住了那兩根失去力度的陰毛,翻滾著摔落在了地上。
  老陰婆更是不慌不忙,輕輕一吹,煙袋銅鍋里驟然飛出兩塊小火團,擋住了射向她的那兩根陰錐,火苗瞬間引燃了陰毛,發出了一股毛發的焦糊味兒,灰燼散落在了空中。
  那股黑煙已至寒生身前,迅速的散開,包裹住了毫不知情的他,煙氣一部分被吸入了體內,其余的穿透衣服朝皮膚毛孔鉆去。
  黑暗中一陣微弱的白光閃爍,靜電“噼啵”作響,尸衣護住了寒生的身體,轉瞬將蛤蟆迷煙消弭的干干凈凈。而進入寒生肺部的迷煙對他絲毫沒起作用,蓋因寒生體內的白陀須乃是辟毒圣物,小小的關東黑巫術又怎能奈何的了。
  老陰婆于陰笑聲中按亮了大廳內的燈光,寒生站立在原地表情依舊,吳道明偷襲不成,甚感羞愧,他心道,自己任督二脈已通,怎么還這么不濟?看來童貞已失,武功大不如從前了。
  “寒生,現在聽你說一句話,明月是走還是留?”老陰婆想他既已中了自己的獨門迷煙,定會按照自己的思維去學舌了,于是心中不停地發出“留”的意念。
  不料寒生朗聲道:“當然是跟我們走了。”
  “你再說一遍。”老陰婆懷疑自己聽錯了。
  “走。”寒生說的再明白不過了。
  老陰婆一聽大跌眼鏡,怎么回事?自己的迷煙竟然沒起作用!
  明月上前給老陰婆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明月再次謝過婆婆救命之恩,明月就此辭別。”
  “慢!寒生說你走,你可以走,但奶奶我并沒有說寒生可以走,他的腦子與眾不同,奶奶早就想嘗一嘗了。”老陰婆耍起賴來。
  陽公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寒生還是童子呢,其腦鮮甜,絕無老爺們的臊臭氣,我的口水都流下來了。”
  寒生怒道:“老陰婆,你竟然出爾反爾,簡直是禽獸不如!”
  老陰婆把臉一板,喝道:“廢話少說,陽公還不動手?”
  陽公聞言即刻張口“啪”的啐出一口粘痰,破空直奔寒生人中穴飛來,由于寒生不會武功,而且活吃人腦的滋味要好很多,所以這一口只用了一半的功力。
  “危險!”吳道明大吼一聲挺身上前,擋在了寒生的前面,伸手朝粘痰抓去。
  沒想到自己身形甫動,陽公便已察覺,“啪”的一聲,第二口粘痰緊接著啐出,用足了十成功力。
  吳道明真氣貫臂一把抓住了已飛至寒生面門的那口痰,頓感手中粘糊糊的一麻,忽聽破空聲又至,急忙躲閃,但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將臉一側,第二口痰打在了他的右邊臉上。吳道明頓覺眼冒金星,半邊臉都已麻木,一股惡臭直往鼻孔里鉆,揮之不去。
  老陰婆哈哈大笑,從太師椅上飄然躍起,手中多出一把鋒利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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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3:10 | 只看該作者
就在此時,“嘭”的一聲響,暗道門被撞開了。
  “不許動!香港皇家警察!我們懷疑這所房子里涉嫌窩藏走私人口,請配合檢查。”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員持槍沖了進來,走在后面的正是周警司。
  房子里的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
  一名警員發現了阿枝的尸體,大聲喊叫了起來:“長官,快來看!”
  周警司走到了餐桌旁,見到了阿枝的尸首和打開的腦顱,里面的不銹鋼羹匙和吃剩下的大腦,不由得一陣反胃。
  他轉過身來大聲說道:“現在我宣布以謀殺罪逮捕你們!來,把他們全部都銬上。”
  陽公一看見事不妙,擒賊擒王,身形驟然間躍起,憑空抓向了周警司,若有人質在手,就有逃命的機會。
  周警司哪里見過動作如此快之人,一時間呆愣住了。
  吳道明見狀硬挺著縱身一躥,橫在了周警司的前面,被陽公一抓,后心受到重創,他痛苦的抬起臉來……
  “老吳!”周警司面對著吳道明的臉,大吃了一驚。
  “砰!”一名警員刻不容發的開了一槍,擊中了陽公的手臂,撕裂了肌肉,打斷了橈骨。
  陽公的胳膊無力的垂了下來,氣勢立刻蔫了,被警員用槍逼住,順勢戴上了手銬。
  在槍口的逼迫下,老陰婆也不敢造次,她默默地點起了煙袋鍋,將煙霧噴向了空中。
  “這老太婆就是你要找的‘香江一支花’吧?”周警司問吳道明。
  吳道明忍著劇痛,艱難的說道:“老陰婆的煙有毒……”
  周警司大驚,立刻命令道:“趕快滅掉老太婆的煙袋鍋!”
  一名警員上前拽下了老陰婆手中的煙袋,突然間身子一晃摔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警員見狀緊忙用手捂住了口鼻,槍口依舊指向著老陰婆。
  “快將老太婆銬起來!”周警司急道。
  警員們手捂著鼻子,面面相覷,均不敢貼近這個古怪的老太婆。
  寒生走上前,接過手銬,對老陰婆說道:“老陰婆,你作惡多端,今天就是你的報應。”伸手抓住老陰婆手臂,將手銬銬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名警員猶豫的望著明月,考慮要不要將這個貌若天仙的姑娘也銬起來。
  吳道明告訴周警司,寒生和明月都是他的人。
  周警司命令道:“只須逮捕這兩個老東西,其他的三人是我的線人,大家先撤到外面空氣流通處。”
  警察們押著老陰婆和陽公,抬著那個昏迷的警員出了暗道,院子里面的清新空氣令大家精神為之一振。
  院子內的大樹下銬著阿葉,他是最先被抓的。
  周警司吩咐留下幾名警察等下面毒氣散去后進行搜查,其余的人押著三名嫌疑犯返回七號差館。
  “老吳,你怎么會在這里?”周警司將吳道明拉到了一遍,壓低聲音問道。
  “說來話長,回頭再說吧。”吳道明喘著氣道。
  “你這臉腫成這副模樣,又受了傷,真不湊巧,今天晚上見面的事都已經約好了……”周警司皺起了眉頭。
  “我去。”吳道明強忍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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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3:21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八章
  “媽媽……”沈才華絕望的喃喃細語道。
  九龍城寨口處的人們越聚越多,麗的電視臺仍在實況轉播著,激動的主持人顫抖的聲音:“現在燈箱上的嬰兒仍在與救援的消防隊員們對峙著,我們不知道他們來自何處,不知道他們的家人和親屬在哪里,但是可以明顯的看得到,兩名嬰兒的體力似乎已經有所不支。嬰兒的嘴唇在動,好像在說著什么話,讓我們把話筒遞上去,聽聽他說什么……啊,聽到了,他在說‘媽媽’!天哪,他在呼喚他的媽媽!他的媽媽,究竟在哪里?”
  出租車風馳電掣般的駛到了九龍城寨。
  劉今墨和老祖跳下車沖進了人群里,擠到了警戒線旁。
  “退后,退后。”消防隊人員叫嚷著阻止前擁的人們。
  老祖抬頭望見了燈箱上皺皮女嬰,淚水如開閘般涌出,她不顧一切的想要沖進去,被劉今墨一把拽住。
  “我去。”劉今墨含淚道。
  沈才華突然鼻子嗅嗅,腦袋轉向了劉今墨所在的方向,瞳孔急劇的收縮調焦,口中疑惑的輕聲叫著:“媽媽。”
  劉今墨再也忍不住了,一步跨進了拉起的黃色警戒線內。
  “出去!”消防隊頭頭急忙上前攔阻。
  劉今墨恍若不聞,一手在那頭頭的肩膀上一按,身子騰空躍起約有四五米高,一只手搭在了燈柱的頂端,整個身子懸掛在半空中……
  “才華。”他熱淚盈眶的輕輕呼喚著,向嬰兒緩緩的伸出了手……
  人群開始愣了一下,隨即嘈雜的喧鬧聲停止了,每個人都憑息靜氣,緊張的盯住了那個飛身救嬰兒的身影。
  麗的電視臺的主持人興奮的大聲播報著:“這里是麗的電視臺在九龍城寨的現場直播,看啊,一個瘦高的男人上去了!天哪,四五米高,他竟然是直接躍上去的,根本就沒用梯子!難道說,這就是武俠小說中的輕功?市民們,我們今天終于有幸見識到了現實版的輕功,他是那么的飄逸,那么的不可思議……”
  沈才華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片,黑黑的眼睛望著劉今墨,“媽媽……”輕輕叫了一聲,裂開了嘴巴委曲的哇哇大哭起來。
  劉今墨一只手輕柔的將兩個嬰兒攬進了懷里……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歡呼經久不息……
  荊太極悄悄地溜出了人群,朝客家寮走去,嬰兒到了劉今墨這個高手之手,他自忖是難以奪回來的,算了,還是去監視寒生吧,等待著合適的機會。
  客家寮的大鐵門竟然是虛掩著,奇怪,這可是反常的現象,通過這兩天來的觀察,那兩扇大門從來都是緊閉著的,即使有人進出,也是隨即緊鎖。
  他悄悄貼近大門,自門縫中望進去,看見了一名身著香港皇家警察制服的人,手里拎著一只*在院子里溜達。
  壞了,出事了,荊太極的頭腦飛快的轉動起來,寒生他們偷渡來的事情暴露了?還是客家寮本身出了問題,這棟房子神神秘秘的,一定有貓膩,不行,無論如何寒生不能出事,他若有事,《青囊經》就得不到了。
  荊太極悄悄從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幣,回頭望望四下里沒人,便用手輕輕將鐵門推開,同時手指一彈,硬幣疾射而出,直奔那名皇家警察的太陽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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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3:30 | 只看該作者
“噗”,那名皇家警察應聲倒下。
  荊太極閃身進了院子,隨手關上了鐵門,躡手躡腳走入了正房內,手中重新握住兩枚硬幣,以備不測。
  房間內空無一人,他眼睛一掃,來到了屏風后,發現了暗道,于是悄無聲息的沿著暗道樓梯而下,最下面一階的墻壁上有一個按鈕,他輕輕的按了一下,然后閃身貼在了墻上。
  一個小門開啟了,里面透出燈光,聽得有人說道:“咦,門怎么開了,我去看看。”隨即傳來腳步聲,一名警員從門內探出頭來向外張望著。
  荊太極單掌劈下,斬在了那人的后頸上,隨著輕微的骨裂聲,警員一聲沒吭的倒下,橫臥在門檻上。
  荊太極邁步進了地下室。
  “什么人!”餐桌旁進行照相取證的警員抬起頭來,吃驚的望著他。
  荊太極手指一彈,一枚硬幣飛出,那名警員甚是機靈,忙舉起手中的蔡斯相機一擋,“啪”的一聲響,相機的鏡頭被擊得粉碎,舉起相機的同時,警員的顫抖的手指觸動了快門,閃光燈“刷”的一亮。緊接著,荊太極的第二枚硬幣已經飛出,正打在那人的眉中,警員大叫一聲仰面倒下,滾落在餐桌底下。
  “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一顆子彈緊貼著荊太極的左臉頰擦了過去,火辣辣的一疼,荊太極驚出了了一身冷汗。
  “不準動!”兩名警員雙手各握著柯爾特左輪*站在幾米遠的墻邊瞄著他。
  荊太極慢慢轉身,他知道完了,手中已經沒有硬幣暗器,相距一丈開外,無法近身格斗,望著兩只烏黑的槍口,他無奈的慢慢舉起了雙手。
  “轉身靠墻,雙手交叉腦后,岔開雙腿!”警員命令道。
  一名警員上前,冰涼的阿爾特左輪槍口緊抵住他的后頸上,另一名警員上前銬住了他的雙手。
  大意失荊州啊,荊太極嘆了口氣,都怪自己太大意,哪知道這下面還有這么多的警察呢?
  一名警員倒轉槍口,槍把照著荊太極腰間猛地一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彎下了腰,一陣痙攣。
  “這家伙從哪兒冒出來的?傷了咱們弟兄。”那警員說道。
  “是‘大圈仔’來的吧。”另一名警員說道。
  “趕緊呼叫總部,派人增援,有傷員。”警員道。
  “6748呼叫總部,九龍城寨客家寮,緊急支援,派救護車,對,有傷員,再重復一遍……”一名警員通過肩上的無線通話器與總部取得了聯系。
  “增援馬上就到。”他說,松了一口氣。
  “不,他們來不及了。”警員的身后面傳來了冷冰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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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3:39 | 只看該作者
兩名警員突聞身后有人說話,大吃一驚,急忙回身,面前站著一個滿臉皺紋的瘦老太婆,正在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你是誰?”警員忙不迭的問道,一面轉過槍口。
  老太婆冷冷笑道:“你們沒必要知道。”說罷,手掌一晃,兩名警員不明就里的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瞬間失去了知覺。
  老太婆解下警員腰間的鑰匙,打開了荊太極銬在腦后的手銬,荊太極詫異的緩緩轉過身來。
  “師父!怎么是你?”荊太極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
  老太婆正是鄱陽湖畔山谷中的王婆婆,荊太極的師父,中原祝由科的傳人。
  “太極,你怎么也像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兒一般沖動?我在人群里發現了你,就一直跟在了你的后面。”王婆婆嗔道。
  “您的兩個徒兒?難道我不是您老人家唯一的徒弟么?”荊太極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
  “嗯,就是客家寮里的陰婆陽公師兄妹倆,走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王婆婆說道。
  兩人走出了暗道和客家寮,沿著一條小巷子,轉了幾個彎兒,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平房前。王婆婆掏出鑰匙開了門,讓荊太極進了屋。
  這是一間極其簡陋的斗室,一個小小的廁所,連廚房都沒有,房間里只擺了一張床。
  “租的房子,簡陋點,反正已經習慣了,你就坐床上吧,太極,你怎么到香港來了?”王婆婆問道。
  荊太極把有關寒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青囊經》?嗯,寒生這孩子頗有些奇遇呢,難怪我第一次看見他就覺得與眾不同呢。”王婆婆回憶著說道。
  “師父,您老人家認得他?”荊太極吃驚的問道。
  “自然認得,這孩子根性不錯,倒是個可造之材啊。”王婆婆若有所悟道。
  “師父,我配置了一包祝由散,準備找機會下手,從他嘴里掏出《青囊經》的秘密。”荊太極充滿信心的說道。
  王婆婆瞥了他一眼,半晌未言語。
  “師父,您老人家怎么來香港了呢?我去谷中找過你。”荊太極問道。
  王婆婆幽幽說道:“我的一個朋友已經故去三十年了,師父每隔十年都會來香港看看他,過兩天就是他的忌日了,祭掃完墓我們就回江西去吧。”
  “師父,那寒生的事怎么辦?”荊太極急著問道。
  王婆婆看著他,緩緩道:“人有奇遇都是天注定的,你怎么可以妄動腦筋設計盜取呢?即使一時僥幸得逞,也未必就是件好事,師父已經活了逾百年,看到的因果報應實在是太多了,記住,一切順其自然。”
  “是,師父。那陰婆陽公,我的同門師姐師兄,他們可能已經被香港警察抓走了,我們要救他們出來么?”荊太極問道。
  王婆婆嘆了口氣,道:“他們也是罪有應得,多少年了,竟然還在食人腦,傷天害理,隨他們去自生自滅吧。”
  荊太極心中尋思道,師父你還能活多少年?《青囊經》你是無所謂了,可我荊太極卻在乎的很呢,不管怎么說,《青囊經》我是要定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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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3:49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入夜,婺源縣國營養豬場。
  夜已經深了,單身宿舍內,孟紅兵仍在燈下,邊喝著牛奶,一面孜孜不倦的苦讀有關種豬配種方面的書籍,時而抓耳撓腮,興奮莫名,時而掩卷長嘆,唏噓不已。他為老母豬們鳴不平,牠們一年生育三次,每次十幾頭小豬,一年后被宰殺送上了人類的餐桌,平均每頭老母豬每年損失有三十多名子女,而且毫無怨言,依舊吃得香睡得著,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思想覺悟,他想。
  老母豬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他合上了書本,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孟紅兵拉開了抽屜,取出在街上買的一只氣球,放在口里面吹了吹,沒有漏氣,然后拿著氣球,出門來到了豬舍前。
  月光下,他望著豬舍里橫七豎八打著呼嚕的老母豬,憨態可掬的睡姿,一種強烈的愛意充斥著全身,胯下漸漸腫脹充盈起來。
  孟紅兵輕輕的趴在了取精器的木架上,鼻子里嗅到了公種豬的那種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他毅然決然的將氣球套在自己勃起的陽具上,狂叫一聲,隨即一陣狂瀉……
  完事后,他舉起氣球掂了掂,估計里面的精液只有一兩多點,遂提上了褲子,然后步履蹣跚的回到了宿舍。
  他將氣球里面的乳白色液體倒進了茶缸里,太少了,想了想,便又倒了些牛奶摻進去,這樣一來,大概就有200多毫升了。
  孟紅兵滿意的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困意襲來,遂脫了衣服鉆進了被窩里,愉悅的進入了夢鄉。
  夢中,他來到了豬舍,公豬們對他的態度也轉變了,不再是兇巴巴的,而是臉上充滿了一種敬佩、羨慕的神色。老母豬們圍著他歡呼跳躍,他謙虛的對牠們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清晨醒來時,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了。孟紅兵匆匆穿好衣服,手里端起了茶缸聞了聞,有點餿味了,大概是屋里點了煤爐,溫度高牛奶有些變質的原因。
  “李師傅。”他喊住了恰巧經過門口的那位配種員。
  “孟場長有什么事?”李師傅恭敬的問道。
  孟紅兵把茶缸遞了過去,說道,這些精液是我昨晚在豬舍里弄來的,你立刻去為母豬們進行授精。”
  “哎呀,孟場長夜里也加班工作,真是辛苦了。咦,這精液好像顏色有些不同呢?”李師傅詫異的說道。
  “放心好了,我親自搞的不會有錯,快去工作吧。”孟紅兵說著擺擺手。
  “是,孟場長,我現在就去。”李師傅認為場長的指示,自己必須不折不扣地完成好。
  望著李師傅遠去的背影,孟紅兵松了一口氣,心想,我這是考慮到大多數母豬的利益,服務面盡可能的廣一點。
  此刻,肚子里饑腸轆轆,早餐吃點什么呢?他突然感到豬舍食槽里的飼料應該不太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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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3:58 | 只看該作者
南山鎮革委會辦公室。
  “你說什么!小兵精神失常了?”孟祝祺放下了電話,匆匆坐上那輛吉普車,趕去縣養豬場。
  豬舍前,圍著一大群工人,議論紛紛,見到孟祝祺來了,都閉上了嘴,自動讓開一條通路。
  孟祝祺疑惑的看了看大家,然后走進了豬舍內。
  孟紅兵坐在豬舍里面的水泥地面上,四周圍著一圈聚精會神的母豬,有趴著的,也有坐著的,后排的幾頭都直挺挺的站立著。
  “母豬同胞們,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你們子女身上的肉都被外面的那些人吃掉了,皮被那些人做成了皮鞋穿在了腳上,而你們,一旦過了生育年齡后,也會被殺了吃掉,落得同樣下場,難道你們就不寒心么?你們愿意就這樣生活一輩子么?”孟紅兵一面語重心長的啟發著,一面伸手進了豬槽,抓了一小團飼料塞入口中,并接著說道,“再看看給你們吃的這些食物,摻進去了多少糠啊……我們要吃米飯!”
  那些母豬們附和著不住地點頭。
  “孩子,你這是怎么啦?”孟祝祺驚愕萬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瘋癲到這般地步?
  他跨過了欄桿,進入豬舍,來到了兒子的面前。
  “爸爸,你來了,我正在給婦女們上課。”孟紅兵認出來父親,歡快的說道。
  孟祝祺一聽,熱淚奪眶而出,上前拉住兒子的胳膊將他拖起來,說道:“走,我們去醫院。”
  “再見,廣大的婦女同胞們,你們再好好琢磨體會一下我說的話。”孟紅兵戀戀不舍的離開了豬舍,坐上了吉普車,頓時,車內充滿了一股酸臊氣。
  他們來到了縣人民醫院。
  “荊院長回四川老家探親去了。”院辦的秘書告訴孟祝祺道。
  孟祝祺父子隨即又上了吉普車,直奔南山村而來。
  吉普車停在村東莊園門前,孟祝祺父子下了車,走進了大門。
  正在院子里晾曬中草藥的朱醫生詫異的望見他們,心道,這孟家父子來這兒干什么?
  “朱醫生,寒生在家么?”孟祝祺急匆匆問道。
  “寒生去外地出診還沒有回來,出了什么事?”朱醫生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問道。
  孟祝祺面色沉重的說道:“我們進屋去說。”
  朱醫生與孟祝祺客廳里坐下。
  “小兵突然精神失常了。”孟祝祺愁眉苦臉的說道。
  “是么?什么癥狀?”朱醫生問道。
  “他喜歡上了豬……”孟祝祺敘述著自己看到的情況。
  院子里,孟紅兵一眼瞥見了狗窩旁邊圍起了一個小豬圈,里面關著一頭小花豬仔,他面露喜色地走了過去,蹲在了圈門處仔細打量著那頭胖胖的豬寶寶。
  “唔,還是個女的。”他自言自語的叨咕著。
  蘭兒從廚房里出來,昨天清晨起身做飯時,發現水缸破碎了,今天一早爹爹就去縣里趕集賣大水缸了。
  她聽到豬圈邊有人說話,邊走了過去,望著那人的背影說道:“豬寶寶很可愛,是么?”鼻子里鉆進一股酸臭味,她不知道,面前此人一個月不洗澡,身上涂抹的狗屎都已經發酵了。
  那人回過臉來一笑,竟然是孟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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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4:08 | 只看該作者
“蘭兒,你好瘦啊,”孟紅兵蹲在地上,目光打量著蘭兒的胸部和臀部說道,
  蘭兒脹紅了臉,一扭頭躲開了,身后傳來孟紅兵由衷的贊嘆聲音:“多美的小母豬啊。”
  客廳內,孟祝祺對朱醫生反復的說著:“寒生一回來,請他趕緊來給小兵治療。”
  朱醫生點點頭,孟祝祺匆匆告辭,帶上孟紅兵乘車離去了。
  朱醫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中午時分,吳楚山人趕集回來了,買來了一只新的水缸。
  吳楚山人走進了客廳內,見到朱醫生問道:“聽說孟祝祺父子來過了,可有什么事么?”
  朱醫生嘆道:“這個寒生看來是真的給孟紅兵移植了豬睪丸,現在那小子已經精神分裂變態了,整天對著養豬場里的母豬發情,唉,有違醫者之道啊。”
  吳楚山人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事情恐怕還不止這么簡單,你還記得前天那個縣醫院的荊院長來過咱們家么?”
  朱醫生想想說道:“是來過的,可是后來的事情都已經記不起來了。”
  山人點點頭:“這事情蹊蹺的很,前天吃完晚飯以后的所有事情,在記憶之中都是個空白,不單單你我,連荷香和蘭兒也都沒有一絲的印象。”
  “集體失憶?”朱醫生疑惑道。
  “我懷疑是有人在晚飯中下了毒。”山人說道。
  “誰?”朱醫生驚訝之極。
  “荊太極,”山人沉思著,接著又道,“那天下午,他熱情的來送所謂蘭兒的招工表,晚上我們四個人全部都失憶了,第二天清晨,蘭兒早起做飯發現水缸破了,里面的水全部流掉了。我想,一定是荊太極以送招工表的名義來到家里,趁機在水缸里下了毒,我們四口人吃了水缸水做的晚飯,所以喪失了記憶,那天晚上,他一定有來過的,走的時候打破了水缸,銷毀了證據。現在問題是,那天晚上究竟發生過什么事情?”
  朱醫生想了想,說道:“既不是謀財害命,那么下毒用意何在呢?”
  “朱醫生,你想到有什么藥物可以致人暫時性的失憶么?”山人問道。
  “一下子想不起來。”朱醫生搖搖頭道。
  “難道是想從我們口中探聽到什么秘密么?”吳楚山人喃喃道。
  “秘密?我們能有什么秘密呢……哎呀,我知道了,荊太極是個醫生,他想探聽……”朱醫生突然臉色一變,恍然大悟道。
  “是什么?”吳楚山人問道。
  “青囊經。”朱醫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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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4:19 | 只看該作者
“華佗的《青囊經》?”吳楚山人著實吃了一驚。
  朱醫生點點頭,說道:“寒生在他曾祖的墳墓下發現了一座千年古墓,里面有一本華佗親手所書的《青囊經》,他的那些離奇古怪的偏方都是那本書里的。”
  “哦,怪不得呢,他醫治荷香的‘漸凍人癥’和蘭兒的‘泣血癥’的方子匪夷所思,原來是三國神醫華佗傳下來的呀。據史書記載,青囊醫書已經焚毀于許昌大牢內,看來不實,可能是那牢頭當時收下了醫書,1700后竟然到了寒生的手里,天意啊。”吳楚山人唏噓感嘆不已。
  “可惜,《青囊經》已經連同草房一起被燒掉了。”朱醫生惋惜的說。
  “燒掉了?”山人愕然道。
  朱醫生嘆了口氣,說道:“寒生藏在狗窩里,沒能幸免,燒光了。”
  “可惜,太可惜了,1700年后還是未能逃掉那一把火,天數使然。”吳楚山人感慨道。
  “荊太極怎么會知道《青囊經》呢?寒生連你都沒告訴啊。”朱醫生疑惑道。
  山人沉吟道:“荊太極原本不知道有《青囊經》,只是覺得寒生醫術匪夷所思,以極古怪的方子治好了孟紅兵,因此引起了他的懷疑,可能會認為家中有什么祖傳醫書之類的吧,所以前來打探,不料寒生卻不在家,因此才對我們下了手。”
  “嗯,他不會知道青囊醫書的。”朱醫生點點頭。
  “可是現在知道了。”山人說道。
  “山人,你的意思是……”朱醫生望著吳楚山人。
  “寒生怕是有危險了。”山人道。
  吳楚山人望著迷惑不解的朱醫生,解釋道:“荊太極下毒迷幻了我們,可能套出了有關《青囊經》的秘密,也可能知道了經書已被燒毀,而青囊醫書的方子都記在寒生的腦袋里,他會如法炮制,再對寒生下毒,套他說出《青囊經》醫書的內容。”
  “然后呢……”朱醫生驚出了一身冷汗。
  “以此人心機之深,肯定會對寒生下毒手滅口,達到獨吞青囊醫術的目的。”吳楚山人亦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會不會是我們的推斷往太壞的方面去想了?”朱醫生懷疑道。
  “這樣吧了,我去證實一下就知道了。”吳楚山人說道。
  吳楚山人即刻出發,趕往婺源縣城。
  來到了縣醫院,一打聽,得知荊太極院長已經于昨日返四川探親去了。
  吳楚山人長嘆一聲:“寒生垂危矣。”
第一百七十章
  香港麗的電視臺于當天的晚間新聞播發了兩條消息,一是當天上午發生在九龍城寨的市民救嬰的壯舉,尤其是那位五十多歲不知名的男人,施展了民間傳說中的輕功,救下了兩名遇難的嬰兒,然后竟然抱著孩子躥房越脊的走了,此人大概是不愿意在公眾面前暴露自己,市民中若有知情者請撥打麗的電視臺的新聞熱線電話……
  第二條是香港皇家警察西區警署破獲了一起殺人食腦案,逮捕了犯罪嫌疑人數名,其中一位是香港幾十年前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香江一支花”老陰婆,目前警方正在偵訊當中,西區法院已經證實媒體消息說,本案的嫌疑人將不會被保釋。
  客廳里,劉今墨和老祖等人正在觀看麗的電視臺的晚間新聞,露出會意的笑容。他在九龍城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了沈才華和皺皮女嬰,并沒有像人們期待的那樣跳下來接受媒體的采訪,而是在熱烈的掌聲中悄然遁去,回到了半山別墅。
  寒生與吳道明見到了兩名嬰兒,聽了老祖的描述也都捏了一把汗。互通了情況之后,寒生開始為吳道明治傷。
  陽公在吳道明背上的一抓,留下了五道黑色的指印,所幸只是傷及了皮肉,第四胸椎棘突下的足太陽膀胱經致命死穴——厥陰俞穴并未遭重創,只是氣血受到阻滯,否則沖擊心、肺,破氣機,就十分危險了。
  師太雙掌緊貼足太陽膀胱經受阻的厥陰俞穴上面的肺俞穴和下面的心俞二穴,真氣上進下吸,疏通著他的經脈。
  寒生檢查了吳道明腫脹的右邊臉頰,陽公的至陽毒痰甚是厲害,中痰的顏面表皮呈燒灼狀,可見那痰內陽火之盛。
  “怎么樣?”劉今墨問道。
  寒生沉吟片刻,思索道:“本應以土泄火氣,方為對癥,但是一會兒吳先生還要出去有事,所以只能直接以陰克陽,不過就是過于猛烈了些。”
  “不怕,寒生,你盡管施治,我今晚一定要出去。”吳道明說道。
  “那好,劉先生,你設法讓沈才華撒出一些童子尿,他的尿液乃是至陰之物。”寒生對劉今墨說道。
  “好,我這就去把尿。”劉今墨應道,走進朱彪的房內。
  朱彪正在默默地收拾著沈菜花的遺骨,用床單包好,放入一只旅行袋內,檢查著手中的狗牌櫓子槍,槍中還剩下了三粒子彈。
  “你這是要干什么?”劉今墨詫異的問道。
  朱彪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要回去與孟家父子同歸于盡,一人一粒子彈,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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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4:28 | 只看該作者
劉今墨從床上抄起沈才華和皺皮女嬰,放下一只小碗在地上,然后抱著嬰兒,讓才華的小雞雞對準了瓷碗,口中發出“噓噓”的聲音。
  “嘩……”的聲響,皺皮女嬰撒尿了,流了沈才華一屁股蛋。
  劉今墨哭笑不得,趕緊擦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接著“噓”,半晌,沈才華終于來尿了,小雞雞一挺,“嘩啦啦”的瞬間便尿了滿滿一碗。
  寒生坐在沙發上,目光盯著擺在茶幾上面的陰陽尺發愣。
  差點被老陰婆搶走的這把青黑色的尺子,竟然就是“郭公葬尺”,失傳千年的中原祝由科圣物,真是不可思議。
  “傳說中,郭公葬尺可量度陰陽,解鬼氣,破祝由,只是不知如何用法。”吳道明說道。
  寒生想了想,問道:“吳先生,我尋思著陽公的毒痰恐怕也是祝由巫術演變而來,這把陰陽尺既然可破祝由,或許對清除痰毒有所幫助。”
  吳道明點點頭:“是啊,但是如何破解卻不得而知。”
  劉今墨端著滿滿的一碗童子尿液走過來,撂在了茶幾上,由于太滿,不但溢到了手上,而且還濺落到了陰陽尺的上面幾滴。
  一絲輕煙自郭公葬尺上裊裊升起……
  寒生驚奇的盯著,口中喃喃道:“至陰至陽之物均為毒,蓋因破壞人體之陰陽平衡,解毒也就是重新調和陰陽的過程。沈才華因鬼胎之故其體液至陰,所以陰陽尺對其有所反映,產生了化學變化,真的需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吳道明心道,這寒生果然是天賦奇秉,聰明過人,善于化繁為簡,找出事物的本質。
  寒生笑了笑,對吳道明說:“至陰童子尿克制至陽粘痰,可以調和陰陽,但還需要一味藥引。”
  “什么藥引?”吳道明心想,寒生說不準又要搞出什么花樣來呢。
  “你現在就盡可能的將你自己喉嚨和支氣管里面的痰都咳出來,吐到這碗尿液里去。”寒生一本正經的說道。
  “太惡心了吧?”師太在一旁捂著嘴偷偷笑道。
  吳道明照辦了,連連吐出幾塊淺青灰色的粘痰,漂浮在黃色透明的尿液中。
  寒生拿著一雙筷子開始攪拌,看了看,說道:“再來兩口。”
  吳道明又猛烈的咳出兩塊來,上面已見數條血絲。
  寒生笑瞇瞇的說道:“夠了,把它涂抹到臉上,多余的喝下去。”
  “哇”的一聲,老祖在一邊已經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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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4:38 | 只看該作者
吳道明恢復的很快,半個時辰不到,右臉頰的腫脹就已經基本消退了。
  “為什么要用我自己的痰作藥引子呢?”吳道明問道。
  “其實人體內的所有東西都是有用的,無論是人中黃、尿白溺等排泄物還是眼屎耳屎以及痰、口涎等分泌物,里面都包含了生物個體的免疫信息,我以至陰童尿中和了陽公的陽痰,最終還是需要你自身的免疫系統發揮作用。你的痰里有著你自己獨特的免疫因子,讓你自身免疫機能迅速的識別和投入工作。總的說來,人體免疫系統就是一個調節陰陽平衡的系統,陰陽五行平和了,身體自然沒有毛病。”寒生解釋道,其實這已經是他自《尸衣經》中感悟出來的東西了。
  吳道明簡單梳洗打扮了一下,換上了一套深色西裝,系上一條猩紅色領帶。
  寒生掏出那塊自大鄣山溶洞內第一次撬下來的綠色小螢石,遞給吳道明說道:“吳先生,想麻煩你找人看看,這石頭可不可以賣點錢?”
  吳道明說道:“寒生,我已經給你準備了100萬港幣,若不夠,我那兒還有。”
  寒生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還是請你幫我找懂行的問一問吧。”
  吳道明接過那塊小石頭,放進了衣袋里,然后告辭出了別墅,乘上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半島酒店。
  香港半島酒店位于九龍尖沙咀梳士巴利道22號,面對著維多利亞海灣,是香港以至全球最豪華、最著名的酒店之一。
  吳道明來到了酒店大廳,一眼便望見了等待著的周警司,今晚他換上了便服,看上去西裝革履。
  “他們已經到了,我們上去吧。”周警司匆匆說道。
  半島酒店二樓中餐廳的一間豪華的包間內,吳道明見到了太極陰暈的買家,他的鄰居,大猩猩杰弗的主人,太平紳士盧太官JP。
  這是一位敦厚的黑發老者,年齡約有六七十歲,國字臉,兩道黑黑的劍眉,眉中突兀出幾根白色長毫,剛毅的雙層下巴,發福的身材略顯臃腫,寬松的奶白色西裝敞著懷,給人以既威儀又隨和的感覺。
  老者的身后站著四名保鏢,身材矯健,不茍言笑,目不斜視,身旁的座位上還坐著一位干瘦如蝦的紅臉老頭。
  周警司上前替老者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香港著名的‘嶺南第一風水師’吳道明先生,”轉過身來接著說道,“這位是香港太平紳士盧太官先生。”
  “幸會。”盧太官伸出手來。
  吳道明也伸手一握,感到對方的力度不小。
  盧太官呵呵一笑,手指著身旁的紅臉老頭說道:“盧某的朋友,臺灣國寶級地理堪與大師何五行,你們是同行,認識一下。”
  吳道明與紅臉老頭何五行也禮節性的握了下手,感到那人的手掌皮滑肉嫩,柔若無骨。
  “大家見了面,都是自己人,坐下飲茶。”周警司滿面春風的說道。
  突然之間,吳道明腦海中念頭一閃,這個盧太官仿佛很久以前曾在哪里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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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4:48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一章
  盧太官手指頭一撇,四名保鏢不聲不響的走出房間,站在了門外。
  “我們邊吃邊談,如何?”盧太官不待別人答話,便招手命服務員上菜。
  每人面前的盤子里都有一只碩大的鮑魚,吳道明心中暗暗吃驚,這是“單頭”日本鮑魚,所謂“單頭鮑”,意指一斤只有一只,極為罕見,每只市價絕不低于2萬5千元港幣,盧太官出手太闊綽了。
  “我們是鄰居。”盧太官持刀切下一片鮑魚,放入口中咀嚼著說道。
  “是的,就住在您的對門,敢問盧先生是從事哪一行業?”吳道明大大的切下一塊鮑魚肉,插在了叉子上。
  “珠寶業。”盧太官笑道。
  哦,原來如此,聽他口音像是湖南人,那么究竟在哪兒見過的呢?吳道明絞盡腦汁的回憶著。
  “吳先生,昆侖山三條干龍下中原,江西恰是中龍一脈,結穴贛北婺源境內而成太極陰陽二暈,吳先生可否親眼所見太極暈?”那位臺灣國寶級地理堪與大師何五行沙啞著聲音問道。
  吳道明轉過臉目光如炬,何五行如此問話實有欠禮貌,盧太官饒有興致的聆聽著,周警司則有些緊張。
  “只見陰暈,陽暈未曾得見。”吳道明回答道。
  “吳先生可否說出來聽聽,五行也好一飽耳福,畢竟那太極陰暈千年難的一見啊。”何五行音如破鑼。
  吳道明知道這是他們在試探虛實,于是也不隱諱,侃侃道來:“太極陰暈結穴奇特,與以往古書記載有所不同,安徽黃山集千萬年天地之精氣而孕育結成太極陰陽二穴。其陽穴已于600多年前為朱元璋的母親所用,陰穴則一直埋沒在荒山野嶺之中,明清兩代,多少風水術士踏破鐵鞋而無覓,否則也等不到我們來發現了。
  太極陰暈一丈方圓,寸草不生,內有五色土暈,極好辨認,土內生五色土卵,吳某曾經把玩過那土卵,如拳頭般大小,內里各孕育有一只活的蠶兒,甚是神奇。”
  “太極陰暈竟有如此奇妙,真是大開眼界。”盧太官贊嘆道。
  何五行嘿嘿一笑:“如此神奇之土卵,吳先生不會把玩過后又埋進土里去了吧?”
  吳道明心中暗道,這個何五行實在是令人討厭。
  “不錯,吳某是帶回來一只金黃色的土卵。”吳道明說道。
  沈菜花私藏的那只太極土卵正在吳道明的手里,那是沈菜花被寒生身上的尸衣誤殺的那天,沈菜花的尸身逐漸消融之時,吳道明俯身探看,發現她的白色長衫下有異物,于是趁眾人驚愕不備之際,偷偷藏起。
  吳道明深知太極暈買家盧太官不見兔子是不會撒鷹的,一億美金絕對不是個小數目,所以他是有備而來。
  “這就是太極陰暈所生之太極土卵。”吳道明自懷中取出一個土蛋蛋,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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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4:57 | 只看該作者
眾人的目光全部都盯在了那枚不起眼的土蛋蛋上面。
  土蛋蛋呈明亮的土黃色,似土非土,似石非石,比鵝蛋略大,其形橢圓如卵。
  “這就是五行太極卵中的土卵么……”何五行瞪大了金魚眼,呆呆的瞅著那枚太極土卵,沙啞的聲音打著顫。
  周警司松了一口氣,干了面前的一杯酒,叉起一大片多汁的鮑魚塞進了嘴里。
  盧太官疑惑的口吻說道:“這里面真的會有一只活蠶?”
  吳道明點頭道:“千真萬確。”
  “可以打開看看么?”盧太官說道。
  吳道明的目光移向了周警司,他明白,要想交易成功,這枚土卵是非要打開不可了,對面周警司忙不迭的點頭示意。
  “好吧,就請盧先生敲破卵殼,驗證里面的土蠶。”吳道明表示無所謂。
  盧太官抓起土卵,側下身來,在花崗巖的地面上輕輕一磕,土卵裂開,然后在桌面上輕輕的掰開了卵殼,里面露出來一只寸許長,胖嘟嘟仍在冬眠著的金黃色蠶蟲……
  蠶蟲接觸到空氣,慢慢蘇醒,搖晃著小腦袋爬了起來。
  “不錯,只有太極暈方能孕育出這樣神奇的生物,恭喜盧先生,太極陰暈肯定是存在的。”何五行搖晃著腦袋說道。
  盧太官微笑著望了望吳道明,說道:“吳先生果然道行高深,找到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太極陰暈,真是數百年來的風水第一人啊,不知道這小小的蠶兒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呢?”
  吳道明回答道:“大凡陰宅,要想找到一塊陰陽五行平和之所是很不容易的,往往五行缺失,若是缺土,這黃色土蠶丟進去,則補土,可使五行平衡。”
  “能治病么?人生還是先考慮這一世的好,后人如何憑命由天去吧。”盧太官呵呵笑將起來。
  吳道明皺了皺眉頭,說道:“既如此,盧先生因何還要出巨資買下太極陰暈呢?”
  盧太官止住了笑聲,看著吳道明緩緩說道:“買太極陰暈的另有其人,盧某不過是代為操辦而已。”
  原來這還不是真正的買家,吳道明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盧太官看出吳道明心里不快,于是說道:“不過盧某拍板就算數,成交之前,還需要了解幾個細節,請不要見怪哦。”
  吳道明答道:“請明言。”
  盧太官目光瞥向何五行,何五行清了清喉嚨,聲音仍舊是沙啞如斯:“吳先生,太極陰暈周邊可有其他墓葬?”
  “原來是有些當地老表的祖墳,不過距太極陰暈都在二十余丈開外,沒有影響,現在都已經遷走了。”吳道明說道。
  “嗯,那么當地還有什么人知道這塊風水寶地么?”何五行接著問道。
  “沒有。”吳道明回答的十分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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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5:06 | 只看該作者
何五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也要問幾個問題。”吳道明說道。
  “請。”何五行客氣的說道。
  “你們是葬尸體還是骨殖呢,或是活體葬?”吳道明問道。
  “活體葬?你說什么,人沒死就葬豈不是活埋了么?”盧太官驚訝的說道。
  “活體葬發得最快,尸體次之,骨殖最慢,骨灰則不發,若是尸體,運進大陸比較麻煩些。”吳道明解釋道。
  何五行看了一眼盧太官,然后說道:“是骨殖。”
  “需要五百天才得發,十多年之后,也就是1990年前后才……”吳道明說道。
  “這些不必要談了,直接說說具體的程序,”盧太官打斷了吳道明的話,接著說道,“吳先生,我們這一方具體工作由何五行先生負責,你倆可就骨殖如何運進大陸,以及秘密下葬的安全問題等等細節進行磋商,我同周警司談一億美金的支付方式。”
  當晚宴結束的時候,吳道明與何五行已經就下葬的具體環節商量妥了,周警司也和盧太官說好了錢的問題。
  “預祝我們合作順利!”盧太官舉起了酒杯。
  大家一飲而盡。
  盧太官小心翼翼的將那枚兩半的太極土卵殼合起來,金黃色的土蠶依舊關在了里面,然后將土卵交給了何五行。
  “吳先生,我已經與周警司談妥,先預付1000萬美金到周警司的海外賬戶上,這枚神奇的太極土卵帶給我的委托人,既然買下了整個太極陰暈,里面的東西自然也屬于我的委托人,有意見么?”盧太官講話十分干脆利落,像是行伍出身。
  “沒意見,”吳道明從口袋里掏出那塊綠色的螢石,遞給盧太官,并說道,“盧先生,您是搞珠寶的,請看看這是什么石頭,價值幾許。”
  盧太官將螢石托在掌心里,一面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折疊式放大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說道:“這好像是綠柱石的一種,你可否暫且放在我這里,我讓我公司的寶石專家為你鑒定一下。”
  “好,沒問題。”吳道明說道。
  吳道明和周警司告辭離開,在半島酒店停車場坐進了周警司的房車。
  “嘿,老吳,這下我們發達了,明天1000萬美金到賬,你給我個賬號,錢到立刻劃500萬美金給你。”周警司心情亢奮不已。
  吳道明沒有搭腔,感到心緒不寧,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自己有半山別墅,還有兩千多萬港幣的存款,足夠和師妹后半生之用了,再弄個五千萬美金是否有必要?豈不聞,“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到此,不由得憂心忡忡。
  半島酒店房間內,盧太官面色平靜的對何五行說道:“完事后干掉他們。”
  “放心吧。”何五行沙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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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8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5:16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吳道明回到半山別墅,寒生等人還未睡,坐在了客廳里說話。
  “道兄,身體上感覺怎么樣?我看你好像有些悶悶不樂似的。”師太迎上前,關切的問道。
  “哦,我沒事。”吳道明敷衍道。
  寒生走過來道:“朱彪要回去,我們勸說他再等一周,兩個孩子完全好了一起走,可是他執意不肯,飯也不吃。”
  吳道明跟著寒生來到了朱彪的房間,屋里漆黑一片,吳道明伸手將燈打開,看見朱彪癡坐在床上,懷里抱著旅行袋,里面裝著沈菜花的遺骨。
  “朱彪,你要走?”吳道明關切地問道。
  朱彪未搭腔,目光依舊是直勾勾的望著墻壁。
  吳道明見狀搖了搖頭,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沈菜花一死,他像是三魂去了兩魄,這樣吧,明天我雇一個蛇頭,送他回江西。”吳道明無奈道。
  寒生也沒有辦法,只能由他去了。
  吳道明回到了房間,心想太極陰暈一事如何向師妹開口,以她的正直剛烈秉性,決不會同意自己做這件蒙騙人的事的,所以必須要做點善意的欺騙。
  “師妹,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尊重你的意見。”吳道明誠懇地說道。
  師太笑了,嗔道:“道兄,什么事這么嚴肅啊?”
  “你知道我今晚到哪兒去了么?”吳道明鄭重地說道。
  “你不是去會客了么?”師太道。
  吳道明點點頭,嘆氣道:“我去見了七號差館的周警司,為了你的永久居留權,很難辦啊。”
  師太笑了,說道:“辦不到就算了,我就藏起在家里不就行了,道兄別太為難了。”
  吳道明故作感激狀,輕輕的攬師太入懷,真誠的說道:“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周游列國,沒有身份就辦不了護照,哪兒也去不成。”
  “道兄作如何打算呢?”師太聽出吳道明有事要談。
  吳道明說道:“師妹,你我都知道,黃乾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為了兒子當皇帝,敢去活埋他老子。”
  “必遭天譴。”師太忿忿說道。
  “好在我與吳楚山人合謀將其老爺子陰陽反轉,黃建國這小子當不成皇帝了,家中只能出個第一夫人,但他家又沒女孩,所以終是一場空。”吳道明輕輕一笑。
  “活該。”師太心中萬分佩服道兄的才智。
  “現在又有一個壞人想要太極陰暈,通過周警司找到了我,要我幫那人的祖先骨殖葬入太極暈,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那龍穴風水已經被黃老爺子用掉了,所以葬也白葬。如果這事我幫忙了,周警司就會設法給你弄一個身份。”吳道明說道。
  “但太極暈風水已經沒有了,還讓人下葬使用等于是欺騙人家,盡管他是壞人。”師太猶豫道。
  吳道明扳過師太的肩膀,望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我不是同樣欺騙了黃乾穗么?對壞人誠實就是同流合污、為虎作倀,你說是不是?”
  師太點了點頭,說道:“道兄,你說的是,小妹聽你的便是。”
  吳道明滿意的笑了,按倒師太,翻身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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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5:27 | 只看該作者
次日清晨,眾人正在吃早飯,電話鈴聲響了。
  吳道明拿起了聽筒,里面傳來了太平紳士盧太官爽朗的笑聲:“吳先生,你昨天帶來的那塊石頭已經鑒定出來了,是一塊80克拉重的祖母綠寶石晶體,價值400萬港幣,要我幫你把它賣掉嗎?”
  “你等等……”吳道明感覺舌頭有些發干,他放下了話筒,轉過身來對寒生說道:“寒生,那塊綠色的螢石是祖母綠寶石,價值400萬港幣,按現在的匯率,大概有100多萬人民幣,賣掉么?”
  寒生吃了一驚,說道:“真有那么值錢?我這兒還有三塊大的,一起幫我賣了吧。”
  吳道明抓起話筒,說道:“還有三塊大的,能夠一起出手嗎?”
  “當然可以,傭金百分之十,我現在家中,你拿過來吧。”盧太官說道。
  十分鐘后,吳道明帶著寒生走進了山頂道900號豪華別墅內,涉及到金錢方面的事情,吳道明認為直接由寒生參與比較好。
  盧太官和藹的望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真是難以想象,這位年輕人隨隨便便的就從衣袋里掏出來三塊大如鵝蛋的祖母綠寶石來。
  “如果寒生小老弟不介意的話,可否告訴我這些祖母綠寶石從何而來?”盧太官問道。
  寒生微微一笑,道:“遷墳時,從我曾祖父的棺材里找到的。”
  盧太官一聽便知寒生是在敷衍,不愿說出寶石的真正來歷,于是也不便勉強,笑了笑,說道:“全部都賣掉嗎?不加工一個祖母綠寶石戒指,送給女朋友?”
  寒生想到了蘭兒,自己是應該送她一件結婚信物,于是點頭說道:“好吧,請麻煩打一只結婚戒指。”
  “好,你們隨我一起去公司吧。”盧太官爽快地答應道。
  寒生和吳道明乘坐盧太官的豪華加長平治房車來到了九龍,在彌敦道北端的旺角商業街上,有一家盧太官開設的著名珠寶行。
  當幾塊祖母綠晶體擺在玻璃板上時,店里的掌柜和寶石工藝師幾乎差點昏了過去。
  “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大的祖母綠六方柱晶體,而且裂紋很少,顏色呈翠綠色,質量不亞于哥倫比亞祖母綠,太罕見了。”那位寶石老工藝師顫抖著嗓音說道。
  掌柜解釋說道:“祖母綠的英文名稱為Emerald,起源于古波斯語,原意為綠色之石,又叫“呂宋綠”、“綠寶石”,古希臘人稱之為“發光的寶石”。西方人視其為愛和生命的象征,代表著充滿盎然生機的春天。傳說中它也是愛神維納斯所喜愛的寶石,所以,祖母綠又有成功和保障愛情的內涵,它能夠給予佩帶者誠實、美好的回憶。”
  盧太官笑著說道:“好啦,別總是滿口的商業宣傳口氣了,算算價值多少錢,我們收下來,另外再加工一枚大的祖母綠婚戒。”
  寒生和吳道明到店里隨便轉轉看看,掌柜等人在里面房間鑒定及估價。
  望著琳瑯滿目的珠寶玉器,寒生淡淡一笑,心道,可憐家鄉那些江西老表連飯都吃不飽。
  “總共3000克拉,價值一億五千萬港幣,刨去10%傭金,100克拉祖母綠戒指原料和加工費,總共付給你一億兩千萬港幣,可以么?”盧太官走出來問寒生道。
  寒生點點頭,由于數目太大,頭腦中已經沒有可比的概念了。
  “婚戒什么時候能夠做出來?”寒生問道。
  “最快也要七天,用18K金包鑲。”盧太官說道。
  “請在上面刻上‘蘭兒’。”寒生叮囑道。
  盧太官說道:“放心,一定保你滿意,我們將通過香港的中國銀行給你出具一張自帶匯票,你可以在大陸中國銀行兌換成人民幣使用,大約折合4000萬人民幣左右。”
  寒生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手里沒錢,能不能先給換點人民幣呢?”
  “當然可以,10萬還是20萬?”盧太官笑著說。
  “20萬。”寒生隨口說道。
  “好,今晚連同匯票一起送到吳先生府中。”盧太官說道。
  出門后,寒生問吳道明:“這是真的嗎?我怎么感覺像是在做夢。”
  吳道明笑道:“當然是真的,你現在可以說是相當的有錢。”
  “可未必是好事。”寒生若有所思道。
  吳道明聞之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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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
 樓主| 發表于 2009-8-9 17:35:37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吳道明在旺角的街邊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約好了一個專門從事走私和偷渡的蛇頭,要他準備好立刻趕往香港島半山山頂道911號,帶一個人去大陸的江西,價錢經過討價還價,最終以3萬五千元港幣成交。
  吳道明同寒生隨即趕回半山別墅,老遠便望見一個中年人正靠在一輛破舊的轎車旁吸著煙。
  吳道明笑笑,說道:“老萬,來的蠻快的嘛。”
  “有生意做,當然要辛苦點啦。”姓萬的蛇頭笑嘻嘻的說道。
  “你先等在外面,我去安排一下。”吳道明說著與寒生走進了別墅。
  剛一進屋,師太就急匆匆迎上來說道:“香港墳場剛剛打來了電話,白女士掃墓來了。”
  吳道明一聽轉身對寒生道:“是我師父當年的那位情人白女士,也是中原祝由科的傳人,我們一起去會一會吧,可能對你醫術方面有所幫助。另外,朱彪可否現在動身?”
  房門開了,朱彪面無表情地拎著裝有沈菜花遺骨的旅行袋走了出來,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房間內沈才華和皺皮女嬰還在熟睡著。
  吳道明回到房間取出五萬港幣,點出一萬五遞給了朱彪,說道:“路上留著用吧,我讓老萬給你換成人民幣。”朱彪默默地收下了。
  寒生眾人向朱彪道別,朱彪沒吭氣,一扭頭徑直走出了別墅。
  寒生明白,朱彪對于誤傷沈菜花一事,心中仍舊是難以釋懷。
  吳道明來到老萬跟前,將三萬五千元港幣交給了他,并囑咐了幾句,老萬發動了汽車,拉著朱彪遠去了。
  吳道明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與寒生和師太直接奔黃泥涌跑馬地香港墳場而去。
  半山別墅距香港墳場不是很遠,沒有多久,就已經瞧見墳場的大門了。
  看門人看見了吳道明,低聲說道:“人進去快一個小時了,現還在里面。”吳道明又遞給他一張紅色的百元港幣,然后匆匆朝墳場深處走去。
  古仙的墓前,一位老婆婆默默地站立著,手中握一塊手帕在輕輕的揩拭著墓碑,墓前面擺放著兩大束鮮花,一束是潔白色的雛菊花,另一束則是鮮艷的紅玫瑰。
  一個男人正蹲在地上燒紙,墓旁的香燭也已經點燃。
  吳道明默默地走上前去,說道:“請問老人家可是白素貞?”
  老婆婆慢慢的轉過身來,滿臉的皺紋,眼睛有些紅腫……
  “王婆婆!”寒生驚訝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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