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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小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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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現(xiàn)歷史疑團(tuán),驚悚靈異迭起《青囊尸衣》[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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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2:33 | 只看該作者
 如同狂飆一般勁風(fēng)驟至,黃建國父子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腦袋頂上,臉頰上又麻又疼,發(fā)出連聲的驚呼慘叫,拿手一摸,頭頂上已經(jīng)是光禿禿的了,黏糊糊的滿是血漬,胡子眉毛甚至鼻毛也都沒有了。
  車內(nèi)的兩個青年屬下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蝙蝠襲擊人,嚇得緊閉著吉普車門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外看著。
  陰蝠們拔光了毛發(fā)后,飛升盤旋在吉普車的上空,仍不愿離去。
  “我認(rèn)識牠們!這是臥龍谷里面的蝙蝠,那個首領(lǐng)甚至還系著那塊破布。”黃建國驚喘未定的說道。
  “哈哈,這說明了什么?”黃乾穗突然神經(jīng)兮兮的狂笑了起來。
  黃建國聞言一愣,隨即也立刻意識到了:“說明了寒生就在附近!”
  “對,他們已經(jīng)到了中甸,只要我們跟蹤著蝙蝠,就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寒生的落腳處。”黃乾穗肯定的說道。
  “也許能找到‘藍(lán)月亮谷’和那座喇嘛廟呢。”黃建國興奮的附和著。
  “上車。”黃乾穗拉開了車門,父子倆跳了上去。
  陰蝠首領(lǐng)又盤旋了幾圈,最后帶領(lǐng)著陰蝠群無奈的飛走了。
  “跟上,快跟上!”黃建國催促道。
  吉普車沿著公路駛?cè)ィm然天色已暗,好在那些蝙蝠們并未遠(yuǎn)離公路,所以始終仍在視線之內(nèi)。
  前面是一處平壩,一幫藏民在圍著篝火夜餐,空氣中彌散著陣陣烤羊肉的香味兒。
  蝙蝠們陸續(xù)的降落在了壩子的一隅。
  吉普車緩緩?fù)T诹艘股谧o(hù)下的公路旁,黃建國拿起了望遠(yuǎn)鏡。
  在火光的映射下,首先出現(xiàn)在鏡頭里的是一個瘦弱干癟的老頭,身邊撂著兩只大竹簍,有幾只蝙蝠正滑翔著進(jìn)入了竹簍里。
  “明月!”黃建國驚呼道,鏡頭中那苗條熟悉的身影他是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的,況且她的那身江南裝束與藏民們又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哦,明月也在這里?”黃乾穗疑惑著說道。
  “奇怪,怎么除了她和那個干癟的老頭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漢人?寒生不在這里。”黃建國詫異的說道。
  “寒生不在,我們不易打草驚蛇。”黃乾穗沉吟道。
  黃建國回想起在鄱陽的那天晚上所發(fā)生的事兒,現(xiàn)在他慢慢的明白了,那天岳父是有意讓明月躲在房間里偷聽,然后挑唆自己說出一些傷明月心的話來,達(dá)到他想要霸占明月的目的,而明月并沒有就范。這說明了什么?明月心中一定還是忘不了我黃建國……
  黃建國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對,我必須還是要把明月爭取過來,這樣才能了解寒生那邊的情況,“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憑著自己的瀟灑相貌和優(yōu)雅談吐,對付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還是絕對有自信的。
  想到這里,黃建國推開了車門,毅然決然的邁步走向了熊熊燃燒的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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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2:44 | 只看該作者
篝火旁,幾個康巴漢子圍著明月在狂飲青稞酒,這么漂亮的漢人姑娘他們以前從來就沒有見過,高原的姑娘個個黑里透著紫紅,皮膚粗燥,牙齒也是黃黃的,尤其是眼睛哪及江南女孩的水靈秀氣。
  “明月!”黃建國意外驚喜的呼喊道。
  明月一愣,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
  “是我,建國啊。”黃建國知道想要改變明月對自己的看法,需要費(fèi)點(diǎn)功夫。
  一縷陰云浮現(xiàn)在了明月的臉上,她默默地扭過臉去,端起一碗青稞酒,噙著眼淚一飲而盡。
  幾個康巴漢子漲紅著臉,“騰”的站起身來,先是看了一下明月:“姑娘,你認(rèn)識這個禿頭漢人么?”
  明月身子一顫,然后輕輕的搖搖頭。
  “砰”的一聲,一個康巴漢子的老拳已經(jīng)揍在了黃建國的鼻子上,鮮血沿著他的兩個鼻孔緩緩流淌下來,另一人的拳頭打在了腹部,他疼得彎下了腰,緊接著屁股上又挨了一腳,“噗”的趴在了地上。
  黃建國匍匐在地上,仍伸手在鼻子下接住了滴下的鮮血,悄悄的涂抹在了面頰上,顯得滿臉開花般似乎受傷不輕的樣子。
  “明月,建國即使死了,也要見上你一面,不然我死不瞑目啊。”黃建國抬起臉悲壯的說道。
  “你究竟想要說什么?”明月轉(zhuǎn)過頭來,見到黃建國滿臉是血,大吃一驚,“你,你……傷了……”
  “明月,我不行了,你要聽我把話說完,首長為什么讓你留下在里屋,偷聽到我們的談話?因?yàn)樗枪室庖愿赣H為人質(zhì)來威脅我,為了父親的安危,建國只能違心的說出那些傷害明月的話來,其實(shí)他是想讓你對我死心而設(shè)置的惡毒圈套啊,所以建國至死也要把真實(shí)的情況告訴你。”黃建國喘息著說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按住我的手,讓那個禽獸爬上來侮辱我?”明月忿忿道。
  “明月,連這還不明白么?建國心中完全知道,你的祝由神功天下無敵,區(qū)區(qū)首長豈能奈若你何?所以,我才故意那樣做,既傷害不到你,又可以救到我父親。”黃建國故作悲憤感。
  明月望著滿臉是血的黃建國,嘆了口氣,道:“建國,你走吧,明月此生再不想與你黃家有任何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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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2:53 | 只看該作者
  黃建國萬分委屈的說道:“明月,建國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么啊?”
  “唉,建國,你黃家送毒月餅殺害明月,明月茍活過來,心卻已經(jīng)死了,你走吧。”明月頭也不回的說道。
  黃建國急了,爭辯道:“那是我父親,又不是我黃建國,而且他早已悔恨多少次了,一直要向你當(dāng)面懺悔。”
  明月不再吭聲,默默地獨(dú)自飲酒。
  康巴漢子看明白了,這個漢人姑娘不想理睬這個禿頂男人,但是此人卻死纏不放,于是紛紛自腰間拔出短刀,圍攏上來。
  黃建國見勢不妙,爬起身來對明月說道:“明月,我父親也在這兒,他要當(dāng)面向你表示悔過,你等一會兒……”說吧撒腿朝公路上跑去。
  “爸爸,你馬上去向明月懺悔毒殺明月的那件事,而且要跪下。”黃建國匆匆的說道。
  “你說什么?要我給她下跪!你瘋了吧?”黃乾穗勃然大怒。
  “爸爸,韓信忍胯下之辱,方成就一代大將軍,為了抓住寒生,為了十年中原之約,你難道不能忍一時么?”黃建國厲聲質(zhì)問道。
  黃乾穗仰天長嘆,罷了,為了兒子豁出去了。
  篝火旁,黃乾穗“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老淚縱橫:“明月姑娘,黃乾穗給您賠不是來了……”
  那些康巴漢子見又來了一個中年禿頭男人,而且跪在了漢人姑娘的面前,均大惑不解。
  明月此刻心亂如麻,手足無措,看了一眼黃乾穗,不知如何是好。
  黃乾穗心道,我的兒子的確是塊料,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連逼老爹下跪的事都做得出來,老爹也不含糊,干脆做的更徹底一些,想到這兒,嘴里叫道:“婺源縣革委會主任黃乾穗給你叩頭了。”說罷,竟然“砰砰砰”的磕起響頭來。
  黃建國心下欽佩之極,老爹做的更絕,真的是服了。
  “唉……你們黃家究竟想要怎樣?”明月嘆息道。
  “我要娶你過門。”黃建國錚錚言道。
  “明月,別上當(dāng)!他們做人如此猥瑣,必是包藏禍心。”耶老沖過來大聲斷喝,同時掄起兩條臂膀朝著黃家父子打了過去。
  明月站起身來,幽幽說道:“耶老,算了,就讓明月今天跟他們黃家把話說說清楚。”
  “明月,我們私下去談吧。”黃建國引明月朝著公路那邊走去。
  黃乾穗緊忙爬起身來跟隨而去,光禿禿的額頭上已經(jīng)磨破了,滲出了一道道的血絲。
  耶老知道明月武功高強(qiáng),所以并不擔(dān)心她的安慰,遂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腦殼,自言自語道:“這年頭,怎么禿子越發(fā)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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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3:08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八章
  清晨,山巒間白云繚繞,空氣涼爽,金色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了身上,天空瓦藍(lán)瓦藍(lán)的,仿佛離天近在咫尺。
  昨夜借宿在了一座簡陋的鄉(xiāng)間喇嘛廟內(nèi),一位穿著打了補(bǔ)丁的紅衣老喇嘛熱情的接待了這些遠(yuǎn)方來的漢人及那兩只大狗和一群狗寶寶。
  酥油燈光下,寒生取出了金道長轉(zhuǎn)交給他的丹巴老喇嘛那串紫紅色沉甸甸的佛珠。
  “大師,您知道這串佛珠么?”寒生問道。
  老喇嘛接過佛珠,吃了一驚,說道:“這不是普通的佛珠,施主是從哪兒求來的?”
  “丹巴喇嘛送給在下的。”寒生回答道。
  老喇嘛端來一盆水,將佛珠丟了進(jìn)去,過了片刻,以手搓之,那些紫紅色竟然褪去,露出了佛珠的真實(shí)面目,那是一種天然的淡藍(lán)色澤,寒生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純凈的顏色,令人心中感到一片清涼。
  “這是香巴拉很深很深的地底下出產(chǎn)的榴輝巖精制成的,極為罕見,即便老衲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只有在‘藍(lán)月亮谷’中才有這種石頭。”老喇嘛輕輕的摩挲著佛珠說道。
  “藍(lán)月亮谷?”寒生贊嘆道,“好美的名字啊。”
  “嗯,傳說那里是‘地之肚臍’,有一座噶瑪噶舉派的古老寺廟,不過從來都沒有人找到過這條神奇的山谷。”老喇嘛笑了笑說道。
  “什么是‘地之肚臍’?”寒生不解的問道。
  老喇嘛眼中放出了光彩,景仰道:“大地之孕,如母之子宮,天地靈氣之眼,洞察世間萬物。”
  寒生想了想,問道:“可以預(yù)測人世間的未來么?”
  “當(dāng)然,那座古老喇嘛廟里的仁波切便能預(yù)測世事的滄桑變化。”老喇嘛肯定的回答道。
  “如何能夠找到‘藍(lán)月亮谷’呢?”寒生憧憬著說道。
  “沒有人能夠找到。”老喇嘛搖搖頭。
  寒生站在山崗上,清涼的高原山風(fēng)吹拂著面頰,他回憶著昨晚單獨(dú)與紅衣老喇嘛的一席話,心中慢慢的釋然,世間事,往往可望而不可及,香巴拉,這是一塊神奇的土地,知道這些也就夠了。
  “孩子,去梅里雪山吧,那里可能更接近傳說中的‘藍(lán)月亮谷’。”紅衣老喇嘛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后。
  “梅里雪山?”寒生重復(fù)道。
  “那是藏民心中的圣山,不過要步行,那兒沒有汽車走的路,也許……”老喇嘛說道。
  寒生清澈的眼睛望著紅衣老喇嘛。
  “也許你的佛珠與‘藍(lán)月亮谷’內(nèi)的榴輝巖精會有某種感應(yīng)也說不定呢。”老喇嘛神秘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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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3:26 | 只看該作者
  明月跟隨著黃建國來到了公路上。
  “我們到吉普車?yán)镎劙伞!秉S建國拉開了車門,車上的兩名屬下知趣的離開了,站在公路邊上警戒著。
  “自從那天晚上你走后,建國就下定了決心,找到明月,告訴她實(shí)情,并娶她為妻,然后遠(yuǎn)走高飛,到一個首長和東東都找不到的地方去,男耕女織,永遠(yuǎn)在一起。”黃建國一口氣動情的說了一大堆話,然后緊緊地抓住了明月的雙手,那手是冷冰冰的……
  明月輕輕的掙脫了,平淡的說道:“不,建國,我們的事兒已經(jīng)過去,今天是你我最后一次見面,等我找到寒生取回王婆婆的遺骨,送她去香港和她愛的人合葬之后,明月就會永遠(yuǎn)的消失了。”
  黃建國心道,原來她還沒有見到寒生。
  “嗚嗚……”黃建國傷心地痛哭起來了,肩膀不住的抽動著。
  “我是真心的愛你呀……嗚嗚。”黃建國啜泣道。
  “你我已恩斷義絕,明月走了。”明月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去了。
  “怎么樣?建國。”黃乾穗跳上車來,急切的問道。
  黃建國立即止住了哭泣聲,淡淡的說道:“明月還沒有與寒生見到面,只要我們盯著她,就一定抓得到寒生。”
  明月陰沉著臉,含著眼淚低頭走回到了耶老的身邊,輕輕道:“我們走吧。”
  “那壞小子沒欺負(fù)你吧?”耶老望著她關(guān)心的問道。
  明月沒有吱聲,默默地背起了竹簍。
  耶老搖了搖頭,也將竹簍背在了身上,兩個人帶著陰蝠們借著月光,沿著山間小路朝著西北方向更深的山里走去。
  在他倆的身后,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黃家父子和那兩名屬下,而那輛吉普車就扔在了公路邊上。
  月光下,耶老依稀記得千年前的那座白皚皚的大雪山,藍(lán)月亮谷就在那雪山腳下一座藍(lán)寶石般的湖泊邊上。
  “耶老,你真的記得一千年前的往事么?”老翠花醒了,打了個哈欠,然后在耶老的體內(nèi)說道。
  “當(dāng)然記得,那時候老衲年輕英俊,又胖,每天除了誦經(jīng),還要種些稻谷和青菜,日子過的無憂無慮。”耶老感嘆道。
  “既然那么愜意,干嘛還要回到關(guān)東來呢?”老翠花不解道。
  “還不是為了咱耶律家族么?老衲是逃出來的,還好,耶律阿保機(jī)封老衲作了國師,倒也著實(shí)風(fēng)光了一回。”耶老沉浸在往日幸福的回憶之中。
  “原來是六根不凈啊。”老翠花鄙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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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3:38 | 只看該作者
 寒生決定步行深入藏區(qū)。
  馮生與司機(jī)小趙向寒生辭行,他拉住寒生的手誠懇的說道:“寒生,你是一個好人,但是你的指紋,十指四弓、兩反箕、四正箕,這種高度異常的指紋組合,概率是百萬分之三,是47條染色體綜合征,非但終生不能生育,而且還會遭遇橫禍,相信我,這是公安部統(tǒng)計(jì)得出的權(quán)威性結(jié)論,你自己千萬可要小心。”
  寒生笑了笑,道:“謝謝你,馮生,我會小心的,這次南下,虧你一路上鼎力相助,寒生銘記于心,日后興許還有相見之日。”
  馮生眼眶濕潤了,扭頭坐進(jìn)了駕駛室,一聲笛鳴,嘎斯51卡車漸漸的遠(yuǎn)去了。
  寒生一行人徒步開始了長途跋涉,蘭兒身后的竹簍里背著那群小狗寶寶,已經(jīng)傷愈的笨笨和黑妹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嘎斯51卡車穿過中甸,朝著麗江方向駛?cè)ィ瑴?zhǔn)備沿著滇黔湘線返回河北,當(dāng)他們剛剛駛出縣城時,就已經(jīng)被守候在那兒的筱艷芳一組人發(fā)現(xiàn)了。
  “嘎斯51竟然是從縣城里面出來的,車上只有兩個人,未發(fā)現(xiàn)寒生。”屬下報(bào)告說。
  “這說明他們可能是走了川滇線,寒生肯定已到中甸,黃建國那組人也該有所發(fā)現(xiàn)才是,不管怎么說,給我追上去把卡車攔截下來。”筱艷芳命令道。
  黑色的上海牌小臥車加速行駛,不多時就追上了那輛嘎斯51,并超越到了前面停下,筱艷芳等人跳下來攔住了卡車。
  “你們干什么?”馮生探出頭質(zhì)問道。
  筱艷芳冷笑道:“干什么?下車。”隨即擺擺手,上來了兩個人持槍威脅著,馮生和小趙只得跳下車來。
  “寒生在哪兒?”筱艷芳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請出示證件。”馮生不干示弱的反問道。
  “我再問一句,寒生在哪兒?”筱艷芳惡狠狠地說道。
  “我也再問你一句,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馮生毫不退縮。
  “扣起來!”筱艷芳命令道,兩名屬下舉起手銬走近前來。
  “住手,我是公安部刑偵局的……”馮生反抗道。
  筱艷芳猛然間出手,一掌砍在了馮生的頸后,馮生但覺眼前一黑,便昏厥了過去。
  “寒生在哪兒?”筱艷芳轉(zhuǎn)過身來,陰笑著盯著小趙。
  小趙從來都沒見過這架勢,嚇得哆哆嗦嗦的說道:“在……在……去梅里雪山的路上。”
  筱艷芳又是一掌,砍倒了司機(jī)小趙,命令道:“馬上朝梅里雪山方向追擊。”眾人上車調(diào)頭回駛,穿過了中甸縣城。
  “看,那不是咱們的吉普車么?”小臥車的司機(jī)指著路邊說道。
  車停了下來,筱艷芳來到吉普車旁,里面一個人也沒有,引擎蓋子冰涼的,看來是夜里就一直停在了這兒。
  “一定是黃建國發(fā)現(xiàn)了寒生的蹤跡,他們一路追過去了,去問問,這條西北方向的小路是通去什么地方的?”筱艷芳手指著公路下面那條蜿蜒的山路,吩咐屬下找當(dāng)?shù)匕傩沾蚵犚幌隆?br />   不一會兒,屬下氣喘吁吁的跑回來說道:“是通往梅里雪山。”
  筱艷芳聞言冷笑了兩聲,好哇,黃建國,你小子倒跑到我的前頭去了。
  “棄車 ,全體人員沿著這條山路追擊。”他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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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7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3:49 | 只看該作者
梅里雪山(Meri Snow Mountain)又稱太子雪山,位于橫斷山脈中段怒江與瀾滄江之間,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上的有13座雪峰,稱為“太子十三峰”,主峰卡瓦格博海拔高達(dá)6740米,是云南的第一高峰,形狀有如一座雄壯高聳的金字塔,終日籠罩的云海更為雪山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主峰卡瓦格博峰的外形如八座佛光赫弈的佛塔,內(nèi)似千佛簇?fù)砑瘯b經(jīng),千佛聚于頂上,成千上萬個勇猛的空行母盤旋于四方,有緣人拜祭時,會出現(xiàn)無限奇跡,帶罪身朝拜,則殊難酬己愿。
  耶老和明月背著竹簍走走停停,黎明時分,終于來到了梅里雪山腳下,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松林掩映著一座灰瓦頂?shù)乃聫R,炊煙裊裊。
  “那是什么地方?”明月問道。
  耶老搖了搖頭,道:“原來沒有啊,走,我們?nèi)タ纯础!?br />   寺廟的大門牌匾上用藏漢文寫著“塔巴林寺”,入得山門,竟見到了數(shù)名紅衣尼姑在灑水打掃庭院。原來這是云南境內(nèi)唯一的藏傳佛教尼姑庵,始建于雍正年間,庵內(nèi)尼姑多會武功,自耕自織,與世隔絕。
  “唉,個個都是如此的瘦弱。”耶老感慨惋惜道。
  “施主從何而來?”一個中年尼姑走上前來合掌問道。
  明月施禮答道:“貧尼來自江西婺源無名庵。”
  耶老小聲嘀咕著:“老衲來自關(guān)東黃龍府。”
  中年尼姑聞言臉色大變,緊張的說道:“你們來自東土?”
  “正是。”耶老嘿嘿道。
  中年尼姑望著他倆疲憊的模樣和沾露的褲腿,眼睛一轉(zhuǎn)說道:“清晨來到庵中,必是夜行至此,請隨我前去用齋飯。”
  耶老不用吃飯,但是明月卻是又饑又渴,來到了齋堂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明月,這里似乎有點(diǎn)詭異。”耶老悄悄說道。
  “什么詭異?”明月疑惑的望著耶老。
  “此庵好像對中原來的人十分警惕,你看那瘦尼姑就似緊張的不得了。”耶老嘟囔道。
  “那我們還是抓緊離開吧。”明月咽下最后一口糌粑說道。
  寺廟外,松樹林中,黃建國父子和兩名屬下坐在了地上氣喘吁吁的,這一夜,他們腿都走軟了。
  “明月和耶老進(jìn)寺去了,寒生會不會就躲在這里呢?”黃建國說道。
  “沉著點(diǎn),我們還是先觀察一下再說。”黃乾穗揉著胸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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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3:59 | 只看該作者
“兩位東土來的客人,格瑪上師請你們前去敘話。”那個中年紅衣尼姑走過來平靜的說道,眼神中卻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和緊張。
  耶老和明月背著竹簍跟隨著來到了綠度母殿后的庵房內(nèi)。
  格瑪上師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老尼,佝僂著身軀躺在床上,紅色的僧衣上面綴著補(bǔ)丁,雪白的長眉下是一雙湛藍(lán)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尖削的下顎,不像是中土人士。
  “你們終于來了。”老尼說道,接著連續(xù)咳嗽了一陣。
  明月驚訝道:“上師,我們遠(yuǎn)道途徑此地,您怎么說終于來了呢?”
  “是啊,老衲并不認(rèn)識你們呀。”耶老晃著腦袋道。
  “你們看看墻上的偈語。”格瑪老尼喘口氣說道。
  明月和耶老放下了竹簍,疑惑的目光投在了墻壁上,那兒掛著一幅字畫,是由漢藏兩種文字寫就,筆畫工整,墨跡清秀。
  “那是一個龍的年,有僧尼遠(yuǎn)自東土而來,邪惡將會降臨塔巴林寺。當(dāng)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劫難過后,格薩爾王的守護(hù)神蘇醒了。”明月清晰地念著那些字句,但是不解其中之意。
  “上師,這偈語說的是什么意思呢?”明月恭敬地問道。
  格瑪老尼苦笑了一下,說道:“現(xiàn)在中原正是龍年,你們二位一僧一尼自東土遠(yuǎn)道而來,將會給塔巴林寺帶來一場劫難。”
  “我們帶來劫難?可我們只是路過而已呀……另外,格薩爾王的守護(hù)神又是怎么回事?”明月越發(fā)糊涂了。
  老尼解釋說道:“相傳在松贊干布時期,卡瓦格博曾是此地一座無惡不作的妖山,密宗祖師蓮花生大師歷經(jīng)八大劫難,驅(qū)除各般苦痛,最終收服了卡瓦格博山神,從此受居士戒,改邪歸正,皈依佛門,做了千佛之子格薩爾麾下一員驃悍的神將,也成為了千佛之子嶺尕制敵寶珠雄獅大王格薩爾的守護(hù)神。姑娘,法名如何稱呼?”
  “明月。”明月脫口而出,自己也禁不住愣了一下。
  “天意啊……‘當(dāng)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格瑪老尼喃喃說道。
  耶老在一旁直晃悠著他那干癟的禿腦袋,嘴里說道:“邪惡?老衲才不邪呢。”
  格瑪老尼緩緩說道:“這位老僧身上陰氣纏身,豈非邪惡么?”
  “胡說!老娘是關(guān)東治病救人、人人景仰的大仙兒老翠花。”老翠花突然出現(xiàn)在了耶老的背上,怒不可竭的說道。
  格瑪老尼被這個長著滿嘴黃牙的老侏儒嚇了一跳,驚愕道:“竟然都已經(jīng)成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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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4:09 | 只看該作者
門外呼啦啦的站了一排紅衣女尼,各自手持彎刀與棍棒,為首的那個中年女尼高聲叫道:“師父,我們與這兩個妖孽拼了!”
  格瑪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道:“劫難已至塔巴林寺,一切順應(yīng)天意吧。”
  “降魔除妖!”中年女尼大喝一聲,手持棍棒劈頭朝著耶老砸下。
  耶老大吃一驚,緊忙躲到了明月的身后。
  明月見勢不妙,隨即雙掌立起,做水平方向移動,口中念動咒語,使出祝由神功第一式“鬼打墻”來。
  眾尼姑們彎刀棍棒呼呼落下,但是始終距一尺多便反彈回來,根本打不到明月和耶老的身上……
  尼姑們大驚失色,高聲叫道:“師父,他們的妖術(shù)太厲害啦。”
  “罷了,你們都停了吧,塔巴林寺不是他們的對手。”格瑪老尼虛弱的擺擺手說道。
  眾尼姑們絕望的退下了。
  明月放下手掌,轉(zhuǎn)過身來對格瑪老尼說道:“上師,我們并無惡意,雖然明月不知道這首偈語的真實(shí)含義,但是請您放心,我們絕不會傷害塔巴林寺的。”
  老翠花伏在耶老背上也說道:“就是嘛,老娘從來不會傷及無辜的。”
  格瑪老尼疑惑的點(diǎn)點(diǎn)頭,緩緩問道:“明月姑娘,那你們來塔巴林寺干什么來了?”
  “我們是來找人的。”明月說道。
  “找什么人?”格瑪老尼問道。
  “從中原來的人,其中的一人名字叫寒生。”明月回答道。
  “最近本寺并無中原來的漢人。”格瑪老尼說道。
  明月眼睛望向了耶老:“耶老,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走吧。”
  耶老古怪的笑了笑,說道:“晚上,天黑了再走。”
  明月轉(zhuǎn)向格瑪老尼,詢問道:“上師,我們可以在寺內(nèi)等到天黑再走么?”
  “請便。”格瑪老尼回答道。
  “謝謝上師,”明月又問道,“上師的眼睛好藍(lán),好像不似中國人般。”
  “我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藏人。”格瑪老尼回答說道。
  原來如此,明月恍然大悟。
  “卓瑪,請帶兩位去客房休息。”格瑪老尼吩咐那個中年女尼道。
  “是,師父。”卓瑪應(yīng)允道。
  明月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說道:“上師,能告訴明月,墻上的那幅偈語是誰寫的么?”
  “我父親,格達(dá)活佛。”格瑪老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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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4:20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九章
  寒生一行一路向著那座巍峨高聳的大雪山而去,山勢越來越險(xiǎn)峻,遙望雪峰,云霧繚繞,一道弧形的彩虹橫跨天際,沿途經(jīng)過的高山湖泊清澄明凈,湖邊生長著蔥郁的森林,各種奇花異木和野生的小動物隨處可見,笨笨和黑妹興趣盎然,總想著追進(jìn)樹林深處去。
  高原的夕陽格外的色彩豐富,湛藍(lán)的天空,金黃色的陽光,白云已經(jīng)染成了火紅,邊緣呈淡青色,十三座雪峰籠罩在霧靄之中,折射出十三道若隱若現(xiàn)的小彩虹。青翠的草地,一汪碧水如藍(lán)寶石般鑲嵌在雪山腳下,野牦牛在悠閑地啃著青草,一群的黑色大烏鴉站在岸邊飲水,大自然的靜謐和諧構(gòu)成了一幅寧靜安詳?shù)漠嬀怼?br />   “這就是梅里雪山,真的是神圣莊嚴(yán)啊。”寒生禁不住的贊嘆道。
  吳楚山人默默地望著夕陽下的雪山,輕輕說道:“寒生,青山雖好,卻不是久戀之地啊。”
  寒生聞言明白山人叔叔的意思,禁不住的嘆息道:“山人叔叔,我曾立志要做一名懸壺濟(jì)世的好醫(yī)生,可是世事難遂人意,《青囊經(jīng)》一出世,便帶來了血腥的殺戮,寒生和蘭兒痛失親人,無意之中又卷入了丹巴老喇嘛的遺囑事情里,結(jié)果被一路追殺到了雪域高原。寒生只想和蘭兒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生活,這樣顛簸流離的日子,究竟何時才可以結(jié)束呢?”
  吳楚山人點(diǎn)點(diǎn)頭,道:“寒生,丹巴喇嘛的那張舊羊皮背后隱藏的東西干系極大,有人不惜代價的要奪取到手,恐怕將來知情人都會被滅口,所以我始終擔(dān)心著你和蘭兒的安危。”
  “可是如今我們又有什么辦法呢?”寒生無奈的說道。
  “辦法是有一個。”吳楚山人沉吟道。
  “什么辦法?”寒生急切的問道。
  “公開,只有公開那張舊羊皮上所有的數(shù)字,讓更多的人都知道,你和蘭兒的危險(xiǎn)也就解除了。”吳楚山人說道。
  “可是丹巴老喇嘛臨終時囑托不要讓別人知道,而且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寒生為難道。
  吳楚山人默默無語,他知道寒生的秉性,寧可自己有危險(xiǎn),也不愿意背信他人。
  “看,雪山腳下的松樹林里有房子,而且還有做飯冒出的炊煙呢。”蘭兒手指著前方,興奮地說道。
  “像是一座寺廟。”金道長瞇著眼睛向山腳下眺望著。
  “我們今晚可能要在寺廟中借宿了。”劉今墨說道。
  “今墨,我饞酒了。”老祖不懼高原山風(fēng),依舊是袒胸露乳。
  吳楚山人微微頜首,快步向綠樹掩映的那所寺廟走去。
  黃昏的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群黑點(diǎn)朝著他們飛過來,越來越近,“吱吱”,一陣急促的鳴叫聲,竟是那么的熟悉……
  “汪汪!”大黃狗笨笨昂著頭朝天上大聲叫了起來,引起了蘭兒背簍里面的小狗寶寶們一陣亂吠。
  寒生驚呆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天空。
  首領(lǐng)系著騎馬布,驚喜的向他俯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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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4:33 | 只看該作者
夜幕降臨了,松樹林中已是漆黑一片。
  “寒生他們終于到了。”黃建國長吁了一口氣。
  “不可思議,吳楚山人和劉今墨這兩個植物人竟然被寒生治愈了,建國,這兩個人可是老江湖了,不但處事機(jī)警,而且出手狠辣,且不可小覷了。”黃乾穗擔(dān)憂的望著兒子說道。
  “爸爸,”黃建國微微一笑,道,“盡管他們?nèi)艘捕啵涔τ指撸α繉Ρ葢沂猓菍Ψ皆诿鳎覀冊诎担@就提供了先機(j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們根本料不到在這偏僻的梅里雪山,我們會埋伏在側(cè),俗話說‘大意失荊州’,歷史上以少勝多,以弱勝強(qiáng)的戰(zhàn)例數(shù)不勝數(shù),您就看建國的吧。”
  黃乾穗贊許的望著自己的兒子,看著他強(qiáng)敵面前淡然自若,指揮若定,已經(jīng)基本上具備了入主中原、君臨天下的那種領(lǐng)袖氣質(zhì)。
  “你準(zhǔn)備怎么做呢?”黃乾穗問道。
  黃建國說道:“爸爸,首先要進(jìn)行敵我分析,他們里面最重要的人物是吳楚山人、劉今墨和金道長三人,既機(jī)警武功又高,必須先要除去。那個不男不女的老祖胸大無腦,小侏儒更是沒什么能水,寒生絲毫不懂武功,其他的如蘭兒和兩個嬰孩則可以忽略不計(jì)。”
  “明月和那個干癟的耶老不可不防。”黃乾穗提醒道。
  黃建國嘿嘿一笑,道:“明月頭腦簡單,起碼使其處于中立是不成問題的,她斷然不會與兒子為敵,至于那個耶老,瘋瘋癲癲的無非是個棺材瓤子而已,不足為慮。”
  黃乾穗點(diǎn)點(diǎn)頭,他相信兒子的判斷能力。
  “等一下,我會借著夜幕潛入寺中,直接到廚房的水缸中下毒,他們肯定會在寺中吃晚飯的,氫氰酸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一克便能夠殺死千人,考慮到水缸水的稀釋效應(yīng),扔進(jìn)去七八粒膠囊,保準(zhǔn)他們一個也活不了。關(guān)鍵是,如何保證別把寒生給毒死,否則就毫無意義了。”黃建國說道。
  這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黃乾穗尋思著。
  “還有明月,畢竟初戀過一場,我不忍心毒死她。”黃建國幽幽說道。
  “得設(shè)法把寒生調(diào)出來。”黃乾穗自言自語道。
  黃建國沉吟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的意思是……”黃乾穗疑惑的望著兒子。
  黃建國從口袋里取出那只金屬小盒子,撳開蓋子,從里面撿出八粒氫氰酸膠囊,揣進(jìn)衣袋里,余下兩粒連盒子交給了父親,冷冷的說道:“我投完毒之后,便去找明月,設(shè)計(jì)誆出寒生到寺外,等我們返回時,那些人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翹翹了。”
  “建國,恐怕你會有危險(xiǎn)。”黃乾穗不放心的說道。
  “不要緊,建國會隨機(jī)應(yīng)變,我也帶了把防身的*,你們在寺外準(zhǔn)備好接應(yīng)。”黃建國摸了摸腰間的那支槍牌三號小*,這還是原先岳父送給他的。
  黃建國望了望夜空,說道:“時間到了,我要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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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2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4:40 | 只看該作者
塔巴林寺與大多數(shù)藏傳佛教寺廟一樣,四周并無院墻,大殿與房子錯落的散布在樹林的邊緣上,這與當(dāng)?shù)氐拿耧L(fēng)淳樸有關(guān)。
  黃建國認(rèn)準(zhǔn)了一棟聯(lián)排幾間的大屋子,煙囪里面冒著炊煙,這肯定就是廚房與餐廳了。
  此時月亮還沒升上山頭,四下里一片朦朦朧朧的。
  廚房間里微弱的油燈光下,有兩個紅衣尼姑正在做飯洗菜的忙碌著,黃建國閃身進(jìn)了房內(nèi),眼光一下子盯在了灶旁的那只大水缸上。
  “施主,你是要喝水么?”一個紅衣女尼發(fā)現(xiàn)了黃建國,遂熱情的問道,她以為這個男人就是傍晚入寺那伙人中的一個。
  “對,我渴了。”黃建國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拿過一只碗,到水缸里頭舀滿了清水,放在口邊慢慢啜著。
  紅衣女尼繼續(xù)忙碌著,黃建國趁她們不注意,悄悄地將衣袋里的氫氰酸膠囊抓出丟進(jìn)了水缸里。
  “師父,什么時候可以吃飯啊。”黃建國客氣的詢問道。
  紅衣女尼走過來向鍋內(nèi)舀水,同時回答道:“快了,湯好了就開飯。”
  黃建國道謝后離開了廚房,心道,原來下毒竟是如此的簡便啊。
  前面的一座大殿內(nèi)人聲嘈雜,黃建國想寒生一行人可能就聚集在殿里,于是正了正衣襟,挺胸昂頭的徑直走了進(jìn)去。
  綠度母大殿之內(nèi),寒生等人都在這兒暫且休息,明月和耶老也都在。
  望著山門走進(jìn)來的這個禿頂且無眉毛的青年男子,眾人都愣住了……
  “黃建國!”寒生萬分驚訝道。
  老祖袒胸露乳的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下來:“啊!你就是黃建國?你這個禿頭壞蛋竟敢跑到這里來送死…..”
  吳楚山人、劉今墨及金道長則大吃一驚,心道,壞了,對方終于還是追上來了,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黃建國把手一揮:“慢,我是一直跟著明月而來的,”他將目光望向了明月,大聲說道,“明月,我不管這里的其他人怎么想,我對天發(fā)誓,黃建國今生定要娶你為妻!”
  黃建國突如其來的氣勢一下子把大伙震住了,吳楚山人和劉今墨相對使了個眼色,兩人身影一閃來到了殿外,金道長也隨即跟上,但見四下里靜悄悄的,并無埋伏,他們又到四周查看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難道這小子真的是一個人追上來的?”劉今墨狐疑道。
  吳楚山人沉吟道:“目前情況不明,我們守在殿外以防不測。”
  劉今墨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遂隱身殿側(cè),金道長縱身躍上房頂,大家各自注意傾聽和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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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3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4:53 | 只看該作者
殿內(nèi),明月輕輕的站起身來,走到黃建國的面前,忍住內(nèi)心的慍怒,一板一眼的說道:“黃建國,我已經(jīng)同你說過了,我們之間的事已經(jīng)完結(jié),明月今生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干嘛苦苦相逼呢?”
  黃建國的眼眶里掉出兩滴眼淚來,悲憤的說道:“明月,你忘了我倆在無名庵前的海誓山盟了么?我知道,你已經(jīng)移情別戀了,求求你,看在我倆純潔的初戀份上,回到建國的身邊來吧。”
  “你胡說什么?什么移情別戀?你不要侮辱我……”明月漲紅了臉怒道。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個人就是他!”黃建國將手一指寒生,然后顯得萬分委屈的說道,“明月,你愛上了寒生,你瞞著我和他好上了,還上了床……”
  “黃建國,你血口噴人!”蘭兒氣得兩眼圓瞪,牙齒緊咬,怒不可竭。
  “黃建國,你是一條瘋狗亂咬人,明月畢竟與你相戀過一場,你竟然這般羞辱她,簡直是禽獸不如。”寒生亦是氣憤不已。
  “寒生,你敢當(dāng)面與我對質(zhì)么?說實(shí)在的,以明月如此漂亮的女人,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呢?”黃建國理直氣壯的叫道。
  寒生平靜的說道:“好,你要如何對質(zhì),寒生問心無愧。”
  黃建國心下竊喜,哼,論口才機(jī)謀,你們誰能及得上我黃建國?
  他拿眼睛掃視了殿內(nèi)諸人一圈,說道:“這事涉及到明月的名譽(yù),最好是我們?nèi)齻€人私下來談,我看我們還是出去到殿外僻靜之處,如何?”
  鐘聲響了,“開飯啦。”中年尼姑卓瑪前來喚眾人前去晚餐。
  “大家走了一整天,滴米未進(jìn),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們就留在殿內(nèi)私下談一談。”寒生讓眾人先去吃飯,眾人陸續(xù)走出了殿門,蘭兒不放心的望著寒生,寒生點(diǎn)點(diǎn)頭,要她別擔(dān)心。
  一切如計(jì)劃順利的進(jìn)行,只要吳楚山人他們中毒而死,殿外殿內(nèi)反正都一樣,黃建國尋思著,嘴里則不住的冷笑。
  寒生轉(zhuǎn)過身來,對黃建國說道:“你可以講了。”
  明月忿忿的盯著黃建國,而黃建國則假裝不見,心中道,明月,我此番是救了你的性命,可你自己卻還蒙在鼓里呢。
  “寒生,你說說,你是不是看上了明月?”黃建國說道,他在盡量的拖延著時間。
  寒生正色道:“黃建國,你純粹是在胡說八道,寒生已經(jīng)與蘭兒有了婚約,怎可背信棄義,另覓新歡?”
  黃建國微微一笑,道:“這說明你還是新近喜歡上了明月,只不過是受了婚約的束縛而無法公開,是么?”
  寒生見黃建國強(qiáng)詞奪理,禁不住的火冒三丈,他本生性憨厚,甚少心機(jī),怎及黃建國口齒伶俐,信口雌黃,聞言竟面紅耳赤,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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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5:03 | 只看該作者
老祖領(lǐng)著兩個嬰兒,蘭兒拎著盛有狗寶寶的竹簍,小翠花和耶老,還有笨笨黑妹等均站在殿門外數(shù)丈遠(yuǎn)的地方等候著,誰都沒有心情先去用餐。
  他們聽見了殿內(nèi)傳來激烈的爭吵聲,眼淚順著蘭兒的眼角緩緩流淌下來。
  “蘭兒,我相信寒生的清白。”小翠花善解人意的安慰道,并輕輕的拉住蘭兒的手。
  “我也相信,你瞧,等一會兒,我會一掌拍死那個胡說八道禿腦瓜子黃建國的。”老祖忿忿不平道。
  “快來人啊!”廚房那排房子突然傳來一聲凄慘的呼喊聲,撕裂了寧靜的夜空。
  蘭兒等人一愣,老祖松開了兩個孩子,一馬當(dāng)先的跑了過去,其他人相對一視,也匆忙跟了上去。
  餐房內(nèi),數(shù)十名紅衣女尼東倒西歪的伏在了桌子上,臉色如常,像是睡熟了一般,而飯菜則撒了一地……
  卓瑪臉色蒼白,口中不斷的重復(fù)著:“劫難啊,劫難。”
  老祖上前一一探視鼻息,發(fā)覺她們竟然已經(jīng)全部氣絕身亡!
  吳楚山人閃身進(jìn)來,見此情形大吃一驚,隨即轉(zhuǎn)身向綠度母殿跑去,同時高聲叫道:“保護(hù)寒生!有強(qiáng)敵來襲!”
  劉今墨聞言躍起搶入殿中,橫身擋在了寒生的前面,同時內(nèi)提真氣戒備著。
  “怎么回事?劉先生。”寒生驚訝的問道。
  吳楚山人匆匆走進(jìn)來,輕聲對寒生說道:“寺內(nèi)數(shù)十名女尼悉數(shù)身亡……”
  卓瑪攙扶著格瑪上師來到了餐房門口,老尼呆呆的望著這慘烈的一幕,淚水滾滾流下。
  “劫難終于來了……”格瑪老尼喃喃道。
  殿內(nèi),黃建國心中暗自大吃了一驚,機(jī)關(guān)算盡,難道只毒死了些紅衣尼姑?寒生身邊的高手竟一個也沒能去掉!
  怎么辦?擄走寒生的意圖已經(jīng)全然落空了,這時候,父親他們可千萬別著忙的沖進(jìn)來,盡管還有兩支槍,但斷然不是這些江湖頂尖人物的對手,而且那樣一來,則會一下子暴露了自己……冷汗自他的額頭上緩緩滲出。
  “都舉起手來,不許動!”這時,殿門前面?zhèn)鱽砹艘魂囘B續(xù)的叫喊聲。
  月上東山,殿前撒滿了清涼涼的月光,黑暗中突然冒出了六七名持槍的漢子,為首的那人不男不女十分妖冶,正是京城名旦筱艷芳,而黃乾穗則表情嚴(yán)肅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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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5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5:18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八十章
  “黃乾穗!”寒生終于明白了,他慢慢轉(zhuǎn)過臉對黃建國說道,“是你們毒殺了寺里的那些無辜的尼姑。”
  “黃建國,你污蔑寒生和明月的目的,是為了拖住他倆,然后毒死所有的人,包括蘭兒,甚至嬰兒也不放過,人世間竟然有你們這樣卑鄙無恥的小人。”吳楚山人氣憤之極,身子在微微顫抖著。
  黃建國走到父親的身邊,低聲說道:“爸爸……”
  黃乾穗點(diǎn)點(diǎn)頭,嘆息道:“虧得他們及時趕到了,不然你可是麻煩了。”
  筱艷芳眼角發(fā)現(xiàn)有人躲藏在屋頂之上的陰影處,他深知這里高手甚多,若不斷然出手震懾住對方,局勢便很難控制,于是他猛然間抬手就是一槍……
  “砰”,槍聲震耳欲聾,在雪山腳下的夜空里回蕩著。
  “唰”的一聲,金道長捂著肩膀自屋頂一躍而下,站在了筱艷芳的面前,隨即有好幾只槍口都對準(zhǔn)了他。
  “筱艷芳,可惜貧道這些年來有眼無珠,沒有看穿你的假面具,否則丹巴喇嘛和柳教授也就不會冤死了。”金道長悲憤的說道,鮮血順著衣袖滴落了下來。
  “嘻嘻……金道長,賈尸冥,你原本不就是瞎子么?你這‘假失明’不也騙了我筱艷芳這么多年么?咱們彼此彼此嘛。”筱艷芳陰陽怪氣的笑著道,晃動著腰肢,連胸部都抖動了起來。
  “道長,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寒生焦急的說道。
  “不要緊,擦破點(diǎn)皮而已。”金道長不屑一顧的說道。
  “哈哈,你們都看見了吧?當(dāng)今,冷兵器時代早已經(jīng)過去了,白云觀金道長武功再高,如果子彈再偏中間一點(diǎn),還不是一樣報(bào)銷掉?所以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必是死路一條。寒生,你要是為你的未婚妻蘭兒、為那兩個可愛的嬰兒和其他人負(fù)責(zé)的話,就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橫生枝節(jié),乖乖的跟我走,形勢你應(yīng)該看得很清楚,即便你今日僥幸逃脫,難道你就想讓蘭兒跟著你一輩子亡命天涯么?這兩個可愛的嬰兒跟著你們沒有書念,當(dāng)一世的文盲么?寒生,做人不能太自私了……”黃建國面色誠懇,慷慨陳詞,一番言語竟也是擲地有聲。
  “寒生,別相信他的鬼話,蘭兒愿與你亡命天涯。”蘭兒咬緊牙關(guān)說道。
  “寒生,你若是跟他們?nèi)チ耍组L的為人我知道,必會殺你滅口。”劉今墨望著寒生說道,金屬般的嗓音仍舊那么刺耳。
  “劉今墨,你不要再蠱惑人心了,你背叛了首長,首長都沒有把你趕盡殺絕,寒生去見首長乃是為國家立功,非但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反而是會得到提拔重用的,”黃乾穗一面對劉今墨呵斥著,一面對眾人高聲說道,“同志們,我黃乾穗,江西省婺源縣革命委員會主任,我們所代表著的是無產(chǎn)階級專政,這位筱艷芳同志,是一名……是一名無產(chǎn)階級革命的文藝工作者……”
  筱艷芳并沒有生氣,反而矜持的莞爾一笑,低聲嚶嚶的補(bǔ)充道:“著名京劇花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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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6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5:27 | 只看該作者
“可是你們竟然下手毒殺了塔巴林寺這么多毫不相干的尼姑……”寒生憤怒的指責(zé)道。
  黃乾穗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偉大領(lǐng)袖毛主席教導(dǎo)我們說‘要奮斗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情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這些尼姑為了革命而死,就是重于泰山,所以,她們死得其所,廣大的革命群眾是不會忘記她們的。”
  “這是怎么一回事?”耶老搖了搖頭,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無恥至極!”吳楚山人悲愴的嘆息著。
  “我跟你們?nèi)ィ焙届o的說道,然后他默默地轉(zhuǎn)過身來,輕輕的拉住蘭兒的手,“蘭兒,是寒生連累了你,連累了塔巴林寺的尼姑們,寒生不愿意大家再為我犧牲了,我決定跟他們?nèi)チ恕!?br />   寒生目光望向了吳楚山人和劉今墨、金道長等人,緩緩說道:“山人叔叔、劉先生、金道長、老祖還有小翠花、萍兒和耶老,謝謝你們大家為寒生所做的一切,是我們給塔巴林寺帶來了一場劫難,希望你們幫助安葬好那些無辜的尼姑們……”
  說話之間,寒生的身子突地微微一顫,耳鼓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細(xì)小的聲音:“寒生,我是老翠花,耶老讓我告訴你,找個機(jī)會,以‘老牛憋氣’假死,然后再悄悄的溜回來,梅里雪山腳下有一條‘藍(lán)月亮谷’,那里與外界隔離,沒有陰謀,沒有殺戮,是一處和諧安寧的世外桃源,只有在藍(lán)色的月亮照耀的夜晚子時一刻,山谷才能顯現(xiàn)出來,他會帶領(lǐng)著大家去到那里……我們會把蝙蝠們放開,牠們將守候著每一個夜晚,等待著你的歸來,帶領(lǐng)著你回到‘藍(lán)月亮谷’。”
  寒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翠花悄悄離開了他的身體,又撲向了吳楚山人……
  那邊,耶老干癟的嘴唇咧開會意的一笑,并對寒生擠了擠小眼睛。
  寒生走到了明月的身邊,輕聲說道:“明月,世上最琢磨不透就是人心了,亮麗的外表與花言巧語的背后通常都隱藏著最卑鄙的東西,希望你這次看清了。還有,王婆婆的遺骨合葬的遺愿就只有你來完成了。”
  明月噙著眼淚,默默地說道:“寒生,我不能讓他們抓走你,你閃開。”明月說罷平伸出兩只手臂,朝空中畫了兩個弧形,口中念動咒語,準(zhǔn)備使出祝由神功第三式“行尸走肉”。
  筱艷芳一見大吃一驚,他深知明月詭異的祝由神功厲害,忙抬起槍口瞄向了明月的胸口……
  寒生一把拉下明月的手臂,急切的說道:“不,明月,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他們會派更多的人追捕我們的。”
  明月嘆息著慢慢放下了雙手。
  “汪汪……嗚嗚……”笨笨似乎感覺到了與主人又要離別,發(fā)出了類似哭泣般的悲鳴,寒生蹲下身子難過的摩挲著大黃狗笨笨和黑妹。
  “吱吱……”竹簍里又傳來了首領(lǐng)的呼喚聲。
  寒生打開簍蓋,看著首領(lǐng)夫婦深沉的紅眼睛,微微苦笑著說道:“首領(lǐng),你的騎馬布應(yīng)該要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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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7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5:36 | 只看該作者
寒生大踏步頭也不回的走了。
  筱艷芳嘿嘿冷笑著,一擺手,轉(zhuǎn)身與那些持槍的漢子們一道退下,黃乾穗父子也趕緊跟著一同離去了。
  塔巴林寺靜悄悄的,人們默默地站在了那里。
  “腌嘛呢叭咪吽……”格瑪老尼以及卓瑪和廚房內(nèi)僥幸逃過一劫的兩個紅衣女尼誦起了六字真言,在為那些無辜慘遭橫禍而死去的尼姑們超度。
  劉今墨血貫瞳仁,轉(zhuǎn)身對吳楚山人說道:“山人,劉某發(fā)過誓,此生定要保護(hù)好寒生之周全,我將尾隨他們一路,暗中保護(hù)寒生,后會有期。”說罷身形一晃,已然離去了。
  “那是一個龍的年,有僧尼遠(yuǎn)自東土而來,邪惡將會降臨塔巴林寺。當(dāng)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劫難過后,格薩爾王的守護(hù)神蘇醒了……”格瑪老尼口中喃喃的念叨著。
  “阿彌陀佛,明月懂了,”明月拎著那只盛著王婆婆遺骨的旅行袋走到了格瑪老尼的面前,單掌合什,虔誠的說道,“格瑪上師,明月自東土帶來了劫難,明月還將會重新回到卡瓦格博,待明月塵世間的心愿已了,便是歸來之日。”
  明月深深地鞠了一躬,悄然的離去了。
  “爹爹。”蘭兒欲哭無淚,伏在了吳楚山人的胸前。
  山人安慰著女兒道:“蘭兒放心吧,寒生會回來的。”
  “咦,小翠花呢?”老祖目光四處尋找著,自言自語道,“難道她追劉今墨去了?我要不要也去呢?”
  皺皮女嬰此刻正拱在她的懷里吃著奶,老祖愛憐的望著女兒弱小的身體,想了想,最后還是說了句:“算了,我還是在這兒等他吧。”
  吳楚山人走到格瑪老尼身旁,深表歉意的說道:“上師,我們幫助您來安葬那些塔巴林寺遇難的弟子吧。”
  格瑪上師搖了搖頭,道:“施主,不必了,她們將行天葬,你們還是走吧。”
  吳楚山人知道,天葬乃是藏傳佛教最高的殯葬儀式,亡者的靈魂將魂歸天上,直達(dá)極樂。
  “如此,告辭了。”吳楚山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吳楚山人牽著萍兒的手,老祖依舊帶著兩個嬰兒,金道長已經(jīng)自行包扎好了傷口,所幸子彈只是擦傷了肉皮,并沒有傷及骨頭,休息兩天便會痊愈的。蘭兒背著盛有狗寶寶的竹簍,笨笨和黑妹默默地跟在了后面,而紅眼陰蝠們已經(jīng)被耶老放飛了,盤旋在他們的頭頂上。
  月光下,耶老走在了最前面,老翠花趴在他的后背上。
  “小翠花跟劉今墨去了,夫唱婦隨,人之常情啊。”老翠花也只是憑空嘆息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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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5:50 | 只看該作者
 一輪明月靜靜地鑲嵌在藍(lán)黝黝的夜空里,清涼的月光灑在了雪山冰川上,映射出一片潔凈而神秘的藍(lán)輝,連終年彌漫在冰雪峰巒的霧氣也都呈現(xiàn)出了淡淡的藍(lán)色,天地間仿佛就是一個淡藍(lán)的世界,既圣潔又靜謐。
  耶老帶領(lǐng)著眾人穿過松林和高山草甸,向雪峰的深處走去。
  “耶老,真的能夠找到‘藍(lán)月亮谷’么?”老翠花問道。
  耶老望著連綿的十三太子峰,幽幽道:“千年啦,世間所有的都變了,惟有這皚皚雪峰和當(dāng)年的時候一模一樣,亙古不變,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吳楚山人望了望夜空,推測說道:“大概已是亥時了。”
  “我們抓緊走吧,只有在子時一刻才能見到谷口,不過一袋煙的功夫它又會消失了。”耶老催促道。
  “世上真有如此神秘的所在?”吳楚山人縱是見多識廣,也是無從想象的。
  深藍(lán)色的夜幕下,他們一行人艱難的行走在雪嶺上,跋涉于天地間。
  一座平靜如鏡面的高山湖泊出現(xiàn)在了眼前,一輪皎潔的藍(lán)月亮倒映在水中,仿佛天上地上同時出現(xiàn)了兩個明月,霎時間,人們不由得產(chǎn)生了幻覺,已然分不清哪兒是天空,哪兒是大地,天地間蒼茫一片……
  “千年之后,老衲我終于回來啦……”耶老的眼眶竟然濕潤了。
  就在這時,湖面上驀地飄來了淡藍(lán)色的霧氣,整個梅里雪山漸漸的被籠罩隱匿在了那突如其來的大霧之中。
  此刻,霧中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聲聲的鐘鳴,悠揚(yáng)而蒼涼……
  “那是‘藍(lán)月亮谷’喇嘛廟里的鐘聲。”耶老興奮地說道。
  眾人加緊腳步,循著鐘聲而去,眾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那神秘的霧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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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6:00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八十一章
  寒生沿著返回中甸的山路走著,越是盡快的離開塔巴林寺,蘭兒和山人他們就越安全。
  月光下,黃建國父子腳前腳后的緊跟在寒生的旁邊。
  “寒生,聽說你父親朱醫(yī)生不幸遇難,實(shí)在是太可惜了,我的心情十分的悲痛啊。”黃乾穗套著近乎說道。
  “哼,那還不是你們的同伙陽公陰婆干的么?”寒生怒道。
  “這……”黃乾穗的話被堵回去了。
  “寒生,做人要往長遠(yuǎn)了看,蘭兒姑娘淳樸厚道,將來必是賢妻良母,育兒有方,丹巴喇嘛畢竟是外人,若是為了個只見過一面的異族人而毀了蘭兒的幸福,我看實(shí)在是不值啊。”黃建國循循勸慰道。
  寒生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不愿再理睬他,自顧的向前走去。
  “爸爸,我們得想法子,不能讓筱艷芳占頭功得了便宜,那樣將無法取得首長的信任與諒解。”黃建國悄悄的對父親說道。
  黃乾穗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略一思索,轉(zhuǎn)過了身去,摘下背著的一個軍用水壺,那里面盛的是途徑貴州時買來的上好茅臺酒,他迅速的將一粒氫氰酸膠囊投了進(jìn)去。
  黃乾穗提高聲音叫道:“筱艷芳,同志們都已經(jīng)一天多滴米未盡,我看還是讓大家休息一下吧。”
  那些漢子們聞言頓時感到腿腳酸軟,紛紛坐在了地上說道:“是啊,都大半夜了,還是歇歇吧。”
  這是一座千仞峭壁的邊緣上,懸崖下云霧繚繞,深不見底,寒氣襲人。
  筱艷芳看大家疲憊的樣子,無奈,只得應(yīng)允道:“大家只能休息半個小時,然后準(zhǔn)時出發(fā)。”
  黃乾穗晃動著酒壺,走到了筱艷芳的面前,誠懇的邀請道:“筱艷芳,你是全國最著名的花旦,我十多年前就喜歡聽你的唱腔,不如請你鼓舞一下同志們的情緒和斗志,唱上一段革命樣板戲如何?”
  黃建國帶頭鼓起了掌,那些漢子們也附和著紛紛叫起好來。
  筱艷芳微頜首莞爾一笑,手一甩作了個水袖動作,然后嗲聲嗲氣的尖聲說道:“好吧,奴家就來上一段革命樣板戲《紅燈記》里李鐵梅的唱腔…….噫……‘我家的表叔數(shù)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雖說是,雖說是親眷卻不相認(rèn),但比那親戚還要親……’。”
  這是文革時期八個革命樣板戲之一,年輕的京劇女演員劉長瑜所飾演李鐵梅的一段唱腔,在筱艷芳的嗓子下,沒了革命后代的堅(jiān)強(qiáng)意志,多了些嫵媚與風(fēng)騷,尤其是他最后探腿來了個妖冶的‘亮相’,竟頗有妲己撓手弄姿迷惑紂王之態(tài)。
  這哪里是革命樣板戲?寒生聞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極了,我看可比劉長瑜強(qiáng)的多了,來,潤潤嗓子。”黃乾穗笑著遞上了那只下了毒的軍用水壺。
  筱艷芳得意的接過水壺,扭開了蓋子,一股濃郁的醬香漂浮在了空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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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8-14 16:26:14 | 只看該作者
黃乾穗笑咪咪的望著他,而黃建國此刻的心里卻已是擂鼓般的“嘭嘭”直跳。
  “什么人!”筱艷芳突然一聲嬌嗔,一只手同時摸出了*。
  “青田劉今墨,好香的酒啊,莫不是貴州茅臺么?”山崖后轉(zhuǎn)出一瘦高之人來。
  筱艷芳的輕功極高,耳聰目明,連數(shù)丈開外的劉今墨鼻子嗅酒氣的輕微翕動聲,也被他覺察到了。
  “是老劉啊……”坐在地上歇息的幾名勁裝漢子認(rèn)得他并打起了招呼,這些人曾經(jīng)護(hù)送首長患‘人體運(yùn)動神經(jīng)元萎縮癥’的老父親,跟隨著劉今墨進(jìn)入過臥龍谷中。
  黃建國卻是大吃了一驚,心道,此人是岳父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心腹之患,此刻自己何不立上一功呢?于是自懷中悄悄地掏出*瞄準(zhǔn)了劉今墨。
  但見身影閃動,黃建國還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兒,手中的槍已經(jīng)為劉今墨劈手奪去了。
  “哼,黃毛小兒,竟敢要暗算老夫。”劉今墨鄙夷的罵道。
  這筱艷芳深知劉今墨的厲害,絕不敢怠慢,看來惟有先下手為強(qiáng),心念一動,遂妖里妖氣的嘻嘻笑了起來:“原來青田劉今墨也是好酒之人,接著……”遂將酒壺拋向劉今墨。
  劉今墨伸手抓住酒壺,湊到鼻子前嗅了嗅,嘆息道:“很久沒有喝到如此佳釀了。”竟然一仰脖,咕嘟嘟接連喝去了小半壺。
  劉今墨在江湖上算是經(jīng)驗(yàn)老到之人,但是萬萬想不到酒中會藏有劇毒,即便是筱艷芳自己,也是絕然沒有料到的。
  可嘆劉今墨縱橫江湖一世,最終竟然栽在了貪杯之下。“砰”的一聲槍響,山鳴谷應(yīng),震耳欲聾,那是筱艷芳趁著劉今墨暢飲之際,朝著他的前胸偷偷的開了一槍。
  寒生乍見筱艷芳舉槍,心中一緊,“蠅眼”瞬間觸發(fā),同時身形俱動,眼瞅著一粒子彈從筱艷芳的槍管里緩緩射出,便急速的伸手抓去……
  月光下,寒生的身影快如閃電,就在那粒子彈將要到達(dá)劉今墨左胸,鉆入身體之際,寒生的右手已經(jīng)拿捏住了那枚如花生米大小的彈頭。
  “嗤……”炙熱的子彈頭燙糊了寒生手掌上的一塊皮肉,發(fā)出了焦臭味兒。
  所有的人詫異的望著寒生,不明白他什么時候站到了劉今墨的面前,清涼的月色下,寒生的手掌心里赫然躺著一粒冒著煙的子彈頭……
  直到寒生甩掉了發(fā)燙的彈頭,急切的往手心里吐吐沫降溫的時候,大家似乎才尋思過味兒來,這小子竟然用手抓住了飛行中的槍彈!
  所有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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