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狹隘的。即伴隨土詞語出現的。所謂狹隘,就是這個音節極少出現,也許只用于這一個詞。又分兩種情況:一是四百個音節之外的音節。如:“忒”tè變tēi,“忒壞了!”“論lùn變lìn,“論起來,你是大哥。”“chuà其外”是超越限度,“~其外地花錢。”“cèi為打碎,“把玻璃cèi了。”二是未超出四百個音節范圍,但一般沒有這個聲調,如:“俘fóu”,“小偷兒讓人俘住了。”“ɡái摟”是貪饞地吞吃,“在外頭胡ɡái摟什么了?”身材叫戳個兒(chuǒ ɡer),等等。這些詞大多有音無字。
三、 訛變的。由正常的音節變化,還能按語義測知其原音節。(1)韻母因輕聲而弱化,主要元音變為央元音。如“芝麻”的má變[ma]、豆腐“的fu變[fa]、“姑娘”的niánɡ變[ninɡ]、“放下”的xià變[xie],圓唇音變不圓,“出去”的qù變[qie]。(2)聲母因輕聲而弱化。如“琵琶”的pá變[pa]、“胡涂”的tú變[tu]、“骨殖”的“殖”zhí變[zhi],“茅廁”的cè變[si],送氣音變不送氣音,塞擦音變擦音。(3)減音,從原音節中減去某一音素。如“娘們兒”的niáng變niá,“出亂子”的luàn變laà,“累得慌”的huānɡ變hanɡ再變henɡ。(4)增音。如“閉上嘴”的bì變bìn,“八下里”的xià變xiàn,“把水倒了”的bǎ變bǎi,“告訴”的sù變sonɡ。(5)替換。如“流膿”的nónɡ變nénɡ,“自個兒”的zì變jì,“板凳”的dèng變tènɡ,“耳蠶”的cán變cái。(6)交錯。如:“言語”由yányu變為yuányi,音節開頭(即“韻頭”)的[y]互換地位為[y],“不過”由búɡuo變為ɡúbo,聲母的b與ɡ,互換地位為ɡ 與b 。雖然實例不多,但這種變化現象,原音可以解釋(盡管有例外,或只出現于一部分詞語間)。(7)無規則的變調。如“拐彎兒”的wānr變去聲,“雪白”的xuě變去聲,“正經”的jīnɡ變上聲,“跟前兒”的qián變上聲,“珊瑚子”的hú變上聲。
四、 混亂的。如紛亂的“尖音”,“下”念sià,“家”念“ziā”,把“團音”也念成“尖音”了。還有不少受方音影響的,如“結束”的shù念sù,“只當”的zhǐ念zǐ,“塑料”sù念suò。還有不少北京人(特別是老太太)多把韻母“鼻化”發“口鼻元音”。另外,舌根阻鼻韻尾的音節兒化韻應是丟掉nɡ,使前面的主要元音“鼻化”并卷舌(inɡ是丟掉nɡ加e,使e鼻化并卷舌),但有一部分“老北京”人卻不念“鼻化”的元音,如“光兒”和“瓜兒”無別,“繩兒”和“舌兒”無別。這都是混亂現象。
對于這些土音,普通話中不必考慮,應該把標準音(符合語音發展規律的正常讀法)跟土音劃清界限。有少數的土音已作為口語音,形成較大的勢力,如“琢磨”的zhuó變zuó,“鑰匙”的chi變shi,“噴香”的pēn變pèn等,那就另當別論了。
再講北京話的詞語——北京土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