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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小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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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18:13 | 只看該作者
王婆鬼慌,走起來,離了酒店,一徑來見柴夫人。夫人道:“婆婆說親不易。”王婆道:“教夫人知,因去說親,吃他打來。道老媳婦去取笑他。”夫人道:“帶累婆婆吃虧了。沒奈何,再去走一遭。先與婆婆一只金銀子,事成了,重重謝你。”王婆道:“老媳婦不敢去。再去時,吃他打殺了,也沒入勸。”夫人道:“我理會得。你空手去說親,只道你去取笑他;我教你把這件物事將去為定,他不道得不肯。”王婆問道:“卻是把甚么物事去?”夫人取出來,教那王婆看了一看,唬殺那王婆。這件物,卻是甚購物?
  君不見張負有女妻陳乎,家居陋巷席為門。門外多逢長者轍,豐姿不是尋常人。又不見單父呂公善擇婿,一事樊侯一劉季。風云際令十年間,樊作諸侯劉作帝。從此英名傳萬古,自然光采生門戶。君看如今嫁女家,只擇高樓與豪富。夫人取出定物來,教王婆看,乃是一條二十五兩金帶。教王婆把去,定這郭大郎。王婆雖然適間吃了郭大郎的虧,凡事只是利動人心,得了夫人金銀子,又有金帶為定,便忍腳不住。即時提了金帶,再來酒店里來。
  王婆路上思量道:“我先時不合空手去,吃他打來。如今須有這條金帶,他不成又打我?”來到酒店門前,揭起青布簾,他兄弟兩個,幾自吃酒未了。走向前,看著郭大郎道:“夫人數傳語,恐怕大郎不信,先教老媳婦把這條二十五兩金帶來定大郎,卻問大郎討回定。”郭大郎肚里道:“我又沒一文,你自要來說,是與不是,我且落得拿了這條金帶,卻又理會。”當時叫位婆且坐地,叫酒保添只盞來,一道吃酒。吃了一盞酒,郭大郎額著王婆道:“我那里來討物事做回定?”王婆道:“大郎身邊胡亂有甚物,老媳婦將去,與夫人做回定。”郭大郎取下頭巾,除下一條鏖糟臭油邊子來,教王婆把去做回定。王婆接了邊子,忍笑不住,道:“你的好省事!”王婆轉身回來,把這邊子遞與夫人。夫人也笑了一笑,收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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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18:23 | 只看該作者
自當日定親以后,兔不得揀個吉日良時,就王婆家成這親。遂請叔叔史弘肇,又教人去鄭州請姊姊閻行首來相見了。柴夫人就孝義店嫁了郭大郎,卻卷帳回到家中,住了幾時。夫人忽一日看著丈夫郭大郎道:“我夫若只在此相守,何時會得發跡?不若寫一書,教我夫往西京河南府,去見我母舅符令公,可求立身進步之計,若何?”郭大郎道:“深感吾妻之意。”遂恢其言。柴夫人修了書,安排行裝,擇日教這貴人上路。
  行時紅光罩體,坐后紫霧隨身。朝登紫陌,一條捍棒作朋債;暮宿郵亭,壁上孤燈為伴侶。他時變貴非常,今日權為途路窖。
  這貴人,路上離不得饑餐渴飲,夜住曉行。不則一日,到西京河南府,討了個下處。這郭太郎當初來西京,指望投奔符令公,發跡變泰。怎知道卻惹一場橫禍,變得人命交加。正是:未酬奮翼沖霄志,翻作連天大地囚。郭大郎到西京河南府看時,但見:
  州名豫郡,府號河南。人煙聚百萬之多,形勢盡一時之勝。城池廣闊,六街內士女駢闐;井邑繁華,九陌上輪蹄來往。風傳絲竹,誰家別院奏清音?香散搞羅,到處名園開麗境。東連鞏縣,西接漫池,南通洛口之饒,北控黃河之險。金城繚繞,依稀似伊月之形;雉堞巍峨,仿佛有參天之狀。虎符龍節王候鎮,朱戶紅樓將相家。休言昔日皇都,端的今時勝地。正是:春如紅錦堆中過,夏若青羅帳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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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18:38 | 只看該作者
 郭大郎在安歇處過了一夜,明早,卻持來將這書去見符令公。猛自思量道:“大丈夫倚著一身本事,當自立功名;豈可用婦人女子之書,以圖進身乎?”依舊收了書,空手徑來衙門前招人牌下,等著部署李霸遇,來投見他。李霸遇問道:“你曾帶得來么?”貴人道:“帶得來。”李部著問:“是甚的?”郭大郎言:“是十八股武藝。”李霸遇所說,本是見面錢。見說十八股武藝,不是頭了,口里答應道:“候令公出廳,教你參謁。”比及令公出廳,卻不教他進去。
  自從當日起,日逐去候候,擔閣了兩個來月,不曾得見令公。店都知見貴人許多日不曾見得符令公,多道:“官人,你枉了日逐去候候。李部署要錢,官人若不把與他,如何得見符令公?”貴人聽得說,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元來這賊,卻是如此!”
  當日不去衙前侯候,悶悶不己,在客店前閑坐,只見一個撲魚的在門前叫撲魚,郭大郎遂叫住撲。只一撲,撲過了魚。撲魚的告那貴人道:“昨夜迫劃得幾文錢,買這魚來撲,指望贏幾個錢去養老娘。今日出來,不曾撲得一文;被官人一撲撲過了,如今沒這錢歸去養老娘。官人可以借這魚去前面撲,贏得幾個錢時,便把來還官人。”貴人見地說得孝順,便借與他魚去撲。分付他道:“如有人撲過,卻來說與我知。”撲魚的借得那魚去撲,行到酒店門前,只見一個人叫:“撲魚的在那里?”因是這個人在酒店里叫撲魚,有分郭大郎拳手相交,就酒店門前變做一個小小戰場。這叫撲魚的是甚么人?從前積惡欺天,今日上蒼報應。酒店里叫住撲魚的,是西京河南府部署李霸遇。在酒店里吃酒,見撲魚的,遂叫人酒店里去撲。撲不過,輸了幾文錢,徑硬拿了魚。撲魚的不敢和他爭,走回來說向郭大郎道:“前面酒店里,被人拿了魚,卻贏得他幾文錢,男女納錢還官人。”貴人聽得說,道:“是甚么人?好不諸事!既撲不過,如何拿了魚?魚是我的,我自去問他討。”這貴人不去討,萬事懼休。到酒店里看那人時,仇人廝見,分外眼睜。不是別人,卻是部署李霸遇。貴人一分焦躁變做十分焦躁,在酒店門前,看著李霸遇道:“你如何拿了我的魚?”李霸遇道:“我自問撲魚的要這魚,如何卻是你的?”貴人拍著手道:“我西京投事,你要我錢,擔圖我在這里兩個來月,不教我見令公。你今日對我,有何理說?”李霸遇道:“你明日來衙門,我周全你。”貴人大罵道:“你這砍頭賊,閉塞賢路,我不算你,我和你就這里比個大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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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18:48 | 只看該作者
郭大郎先脫膊,眾人喊一聲。原來貴人幼時曾遇一道士,那道士是個異人,督他右項上刺著幾個雀兒,左項上刺幾根稻谷,說道:“苦要富貴足,直持雀銜谷。”從此人都喚他是郭雀兒。到登極之日,雀與谷果然湊在一處。此是后話。這日郭大郎脫膊,露出花項,眾人喝采。正是:近覷四川十樣錦,遠觀洛油一團花。李霸遇道:“你真個要廝打?你只不要走!”貴人道:“你莫胡言亂語,要廝打快來!”李霸遇脫膊,露出一身乾乾韃韃的橫肉,眾人也喊一聲。好似:生鐵鑄在火池邊,怪石鐫來墳墓畔。二人拳手廝打,四下人都觀看。一肘二拳,一翻四合,打到分際,眾人齊喊一聲,一個漢子在血爍里臥地。當下卻是輸了幾誰?
  作惡欺天在世間,人人背后把眉攢。只知自有安身術,豈畏災來在目前?
  郭大郎正打那李霸遇,直打到血流滿地。聽得前面頭踏指約,喝道:“令公來。”符令公在馬上,見這貴人紅光罩定,紫霧遮身,和李霸遇廝打。李霸遇那里奈何得這貴人?符令公教手下人:“不要驚動,為我召來。”手下人得了鈞自,便來好好地道:“兩人且莫頗打,令公鈞自,教來府內相見。”二人同至廳下。符令公看這人時,生得:堯眉舜目,禹背湯肩。令公鈞自,便問郭大郎道:“那里人氏?因甚行打李霸遇?”貴人復道:“告令公,郭威是邢州堯山縣人氏,遠來貴府投事。李霸遇要郭威錢,不令郭威參見令公鈞顏,擔閣在旅店兩月有余。今日撞見,因此行打,有犯臺顏。小人死罪,死罪!”符令公問道:“你既然遠來投奔,會甚本事?”郭大郎復道:“郭威十八股武藝盡都通曉。”令公鈞自:教李霸遇與郭威就當廳使棒。李霸遇先時己被這貴人打了一頓,奈何不得這貴人。復令公道:“李霸遇使棒不得。適間被郭威暗算,打損身上。”令公鈞旨定要使棒。郭威看著李霸遇道:“你道我暗算你?這里比個大哥二哥!”二人把棒在手,唱了喏,部者喝教二人放對山東大擂,河北夾槍。山東大擂,鰲魚口內噴來;河北夾槍,昆侖山頭瀉出。一轉身,兩顛腳。旋風響,臥烏鳴。遮攔架隔,有如素練眼前飛;打齪支撐,不若耳邊風雨過。兩人就在廳前使那棒,一上一下,一來一往,斗不得數合,令公符彥卿在廳上看見,喝采不迭。
  羊糕病中推杜預,叔牙囚里薦夷吾。堪嗟四海英雄輩,若個男兒識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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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19:01 | 只看該作者
兩人就廳下使棒。李霸遇那里奈何得這貴人?被郭大郎一棒打番。符令公大喜!即時收在帳前,遂差這貴人做大部署,倒在李霸遇之上。郭大郎拜謝了令公,在河南府當職役。過了幾時,沒話說。
  忽一日,郭部署出衙門閑于事。行至市中,只見食店前一個官人,坐在店前大‘晾小怪,呼左右教打碎這食店。貴人一見,遂問過賣:“這官人因甚的在此喧哄尋鬧?”過賣扯著部署在背后去告訴道:“這官人乃是地方中有名的尚衙內,半月前見主人有個女兒,十八歲,大有顏色。這官人見了一面,歸去教人來傳語道:‘太夫人數請小娘子過來,說話則個。若是你家缺少錢物,但請見渝。’主人道:‘我家豈肯賣女兒?只割舍得死!’尚衙內見主人不肯,今日來此掀打。”貴人見說,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雄威動,風眼圓睜;烈性發,龍眉倒豎。兩條忿氣,從腳底板賃到頂門。心頭一把無明火,高一千丈,按撩不下。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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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19:27 | 只看該作者
 郭部署向前與尚衙內道:“凡人要存仁義,暗室欺心,神目如電。尊官不可以女色而失正道。郭威言輕,請尊官上馬若何?”衙內焦躁道:“你是何人?”貴人道:“姓郭,名威,乃是河南府符令公手下大部署。”衙內說:“各無所轄,焉能管我?左右,為我毆打這廝!”貴人大怒道:“我好意勸你,卻教左右打我,你不識我性!”用左手押住尚衙內,右手就身邊拔出壓衣刀在手,手起刀落,尚衙內性命如何?欲除天下不平事,方顯人間大丈夫。
  郭部署路見不平,殺了尚衙內,一行人從都走。貴人徑來河南府內自首。符令公出廳,貴人復道:“告令公,郭威殺了欺壓良善之賊,特來請罪。”符令公問了起末,喝左右取長枷枷了,押下間理院問罪。怎見得間理院的利害?
  古名“廷尉”,亦號“推宮”果然是事不通風,端的底令人喪膽。龐眉節級,執黃荊伊似牛頭;努目押牢,持鐵索渾如羅剎。枷分一等,取勘情重情輕;牢眼四方,分別當生當死。風聲緊急,烏鴉鳴嗓勘官廳;日影參差,綠柳遮籠蕭相廟。轉頭逢五道,開眼見閻王。
  當日,那承吏王琇承了這件公事。罪人入獄,教獄子拼在廓上,一面勘問。不多時,符令公鈞自,叫王琇來偏廳上。令公見王琇,遂分付幾句,又把筆去桌子面上寫四宇。王瑤看時,乃是:“寬容郭威。”王琇道:“律有明條,領鈞自。”今公焦躁,遂轉屏風入府堂去。王琇急慌唱了喏,悶悶不己,徑回來間房,伏案而睡。見一條小赤蛇兒,戲于案上。王琇道:“作怪!”遂趕這蛇。急趕急走,慢趕慢走;趕到東乙牢,這蛇入牢眼去,走上貴人枷上,入鼻內從七竅中穿過。王琇看這個貴人時,紅光罩定,紫霧遮身。理會未下,就間房里,颯然睡覺。元來人困后,多是肚中不好了,有那與決不下的事;或是手頭窘迫,憂愁思慮。故“困”字著個“貧”字,謂之“貧困”。“愁”字,謂之“愁困”。“憂”字,謂之“困”。不成“喜困”、“歡困”。王琇得了這一夢,肚里道:“可知符令公教我寬容他,果然好人識好人。”王琇思量半晌,只是未有個由頭出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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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19:39 | 只看該作者
不知這貴人直有許多顛撲:自幼便沒了親爹,隨母嫁潞州常家;后來因事離了河北,筑筑磕磕,受了萬千不易;甫能得符令公周全,做大部署,又去閑管事,惹這場橫禍。至夜,居民遺漏。王琇眉頭一縱,計從心上來。只就當夜,教這貴人出牢獄。當時王琇思量出甚計來?正是:袖中伸出拿云手,提起天羅地網人。當夜黃昏后,忽居民遺漏。王琇急去稟令公,要就熱亂里放了這貴人,只做因火獄中走了。令公大喜!元來令公日間己寫下書,只要做道理放他,遂付書與王琇。王琇接了書,來獄中疏了貴人戴的枷;拿頂頭巾,教貴人裹了;把持令公的書與貴人。分付道:“令公教你去汗京見劉太尉,可便去,不宣遲。”貴人得放出,火尚未滅。趁那撩亂之際,急走去部署房里,收拾些錢物,當夜迤邐奔那汗京開封府路上來。
  不則一日,到開封府,討了安歇處。明日早,徑往殿間衙門候候下書。等候良久,劉太尉朝殿而回。只見:青涼傘招颭如云,馬領下珠纓拂火。乃是侍衛親軍、左金吾衛、上將軍、殿前都指揮使劉知遠。貴人走向前,應聲喏,覆道:“西京符令公有書拜呈,乞賜臺覽。”劉太尉教人接了書,陷人衙。劉大尉拆開書看了,教下書人來廳前參拜了。劉太尉見郭威生得清秀,是個發跡的人,留在帳前作牙將使喚,郭威拜謝訖。
  自后過來得數日,劉太尉因操軍回衙,打從桑維翰丞相府前過。是日,桑維翰與夫人在看街里,觀看往來軍民。劉知遠頭踏,約有一百余人,真是威嚴可畏。夫人看著桑維翰道:“相公見否?”桑維翰道:“此是劉太尉”。夫人說:“此人威嚴若此,想官大似相公。”桑維翰笑曰:“此一武夫耳,何足道哉?看我呼至簾前,使此人鞠躬聽命。”夫人道:“果如是,妄當奉勸;如不應其言,相公當勸妄一杯酒。”桑維翰即時令左右呼召劉太尉,又令人安靴在簾里,傳鈞自趕上劉太尉,取覆道:“相公呼召太尉。”劉知遠隨即到府前下馬,至堂下躬身應喏。正是:直饒百萬將軍費,也須堂下拜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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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19:47 | 只看該作者
劉太尉在堂下俟候,擔閣了半日,不聞鈞自。桑維翰與夫人飲酒,忘了發付,又沒人敢去察覆。到晚,劉太尉只得且歸,到衙內焦躁道:“大丈夫功名,自以弓馬得之,今反被腐懦相侮。”到明日五更,至朝見處,見桑維翰下馬,入閣子里去。劉知遠心中大怒:“昨日侮我,教我看靴尖唱喏,今日有何面目相見?”因此懷忿,在朝見處,有犯桑維翰,晉帝遂令劉知遠出鎮太原府。那里是劉知遠出鎮太原府?則是那史弘肇合當出來,發跡變泰!正是:特意種花栽不活,等閑攜酒卻成歡。
  劉知遠出鎮太原府為節度使,日下朝辭出國門。擇了日,進發赴任。劉太尉先同帳下官屬,帶行親隨起發,前往太原府。留郭牙將在后,管押鈞眷。行李擔仗,當日起發。
  朱旗颭颭,彩幟飄飄。帶行軍卒,人人腰跨劍和刀;將佐親隨,個個腕懸鞭與簡。晨雞蹄后,束裝曉別孤村;紅日斜時,策馬暮登高嶺。經野市,過溪橋;歇郵亭,宿旅驛。早起看浮云陷曉翠,晚些見落日伴殘霞。指那萬水干山,迤邐前進。劉知遠方行得一程,見一所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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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19:58 | 只看該作者
干聳干尋,根盤百里。掩映綠陰似障,搓牙怪木如龍。下長靈芝,上巢彩風。柔條微動,生四野寒風;嫩葉初開,鋪半天云影。闊遮十里地,高拂九霄云。
  劉太尉方欲持過,只見前面走出一隊人馬,攔住路。劉太尉吃一驚,將為道是強人,卻持教手下將佐安排去抵敵。只見眾人擺列在前,齊唱一聲喏。為首一人稟復道:“侍衛司差軍校史弘肇,帶領軍兵,接太尉節使上太原府。”劉知遠見史弘肇生得英雄,遂留在手下為牙將。史弘肇不則一日,隨太尉到太原府。后面鈞眷到,史弘肇見了郭牙將,撲翻身體便拜。兄弟兩人再廝見,又都遭際劉太尉,兩人為左右牙將。后因契丹滅了石晉,劉太尉起兵入汗,史、郭二人為先鋒,驅除契丹,代晉家做了皇帝,國號后漢。史弘肇自此直發跡,做到單、滑、宋、汴四鎮令公。富貴榮華,不可盡述。
  碧油幢擁,皂纛旗開。壯士攜鞭,佳人捧扇。冬眠紅錦帳,夏臥碧紗廚。兩行紅袖引,一對美人扶。
  這話本是京師老郎流傳。若按歐陽文忠公所編的《五代史》正傳上載道:粱末調民,七戶出一兵。弘肇為兵,隸開道指揮,選為禁軍,漢高祖典禁軍為軍校。其后漢高祖鎮太原,使將武節左右指揮,領雷州刺史。以功拜忠武軍節度使,侍衛步軍都指揮使。再遷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使,領歸德軍節度使,同中書門下乎章事。后拜中書令。周太祖郭威即位之日,弘肇己死,追封鄭王。詩曰:
  結交須結英與豪,勸君君莫結兒女曹。英豪際會皆有用,兒女柔脆空煩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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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1:21 |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卷  范巨卿雞黍死生交

  種樹莫種垂楊枝,結交莫結輕薄兒。楊枝不耐秋風吹,輕薄易結還易離。君不見昨日書來兩相憶,今日相逢不相識!不如楊杖猶可久,一度春風一回首。
  這篇言語是《結交行》,言結交最難。今日說一個秀才,是漢明帝時人,姓張名劭,字元伯,是汝州南城人氏。家本農業,苦志讀書;年一十五歲,不曾婚娶。其老母年近六旬,并弟張勤努力耕種,以供二膳。時漢帝求賢。劭辭老母,別兄弟,自負書囊,來到東都洛陽應舉。在路非只一日。到洛陽不遠,當日天晚,投店宿歇。是夜,常聞鄰房有人聲喚。劭至晚問店小二:“司壁聲喚的是誰?“小二答道:“是一個秀才,害時癥,在此將死。”劭曰:“既是斯文,當以看視之。”小二日:“瘟病過人,我們尚自不去看他:秀才,你休去!”劭曰:“死生育命,安有病能過人之理?吾須視之。”小二勸不住。劭乃推門而入,見一人仰面臥于土榻之上,面黃肌瘦,口內只:“救人!”劭見房中書囊、衣冠,都是應舉的行動,遂扣頭邊而言曰:“君子勿憂,張劭亦是赴選之人。今見汝病至篤,吾竭力救之。藥餌粥食,吾自供奉,且自寬心。”其人曰:“若君子救得我病,容當厚報。”劭隨即挽人請醫用藥調治。早晚湯水粥食,劭自供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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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1:51 | 只看該作者
數日之后,汗出病減,漸漸將息,能起行立。劭問之,乃是楚州山陽人氏,姓范,名式,字巨卿,年四十歲。世本商賈,幼亡父母,有妻小。近棄商賈,來洛陽應舉。比及范巨卿將息得無事了,誤了試期。范曰:“今因式病,有誤足下功名,甚不自安。”劭曰:“大丈夫以義氣為重,功名富賈,乃微末耳,已有分定。何誤之有?”范式自此與張劭情如骨肉,結為兄弟。式年長五歲,張劭拜范式為兄。
  結義后,朝暮相隨,不覺半年。范式思歸,張劭與計算房錢,還了店家。二人同行。數日,到分路之處,張劭欲送范式。范式曰:“若如此,某又送回。不如就此一別,約再相會。”二人酒肆共飲,見黃花紅葉,妝點秋光,以劭別離之興。酒座司杯泛榮英,問酒家,方知是重陽佳節。范式曰:“吾幼亡父母,屈在商賈。經書雖則留心,親為妻子所累。幸賢弟有老母在堂,汝母即吾母也。來年今日,必到賢弟家中,登堂拜母,以表通家之誼。”張劭曰:“但村落無可為款,倘蒙兄長不棄,當設雞黍以持,幸勿失信。”范式曰:“焉肯失信于賢弟耶?”二人飲了數杯,不忍相舍。張劭拜別范式。范式去后,劭凝望墮淚;式亦回顧淚下,兩各悒怏而去。有詩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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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2:04 | 只看該作者
手采黃花泛酒后,殷勤先訂隔年期。臨歧不忍輕分別,執手依依各淚垂。
  且說張元伯到家,參見老母。母曰:“吾兒一去,音信不聞,令我懸望,如饑似渴。”張劭曰:“不孝男于途中遇山陽范巨卿,結為兄弟,以此逗留多時。”母曰:“巨卿何人也?”張劭備述詳細。母曰:“功名事,皆分定。既逢信義之人結交,甚快我心。”少刻,弟歸,亦以此事從頭說知,各各歡喜。自此張劭在家,再攻書史,以度歲月。光陰迅速,漸近重陽。劭乃預先畜養肥雞一只,杜醞濁酒。是曰早起,灑掃草堂;中設母座,旁列范巨卿位;遍插菊花于瓶中,焚信香于座上。呼弟宰雞炊飯,以持巨卿。母曰:“山陽至此,迢遞千里,恐巨卿未必應期而至。持其來,殺雞末遲。”劭曰:“巨卿,信士也,必然今日至矣,安肯誤雞黍之約?入門便見所許之物,足見我之持久。如候巨卿來,而后宰之,不見我倦倦之意。”母曰:“吾兒之友,必是端士。”遂烹炮以持。是曰,天晴曰朗,萬里無云。劭整其衣冠,獨立莊門而望。看看近午,不見到來。母恐誤了農桑,令張勤自去田頭收割。張劭聽得前村犬吠,又往望之,如此六七遭。因看紅曰西沉,觀出半輪新月,母出戶令弟喚劭曰:“兒久立倦矣!今日莫非巨卿不來?且自晚膳。”劭謂弟曰:“汝豈知巨卿不至耶?若范兄不至,吾誓不歸。汝農勞矣,可自歇息。”母弟再三勸歸,劭終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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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2:19 | 只看該作者
候至更深,各自歇息,劭倚門如醉如癡,風吹草木之聲,莫是范來,皆自驚訝。看見銀河耿耿,玉宇澄澄,漸至三更時分,月光都沒了。隱隱見黑影中,一人隨風而至。劭視之,乃巨卿也。再拜踴躍而大喜曰:“小弟自早直候至今,知兄非爽信也,兄果至矣。舊歲所約雞黍之物,備之己久。路遠風塵,別不曾有人同來?”便請至草堂,與老母相見。范式并不答話,徑入草堂。張劭指座榻曰:“特設此位,專持兄來,兄當高座。”張劭笑容滿面,再拜于地曰:“兄既遠來,路途勞困,且未可與老母相見,杜釀雞黍,聊且充饑。”言訖又拜。范式僵立不語,但以衫袖反掩其面。劭乃自奔入廚下,取雞黍并酒,列于面前,再拜以進。曰:“酒看雖微,劭之心也,幸兄勿責。”但見范于影中,以手綽其氣而不食。劭曰:“兄意莫不怪老母并弟不曾遠接,不肯食之?容請母出與同伏罪。”范搖手止之。劭曰:“喚舍弟拜兄,若何?”范亦搖手而止之。劭曰:“兄食雞黍后進酒,若何?”范蹙其眉,似教張退后之意。劭曰:“雞黍不足以奉長者,乃劭當日之約,幸勿見嫌。”范曰:“弟稍退后,吾當盡情訴之。吾非陽世之人,乃陰魂也。”劭大驚曰:“兄何放出此言?”范曰:“自與兄弟相別之后,回家為妻子口腹之累,溺身商賈中,塵世滾滾,歲月匆匆,不覺又是一年。向曰雞黍之約,非不掛心;近被蠅利所牽,忘其日期。今早鄰右送榮英酒至,方知是重陽。忽記賢弟之約,此心口醉。山陽至此,千里之隔,非一日可到。若不如期,賢弟以我為何物?雞黍之約,尚自爽信,何況大事乎?尋思無計。常聞古人有云:人不能行千里,魂能曰行干里。遂囑咐妻子曰:‘吾死之后,且勿下葬,持吾弟張元伯至,方可入士。’囑罷,自則而死。魂駕陰風,特來赴雞黍之約。萬望賢弟憐憫愚兄,恕其輕忽之過,鑒其兇暴之誠,不以千里之程,肯為辭親,到山陽一見吾尸,死亦矚目無憾矣。”言訖,淚如進泉,急離坐榻,下階砌。劭乃趨步逐之,不覺忽踏了蒼苔,顛倒于地。陰風拂面,不知巨卿所在。有詩為證:
  風吹落月夜三更,千里幽魂敘舊盟。只恨世人多負約,故將一死見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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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2:30 | 只看該作者
張劭如夢如醉,放聲大哭。那哭聲,驚動母親并弟,急起視之,見堂上陳列雞黍酒果,張元伯昏倒于地。用水救醒,扶到堂上,半晌不能言,又哭至死。母問曰:“汝兄巨卿不來,有甚利害?何苦自哭如此!”劭曰:“巨卿以雞黍之約,己死于非命矣。”母曰:“何以知之?”劭曰:“適司親見巨卿到來,邀迎入坐,具雞黍以迎。但見其不食,再三懇之。巨卿曰:為商賈用心,失忘了日期。今早方醒,恐負所約,遂自則而死。陰魂千里,特來一見。母可容兒親到山陽葬兄之尸,兒明早收拾行李便行。”母哭曰:“古人有云:囚人夢赦,渴人夢漿。此是吾兒念念在心,故有此夢警耳。”劭曰:“非夢也,兒親見來,酒食見在;逐之不得,忽然顛倒,豈是夢乎?巨卿乃誠信之士,豈妄報耶!”弟曰:“此末可信。如有人到山陽去,當問其虛實。”劭曰:“人稟天地而生,天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人則有五常,仁、義、禮、智、信以配之,惟信非同小可。仁所以配木,取其生意也。義所以配金,取其剛斷也。禮所以配水,取其謙下也。智所以配火,取其明達也。信所以配土,取其重厚也。圣人云:‘大車無輗,小車無(車兀),其何以行之哉?’又云:‘自古旨有死,民無信不立。’巨卿既己為信而死,吾安可不信而不去哉?弟專務農業,足可以奉老母。吾去之后,倍加恭敬;晨昏甘旨,勿使有失。”遂拜辭其母曰:“不孝男張劭,今為義兄范巨卿為信義而亡,須當往吊。己再三叮吟張勤,令侍養老母。母須早晚勉強飲食,勿以憂愁,自當善保尊體。劭于國不能盡忠,于家不能盡孝,徒生于天地之司耳。今當辭去,以全大信。”母曰:“吾兒去山陽,干里之遙,月余便回,何放出不利之語?”劭曰:“生如淳漚,死生之事,旦夕難保。”慟哭而拜。弟曰:“勤與兄同去,若何?”元伯曰:“母親無人侍季,汝當盡力事母,勿令吾憂。”灑淚別弟,背一個小書囊,來早便行。有詩為證:
  辭親別弟到山陽,千里迢迢窖夢長。豈為友朋輕骨肉?只因信義迫中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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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2:40 | 只看該作者
 沿路上饑不擇食,寒不思衣。夜宿店舍,雖夢中亦哭。每曰早起趕程,恨不得身生兩翼。行了數日,到了山陽。問巨卿何處住,徑奔至其家門首。見門戶鎖著,問及鄰人。鄰人曰:“巨卿死己過二七,其妻扶靈樞,往郭外去下葬。送葬之人,尚自未回。”劭問了去處,奔至郭外,望見山林前新筑一所土墻,墻外有數十人,面面相覷,各有驚異之狀。劭汗流如雨,走往觀之。見一婦人,身披重孝。一子約有十七八歲,伏棺而哭。元伯大叫曰:“此處莫非范巨卿靈樞乎?”其婦曰:“來者莫非張元伯乎?”張曰:“張劭自來不曾到此,何以知名姓耶?”婦泣曰:“此夫主再一之遺言也。夫主范巨卿,自洛陽回,常談賢叔盛德。前者重陽曰,夫主忽舉止失措。對妻曰:‘我失卻元伯之大信,徒生何益!常聞人不能行千里,吾寧死,不敢有誤雞黍之約。死后且不可葬,持元伯來見我尸,方可人士。今日己及二七,人勸云:“元伯不知何曰得來,先葬訖,后報知未晚。’因此扶樞到此。眾人拽植入金井,并不能動,因此停住墳前,眾都驚怪。見叔叔遠來如此慌速,必然是也。”元怕乃哭倒于地。婦亦大慟,送殯之人,無不下淚。
  元伯于囊中取錢,令買祭物,香燭紙帛,陳列于前。取出祭文,酹酒再拜,號泣而讀。文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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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2:57 | 只看該作者
元伯于囊中取錢,令買祭物,香燭紙帛,陳列于前。取出祭文,酹酒再拜,號泣而讀。文曰:
  維某年月曰,契弟張劭,謹以炙雞絮酒,致祭于仁兄巨卿范君之靈曰:于維巨卿,氣賃虹霓,義高云漢。幸傾蓋于窮途,締盍淳于荒店。黃花九日,肝矚相盟;青劍三秋,頭顱可斷。堪憐月下凄涼,恍似曰司眷戀。弟今辭母,來尋碧水青松;兄亦囑妻,仁望素車自練。故友那堪死別,誰將金石盟寒?大夫自是生輕,欲把昆吾鍔按。歷干百而不磨,期一言之必踐。倘靈爽之憂存,料冥途之長伴。嗚呼哀哉!尚饗。
  元伯發棺視之,哭聲慟地。回顧嫂曰:“兄為弟亡,豈能獨生耶?囊中己具棺槨之費,愿嫂垂憐,不棄鄙賤,將劭葬于兄側,乎生之大幸也。”嫂曰:“叔何放出此言也?”勛曰:“吾志己決,請勿驚疑。”言訖,掣佩刀自則而死。眾皆驚愕,為之設祭,具衣棺營葬于巨卿墓中。
  本州太守聞知,將此事表奏。明帝憐其信義深重,兩生雖不登第,亦可褒贈,以勵后人。范巨卿贈山陽伯,張元伯贈汝南伯。墓前建廟,號“信義之祠”,墓號“信義之墓。”旌表門閭。官給衣糧,以膳其子。巨卿子范純綬,及第進士,官鴻臚寺卿。至今山陽古跡猶存,題詠極多。惟有無名氏《踏莎行》一詞最好,詞云:
  千里途遙,隔年期遠,片首相許心無變。寧將信義托游魂,堂中雞黍空勞勸。月暗燈昏,淚痕如線,死生雖隔情何限。靈輀若候故人來,黃泉一笑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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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3:27 |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卷  單符郎全州佳偶

郟鄏門開戰倚天,周公桔構尚依然。休言道德無關鎖,一閉乾坤八百年。
  這首詩,單說西京是帝王之都,左成皋,右澠池,前伊朗,后大河;真個形勢無雙,繁華第一;宋朝九代建都于此。今日說一樁故事,乃是西京人氏,一個是邢知縣,一個是單推官。他兩個都枉孝感坊下,并門而居。兩家宅眷,又是嫡親妹妹,姨丈相稱,所以往來甚密。雖為各姓,無異一家。先前,兩家末做官時節,妹妹同時懷孕,私下相約道:“若生下一男一女,當為婚姻。”后來單家生男,小名符郎,邢家生女,小名春娘。妹妹各對丈夫說通了,從此親家往來,非止一日。符郎和春娘幼時常在一處游戲,兩家都稱他為小夫婦。以后漸漸長成,符郎改名飛英,字騰實,進館讀書;春娘深居繡閣。各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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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3:38 | 只看該作者
其時宋徽宗宣和七年,春三月,邢公選了鄧州順陽縣知縣,單公選了揚州府推官,各要挈家上任。相約任滿之曰,歸家成親。單推官帶了夫人和兒子符郎,自往揚州去做官,不題。卻說邢知縣到了鄧州順陽縣,未及半載,值金韃子分道入寇。金將斡離不攻破了順陽,邢知縣一門遇害。春娘年十二歲,為亂兵所掠,轉賣在全州樂戶楊家,得錢十七干而去。春娘從小讀過經書及唐詩干首,頗通文墨,尤善應對。鴇母愛之如寶,改名楊玉,教以樂器及歌舞,無不精絕。正是:三千粉黛輸顏色,十二朱樓讓舞歌。只是一件,他終是宦家出身,舉止端詳。每詣公庭侍宴,呈藝畢,諸妓調笑虐浪,無所不至。楊玉嘿然獨立,不妄言笑,有良人風度。為這個上,前后官府,莫不愛之重之。
  話分兩頭。卻說單推官在任三年,時金虜陷了汗京,徽宗、欽宗兩朝天子,都被他擄去。虧殺呂好問說下了偽帝張邦昌,迎康王嗣統。康王渡江而南,即位于應天府,是為高宗。高宗懼怕金虜,不敢還西京,乃駕幸揚州。單推官率民兵護駕有功,累遷郎官之職,又隨駕至杭州。高宗愛杭州風景,駐蹕建都,改為臨安府。有詩為證:
  山外青山樓外摟,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游人醉,卻把杭州作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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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3:47 | 只看該作者
話說西北一路地方,被金虜殘害,百姓從高東南渡者,不計其數,皆散處吳下。聞臨安建都,多有搬到杭州入籍安插。單公時在戶部,閱看戶籍冊子,見有一“邢祥”名字,乃西京人。自思:“邢知縣名偵,此人名樣,敢是同行兄弟?自從游宦以后,邢家全無音耗相通,正在懸念。”乃道人密訪上,果邢知縣之弟,號為“四承務”者。急忙請來相見,問其消息。四承務答道:“自鄧州破后,傳聞家兄舉家受禍,未知的否。”因流淚不止,單公亦揪然不樂。念兒子年齒己長,意欲別國親事;猶恐傳言未的,媳婦尚在,且持干戈寧息,再行探聽。從此單公與四承務仍認做親戚,往來不絕再說高宗皇帝初即位,改元建炎;過了四年,又改元紹興。此時紹興元年,朝廷追敘南渡之功,單飛英受父蔭,得授全州司戶。謝恩過了,擇曰拜別父母起程,往全州到任。時年十八歲,一州官屬,只有單司戶年少,且是儀容俊秀,見者無不稱羨。上任之曰,州守設公堂酒會飲,大集聲妓。原來宋朝有這個規矩:凡在籍娼戶,謂之官妓;官府有公私筵宴,聽憑點名,喚來鄖應。這一日,楊玉也在數內。單司戶于眾妓中,只看得他上眼,大有眷愛之意。詩曰:
  曾紹紅繩到處隨,佳人才子兩相宜。風流的是張京兆,何日臨窗試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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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
 樓主| 發表于 2012-2-25 15:24:01 | 只看該作者
司理姓鄭,名安,榮陽舊族,也是個少年才子。一見單司戶,便意氣相投,看他顧盼楊玉,己知其意。一日,鄭司理去拜單司戶,問道:“足下清年名族,為何單車赴仕,不攜宅眷?”單司戶答道:“實不相瞞,幼時曾定下妻室,因遭虜亂,存亡未卜,至今中饋尚虛。”司理笑道:“離索之感,人孰無之?此司歌妓楊玉,頗饒雅致,且作望梅止渴,何如?”司戶初時遜謝不敢,被司理言之再三,說到相知的分際,司戶隱瞞不得,只得吐露心腹。司理道:“既才子有意佳人,仆當為曲成之耳。”自此每遇宴會,司戶見了楊玉,反覺有些避嫌,不敢注目;然心中思慕愈甚。司理有心要玉成其事,但懼怕太守嚴毅,做不得手腳。
  如此二年。舊太守任滿升去,新太守姓陳,為人忠厚至誠,且與鄭司理是同鄉故舊。所以鄭司理屢次在太守面前,稱薦單司戶之才品,太守十分敬重。一日,鄭司理置酒,專請單司戶到私衙清話,只點楊玉一名抵候。這一日,比公里筵宴不同,只有賓主二人,單司戶才得飽看楊玉,果然美麗!有詞名《憶秦娥》,詞云:
  香馥馥,樽前有個人如玉。人如玉,翠翹金風,內家妝柬。嬌羞慣把眉兒蹙,客人只唱傷心曲。傷心曲,一聲聲是怨紅愁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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