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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癡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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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也好,投資也罷,哪怕是倒騰,都可以看看的古玩故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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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8 15:16:37 | 只看該作者
“可能是累了,今天下午上門看貨去了,天太熱。”我善意地撒著謊。
  y& T4 }7 O: }& A  “我才懶得管你有沒有心事,你拿著瓜,我給孩子洗澡去。”0 P( i9 I* e  F( Y+ W/ s4 b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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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果故意這般滿不在乎地說。我了解她,其實并不是如此,她很在意自己男人肚子里的心事,這也是專職太太們的必修課,通過觀察、詢問、打聽等方式來了解男人在外面的所作所為,以此保證家庭的長治久安、和和睦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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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很黑了,我仍躺著沒動,只是偶爾地抽根煙才動動手。
* T2 V) K" @8 I+ [  我一直在想著那女子,一直在想著,這事在我心里頭已經是個事了。我一下子很難破解其中的玄機,有點無能為力但又不肯死心。越想吧腦袋越運轉不靈,其實就算腦子靈光又能如何,這一切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現在,只能是在糾葛中聽之任之,真相和我沒有利害關系了,我應該慶幸。唯一有點后悔的就是當時忘了問那來店中的男人,女子買古瓷回家干什么用。6 _% s& O9 Y' V  M&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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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果隔半小時左右就喊我進屋一次,我假裝沒聽見。
" q: a5 Y; D& [$ |) P& o3 J  我不想進屋面對唐果,讓她看出我的心事,如果那樣她會胡思亂想的。如果這個故事中沒有女人,沒有那么一個瘦瘦太頗具魅力的女子的話我就可以同唐果聊聊了,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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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P" T4 r7 `" Y4 I) n+ }% j, r  我怕唐果會反問我,為什么要想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女人的事?% j/ M* {" I5 M6 a" U7 j. S
  如果那樣我肯定回答得不好,無論我怎么回答唐果都不會滿意的,她不相信我所說的都是心里話。如果你是男人,你總能遇上有口難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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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 M6 \3 W. M5 S  又過來半個月左右,我差不多已經將那個女子遺忘時結果她再次上門來了!這回我并沒有感覺到意外。在我的潛意識里我一直預感著她肯定會來的,什么時候來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 u3 o%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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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正在翻著一本《古玉鑒賞》,沒注意她是怎么進來的,悄無聲息。但我感覺有人站在店里時才抬起頭來,猛然看到她時心里頭一驚!還是那般的蒼白而削瘦,唯一不同的只是將裙子換成了牛仔褲,上身罩著一件寬松的白色T恤,一身中性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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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瘦的一個女子還悄無聲息,陌生人見了能不以為是倩女幽魂嗎?# p3 ]' R5 M5 F+ z( f6 s
  這回我不是驚嚇,而是有些慌亂。這慌亂緣于自己沒準備好的內心。我應該早早在心里為她的到來騰出一塊地來準備。因為慌亂我才盯著她的臉看,有點傻帽似的失態了。1 J9 h# `2 k( w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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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看我作什么?”她深凹的大眼睛犀利地在我身上掃蕩著。& T- \, j0 J! c5 R  N
  “沒,沒什么,感覺你好面熟。”我扯了個謊。這謊扯得有些無厘頭,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這般突口而出了。- g' K( ?3 p& O! }9 r& x
  “你這話同鬼說去吧。”她一白眼朝我說。那神態哪有半點神經病人的跡象,整個就一聰慧的女子,能一眼將說謊的男人看清五臟六腑,多剔透的一個人。我感覺那男人沒說真話,他騙了我。8 |0 `3 N, o2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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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還得為自己的謊話繼續裝聾作假,已經騎虎難下。3 [: ]4 d: Q6 K9 @0 z8 ]# r- f
  “別廢話了,我要買古瓷。”她不耐煩中略帶著厭惡。7 i! l: C9 m/ D. y
  我想,我可能觸及她反感的禁區了,這才惹得她不爽。
# {( I  W7 `( |2 y9 [/ U$ r  “不好意思,我不能再賣東西給你了。”我不得不這樣說。) N# d9 y. W1 a/ Q
  “你說了不算!”她加重了語氣。; N  p1 o+ e" o
  
7 d# f4 H2 l2 U/ V6 Q  從她的語氣中不難判斷出她十有八九已經知道了男人來找過我,這點也可以肯定。她不問原因對我來說是種解脫,免了費盡口水去解釋一番。既然如此她還上門到我店中來,看來此事不太妙,我或許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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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8 15:16:52 | 只看該作者
“這里的東西全是我的,我說了不算哪個說了才算?呵呵。”我臉上陪著笑說,希望不要觸怒她才好,同時也希望她平靜地去接受這個事實,不讓我為難。
, F1 I# C' [% o" G1 i: ?6 z  “我今天非買不可。”她蠻不講理地說,臉上卻不霸道,仍舊是病怏怏的,倒像是委屈般的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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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讓我為難了不是,你明知道不合適再來我這買東西,但你還是來了。”我柔聲勸說著。我很矛盾,一方面想她留下來聽聽她的故事,一方面又不想看到她胡攪蠻纏地讓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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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d9 q9 U& e, i$ x: s) q  她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似的并不理會我,而是用手指著博古架上的一個青花香爐說,“給我拿那件,我要!”" X0 h7 M/ ~& ^4 p' u! x2 }% B
  “對不起小姐,我真的不能拿。”: D6 {. H0 B) g& g3 N2 y
  “那好,我自己拿。”: e( t% P# R5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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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把肩膀上的坤包取下來后還真靠近博古架伸手去取那個香爐。我怕她情緒激動一不小心碰倒了其他瓷器,趕緊說,“等等,小姐,還是讓我來拿吧。”% a3 L0 t! P5 M- d# E3 Y3 Z
  
5 C! s2 b3 l/ n  n  聽我這么說,她才將手收了回來,然后雙目怨怒著我,似乎對我的所作所為很不滿意。好像在說,非得我這樣做?在不知不覺間,我貌似和她站在了敵對的立場上了,這不是好事情。再強勢的女人在面對男人時她也是弱勢群體,當男女相斗時,男人要能避則避,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2 P7 Q8 t7 r, U
  
8 T  A7 f4 e& y( C  “小姐,請稍等,我先打個電話可以不?”我小聲地向她征求道。說得有幾分低三下四,我必須得這么做才能穩住她。在不確定她是否真有精神病前我得努力地去表現,努力地不與她敵對。觸怒對方并不是明智之舉。6 n" a7 V! \, x8 u
  “你打吧。”她挺通情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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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b9 y" X8 v) b( R- T6 o) u  我繞過柜臺走到里面的電話機旁拿起了電話,然后又摸出手機來查找那胖男人的手機號。這個動作不是多余,手機費比電話費貴,生意人能省則省。電話接通后,我輕聲同那頭的男人說女人又來了,男人就叫我把電話給女人,讓他同她說。5 N8 D2 W( p  }* I
  
& y  k4 g3 F* y6 T& w# L  “小姐,你的電話。”
! W" D  n( u; ?: f$ b! U  “你說什么?”2 w/ y; M) o$ [
  “我說,請你接電話。”" B- L& W) q9 e3 Q  n6 {3 _; r
  我把電話朝她舉著,她遲疑著走進柜臺內接過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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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X& |$ o: q8 T1 d! ?( e( G  “喂。”她朝電話說,然后就是沉默、聆聽著……沒過一會,我就見她朝著電話大聲吼道,“杜大鵬,你作夢!”然后就用力地啪的一聲把電話摞下了!她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可見她的情緒很糟糕,有些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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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 Q* R  摞完電話后她靜靜地望著我,在外人看來那似乎并不是怒視,但那眼神儼然是要活吃了我!
) P4 H8 d4 }3 [; w% \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他讓我給他打的電話。”我有些發怵地說。( G$ x5 F7 A* F2 @4 |5 u  w: p4 ]3 {7 X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他讓我給他打的電話。”我有些發怵地說。不能不怵,你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個女子在失去理智之下能做出什么瘋狂之事來。( u- ^/ @2 W  a
  
9 @; O4 c* ~1 S+ A' R/ `# Q3 h  “給我拿那件香爐。”她硬梆梆地命令我說,沒有咆哮聲,表面依然看風平浪靜。4 _# Q% K7 c! _; W, d) _9 m  {
  “小姐,你放松些,我們可以聊聊嗎?”我試圖轉移她的視線去化解她的憤怒。我也真想走入她的世界去看看,那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呢?* a9 w% ~) j# c5 w+ h( \/ g1 d
  
1 s$ D. [9 n, K! F  “別廢話,抓緊點。”她提高了噪門。( T0 p. J" m, Q2 ~
  “我想問你為什么非得買這些古瓷呢?”我臉上掛著笑說。
2 e0 ?" f. k- e, d; C: U; E* g2 n  “關你什么事,別磨蹭了!”她很不友好地說。# l! _3 }0 I4 W2 T4 @1 F
  “你不說我就真不能賣給你。”0 ]" Z! ]* B$ {  V
  “那我自己取,考慮清楚后果再攔我!”% j7 q4 Q, Z5 u4 |
她這話和她溫雅氣質的外表毫不相符,顯得粗俗而又霸道。我對她良好的感覺頓時大大打了折扣。我張開雙臂擋在了她的面前不讓她靠近博古架。& ]+ M2 G# B- Z5 D) O; _9 o
  “我報警告你非禮!”她嘶啞了一聲,仿佛我真非禮了她一樣。我緊張地抬頭望了望店外,好在無人路過。這女人真恐怖,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難纏。但是她的一句話提醒了我,對,報警,讓民警介入進來事情就好辦多了,憑我個人的力量在這里和她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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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我替你報警吧。”說完我真摸出手機來準備撥號。8 K1 @8 r4 c. z( L2 u; R7 N
  對我的這個舉動她顯然沒有心里準備,愣愣地望著我,眼里倒少了些霸氣多了幾分憂傷和透澈。這才是我喜歡的眼神,那種毫無世俗雜念孩童般的眼神,干凈如天山的雪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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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c% b2 y0 S; l& b1 z& g) |  “你撥吧,愣著干什么。”) s3 M8 P2 F1 ?, W  Z
  反應過來后,她這么說,為了顏面她也必須得這么說。0 W. q1 j; W4 i6 Q3 j( j
  我為了顏面也必須撥號110,“你好,110吧,我是青年路上的古緣齋古玩店,我這有點麻煩,你們能過來處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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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j0 D# N3 j: ^. Y: c! v  “什么情況你先說清楚些。”
8 u3 C. E6 Y+ p* @" `  “來不及說了,請火速過來好嗎。”說完我不等對方說話就掐了電話。他們來與不來我都能接受,我的目的忽然變得并不明確了,只是情勢之下非打這個電話不可。! s( i) @" K7 U
  她盯著我的臉望著,一直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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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動聲色的內心在琢磨我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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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p3 A3 }* _2 |+ q( Q  我移開和她對峙的目光。窗外的天在慢慢變暗中,應該是午后的天空又開始堆積烏云了,只是不知會不會有一場雨能落下來,酣暢淋漓地澆一回這座城市,清洗厚重的塵埃。但我清楚這希望不大,幾乎每天午后都有烏云裝模作樣地聚積,然后又在不知不覺中散去,一如挑逗著人們對雨渴求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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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P3 Y5 y0 w  “警察什么時候到?”她突然問。
2 T; J5 w$ g" F6 S; ?* A  “快了。”其實我也不知警察會不會來,又會在什么時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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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等他們來。”她邊說邊走到我的收折躺椅前坐了下來,臉朝著店門口的大街,身子一動不動像張油畫上的少女,平靜而安詳。我想她的內心并不一定就一湖死水,具體想些什么我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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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理她,準確地說是我沒敢去惹她,任由其端坐著發呆。我徑直走進柜臺內就著椅子坐下來然后胡亂地翻著書。翻了幾分鐘后我發現自己一個字也沒看進腦子中,一片混沌不堪。我偷偷地瞅了她幾眼,發現她的坐姿沒有絲毫改變,這會她又像是個精神障礙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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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些時候,打門外進來兩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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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8 15:17:07 | 只看該作者
“剛才你們這有人報警嗎?”一個警察問坐著的那女子,結果她像聾子一般,繼續發著她的呆傻,對警察的到來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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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u0 X- Y7 L' R$ o  “剛才你們這誰報的警?”另一個警察走近我問道。) T( Q: S) ^- a2 Y3 }0 F2 ~# q
  “是我,是我報的警。”我突然有點緊張起來,因為沒想到他們還真的來了,關鍵是我這地方沒出什么事,一切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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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Y, P) F2 T: P. j5 O2 |: u. e  “什么事報警?”
6 {/ H* t& L9 |' u  兩個警察都靠近了,隔著柜臺問我。我站起來,面對著他們時特地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女子,她好像還是沒有什么反應,一付事不關己的樣子,仿佛已經置身于事外。這是淡定還是傻或是瘋?天曉得!3 A* ?8 D! J, p) m) x# i2 ^; q- E3 n#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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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同志,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些猶豫不決要不要說,又怎么說才好。
+ o+ H2 k! ]2 w, Q7 [4 P7 X  “吞吞吐吐干什么。”警察不耐煩地說,眼里透著對我嚅嚅行為的鄙視。他們不了解我的苦衷,這事要是擱在他們身上也保不齊就好開口說。9 z" k" i0 s9 ?6 |8 T0 D3 V. M
  “那人女人吧,”我用手悄悄指指她對警察說,“可能精神上有點問題,非要纏著我賣古瓷給她,你們知道我不能賣給她啊,這樣不厚道,所以我請你們來同她講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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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X( M5 z& C; K  “就這事?”警察嘴角欠欠說,“你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吧,什么事都報警,還讓不讓人活了?”7 g/ K/ ^" ]' J8 V9 b. T
  “不是的,她真的很難纏的,說我不賣貨給她就告我非禮她呢,您說這事還能是小事么,搞不好我要身敗名裂的。”我絮絮叨叨地解釋說。6 B9 N8 U8 `( @* c) y/ F' A
  “有這事?”
% R: _$ D9 u; v7 \- b, T  “真有,不信你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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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O" ?( @2 N  說到這里我才驀然發現椅子上空空蕩蕩的,就在說話的瞬間,那女子已經走了……
( R2 e8 M. |# x; q  {  接下來,我理所當然地虛心接受警察的訓斥,因為整個事件看起來就像是我在是同警察開了個玩笑,尋他們開心,這責任當然得有我來負。好說歹說地向警察道完歉,人家才罵罵咧咧地走了。我暗自搖搖頭哭笑不得,自己辦的叫啥事,說出去肯定得讓人笑話,唉!0 v$ I3 G' j, u&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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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六點光景快關店門的時候,老于到我店中來了,一臉的燦爛。$ D, J, G- j/ s$ d$ V; M- \: H+ J
  老于是隔壁街上開古玩店的,和我經常互通有無、交流眼力和古玩知識,所以我們倆走得挺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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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老于進門就朝我呵呵,一連呵呵了N次。可見他心情相當棒,正常情況下是剛成交了不錯的生意。0 a# K) Q- W% l7 {! s% z# B( f0 c
  “樂成這樣?”我簡單地收拾著桌子上的物件。0 q! r0 x: P1 N0 \, _
  “呵呵,我請你喝酒去,別回家了。”老于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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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好事?”
3 H. t& f5 P# r  “你猜得到的,今天太走運了。”) c3 P! O" t- ~2 q" Y1 F% b) f
  “撿到大漏還是殺豬了?”# i! ~8 b4 E0 ~( I& G6 p9 k5 c
  “聽我跟你說,你急個屁啊,呵呵。”老于一直在樂,合不攏嘴了。“剛才我店里來了一女的,這就是一棒錘,你說不懂嘛看看就可以了,可她偏不,一口氣買了一堆瓷器,也不問新老,看中就要……”" Z7 [1 [  ^' Y* X;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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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我心里一驚!
* O. \: \) r2 w, w  _* v8 k  “這女人也不還價,你說多少就多少,是吧?”我打斷老于的話說。
" n4 x8 ^2 F& Z4 X# \/ l4 l  “對對,你猜得沒錯,就是這樣,這下把我樂的,祖上積德啊。”
+ o, c/ a' D) P+ t2 ^2 B  “這女的瘦瘦的,穿T恤牛仔,長發披肩,對不對?”我繼續說。
( e' x8 F& m9 q% X  “你怎么知道的?”老于有些吃驚地問,“難道你剛才站在我店門口看來著?”
$ o) L1 F6 R; ?5 _/ a2 C  “好吧,我告訴你實情吧,老于,你惹上麻煩了。”
- s8 g) c4 {% \# k; \, x  q“麻煩?什么麻煩?我又不偷又不搶的能有什么麻煩。”老于說,“再說一手錢一手貨,我才不管那么多,誰不曉得我們這一行法律都管不了,坑蒙拐騙那是本事,買了假貨那只能怪買家眼力不濟權當交學費怪不得賣家。”( j: G3 R, R$ k" |% @/ M
  老于誤解了我的意思,也難怪,他沒讓我把話給說完整。我得接著說,“老于,你別激動,你聽我把話說完了,我不是說你賣新活給她,就算你賣老貨給她也不行,同樣會有麻煩。”) k# A# ?5 a! p8 Z) G
  
5 w4 @/ j6 B  f; m  “這是為什么?”老于瞪大眼睛問。
% s) m0 l, v5 B: _  “你就別瞪了,就你那小眼睛再瞪也比尹相杰大不到哪去,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那女的精神有問題,時好時壞,她前段時間在我這買過幾樣東西,結果家里人找上門來了……”# q" k4 d9 y& S( ~" W-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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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貨退款?”老于緊張地問。
( k: i2 p4 c# p7 r  “那倒沒有,可能是第一次吧,來人只是吩咐我下回不能賣貨給她了。”
( i& ~" J. y5 k9 _7 N  “原來這樣啊,可我怎么看她也不像個神經病人啊,說話辦事什么都挺好的,就是那活不活、死不死的眼神怪怪的,還有那說話的語氣和一般人不太一樣,有氣無力軟綿綿的,像個藥罐子。”老于咂巴著嘴唇說。' R/ k, E1 L; D0 R! e,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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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于的看法和我基本上相似,事情有些撲朔迷離了。- ?* H2 `6 U7 i( j
  “我想,過不了幾天她家人就會來找你的。”我同老于說,“你要有心理準備才行。”我原來是一句好話,沒想到老于當即跳了起來說,“我準備個球,是她到我店里來買的,又不是我上門去推銷的才不管這么多呢,天王老子來我也不管,想退貨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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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同我嚷嚷個屁啊,我又不是她家人,我只是為你好,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強吧。”9 N% C; ^+ `! M6 ?) N" J' E
  “那倒是,”老于說完朝我一揮手說,“不說這事了,我們喝酒去。”8 i# d: D) L: l: s. N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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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在以往吧,老于請我喝酒我樂還來不及,但是那天很奇怪,我一點都沒有去的欲望,心情特別怪怪的,好像剛經歷了一場不幸之事。我也明白,那女子的事和我無關,不沾親不帶故的我不用操這閑心,但是我已然有了解不開的心結,人便有了些許郁郁之情緒。0 m& _; D% G4 C8 H" m
  
/ ^# ^- v# D) ]9 R  見我猶豫著老于就說了,“你去還是不去啊?”我說,“算了,今天不去,沒心情,先記著,改天吧。”
1 i- S' S- J% ]5 p$ g) A  “你是怎么了?和你家夫人拌嘴了?”
- P$ L% o! W3 L. u+ I  我點點頭。
  A! U# `3 r! a8 |( I+ K* ~/ `  我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就點點頭認可了老于的胡亂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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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O: R. A+ b  “那行,先記著,改天再請你,”老于通情達理地說,“那你趕緊回家哄哄夫人吧,女人就得哄,你不哄她就跟你找別扭,呵呵,我先走了。”4 [6 `, A" R' |
  
+ M  g4 K: N, A: i( J' U, g  老于走后我并沒有急于回家,我掉進了詭秘之中,為那個瘦瘦蒼白而詭秘的女人,為她那些詭秘的行事和背后更多詭秘之事。其實都是些犯不著、犯不上的事,但我似乎儼然放不下了。我感覺自己想尋找一把鑰匙,然后用這把鑰匙去打開一個神秘的盒子,但這個盒子卻是他人之物。我不知道這種混亂的感覺要持續多少,而在這個過程中我會得到或損失什么嗎?或許我在中途就退出了,說掙扎出來也行,生命中有巨多的人和事,有些只適合觀望不適合介入,如果被動和主動介入都會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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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時很討厭自己過于敏感的嗅覺。這種敏感是與生俱來的,是種天性,無從改變的性格,好也罷,壞也罷,它都將伴隨我的一生。
0 w' L* m; j3 A8 z& S% y0 s" O在接下來的敘述中我卡住了,卡了一天無從下筆,關于后來發生的事情我不知從何開講,還是那個字亂,一團亂麻。我總隔三差五地就向老于打聽那女子家人有無上門來鬧事或是警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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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古,我說你啊你,是不是總盼望著我出點事是吧?是不是看我做成了買賣沒出事你心里特不平衡啊?”老于拿話擠著我說。我能理解,他這是被我問煩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腦子中總纏著這事,就跟一陰影似的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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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后面到你店里去過沒?”
: G1 T9 k* G  n' C' G7 e  “沒有,你當買古董是買菜啊,不出三天總得買一回,換作你會這么玩古董嗎?”老于沒好氣地說,滿臉的絡腮胡子隨著他的表情抖動著。
( t- D8 G" ?% x* m3 M  Q  我沉默著不知再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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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這事有些蹊蹺。”老于冷不丁地說。% U# l- q: a& T/ i& q! e- j
  “你也覺得這事蹊蹺?”我忽然來了興頭,就如找到了知己,有了共同話題和共同的感覺。
! a) ?& S, X4 u# _; w6 T  “不是,這事不蹊蹺,蹊蹺的是你。”老于盯著我的眼睛說,仿佛要看穿我的腦袋瓜子里裝的都是啥,然后從里面尋找出他想要的答案來。
( c. u' C. [- y0 x6 X  “你想什么呢?”我避開老于的目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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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該我問你,你在想什么呢?”! I4 X; ~8 `$ u0 Q9 R
  “我?什么也沒想啊。”我故作輕松地說,以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3 ~/ R3 A2 F, a( E( i  “不對,一說到這事你就有些失魂落魄。”( \/ ~3 o7 C% S2 N
  “你胡扯,哪有的事。”
8 P0 ?2 k+ H  h& Z  看來我是真的有些失失魂落魄了,否則老于是不會這樣說的。+ p4 F! |  Y. p8 z$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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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那女的之間不會有什么事吧?”老于神密叨叨地朝我耳根說,生怕外人聽見似的。但店里除了我們之外沒有第三者存在。古玩店就是這樣,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總是這么安靜,偶爾地來個客人也都是小聲說話,生怕驚醒了那些睡夢中的古董似的。我知道,他們這是在尊重先人留下的文化遺產,或者說也是側面地體現自己斯文儒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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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只不過做過一次生意,連她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都不知道,我們能有什么事?”我說。! M$ C0 A! l8 X/ z1 v- }
  “沒事你這么著急上火的打聽事?”老于不理解地問。
3 V3 g2 C8 j' W3 b5 I  “只是隨隨便便問問而已,上次不是有人到我店里警告過我嗎,我以為他也會去你店里么,這都是在替你擔心呀。”) u2 s  h/ r( Y9 z9 u* {, {% `9 M. i
  
* J2 z9 U! B' J0 [! j  “你就沒一句真話吧。”老于顯然不滿意我的說辭。+ ^' A! ~5 u6 [$ M8 z) d' c( L& p) B  k
  “愛信不信,”我起身說,“你忙吧,我得走了,去超市買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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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在這一天,我陰差陽錯地遇上了那女子,結果她又帶給了我一個謎。我就納悶,每遇她一次都有個謎。這么多謎要積攢到何時才能暴發?就這像是一個裹著殼的蛋,是恐龍、鱷魚還是猛禽?一切都得等到殼裂的那一天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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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8 15:17:22 | 只看該作者
我不愛逛街,不愛逛超市,一年難得去三回。這次是奉唐果之命去買些生活必須品。唐果說,天太熱了,她不愿帶著孩子滿大街跑。我想想就答應了,她身后那小跟屁蟲是個麻煩事。! {  X& d  {/ l
  
+ d, h9 ?: Q5 X' g  因為去得少,在超市里我總顯得茫茫然,找不著自己要買的東西在什么區域,好在有導購。就在我問完導購一轉身的瞬間我看見了她,那個渾身是謎的女子。她好像更瘦了,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任何男人見了都能心生惜香憐玉之情。我見她緩緩地推著一倆購物車朝我走來,深凹的雙眼四下尋找著要采購的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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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莫名地一陣激動,頓生一種沖動想和她打個招呼。1 u: r8 A. }. M: H+ b% X$ Q5 r7 ?% e
  但我轉念一想,這樣做是不是太突兀了?上次畢竟是不歡而散也不知人家心里頭是咋想的,說不定還在暗恨自己不地道呢。我猶豫當中她就離我越來越近了,也就十步左右。# |# z8 ?, O: P3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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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橫,牙一咬朝她迎上去。; A* J# H: J# x& w- x! N5 s7 a
  我用身體擋著她的推車時她眼睛朝我直掃過來,我趕忙說,“你好,是你啊,這么巧。”我原想她怎么也會朝我微笑一下然后再場面化禮貌式地打發我。但是她只是望了我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一臉的不屑,也沒有支言片語給我,這讓我確實很尷尬,一時進退兩難。7 `- \% ?$ u6 r6 P' \
  
9 a: E( u9 \5 G/ @' E% o# O& v  “那天的事吧實在是對不起,我,我沒想到警察真的會來。”我靈機一動向她道歉說。4 T. ^& k% X6 S+ w9 q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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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往前一推購物車意思是讓我讓開別擋道,這個動作也表明她不想搭理我,懶于或是不屑。我算是自討沒趣,目光也從她的身上移開,我瞥了一眼她的車籃里購買的物品,看到的全是嬰兒用品,奶粉、衣物和尿不濕等等。
; o  u2 G/ M$ Z& l% E4 B- C  “不好意思。”我朝她微笑著擺了擺手勢,然后讓開路相背而行。這般子離開多少顯得灰溜溜,我能想像自己當時一臉土頭土臉的難堪像。我后悔自己的這一舉動,甚至于無端遷怒她的無情無義來,冤枉自己為她的事暗中牽腸掛肚了這么些天,算是活該吧。4 m' O0 R% L1 ~( W: J6 O0 t9 Y
  
! ]3 n' Z) U3 V3 u  L  就在我沒走出幾步遠時,猛聽有人在背后大聲朝我叫“喂!你站住!”我下意識地停住扭轉身子來四下尋找聲音的來源。3 O: f5 a; `, W6 @3 E0 S! Z
  “別找了,是我,”她朝我冷冰冰而又些鄙夷地說,“瞧你那裝傻的樣。”
. x/ P; B6 a8 W8 B# _' T  我愣了愣才返回到她身旁,然后輕聲問,“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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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O; e9 J& v7 h. E7 @: f  可我沒想到她看了看我又皺了皺了眉說,“沒事,你走吧。”
, d5 g- E" a% r" U7 P3 ^% F  我想她原本是有事的,不會是拿我開涮,只不過話到嘴邊臨時改了主意。8 I: X, b' Q& Z1 m7 {# F6 U8 O4 l
  “你,真沒事?”我狐疑地問。4 R2 E  h5 V; t3 ]7 L% s
  
. }) J: p' @3 n4 k  “那你知道剛出生的孩子需要備哪些必須品嗎?”她望著我說,整片的白眼珠完全把黑眼珠擠到了拐角。我突然為這大片的白眼珠內心悸動了一下。+ k+ d" |) x+ Y: D
  “不是吧,你問我這些?”我張著嘴有些小吃驚。. Y* w: d; I- ?0 r( U
  “有什么問題嗎?”
- j' n# E+ {2 I% X* F* Q  “我可是一大老爺啊。”7 ~4 B) c2 \/ h4 p2 Q
 “你沒結婚沒孩子?”她仰著纖細的脖子表情古怪地問。1 k3 z/ g- y1 q8 N
  “成家是多年了,但我還真不知這剛出生的嬰兒該備哪些東西,對了,你這是幫誰買這些東西?他怎么找了你這么一個不懂行的人來辦這種事呢?”9 ]+ ?1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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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這么多干么,你不懂就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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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丟下這句話她就推著車走了,我駐足原地希望她能中途回過頭來看我一眼,但是沒有。這個瘦得讓人揪心的女子再一次與我擦肩而過,而此時我對她仍舊是一無所知,她留給我開口的時間太少了。不難想像,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我一邊漫不經心地買著東西,一邊專注地想著她的大片白眼珠,這是個很危險的念頭,是心魔,我得努力掐斷它。( |6 }5 n+ S+ T9 A1 |6 H0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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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還沒等我來得及掐斷這見鬼的念頭時我們又見面了!' w# n+ ^9 e,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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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買完東西從超市出來時就見一群人圍在超市門口的人行道上,一個個表情糾葛、面露擔憂。我是個不喜歡看熱鬧的男人,但那天卻鬼使差地湊了過去。當我擠進人群看到眼前那一幕時頓時傻眼了。躺在地上的居然是她。只見她側臥在滾燙的水泥地面上一動不動,手中緊緊地抓著幾個裝滿物品的黑色大塑料袋,里面裝的應該就是她剛在超市購買的那堆嬰兒用品。我也不知打哪來的力氣,當即迅速地扒開人群擠進了最中心位置,然后蹲下身子去呼喊她,可是沒有回音。- k! z6 H2 I- x* I;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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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是怎么了?”我急切切地詢問著圍觀者,迫切地想快速得到答案,我的口氣是那般的迫不及待,宛如地上躺著的是我的親人。親人般的心情你們可以想像得到,那是不顧一切的緊張、焦灼、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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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啊,就看見她走著走著就突然暈倒了。”4 C3 N6 _7 d2 a! j, C
  “嗯,是的,可能太熱了吧,這鬼天氣熱瘋了。”0 n% k! Y! p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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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七嘴八舌地說,我已經大體上了解情況了,無需再聽什么,眼下得先救人。忙亂之中,我扒開她的手將塑料袋取下,然后再次俯身將她抱起瘋狂地沖上我停車的地方。這一切突如其來讓我當時的腦子有些紊亂,如今已然捋不清當場的細節了。5 e1 m" {8 |" q
  
6 }! ~7 e( }: v' I7 k( b  我只記得在手忙腳亂中開車將她送到了就近的醫院,然后都沒掛急診就直奔急救室了。好在她的體重很輕,只有八十幾斤重,否則依我的體力都無法完成這一系列急速而完整的動作。當這一系列緊張而完整的動作結束后,我才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氣喘喘吁吁地等待著醫生的消息。
* A: W- t! G( `+ t( D幾十分鐘后,醫生走出急救室同我說,沒事了,病人只是身體過虛,加上這么高溫的天氣一下子體力透支才導致的昏迷暈倒,不久之后就會醒來不用著急,無大礙的,先輸幾瓶液吧留院觀察下。0 u9 |( |1 x3 ?5 p: O$ L
  
9 O" g+ k& a& U  p" ^# K) ~8 B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 ^8 u! A# ~" i' I, l1 H% ^  病人轉危為安我的緊張情緒也在瞬間得到了緩解。然后她被轉到了住院部的病房。接下來我自然就想到了該給她家屬打個電話得通知一下她的家人。其實這個我應該開頭就要想到,否則病人萬一成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就扯不清楚了,從此得背上一個罪大惡極的誤會過完我的下半生。究其原因是我當時心里亂蓬蓬的才至于把這大事都給忽視掉了,真是不應該。虧我做了這么多年的古玩生意,心理素質竟然是這般差勁。按理說我也不該這么不淡定,這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換作他人我還會這么急于出手相救、還這么六神無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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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j! k, a5 W  Q& x' A& U  我想起來了,我有那男人的電話,他好像叫杜大鵬,對,那天女子就是這么對著電話喊的。能喊出準確名字而又是咆哮著喊的非親即故,就他了。! q( c! |' ^, C3 S6 [  l2 |
  
$ j6 X- k* O3 W5 j# Q, }  “你是杜先生吧?”我對著手機盡量平緩地說。& [3 z; i$ l: |
  “嗯,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o* A$ c2 A2 m4 r# \9 D
  “我是開古玩店的,你還記得不,你來過我店里然后給我留了手機號。”
+ K$ m" l9 y* w$ m3 d$ K  “你沒記錯人吧?我不玩古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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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1 |9 i. h+ e  “不是你,是你的家,家人吧,那很瘦的一個女人,皮膚白白的,你上次來就是叫我不要再賣東西給她。”& ^$ X3 {( U* W0 E* L
  “噢,我知道了,”杜大鵬說,“怎么了,她又去你店里買東西了?”5 O0 ^7 _" A" ?/ i
  “沒有,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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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 Q/ Z5 e1 p2 b0 w  “什么?出什么事?”對方緊張起來。  D: k. R+ U' d
  “事情是這樣的,我從超市出來見她暈倒在街道邊,然后我就將她送醫院來了,你不用緊張,醫生說沒事了,只是身體虛弱而已。”我靜靜地轉述著,保持著一定的語速,盡力向對方傳遞著稍安勿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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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是太謝謝了。”
. a3 C: H2 d- E" R7 l& I  “不用客氣,請問你什么時候能過來?我們在平安醫院,城東這片,你知道吧?”, i4 b6 `4 Q. G7 F
  “我在外地,趕回來得好幾個小時。”杜大鵬說,語氣中又著急起來。* w0 K! h) U/ c; U
  “那她其他的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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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沉默了。我想他可能在大腦中安排著能及時趕過來的人吧。短暫的沉默之后,杜大鵬說,“這樣吧,我叫個人馬上過去,麻煩你在那再等一會,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改天我得謝謝你。”
; v( `+ ^- i- e  “不用客氣。”我淺淺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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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y) }5 B, W$ \1 J- d  掛斷了電話,我走入病房中。" m4 i, C9 {+ J, K
  病床上的她安靜地躺著,臉上掛滿了憂郁,這張臉好像永遠只有一個表情和一種顏色:憂郁和蒼白。即使在昏迷狀態之下也不曾更改,她的背后是什么樣的一種糾結與現狀呢?我站著、望著,靜靜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她還在昏迷中,我無法和她交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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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靜靜中度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手機響了。我摸出手機按了接聽鍵,一個柔柔的女子聲音,“你好,我是弦子的朋友,我姓趙,請問她在幾號病房,哦,對了,我已經在醫院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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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8 15:17:38 | 只看該作者
“在住院部這邊三樓3017,我在過道上等你。”
" i. n2 W* C% U9 F( B  e- O  掛了電話后我走出病房等著,不一會工夫就見過道上匆匆走來一個體態適中的女子,年齡約三十歲上下,身材適中、面容嬌好。我想,應該是她了,便遠遠地朝她微笑著,她回報我淺淺一笑。6 N8 I/ V, O4 l&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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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麻煩你了。”她走近我,朝我伸出了友好之手。我禮節性地伸出手去握了一下對方,口中說,“不麻煩,舉手之勞而已。”
1 z# ]# v- ~$ L; c% m  “那我先進去看看弦子吧。”她邊說邊看著病房上的門號步入到了病房中。病人還靜靜地躺在床上微閉著雙眼,仿佛在作著一個憂傷的夢。1 A2 `. B- A) o
  
( I3 M4 `2 `1 \6 F- ?7 p  “醫生說沒事了,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我輕聲對趙小姐說。2 R% C1 S0 a% y
  “這次弦子是遇上好人了,不然還真不知會發生什么事呢,”趙小姐友善地面對著我說,“對了,你交了多少錢的醫療費用我現在給你。”  S2 s8 O* g$ [8 P0 s
  我猶豫了一下從口袋中掏出幾張單據遞了過去。3 K  F8 p, E+ `" O' ]. ?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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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共多少錢?”趙小姐問。
# J+ m  Z8 i" f% Q8 u' E  “噢,我沒加過,這個真不清楚,要不麻煩你加一下吧。”
4 b7 ~) G0 z2 z' F) }  W  “行,那你稍等。”說完她走出了病房,我想可能是去醫院辦公室找計算器之類的去了吧。病房里又安靜了下來,我驀然想到一事,心想壞了。剛才光顧著救人,自己在超市買的東西和弦子買的東西都扔在街邊了。不用說,這會再去找已經不現實。我自己的好說,幾樣小東西,可是弦子的東西呢,咋辦?/ ~2 n* j' j$ L
  
, N! q& K1 F: p( ^  當趙小姐再次返回到病房中時她已經準備好了錢,進門就遞到了我手中,“這是所有的費用,我加過了,要不你再加一遍?”
- h" S6 n( k4 m. e9 j+ O  “不用,不用給了。”我伸手推脫說。
) Z' m* R8 Z5 ]" C! x# T  “哪能讓你出力又出錢,沒這道理嗎。”趙小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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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帶歉意地說,“是這樣,趙小姐,剛才我只顧救人情急之下把她買的一堆東西放街上忘拿了。這些錢就當是賠償她的損失吧。”
! k; H! X* y1 h  l3 A' D9 l  聽我這么說,趙小姐停頓了一下問,“那你知道弦子她買了些什么東西不?”$ @2 O' |1 e" ?! j
  “好像是一堆嬰兒用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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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嬰兒用品?”
5 e& I, I1 W% D" ?  “是的。”
$ ]9 X8 z3 o1 ~  “她買一堆嬰兒用品作什么?這傻妞不是瘋了吧。”趙小姐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問我。因為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問我所以我裝作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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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0 q8 g  u. A- _0 g  “那也不能怪你,救人才重要,東西算不了什么,”趙小姐挺通情達理地說,“這些錢你就不用客氣拿著吧。”說完就把錢硬塞到了我的手上。
9 f3 f5 ~* x* t( F  就在這時,唐果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幾點了還不回家吃飯。我對著手機說有點事,馬上就回。接完電話后我就離開了醫院。
. `$ G9 j8 v" E  從醫院出來后我沒有徑直回家,而是又轉到了超市中。我得把唐果交給我的任務給完成了,否則回家少不了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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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W, n( R5 b- L3 W  如果不是唐果那個及時的電話,我可能還得在醫院待上一會,我很想從趙小姐的口中得知一些有關弦子的情況。這是一種欲望,我好像已經難以割舍對弦子的好奇。這一顆好奇之心可能是種揪心、是種心疼。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喜歡心靈撞擊的男人,我理解自己。+ w2 z% s+ f$ A  A0 V'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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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原本是打算去醫院看望弦子的,但就在早晨的瞬間我突然打消了這個念頭,從心底里莫名地膽怯了。這膽怯來得有點莫名,一種奇怪的感覺,潛意識里讓我感覺不宜去醫院,僅此。很多時候,人們都在受感覺控制,該做的和不該做的,都借助于感覺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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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1 q4 f" {9 {  S/ p  我想自己很快就能見到弦子的,因為杜大鵬說過要感謝我,希望這不是一句隨口之語。如果杜大鵬真來的話我想弦子應該也會來,這是正常的一種思維方式,也是一種帶著幾分自欺欺人的慣性思維。真見到弦子的話或許我能找到那把開啟盒子的鑰匙,或許也不能。所有稱得上秘密的事情都沒那么簡單。那扇充滿神秘感的大門輕易不會向陌生人敞開,我有思想準備,知道這個過程漫長得需要一定的時間。/ g) o, {1 h. v' C
但是杜大鵬沒來找我,電話都沒一個,我并沒有怪他,可能是忙著照顧弦子吧。出人意料的卻接到了趙小姐打來的電話。# S5 A+ X) [& P3 Y
  
: d6 q5 m6 p* C7 t& M  “談先生你好。”趙小姐在電話中說。
# J$ V, U/ V0 J; P  “趙小姐你好,你咋知我姓談啊?”我保存過趙小姐的電話,所以沒接聽前就知道是她打來的了。- [, L, W' s6 u" D; C$ C$ u0 W, m
  “哦,我是聽弦子說的。”* @$ D3 Q5 I# F' U6 G  w# `* q
  “呵呵,弦子也不知道我姓談啊。”我困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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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  u$ H0 u6 Q9 G7 s3 j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趙小姐也跟著輕輕笑起來了,“我問你,弦子在你那嗎?”7 p# P3 E8 I  l6 Q
  “不在啊,她怎么會在我這呢。”我詫異地說。7 m- I* U4 {# o0 j0 u
  “那你今天見著她了沒?”9 t) |! B6 w! }$ Q- I- {
  “沒有。”我又特地補了一句,“自打那天醫院之后我再也沒見過她。”
& X  e3 r* l8 u. {: V' H- a  “這就奇怪了。”
3 O( R9 l1 s0 Q; b  “怎么了?”1 T7 p, A) ?' w) _
  “沒什么,呵,我隨便問問的。”
' G7 g4 r4 W( Z% ~& j8 O- ~  “她身體恢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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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3 L( u% h, v2 h' F& H  “我代弦子謝謝你的關心啊,她好多了,都能自己開車出門了呢。”
; s; S$ N% j- R+ Z0 v0 J  趙小姐的話仿佛證實了弦子的精神毫無問題,不可能是什么精神病患者。那杜大鵬為什么硬要說弦子精神有問題呢?這又是為什么?種種跡象表明,這杜大鵬應該是弦子的愛人或是男友之類的親密者,這個推斷也基本沒問題。作為一個愛人這樣地去說自己的伴侶好像從情理上來說也解釋不通。1 ~* y/ [; J* Y
  
3 b1 |0 E, V% J4 K/ P) O+ L  還有這個趙小姐,她為什么會突然問弦子在不在我這呢?難道弦子同她說過什么嗎?還是她聽弦子說過以前的幾次碰面?
; q+ a. r  E% r* i  我相信這些問題很快就有答案了。
( C8 p8 A8 @: f/ y/ s, W. O  
9 S  j' c, S2 u, e* h  轉眼就立秋了,這是時令上的,現實中氣溫仍舊高居不下,白天的熱浪噬血般吞沒著活生生的城市。% ?; `# w5 U, l* S# ~" L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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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日復一日地守著我的古玩店,一個人發呆,一個人看書或是打開電腦聽聽音樂,偶爾也寫寫自己的生活感悟。這種一塵不變的生活狀態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人的這一輩子能有口相對安穩的飯吃,能養活老婆孩子就已經不易,我不奢求太多。何況我還能有大把把的時間去胡思亂想,去想著隔世般的靈魂叩問。我不信佛,因為我覺得佛學太深奧,凡夫俗子只能是一知半解,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參,參了也悟不出只能是徒勞無益。還總錯誤地以為自己很具慧根。有人說,參佛不迷佛只是給自己的靈魂找片安靜之地。這個想法挺好的,值得提倡。一旦你迷了而又悟不透走不出來,這對佛而言就不是恩賜和給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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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p7 f- _- [" r  Q" c: l2 a4 T  “嘀嘀”幾聲,我的手機響了,這是短信音,我以為是廣告就沒及時打開來看。這是個手機廣告泛濫成災的時代,就像濫情一般隨處隨地隨時都讓人的目光無從逃避。
2 w3 K& _5 P. n/ D4 d/ H# g“滴滴”又是幾聲,第二條信息到來,我忍不住打開了手機。) S2 b# Z* m2 V! d# @5 ^
  
) I: m/ d; M% ~+ p4 ]9 S  f) M, U; ?  不是廣告,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按鍵進去看見三個字“我恨你”沒有標點符號。再看第二條還是一樣的“我恨你”三個字。很有意思,我樂了,這都是哪跟哪啊,也不知是哪個粗心的妹妹發錯了手機號,居然還連錯了二回。我笑笑,合上手機沒打算理她。沒打算理她又想著該不會還發第三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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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一、二分鐘我總豎起耳朵來聽,生怕錯過了短信鈴聲。想著吧自己就想出點事來了。我想,該不該給她回條信息告訴她發錯號了呢?或許她發的這條信息關系著婚姻幸福。有些事情一旦誤會和錯過就是一輩子的事,而我卻有機會可能小小地幫助她一回。這個幫助就是告訴她發錯號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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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 y+ N; k; ?0 {  L, I, c  “你好,我想你是發錯手機了,請看清楚再發哦”我就這么回了一條信息。發完后很快就有信息回過來了“難道你不姓談?”。
0 B( n! x% s7 v$ ^! Q: n8 m  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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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6 I. [, `% @  對方居然沒發錯手機號,那她會是誰呢?憑什么無原無故地恨我?這唱的是哪一出戲?該不會是哪個哥們成心搞笑的吧?讓我想想,會是誰?( M& A  x  l: d! B
  
: O, B8 Q" {% ]0 M! V) S  想來想去終是沒想出來。我打開電腦查了一下手機IP,顯示的是本地號碼。我來這座城市沒幾年,認識的人很有限,大多都是生意上的朋友,私下朋友基本上全無,一片空白。( `  O/ E7 ^! Z0 p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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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誰?”我又回了一條信息過去。對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間接地說“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已經在天堂快樂了,何必還存在于這個遭罪的塵世間。”
4 i  Q7 }4 U3 r! O! L3 h  我大腦中快速地恍過了二個字:弦子。
, m8 A* P+ j" @! Z. |  除了她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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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m. S' W; ?% u) R  趕緊發信息:我救了你沒得到支言片語的感謝反而開遭到了憎恨,這是為何?7 y9 B: e+ v& O% S) f
  弦子:你救的只不過是我的肉體,而我早想扔了這僵硬的肉體。
* V: B8 @' T+ A6 ^- }, h; F  我:就算我想拯救你的靈魂也得我有這本事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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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子:那就等你有這本事拯救我時再謝你吧。
6 Y+ i# `# E% ?* l  我有些不快活地發回信息:你這叫無理取鬧!, V3 y. v4 U5 J+ X/ [+ S+ \
  弦子:怎么,還想我以身相許來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么?, k( @& R( w1 x) \
  我傻愣了一下:我可沒這么想。7 a8 c& c4 P, v" b, @
  弦子繼續不講理:想不想是你的事,你要同意我就去賓館開個房間,敢來嗎?, Y0 I% [1 ^8 L# L+ J+ R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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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這話不管真假都嚇了我一跳!我很難把這露骨的話和那矜持、美麗、冷漠的弦子聯系起來,這個劇烈的反差讓我頓時落荒而逃沒敢再回信息。這是一個不公平的對抗,我輸得猝不及防。好在只是在短信中,如果是面對面我想自己一定會體無完膚般狼狽不堪。這次的短信交鋒讓這個叫弦子的女人在我大腦中的印象變得模糊起來,這模糊又平添了幾分詭秘的氣氛,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忽爾矜持忽爾又滿嘴胡言亂語。讓人捉摸不透著實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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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沒有因為弦子這次語言上的放蕩不羈而減少了對她的那份好奇心,相反是增加了。頗有些好奇害死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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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8 15:17:54 | 只看該作者
趙小姐的實名叫趙安安,我再次碰到她并有了以后的交往,可以說是一個巧合。( S% ^7 o; M8 l. k
  生完孩子后的唐果日益發胖,她很擔心因為肥胖會讓自己的男人對大街上的某個不期而遇的女人想入非非,然后整點什么事出來,所以唐果決定去減肥。聽人說練瑜伽可以減肥,唐果就讓我幫你找家瑜伽館,她要下定決心改變自己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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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熱天的我才懶得在街上瞎找,坐著翻遍報紙終于在一個很小的廣告位置找到了一家瑜伽館。然后我驅車前往探個究竟,看看規模和經營狀態再決定給不給唐果報名。2 B+ h* e6 f% i9 F6 I( Y# p
  
: F0 N  L7 c- q# |  趙安安就是這家瑜伽館的老板兼教練之一,難怪她的身材看起來那么的適中,加一分嫌胖減一分則瘦,就把比喻句給她吧,很合適。趙安安看見我時也很意外,她起初以為是我想練瑜伽,我告訴她不是我本人,是我老婆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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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安安給了我一份資料,上面講述了練瑜伽的功效:安安瑜伽館作為一家私營的瑜伽培訓基地,一直致力于正宗瑜伽推廣及普及工作,幫助更多人培養良好的生活方式,迅速改善自身體質,糾正不良生活習慣,陶冶情操從而獲得有益的身心健康,讓身體各項機能調整到最佳狀態等等,諸如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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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 h( F: S7 G  我又仔細地看了二遍,硬是沒找著和減肥的有關字眼。這和唐果想練瑜伽的目的不吻合,我得問問清楚。
% p. M; M& G- A; s' |. M0 Q  “趙小姐,我想問一下,這練瑜伽可以減肥嗎?”趙安安笑笑說,“所有的運動都有助于減肥,但這不是萬能的,減肥成功與否是綜合方面的結果,比如運動、飲食、睡眠、心情等等吧,它不能單單依賴于某項運動來達到理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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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  g3 y" C/ h- P# Z  人家說得貌似很專業,但我聽得越發迷糊,隔行如隔山,聽了也是白聽。+ ^; k: S3 j" ?* ~
  “練瑜伽是養生之道,它的作用要遠遠大于減肥,現代都市人越來越多的人都在學瑜伽,迷戀瑜伽,這是種大趨勢,健康才是主流。”趙安安向我滔滔不絕地闡述著關于瑜伽的理念。這是她的職業,我雖然有些小小的厭了,但也不能排斥她的這種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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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c# i% `9 @2 R  “我們這除了有室內培訓還有不定期的戶外培訓以及每年一度的瑜伽會員比賽,前三名者可免下一年的會員費。”
' i% j# z' _2 S  “噢,是嗎。”
; Y" A7 d: j/ G- a6 R, R  ~  “對,這些附加項目是本市獨一無二的,其他家瑜伽會館可沒有這些。”趙安安還在不厭其煩地講述著。我挺能理解她的,因為我也是個生意人。生意人的基本素質就是耐心、不厭其煩地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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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該我騎虎難下了,報名還是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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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報枉對人家的一片誠心和那堆口水,報吧又怕沒減肥這一主效果會讓唐果埋怨。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報名,因為是唐果叫我找的,到時她真埋怨下來我可以強詞奪理一回。: P, b- W9 F% E: r4 j( r  s# S! 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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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定主意了那就問問價吧,“趙小姐,那你這的費用是怎么交的?”
! L9 b( y& v4 d6 o  趙安安見我這般問很開心,便說,“每月二百,一次性交足半年的,就是一千二,但你是熟人我給你打個折,交個整數就好。”2 R$ p% R, i1 I' ~
  我報之以微笑,然后就掏腰包埋單。8 V) N2 C# G: @8 J; }/ L3 G) G-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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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從什么時候開始?”交完錢我友好地問。/ e# C5 d: C, d
  “周二到周日,時間是晚上八點到十點半,地點就是二樓的練習廳,從今晚開始你家夫人就可以來上課了。”  g0 ]& L! c$ T  m! G+ w
  “天天都得來啊?”我突然覺得自己上當了,上了唐果的當,如果這樣那我豈不是每天晚上都得在家帶孩子了?
8 `, |1 H) f7 b5 U  |“盡量來吧,如果沒時間也不用天天來,家里一樣可以練的,我們是每周為一個學習單元。”趙安安說。也就是說需不需要天天來得看唐果學習瑜伽的悟性,學得快一周上一回課也可以。
+ k; C) ]/ H0 o* H# s' N- A  總的來說,我有些后悔替唐果辦了這個瑜伽學習的會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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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J  P: F- `" t$ K5 W+ \( J$ {, q  “談先生,你想什么呢?”趙安安問,可能她是看出我臉上飄忽的一絲患得患失的表情吧。1 y/ u2 V- x* P; {7 g; ~
  “沒想什么,”我說,“對了,改天我想請你吃頓飯可以嗎?”% H/ R' C& D+ q+ X7 f: O' Z
  “你請我吃飯?呵呵,這是為什么?”趙安安不解地問。% P* E, b" B6 G" ~
  
3 u1 o! ]6 C0 Z1 h9 ?6 M3 q  其實我自己都沒太想明白為什么就說了這么一句話。我把大腦捋了捋才找出那根源在弦子身上,我真實的想法是想從趙安安身上了解到有關弦子的情況。我捋清了,但不能明說,還得轉著彎說,“我家那位以后不是得麻煩你了嗎,請個飯表示一點心意。”; S; F& s, w1 }& K3 V9 T/ M;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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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這么想的?”趙安安應該是看出了我在撒謊,所以她有些狡黠而壞壞地問。
7 F3 P. ^: g/ F$ D& }7 _+ G0 {  “當然。”我故作鎮定地說。/ b! F$ d% X. E. Q1 k' R/ l
  “那行,我答應你的邀請,但我想問一句需要帶上弦子嗎?”趙安安說,這話讓我心里一陣痙攣,仿佛全肚子的心思在頃刻之間都被眼前這女人看個透徹了。我有些慌亂地說,“不用了吧,我請你為什么要帶上她呢?”9 o2 s6 i! O1 C5 m& l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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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用帶上弦子?”趙安安盯著我的眼睛問,臉上還是壞壞的笑。我一扭脖子躲開了她的目光。
" g9 y6 M/ h6 `9 c  “真不用,那就這樣說定了,等你有空時給我條信息。”我邊說邊就告辭了,沒勇氣再待下去,怕自己越來越窘迫。我也知道這頓飯是沒什么結果了,硬請的話也是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一切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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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w5 D; q0 R; C) ]3 K  回到家中我才知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了。5 O" S& {6 B$ N/ V" _# K
  唐果并沒有因為我替她報名而埋怨,相反很高興,連親了我三下。唐果說我對她很好,把她實實在在閣心上了。看來,這愛美之心在女人身上體現得那是赤裸裸的,哪怕這美可能與她們無關,但她們也仿佛從這美中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那是天仙般的影子,綽約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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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果有些興奮。
4 [# D( X7 v: V) D; r% q$ U& ?! y  我也有些興奮。
0 a1 f6 `5 ^' S+ J, x8 n( x  只不過各自的興奮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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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n. @9 ]/ V6 Q  其實男人對自己的老婆在婚后,特別是N年的婚后到底有一種什么樣的身材并不那么看重,相反對身邊女人的身材倒顯得特別在意。不知唐果一心想回到婚前的身材中去是否是為了老公還是為了身邊的男人,這種為了不是抱有目的,而只因為那虛榮的回頭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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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3 P) \+ c; j1 G0 ~( @: s9 {6 F  這點也怪男人們。- d& Q: z9 F% R  Y* {! r0 @
  因為男人們總喜歡在街上打量著那些形形色色的女子,對身材妖嬈者咽著口水,同時對身材肥胖者又暗地里鄙視。就因為這,逼著很多有點胖、較胖或是肥胖的女人們一齊上陣,加入到了浩浩蕩蕩的減肥大軍中去。她們沒有想過一個很強大的現實,那就是這批減肥大軍每年為國家的口糧的節儉事業作出了重大貢獻。我沒有計算過這個數字,如果計算出來我想一定是個驚人的數字,相信有一天會有好事者會計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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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P2 Z2 S/ n; {) G& c  我請趙安安吃飯的事最后還是泡湯了,因為趙安安說弦子不同意她去赴我的宴請。這是什么邏輯?我想不通。
, }  f; m( C! U# O5 s+ g  趙安安在電話中是這樣解釋的,她說,我把你請我吃飯的原因告訴了弦子,弦子就不允許我去,否則以后朋友都沒得做。2 C3 y* E0 q6 s. ]% _& u( g5 f
我心想,真是個多事的趙安安,她怎么就這么嘴大呢?其實后來想想并不怪趙安安,你想啊,人家和弦子是啥關系,那可是鐵錚錚的死黨。而我呢?只過是有過二面之交的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這社會上的事情并不復雜,想明白了都是簡單的事。人們主張宅男,主張生活從簡也就是主張把復雜的生活簡單化,這是一種覺悟,一種新的生活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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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  Y  o" Z: _! U  趙安安沒請成但招來了弦子的短信,這也是美中不足中的滿足。
; U8 \9 m/ g3 ]& [5 V' c1 ~, A; a  弦子:怎么著,找人背后打聽我的事來了?
( ]) M6 R* f# z( a0 \# U! N  我:沒有,那是趙安安自己琢磨的,不是那么一回事。
- o* ~2 ?0 A. l( a- O  弦子:何必這么麻煩,繞來繞去的,想了解我的事直接問我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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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為她這出其不意的話。在后來我的諸多接觸中我才漸漸習慣弦子的說話和做事方式,她總是在不經意間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讓你手足無措或是大腦崩潰。這就是弦子,除了詭秘就是胡言亂語。她越是這樣越就讓人好奇和喜愛,一點都不厭惡。
7 b5 R$ P* i3 P$ K$ X5 f" y  
$ T: F4 @0 F! o4 \6 ?  愣完之后我就大概知道怎么回短信了,也算是摸索出點道道來了吧。( I. x6 }; l& U
  我:那好吧,我就問你了,謝謝理解。! _+ {$ y6 p  a, b1 O+ w
  這條信息發過去后中間間斷了一些時間,可能是弦子在忙,也可能是她在考慮怎么回我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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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分鐘后,她才回過來:世上有這么便宜的事?. r7 ]# V) a, I4 X
  我:就知道你不誠心,逗我玩,看來下回我還得轉著彎變著法子去打聽你的事,不然無計可施。
  Y/ T6 R2 O& ^5 T' B* j  ' v3 c) F! h: |- @! @
  弦子:可以告訴你,但有條件。" R. ]" k# z& I1 j' ?9 S
  我:什么條件?; O" i2 T2 e4 H. L( S; `
  弦子: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 h: x1 N. x# c8 o
  我:需要去想多長時間?
/ r2 e# K5 }' o  弦子:不會長過海枯石爛。* r: u+ A& G* e4 d2 w  }
  我:那我等著。
! @6 `7 [* }% v- g4 d$ C! g' V  
" N7 r( ^% @* u4 e! [* I2 S5 s  當天就聊到這,沒有下文。
) E- a" c# ]* B  過來七八天,還是沒有下文。我有些沉不住氣了,主動給她去了一條短信詢問她想好了沒有。這條信息石沉大海!我想想不行,又發了一條,結果依然很慘。我沉默了,想著種種可能,最可能的就是手機關機或是沒看到信息。于是我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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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是通的,但沒響幾聲就被人掐斷了。這回我算是知趣了,也識相了,偃旗息鼓。我突然感覺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是犯傻了,一個大男人居然沉溺于此類事情中不能自拔成何體統。這些事細想之下和我有何相干?我這么癡迷此事又到底為哪般?想到這,我拿定主意將有關弦子的信息一古腦地在腦瓜中統統地抹去。無論是她是多怪異、多新鮮、多神秘感的一個人,原本也和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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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發表于 2011-10-8 15:42:03 | 只看該作者
[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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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發表于 2011-10-8 20:37:47 | 只看該作者

上海-上海 

沒了?多傳點啊,,,看著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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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發表于 2011-10-9 05:00:53 | 只看該作者
整晚也看不完,明天接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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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1:59:41 | 只看該作者
就在我主觀上打算抹去此事時,唐果卻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問我。“老古,你認識趙安安吧?”我有點奇怪,便問,“你怎么知道的?”
1 r% J4 d; w: N# t. p$ B+ h  “趙安安告訴我的,說你在她手上辦的會員卡,”唐果說,“老古,你說趙安安漂亮不?”9 L( y- E  w3 l;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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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唐果問這話的意思,沒敢冒然回答,“你什么意思?干嘛問我這個?”我當即心想,還好唐果問的是趙安安,如果問的是弦子我這心就非得提到噪子眼上來不可。我和弦子之間什么事也沒有,說白了只因自己想多了才會在心里有鬼,這鬼讓唐果知道了就勢必很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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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 Q% }/ d+ i8 ~( B, m" t  “算了,你也不用回答了,是個男人都知道趙安安漂亮。”唐果沒等我回答自己倒說了。
) b- }/ M6 G9 A9 b- |% t  “你想練成趙安安那身材?”我自作聰明地說。除了這我想不到其他原因。說完這話,我把電視頻道從CCTV1切到CCTV5,唐果立馬搶過搖控器去掐了電視,這女人就是霸道,拿她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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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P: h/ A/ x- }' S  “跟你說話就心不在蔫,你能好好說一回話不?”唐果有些情緒地說。是啊,夫妻多年之后已經很難好好地長聊了,好像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再說得按手機流量計費似的,心里不知不覺地排斥這種付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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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P1 P/ L9 U5 E3 X  我望了望唐果沒說話,把身子后仰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上舉抱著后腦勺,眼睛望著唐果。這個態度顯示我有意傾聽唐果所說的一切。我相信唐果了明白,這就是夫妻,日常生活磨合出來的默契。果然,唐果轉為心平氣和地說,“老古,你知道那家瑜伽館是哪個開的嗎?”) P( p" W# ~' F* m* Y
  “趙安安呀。”我不加思索地說。& o& }+ F6 T. M7 @& U& C& j, q3 P
  
9 H  r; ~2 T9 i  “其實不只趙安安一個人,還有個合伙人。”唐果神叨叨地說。. v+ ^; v: ^* x, Y9 D* H
  我“哦”了一下。她神叨叨我不能跟著神叨叨。* }& H2 H$ E3 b
  “你猜那個合伙人是誰?”唐果湊著我耳根說。
/ J4 k' ~" p2 e* F) a  “難道我們認識?”我奇怪地問。& U3 d& w5 Y# Q, T
  “不認識,我說的不是這意思,我是說趙安安的合伙人和趙安安是情人關系。”' |) c* L/ z7 P/ e5 r, B
  
: u( E2 G7 q& U* V; ^; S, z% G  唐果的話聽在我耳朵里沒起什么反應,我覺得這事很平常。這個時代全民出動在玩情人、玩曖昧,而且趙安安和我一點關系都沒,聽她的事就如看電視新聞一般,看過就看過了。1 j% n9 L1 Z0 B! d) J
  
5 B' i- e: ~, Y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都聽誰說的?”我平靜地問。% Q3 C: V- j: I2 m6 l  O
  “學員們都這么說,好像是公開的秘密。”
% j6 {0 A8 g! _  “那你也別跟著摻合,讓她們說去。”
  ^2 d6 T1 t. P0 \- w: R  “我這不是在家同你說說么,外面我又不說。”
" G1 Z+ Y7 @, }$ M" @9 L  “嗯,禍從出口。”/ O% Z1 Y* `5 {# u; ~' T2 v* c# b8 z& p* m
  
/ e, [: Y! D  {' `" N" I& m" x  說完這些,唐果把遙控器遞給我讓我繼續看電視。女人就這樣,你得順著她,哪怕只有幾分鐘就好,得順著摸。就在我剛打開電視時,唐果又嘮叨上了,“老古,你說現在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年紀也不小了怎么就不好好地嫁個人呢,這樣玩下去能有明天嗎?”
7 V. ]3 j, w: E4 N/ d  l$ Q  “你真夠操心的。”我隨口應付著說,心思已在電視的足球賽上。
0 e! ?6 b; @$ J6 n$ y1 ~( D0 H  “你以后離這種女人可要遠一點。”唐果話鋒一轉說,原來他的真正用意在這。這下我才明白過來。& ~2 B! J. t* f- p* z* w6 V7 _
  
3 U8 K, f1 w6 b" s) U, X  ]  我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唐果柔順光滑的頭發呵呵笑著說,“你想什么呢?快進房睡去吧。”
* B4 T" {. |$ H; m( K  “不睡,你還沒答應我呢。”唐果執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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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 y# u6 d) v  “你真能想啊,我這種人有什么本事能入人家的眼啊,一無才,二無錢,三無長相,這話你也就是在家里說說,要是讓外人聽見準笑掉大牙。”其實我說的也是真心話,對于趙安安這樣一個女人來說,我身上沒有任何能讓她產生一絲情愫的因素。& F6 r! C8 r3 ?# s5 p
“哪個說你無才啊,我就覺得你很有才華,想當年你追我時靠的不就是有才么,否則我才看不上你呢。”唐果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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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r' b/ h* F' A8 j+ O  唐果的這些話也正是道出了一個居家型女人的心理特征,害怕失去男人,失去家,這是種依附,只求平平淡淡安安穩穩過完這一生,不想中途有何變變卦之事。很多人提倡女人得從家庭中走出來,自主自立,這也是針對我上述觀點的對策。事物都具有兩面性,向左不一定是天堂,向右也不一定就是地獄,無蓋棺之定論,這也符合哲學之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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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 t* ~3 w: {) \  我安慰著唐果說,“快去睡吧,你就放心好了,我和趙安安這類女人永遠不會有什么故事的,永遠不會。”
! I1 h: T8 R- ^5 N7 b3 F  “那你以后就不用送我去瑜伽館了,我自己騎電動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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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9 V7 ~9 o: ~  這無疑是個意外的收獲,這得感謝趙安安嗎?我不知道,看來漂亮的女人無形之中在暗處就會有很多敵視的目光,比如唐果,我的夫人。9 W8 G4 S5 P# _6 o: I& p
  
; Y7 B( S, Q8 q  我必須得承認一件事,這個叫弦子的女人不光貌美而且聰明。因為她每次給我發短信時我都是在店里,很少是在家里。細節決定一切,這是我們古玩行里鑒定古玩真偽時經常提到的。看一個人的優點也一樣,留心注意一下細節上的小事,大框框便就基本上形成了。7 [( q: D; d9 B9 y* {-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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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努力地淡忘弦子時她再次神出鬼沒地給我發來了短信,只有短短的幾個字“明天陪我去釣魚”。這句話是命令式的,沒有商量的余地,也不是溫和的口吻。別說我正在淡忘她,就算是沒想淡忘她也不會答應,因為我是個男人,一個七兒漢子,自尊心不允許我這般委屈自己非得答應。我給她發短信她能選擇不回,我給她打電話她有要選擇掐斷。好吧,也該我牛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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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沒空!”
1 @7 y' z( ~9 C+ \% a3 _  弦子很快回了短信“不讓你白陪,我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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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認,弦子的這句話對我形成了極大的殺傷力!我的防壘在頃刻之間倒塌了,所有的防御體系都崩潰化為烏有。這種感覺很強烈,它在冥冥之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因果關系。或許神靈都無法詮釋。( _" |& a4 E9 `
  
' e% K6 Q; e. y: `  “可是我不會釣魚,也沒漁具。”8 l% S4 w0 s2 I# G& a; U
  “我有,你跟著去就成,什么事都不用管。”
. O8 k# m2 p# X1 Y  “你一人女人家為什么喜歡釣魚啊?”
& j6 w4 X) {3 v* i  “有問題明天再問吧,同意明天上午九點出發,不同意我另找他人,給句痛快話。”
  }: q! X' h/ e4 l# `  短信聊到這,我略作思索便回了二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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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J; L1 z- C6 \( ?( c  弦子越來越怪異了,居然喜歡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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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j; Y9 V# d1 U  釣魚者多為離退休的老人,或是城市里的釣魚迷們,好像還沒有見過有女人愛好上這項活動的。一個年輕憂郁的女子和這釣魚能產生關聯?這是什么樣的關聯?開句玩笑話,難道她是看上了魚那雙憂郁如她一般的眼睛?在這些看似簡單,但深究下去又似乎撲朔迷離的細節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與眾不同的秘密?2 a: {$ x% v# H, g% @( i
  從合上手機的那刻起我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我和弦子的過密接觸之后會有什么影響。當然這里的影響指的是對家庭,準備地說是來自唐果的看法,她會怎么去想?不久前唐果對趙安安的態度就足已說明她的立場,堅決反對我和她之外的女人進行私下接觸。如果真的那樣,我想我是說服不了唐果的,因為她是個傳統觀念特別強的女人,有著根深蒂固的家教觀念。在唐果眼里,所有的婚外情都是可恥、卑鄙和不道德的。雖然我和弦子的交往與婚外情無關,但唐果肯定不會這么去想,這是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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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2:00:01 | 只看該作者
如果真的那樣,我想我是說服不了唐果的,因為她是個傳統觀念特別強的女人,有著根深蒂固的家教觀念。在唐果眼里,所有的婚外情都是可恥、卑鄙和不道德的。雖然我和弦子的交往與婚外情無關,但唐果肯定不會這么去想,這是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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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Q9 G! z  第二天上午九點過后,我在店里坐等弦子的電話,那時我有點擔心這只是個玩笑,如果弦子只是隨口說著玩玩的……我還沒來得及往下想時手機就響了。是弦子打來的,她說她已經在上次那個停車場了,讓我趕緊過去。7 l% x  z, a; T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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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弦子要帶什么不,比如開車等。弦子說,人到就行,什么也不用帶。我關上店門就朝停車場走去,心里頭有種說不出的茫茫然,好像不是很興奮,也不是不爽,怪怪的感覺。這感覺我今天來解釋應該是那天在潛意識里覺得有點對不住房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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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太陽的秋天就了點秋的味道,溫度突降了不少,人也輕松了許多,不再那么憋氣。這樣的好天氣去釣魚是明智的選擇。
" G, ~' E: H: P- O# L# R7 q  在停車場見了弦子,上了她的車后她駕著車直奔郊外。, ~8 Q7 F  [+ v9 w3 f8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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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車子里,弦子沉著臉什么話也不說,眼睛只盯著前方的路。我有一肚子的事想問她,但見她這般模樣也不太好開口。忍了一段路我還是沒忍徹底,禁不住開口問,“你怎么喜歡釣魚啊?”
1 S" t% [- _4 @3 d' X" q  問完后我等著弦子回答,但是她并沒有應我。
4 n2 T) N  S( S) @  “你怎么不說話?”我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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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u7 P2 l- D& V' n  “現在用心開車,一會有大把的時間同你閑聊。”說完這句之后就是長時間的沉默,我們沒再說話。弦子把我當成了副駕駛位上擺放著的一個玩具。我不介意她把我當玩具,只要求她一會能告訴我想知道的。我這心情就像是要破解古玩上的信息密碼一般急切,有點不正常了。9 o! D1 E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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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一小時之后,車子停在了一馬路邊,我問是不是到了目的地,弦子也不說話,顧自下車了。見狀,我想是到地了,自己也下吧。下車后我掃了掃周圍的環境,只見一路邊有一大片荒蕪的莊稼地,在這片荒蕪之地的中央地帶隱匿著一個廢棄的魚塘,有五十米見方。8 u# }& f; i8 d$ M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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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打量著地形時弦子已經打開了車子的后備廂。她朝我喊了一聲,“喂,過來取東西。”我這才轉過身來朝車尾走去。5 p: Y; X7 |8 r  o% `7 h
  從車子的后備廂中取出漁具、小馬札和塑料桶后,我和弦子就朝著不遠處的廢棄魚塘走去了。從這些裝備來看,弦子釣魚這一行為決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像玩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很快從弦子那知道了一聯串的專業名詞:釣竿、軸輪、爆炸勾、子線勾、咬鉛、擋珠、抄網、魚餌……這魚餌又分鯽魚餌、鯉魚餌、鰱魚餌、草魚餌以及混合餌等等。3 y* C" u' N3 w4 a% P, ?
  
- c; @7 m) g/ I$ L$ p: p  弦子很細心地教著我一切最基本的釣魚知識,我也不知她從哪來的耐心。朝魚塘中扔下帶餌的魚勾后,我們就挨著二米遠左右坐在了小馬札上。我正尋思著是不是到時候可以向弦子提問了,弦子先開了口,她側頭朝我說,“你別一付望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是在你開口之前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你今天只有一次提問的機會,也就是說你只能問一個問題,余下的等下回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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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 P5 o( X6 S& i- S& L  她這叫哪門子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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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T  G# h7 u. }" W& _- j. w$ h  但秘密在她肚子里,看來我得又一次被迫舉手贊成了。可是我真不想這么被動,好不容易逮個機會卻被告之只能問一個問題,心不甘啊。如果我同意,我就不太像個男人,如果我不同意我也不像個男人。在女人面前,很多時候男人才是無辜的,才是真正的弱勢群體。我選擇沉默,眼睛傻盯著渾沌的水面。仿佛要在那渾沌之處找出什么答案來。& h& q& [; q8 K" O
  
6 m$ Q; J6 a7 S0 w; {) Y; Y/ |( ^: w  我不說話,弦子也不說話,好像都在等魚兒上勾,可是沒有魚兒咬勾,我甚至懷疑這廢棄的塘子里到底有無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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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2:02:02 | 只看該作者
不對,我可是聽你話中明明有話。”女人還不依不撓了。4 i$ e2 Y: ^7 [) {" C  k
  我真后悔自己發什么神經來找老于,一頓飯不吃能掉幾斤肉?趕緊走人吧,免得越聊越是是非非。我拿定主意后同老于愛人說,“嫂子,你在這再等等老于吧,我得走了,回見。”說完后我便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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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我還在想,這老于和看店的小丫頭不會真有什么故事吧?如果那樣的話我是真不該路過老于的古玩店,這事八成是說不清楚了。  ~, Q3 C8 [' t( N& }0 r- y4 p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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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我剛開店門老于就進來了。
% G& m) D; S4 c0 I9 f9 P: q( H" X1 S  老于的臉色很不好,眼睛布滿了血絲,渾身上下透著嚴重的疲乏,這是睡眠不足所表現出來的特征。
0 @3 @& |* U0 E% P: N  “老古,你昨天同我家那位說什么了?”老于陰著臉問。2 h9 W$ l+ s8 @& f2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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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于,這事吧我都不知道如何同你開口,”我說,“昨天關門時我鬼使神差地想到你還差我一頓飯沒請,于是就打電話給你,結果是關機的,之后我就去了你店里……也怪我運氣不好偏偏遇上你愛人站在店門口……”我把當時的情況細細同老于說了一遍。4 {; s0 _1 _# ^& D6 e- ^1 }!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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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后老于也不說話,低頭抽悶煙。
$ o$ ~5 n# M8 F  _# _  “出什么事了?”我擔心地問。
! }& _* h* Y! |# L2 v% U/ T  “也沒出什么事,就是你那話說得讓我老婆多想了,說什么我和看店的小丫頭一塊出去辦事了,我們一塊出去能辦什么事?真是笑話。”老于說,“結果昨天一晚上,我老婆就沒讓我合眼,非得叫我坦白從寬。”/ s- y( q4 e' e- H) ^' Y$ o4 {
  “就這點破事你同她講清楚昨天去哪不就成了?”. ~4 d: l# p+ I
  “我當然說了,可她不信。”
4 ~" `3 `* ^$ X' m. u  “你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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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t+ S$ A6 c; @  “當然是照實說啊,”老于說,“昨天下午,給我看店的小丫頭突然接到她爸打來的電話,說是被蛇咬了,正在鄉衛生院緊急治療,叫她趕緊回家。我一聽這事不小,就決定開車送她回鄉下去,這樣快些,如果真有個萬一要換醫院的話到時我有車也方便些,老古你說對不對?”% [4 d5 ^; d" h
  & z) k  ~- |5 T* A% z9 M
  “那是自然。”我說,“可是你們手機怎么都關機?”
- o) L9 V( B$ d  “別說了,倒霉就倒霉在這,倆人手機都沒電了,所以老婆根本就不信。”老于嘆了口氣郁悶地說。* D7 s0 x* k4 |# x6 S& F0 e0 w
  “換作我也不信,這事太巧了!你不覺得?”我也實話實說了,倆人太熟沒必要繞彎。( m( G: y# V( L6 x, @2 k8 B4 z
  “所以說,人要背運時吃西瓜都能噎死。”老于恨恨地埋怨道。
( z/ a5 _  t# A4 z  “我倒是有個辦法。”我突然想到這里。  |) N& c# f! P( p- w9 q" R
  
" A$ G+ `) ^& |9 j+ P/ S  “什么辦法,你快說。”
/ |; \' j8 B# B( I& [2 o; h  “帶你老婆去趟鄉下,買點慰問品,當是探望一下員工家屬。” 9 J! i- D+ q. j1 Z7 E' m
  老于想了想說,“嗯,你這主意不錯,我現在就回家同老婆說去。” 說完他還真掉頭義無反顧地回家去了。( A& s! _" W8 O7 u3 i/ R
  + h* W7 l# {  b) s
  老于走后我就靜靜地想上了,如果我和弦子釣魚的事讓唐果發現了那我又該如何解釋? 貌似這是個問題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而且遲早會面臨。如果說存在僥幸的話只有一種可能,我和弦子自此以后不再接觸。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有些事不是自己想想就能決定的,特定的環境下特定的人和事,該來的和該去的都是宿命,誰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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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2:02:20 | 只看該作者
老于走后我就靜靜地想上了,如果我和弦子釣魚的事讓唐果發現了那我又該如何解釋? 貌似這是個問題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而且遲早會面臨。如果說存在僥幸的話只有一種可能,我和弦子自此以后不再接觸。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有些事不是自己想想就能決定的,特定的環境下特定的人和事,該來的和該去的都是宿命,誰也擋不住。
! N% N9 K# _3 Y! r" w  & {8 P0 y+ O, p
  如果這一生注定要遇上什么人躲是躲不掉的,比如我遇上弦子,一切就如命中注定。不是我主觀上想避開就能避得開,那些不期而遇的機會比比皆是。
- a& h7 n" n! e! R1 b/ U* v  安安瑜伽館舉辦館外練瑜伽活動,活動地點在郊區的一個山莊里。唐果說活動的主題是吃素食、練瑜伽,給身體排毒。我不懂這瑜伽、素食和排毒三者之間的關系,也不想去理解。唐果說要去就讓她去,怎么說都是有益健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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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動時間連頭再尾為期一周,費用每人五百。唐果說,去的人還不少,占了會員的四分之一左右。看來練瑜伽者中閑散者很多,否則要上班也抽不出一周時間來。我的老婆大人唐果就要外出活動了,她很興奮,興奮得就像要重新出嫁般燦爛。我理解她一個家庭主婦外出一次不容易,遠離孩子和丈夫,遠離柴米油鹽徹頭徹尾地自由一回,海闊天空如鳥兒出籠而去。# k) [( o8 T& x. W$ T* I- ]: w/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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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發的那天,我開車送唐果去的瑜伽館。唐果說,在瑜伽館集合,然后有大巴車統一接送,不允許自由抵達。這樣也好,省得我跑一趟那叫不出什么名的山莊了。有那時間我坐在店里翻翻書總比這強,有樂就偷著樂唄。4 z2 U% j, q  a+ M* q# f5 L# o, Y1 O!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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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唐果從車上取下行李送到大巴車上時猛然看到了弦子,她正坐在座位上。我根本就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她。顯然她也看見我了,朝我壞壞地一笑,然后就裝作不認識。我都不清楚自己當時是何種表情,應該是又愣又傻,總之太意外。其實我應該想得到的,她和趙安安走得這么近,在耳濡目染中怎么說也得練瑜伽,這樣才合情合理。+ P, z. F! h; s#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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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這慌張我就匆匆忙忙間下了車,然后沒等大巴車開動就離開瑜伽館回到店里。我剛開店門手機就滴滴地響了,我有預感是弦子發來的短信,一打開手機看,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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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子:嚇著了?) d0 C* I7 V- u6 o; f5 Z
  我(裝作無所謂地):沒有的事。4 y# o: m. ?, F
  弦子:那你為什么不同我打招呼就匆匆忙忙跑了?噢,原來你家夫人也在練瑜伽啊,真是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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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別裝了,其實你早就知道此事,趙安安不可能不同你說。$ D* a5 u2 d, u3 O, g7 J! X
  弦子:我承認。嫂夫人真漂亮,哪天我得隨她去你家串串門去。
: M  ^0 p+ d: S1 a7 t4 r  我(神經被刺了一下):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么,同我說說你和趙安安的事吧。
/ ^3 ]. _- ^6 {! @. q/ r8 ^/ ^; `  弦子(故意地):怎么?你對安安產生了興趣?還是你暗戀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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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會,那是不可能的。
# j% P& u6 z9 \, M- b% V, b& U  弦子:那你打聽她做什么?; Y9 d0 q/ s6 x/ n8 Z8 ]
  我:只是隨口問問,就是想知道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 i* ]7 W% v- y+ B0 E3 w$ y' V  弦子: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7 V' _0 ~1 t4 k' p+ B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約定?2 Z4 u1 a6 b/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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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子:裝什么傻啊,每陪我一次回答你一個問題,這是條件。
  {8 t+ J: i0 P: H! \8 N  E  我:這個不算什么問題吧?我猜你和趙安安是在瑜伽館認識的。
* q8 L+ F8 J: }$ F  弦子:你猜得沒錯,我們是在那認識的,一見如故,性格投緣很就成了死黨。我這人不太合群,有點孤僻,生活中的朋友很少,能聊得來的就更少了。" \* Y1 x1 h. C% M
  我:別把我們認識的事告訴我家那位。0 \# X( h8 Q2 `' F; h0 y"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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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子:你怕什么?我們什么也沒做,該不會你暗中對我有啥想法吧?
: h! I* m- {# L. o3 y  我(神經又被刺了一下):沒有,我是個顧家男人。
0 b/ k, D7 r/ c& a9 V8 e  弦子:嗯嗯,不用給自己貼標簽,好好男人,我們到了,得下車了,回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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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3 G$ Z8 V% G! `' I8 M) }  那一天,我想是弦子日常生活中比較開心的日子,一個人情緒的好壞不用面對面地看表情,可以通過文字的語氣來判斷。就像我們聊QQ,聊短信,不用借助表情都能察覺出對方的情緒來,這就是文字表現出來的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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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2:02:40 | 只看該作者
那一天,我想是弦子日常生活中比較開心的日子,一個人情緒的好壞不用面對面地看表情,可以通過文字的語氣來判斷。就像我們聊QQ,聊短信,不用借助表情都能察覺出對方的情緒來,這就是文字表現出來的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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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i& a1 X; `, e. r' E  因為唐果也在那團隊中,所以接下來幾天我沒有聯系過弦子,她也沒給我再發短信,我誤認為她們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什么瑜伽訓練中去了。美,對女人而言永遠是第一的,她們在選擇瘦身時能夠以損害身體健康為代價去進行“餓體”療法,這份不要命的執著可以憾天動地了。這就是女人,為美而舍棄一切的女人,她們的世界里有諸多是男人們所不能理解的。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她們這次是全身心投入到瑜伽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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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家又當爹又當媽的,每天接送孩子去幼兒園,然后守著自己的古玩店,日子過得沒有新鮮感。老于的事也沒再聽到有什么動靜了,可能是我出的主意通過行動起了作用,老于的女人信了吧。6 B; t3 ^" @+ A: U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j$ a6 ^6 H6 {/ h' a9 O
  
' K4 z# U3 m- G) C, p  為避免再撞上弦子,這次我沒有去接車,唐果自己打車回的家。因為心情好,她也沒介意我讓她打車回家。返家后的唐果興致勃勃地夸著對這次活動的滿意度。我心想,這般清靜的旅游式活動不爽才怪,但沒說,免得壞了她的興致給自己找不快活。唐果說的這些我可以張只耳閉只耳來聽,但她接下來所說的讓我渾身毛孔都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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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J' Z- z9 X2 L2 G  “老古,這次和我合住一房間的那女人叫弦子……”唐果才說了一句就被我打斷了。我問,“弦子?”
0 E. U2 A& A7 A2 `$ [  “對啊,就是叫弦子,怎么了,你認識她?”
/ @3 O" |7 L: T7 t7 `6 O  “不,不認識。”我尷尬地笑笑說。“只是覺得這名字蠻好聽的。“$ N/ ]- V. @" b  ^. b2 F/ ?
  “她的身材真的很好,”唐果羨慕地說,“那就是我努力的目標,我就要努力練瑜伽,練成她那種身材,嘿嘿。”9 D. v% z" m& 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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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驚一場!- ]% z1 d4 \" U6 h
  我以為弦子告訴了唐果什么事哩。這人啊就是心里不能有半點鬼事,否則都坦蕩不了。好在唐果沒有看出我內心的緊張,好在弦子沒同唐果提過我,好在這次活動是七天而不是七個月。% N. T1 m+ C: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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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個男人時常會無端想起一個女子時,這種感覺是否就是愛戀?我想是不確定的,比如那個時期的我,總是這般去想起弦子。在想的同時我又能清醒地知道這些和愛情無關。那和什么有關呢?說不好的一種感覺。人和人之間的感覺就是很奇妙,它不需要解釋,也難詮釋得透澈。如果單從相貌上而言,趙安安比弦子更美貌些,無論是臉蛋、身材和女人身上特有的美。但我對趙安安卻一點也不牽掛,那感覺就是此人對我而言是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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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 Q4 X" [! a; C  就是今天我在敲這篇文字時,我也還是不能準確地說清楚這些情感上的東西,它依舊很微妙。微妙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u" y( S7 v6 Y4 \
  當我一坐下來對著電腦準備敲這篇文字時,我總開著酷狗音樂,從頭至尾地播放著一首歌曲《刺猬》,伴隨著溫嵐磁性的聲音和些許艾怨的情緒靜靜地敲打著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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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4 V8 Y2 Y( j6 E
  刺猬的堅強全都是假象 哭吧
6 `- G5 v+ f3 X0 t4 w    像是刺猬般防范 # w# Y  A% w  S- D, r( k
    偽裝的勇敢 7 _8 W! U/ b+ X9 B) o+ w3 a6 Y
    不輕易讓你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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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猬是種弱小的動物,當遇到敵人襲擊時,它的頭朝腹面彎曲,身體蜷縮成一團,包住頭和四肢,渾身豎起鋼刺般的棘刺,宛如古戰場上的“鐵蒺藜”,使襲擊者無從下手。刺猬只會防御,它不會主動攻擊,在防御中來力求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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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3 ]4 a, d0 _- \4 z9 ]  在后來不斷的交往中,我認識了一個真正的弦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覺得弦子就是只刺猬,用密集的刺裹著自己弱小的身體而造成強大的表象,讓人畏之。其實不然!, C0 V8 x9 l7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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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安安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在不在店里,她找我有事。我回答說在的,她說馬上過來。我以為趙安安找我或多或少都是有關于弦子的事,其實并不是,這事和弦子毫無關系。6 Q, I( V# |8 L# I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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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2:03:10 | 只看該作者
趙安安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在不在店里,她找我有事。我回答說在的,她說馬上過來。我以為趙安安找我或多或少都是有關于弦子的事,其實并不是,這事和弦子毫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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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安安帶來的是個胖子,這胖子讓我想起來了當年的古玩前輩兔爺,只不過他比兔爺要個高些、稍年輕些、也沒那么不顯山不露水見人遇鬼都是一幅和藹可親的假樣。關于兔爺的故事,有興趣者可以翻看拙作《古董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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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z" V* t2 |5 D: Q  “談老板你好。”趙安安進門后就同我熱情地打著招呼。我趕緊起身滿臉堆笑地說,“歡迎趙小姐光臨。”這個也時候我對趙安安雖說沒什么好感,但也不討厭她,該有的禮貌還是必須的。
+ N! q! A) R0 r) P# m, S, R1 Q  “老熟人了,我們就不用這么客氣了好吧,”趙安安指著身邊的胖男人,“這位是瞿海量,瞿總。”+ @9 ~0 j1 s9 v8 G! }8 G
  
: H0 a/ `8 P2 N5 X+ [' f2 \) h  我伸出手去握了一下對方肥厚的大手說,“歡迎瞿總大駕光臨。”這些都是場面上的舉動,習慣成自然。人捧人高。以前見誰都喊師傅,現在見誰就喊老板或是老總,準沒錯,在中國各地都通用。
2 F) o: u. g9 r  這瞿海量是誰?一個房產商,也就是趙安安的情人,合伙辦安安瑜伽館的那主,財大氣粗。, x" w. d8 w4 O+ V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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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讓坐,上茶,遞煙。
, G' h, l+ P& L6 _$ Z1 P& E  趙安安告訴我說,瞿總最近煩心事多,諸事不順,原本到手的一塊地都讓對手給搶了,他聽說我們古玩行的人都懂得避邪、禁忌之類的,問我有無古佛、觀音菩薩之類的可以化解這些禍事。我坦誠告訴他們說,敬佛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更多的只是給人一種心理暗示,心靈上的慰藉,心誠則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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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8 r" I0 ?  姓瞿的胖子也不說話,顧自抽著煙,眼神中稍帶著對我這個人和小小古玩店的一種輕視。我有自知之明,人家玩的是地皮生意,中國最火暴的行業,我只有看看的份。對于這樣有錢的主,即使趙安安不在場我也還是要熱情招待的。生意場上不怕客人錢多,再多也砸不死人,錢少就沒花頭,那種生意寒酸得連自己都失了交談的興趣。這就是商人,場面上的冷暖之事,不愿接受也得接受。久而久之對著一對闊豬你都能強迫自己微笑三個小時不帶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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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V5 h/ u7 ~$ t# k  “談老板,你說像瞿總這樣的情況應該供哪類菩薩?”趙安安倒是心急,好像瞿胖子的錢就是她家的一樣,少一分都心疼不已。
8 C$ _  |2 L* v  `  “地產商應該供地藏菩薩,行內人都是這么說的。”我說道。! Y/ D; {0 v$ r" D1 w* @; e4 G
  “什么是地藏菩薩啊?我好像還是頭一回聽說。”趙安安迷惑地問起來。3 N6 r; p) }) [- Z2 s' x" D3 _
  
4 K/ e$ f; O( p: v4 d2 \9 r8 f0 x  我告訴趙安安,地藏菩薩也叫地藏王菩薩。因為他能“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所以被人們稱為地藏。為佛教四大菩薩之一,與觀音、文殊、普賢一起,深受世人敬仰。書上有“久遠劫來屢發弘愿”之說,所以地藏菩薩又被尊稱為大愿地藏王菩薩。地藏菩薩的“大愿”與文殊的“大智”、普賢的“大行”、觀音的“大悲”相呼應。從形體上看可以分為這幾類:手持人頭幢者為檀陀地藏;手持寶珠者為寶珠地藏;持如意寶印手者為寶印地藏……等等,共有六地藏之說,代表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修羅道、人道及天道。
" y6 r6 V" f, i) K/ h3 @3 K  我說得越多,趙安安聽得越迷糊,她打斷我的話說,“談老板,你說太多我也不懂,我問下你這有地藏菩薩賣不?要古董的那種,新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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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 B  W8 x, s3 E* A  “趙小姐,菩薩不能說買賣,犯忌了,應該是說請,請佛么。”我笑著糾正趙安安的語誤。
9 I- K; |3 c& i$ \1 ~% k% D  “這樣啊,那真是大不敬了,請菩薩原諒。”趙安安還連連“呸呸”了幾下,意思自己說話不作數,瞎說了。1 r/ i$ q6 ^. h, `% p2 X# v
  
0 t! C+ p1 h5 S  “我這里暫時沒有地藏菩薩佛像,不過我一朋友處倒是有一尊,東西我看過,是清早期銅鎏金地藏菩薩坐像,金彩保存很好,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們介紹一下。”
8 R! Z2 C( `- c5 |  “那太好了,謝謝!”趙安安很興奮,儼然有了這尊佛瞿胖子立馬就能發洋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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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2:03:42 | 只看該作者
“那太好了,謝謝!”趙安安很興奮,儼然有了這尊佛瞿胖子立馬就能發洋財似的。趙安安的興奮勁多多少少有點諂媚,有點世世俗女人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那種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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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先打個電話問問那尊佛有無被請走。”( k9 u& u3 h# t% f5 V' u
  “好的。”
' w" R5 E, e5 j9 _9 w" O  A5 B  這尊地藏王菩薩像我是真見過,東西在老于手上,也是大開門之器,我們都斷代為清早期之器,這點毫無問題。我當即撥通了老于的手機,老于說東西還在他手上,但東西沒在店里在家中,可以讓客人去他店里先面談一下。/ c7 d" A2 `  ~3 |% Q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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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后我就把老于的原話同趙安安說了,并告訴了老于店的具體位置。趙安安當場的意思是叫我一塊過去做個中間人。我當即就說這樣不好,我雙方都是熟人,一會議價起來我幫哪一方說話都不太好,一句話不說還不如不去,說得難聽點就是不讓雙方誤解我從中能得到哪一方什么好處。
* D1 v: t: Q( P( F  c7 g7 F  
$ |% ~% p, v, L  趙安安聽明白了,她說,“那行,我和瞿總過去談談看。”  ^, I3 e$ a7 _8 U2 C; N9 Z7 \0 |
  說完,趙安安和瞿胖子就走了。
* \2 C" j5 B( s) X  當時我并沒有多想什么,以為自己又當了一回好人,既幫老于出了貨,也幫趙安安完成了一個心愿,怎么算都是兩全其美之事。可是事情后來的發展卻事與愿違,也從而把我自己給卷入了這場風爭的漩渦之中,苦不堪言!: z# x1 ?9 \  \)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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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情況下,弦子主動和我聯系時都是在白天,但也有特殊情況是在夜里。那天,夜里八點多吧,唐果練瑜伽還未歸。關于這點,我想弦子是清楚的,否則她決不會冒冒失失地給我打電話。在打這個電話時,弦子的意識還有些清醒,但很快她就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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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t+ z3 L  y7 h  電話是從鬧哄哄的酒巴打來的,那種歇斯底里的音樂聲一聽就知道。我努力地把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才聽清楚。弦子叨叨嘮嘮地說了一堆話,她說自己好孤獨、她害怕,經常性地自己說不清楚自己身處何處,有時在孤島上,有時在汪洋中,身邊一個人都沒,黑暗一次又一次地襲擊而來……) X( ]/ x9 F  G4 a' @0 X( y3 g6 g! V
  弦子說的話有些不著邊際,讓人聽得暈乎乎的。我問弦子是不是喝多了,她也不回答,只是叫我過去陪她。我說不行,家里有孩子走不開。& G, }$ F- p5 T9 W  I
  
' w% P/ X0 a: t% [+ c, p5 _" u" [5 n# x  弦子就口舌不清地說,“好吧,我自己在紅蜘蛛酒巴里隨便找個男人,然后跟著他回家。”
2 `' S. Y* x! M6 R  弦子這樣說了,她是故意說的!9 m) N6 U, [5 o+ a% G( \* X3 Y' y1 h! \
  我很不情愿地相信弦子真會這么干,但事情的發展又不受我左右。如果不去,弦子真出了什么事的話,我的良心會一輩子不安。這是一個稍有良心的男人都會想到的,它包含的不是愛意,而是一種義務。我腦子有點亂,仿佛喝高的那人不是弦子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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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去的話孩子怎么辦?把她一個人放家里太危險了。如果唐果先于我返家中,我又將如何同她解釋?想到這,我的腦子由亂蓬蓬轉為膨脹,仿若要裂開來一般。去和不去都兩難。如果去遲一步弦子跟陌生人走了,那后果不堪設想,現實總是那般的殘酷無情,讓人兩難。& e# E7 |3 _! h, j, Q
  
# k0 b4 M7 b+ d' i  自從來到這座大城市,我這家人就舉目無親了,像樣的朋友都沒三、五個。臨時要有個急事什么的,總得靠自己努力想辦法解決。唐果不止一次說,等過幾年我們還是搬回到老縣城去住吧,我表示同意。我越來越厭倦大城市的冷酷無情,就像一個大籠子關著一群豬,各自搶著食物填著肚子,然后各自呼呼大睡,偶爾地發發怒,互相咬咬。( K4 Z" c/ Q  W0 ]6 T  O
  
! I1 k& \5 V: d4 `" n8 r% s! O# L- D+ H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隱約感覺到弦子也是一個缺少朋友者,否則她不至于給我打電話傾訴。她都把我當朋友了,我不能丟下她不管。想到這,我起身開門,然后去敲對面人家的門。我告訴那對面熟的年輕夫妻說,真的不好意思,我有急事需要臨時出門一趟,能不能替我照看一下我的孩子?( g3 O$ A& j! F  S1 s, n
  小夫妻很快就認出了我,知道我就住他家對門,所以他們稍作猶豫后便勉強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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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孩子帶到鄰居家,然后扔下孩子鎖上門,一溜煙似的開車而去。我開著車一路狂奔到了紅蜘蛛酒巴,在門口就聽到里面傳出來的音樂聲。我不喜歡酒巴,總覺得太吵了,那是一群瘋子的娛樂場所。男男女女都瘋了,瘋了的DJ,瘋了的調酒師,瘋了的酒客,瘋了的燈光,一切都在鬼魅中散發著瘋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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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2:04:45 | 只看該作者
我把孩子帶到鄰居家,然后扔下孩子鎖上門,一溜煙似的開車而去。我開著車一路狂奔到了紅蜘蛛酒吧,在門口就聽到里面傳出來的音樂聲。我不喜歡酒吧,總覺得太吵了,那是一群瘋子的娛樂場所。男男女女都瘋了,瘋了的DJ,瘋了的調酒師,瘋了的酒客,瘋了的燈光,一切都在鬼魅中散發著瘋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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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 ^8 q8 b  我在一張臺前的沙發上找到了弦子,她右手枕頭,左手握著高足玻璃杯,醉眼惺忪中已然堅持不了多久。這模樣有點慘,與往日孤傲和矜持格格不入。我走過去坐在弦子的對面用眼睛直視著她,“喂,你怎么了?怎么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喝這么多酒?”; L3 `1 _( }; B1 T$ I/ }7 \( w& G; z& c
  
( u* q$ o# {, j; F# [8 w  弦子睜開眼睛來看著我,臉上晃過一絲笑意,“你到了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你,你不可能丟下我不管,我就,就知道。”
1 u6 r7 O: @# z+ |5 l3 L  弦子在酩酊之間說得很肯定。她說得沒錯,我不會扔下她不管的。什么原因讓她判斷得如此肯定?我來不及細想,“喂,回家吧,別喝了。”
! i9 E5 q' a% o( z  “不,我還要喝,沒,沒喝夠。”3 T* n6 J+ D9 t& H& e- l5 W! |
  “你已經醉了,不能現喝了。”( p! Z9 x0 N0 r  ^, F) A
  
: `+ ~2 r; H3 f6 ^# h2 H  “不,不喝也行,你得抱住我,讓我在,在你懷里睡一會。”弦子說,蒼白的臉上無一絲紅暈,酒精刺激后的那種紅在她臉上卻蕩然無存。這是一張什么樣的臉,這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任何時候都是揪心的,從未改變過。. R, ^7 _. v! X& ^. m( m& Q( T
  此時此刻,我已然失去了拒絕弦子的勇氣。那一刻和情色無關,那一刻和愛情無關,那一刻只有憐惜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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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攬過弦子,任其撲在我懷里噴著滿嘴的酒氣。
7 Z3 v2 o) z4 @) R& L) M  弦子徹底地醉了,口中喃喃重復著“謝謝”“謝謝”……我望著弦子緊閉的眼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天才知道是什么樣的事折磨著這個軟弱的女子。這不可能是簡簡單單的“寂寞”二字就能解釋得過去,背后一定有足夠多的故事。我相信自己終有一天會成為這個故事的忠實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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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 N  P* ~6 }) g* I- V  二十分鐘后,我才突然想起我的家,想起還在鄰居家中的孩子。' \0 J+ X" |7 `4 @' f# X8 ]' K
  該埋單走人了。但我一摸口袋才發現自己出門太急根本就沒帶錢,這下麻煩了。我的目光觸及到了弦子放在邊上的抻包,那里面一定有錢,可是我不能動,這是人品的問題,也是原則。, l% O) l! n" B. D9 G7 h
  1 p: f8 S* L3 l7 ]; D* V
  我該怎么辦?3 z7 N7 M+ |9 c3 L5 B
  我繼續往下想時又想出了第二個問題,一會我把弦子送到哪?我根本就不知她家的住址。要不打個電話給杜大鵬?
7 E0 u& r! |5 ^+ f. m  不妥,不妥!- _& @* y, d8 a- D
  
$ w2 d+ _, M/ z; B  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如果弦子有心讓杜大鵬接她回家早就打電話給他了,何必找我?還有,如果杜大鵬來時看見我和弦子在一起又會怎么想?何況弦子還喝得如此濫泥一般。我想,那將是什么樣的一種局面不言而喻。所以說,如果打電話給杜大鵬我無疑是在自找麻煩。這種傻事不能干,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我突然覺得自己犯傻了,來酒吧見弦子是個失誤,很多地方都沒仔細過過腦子。
2 _+ J. O' D* k' F) z5 v5 c  
2 n% X4 X2 @, Y  g8 w, Q* n  接下去想我自然就想到了趙安安,除了趙安安沒有第三個人選。/ r* ~* @! p9 o
  我撥通了趙安安的手機,“趙小姐你好,不好意思在夜里打擾你。”- e! v: g& A! c1 M4 B
  “沒關系,什么事你說。”0 [. _  N, ^2 ?0 V3 P* _7 u
  “弦子在酒吧喝醉了,你能不能來下。”! r& R) O! T7 i+ o  T4 ~
  “弦子同誰喝的酒?”! M% E, Q/ ^2 i1 g
  “不知道,應該是獨自喝的吧,我來時沒見其他人在場。”9 C9 R9 ]/ {& F6 x0 u) y
  “真喝醉了?”
$ g. E5 S( d5 @1 P. J  “是的,這事不會開玩笑。”+ t! X6 Q- Z3 O4 U, V/ e/ c
  “哦……那你等我吧,你剛才說在哪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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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2:05:23 | 只看該作者
紅蜘蛛酒吧。”) `5 r9 d: a5 Q4 l# J7 s
  “行,二十鐘后我會到,你們就在那等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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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趙安安就掛電話動身往酒吧趕了。我也放開弦子,把她扶到沙發拐角處斜靠在那,弦子已然在酒精的重度之下摧毀之下睡著了。我不能讓趙安安親眼見著弦子在我懷里,否則就真的有口難辯了。我坐在對面沙發上望著弦子,心里則想著家里的孩子和即將回家的唐果,著急地等待著趙安安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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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鐘后,趙安安趕到了酒吧里,她看了看我,然后伸手搖了搖弦子,見她沒反應就問我,“她怎么一個人跑到酒吧來喝酒了,還喝成這樣?”
" @8 u' {0 m6 Y) s! M. m$ {: Z  我搖搖頭表示并不知情,“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吧。”% A  Y+ k1 q4 L/ V! A; h7 e
  弦子說,“那把她送回家吧。”
9 q( U7 F8 Z& Q9 k" I   “還沒埋單。”我說,“是這樣的,弦子打電話給我時我只顧著急出門忘帶錢了,不然我就……”) O2 j8 c. m4 F1 M" ~
  “噢,這沒關系,我來好了。”! w, h1 T, f, k( M4 C; i: F$ X
  2 @5 V' k, w. _& U6 T; {
  我用手指指弦子邊上的坤包說,“趙小姐,你看弦子帶著包呢,那里面一定有錢,我動不適合,你就沒關系了。”
4 g" A7 _. F8 d9 j  “還是算了吧,當我請她喝的酒。”趙安安邊說邊去埋單了。
8 K. t' [8 x; c$ S& I, T9 O: l) w  等趙安安埋單返回時我們又遇到了一個問題,弦子爛醉如泥渾身無力,如果是扶著她走出酒吧顯然行不通。趙安安就問我是背還是抱著弦子,我選擇了抱這種方式,背太不文雅,有損弦子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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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E) C5 }5 Z7 k; }& K7 B  趙安安開玩笑說,“談老板,你這是第二次抱著弦子了,感覺很爽吧?”# i6 ~. Q- ]" R3 `" ?0 k
  我沒接她的話,不知說什么好。趙安安的潛臺詞是我白占了弦子便宜,這個我懂。這句話很刺耳,我感覺不到玩笑的成分。8 _7 Y6 Z4 H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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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酒吧,到了停車的地方,趙安安從包中掏出鑰匙按了一下,然后拉開車門讓我把弦子放進去。我小心翼翼地將弦子放入車子內,讓她靠在后排座位上,然后輕輕關上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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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Q7 o6 y$ A. |5 O$ ~  “怎么?你不跟我一塊去?我一個人弄不動她啊。”趙安安奇怪地問我。
5 [; `( d4 V0 t  “我有急事去不了,剛才出門時孩子一個人在家呢。”我急切切地解釋。1 L5 E5 w% ?7 Z
  “你家夫人呢?去哪了?”: a6 e9 V0 F7 N' F& i
  “去你那練瑜伽了。”$ n$ p' s: F' g& i, P# p+ g3 N
  “這樣啊,那行,你走吧,一會我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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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3 c# r/ C6 P  i; `8 q4 x+ E0 A  就這樣我匆匆忙忙離開酒吧回到了家中。當我敲開鄰居家門時才發現孩子已經在他家的沙發上睡著了。好在唐果沒有回來,否則這事就大了,我難以啟齒。我該怎么說?難道為了一個僅有幾面之緣的女人犯得上這么做?即使我認為值得,但唐果她又會怎么去想?* e5 U) a0 K  L6 V* q3 Z! G
  
5 P6 z; F% L" Q& _; _/ @7 i9 J  當我把睡夢中的孩子細心地抱上床時,唐果就回來了,真是有驚無險。我裝作很鎮定地同她打著招呼,“回來了,今練得怎么樣?”
) E- G+ Q; h. p  “累死了。”唐果半撒嬌地說。
4 z% p3 m" u4 P  _" {, Z! A9 W  “你坐著,我給你削個蘋果去。”6 o% s6 u+ o. H
  “不想吃。”( w: T# A& x5 R; D
  “那我給你放水去,你洗個熱水澡吧。”
+ G7 J7 w# [- L+ K3 M9 R" G3 ~7 w  “不對勁啊。”唐果突然盯著我的臉問。
$ t7 x1 ~  F5 v$ Q$ [* d  V  “什么不對勁?”
1 J8 E- k& z% i3 f& x  “你不覺得今晚你很反常嗎?”$ u% B' h/ s! D+ d& U7 d+ Q$ R! O
  “對你體貼入微點就叫反常呀?”
2 u7 w5 T% `; k; d' ?5 H  “死相,我知道了,等我洗完澡。”唐果轉而嫵媚地說。原來她想到那上面去了,以為我有所需求。也好,正借此掩蓋了我內心的慌張。* L! S4 c8 U% i* U
  “那我給你放洗澡水去?”我趁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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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B0 Y* r+ L! ?3 p  q% K  “不用,我自己來。”唐果說,“對了,丫丫洗過才睡的嗎?”0 D7 |# G* f$ B9 P* S
  “沒有,她玩著玩著就睡了,不忍心弄醒她。”我想了想說。
7 p3 ]/ {" E7 j% `" x! Y  “說你多少回了,孩子睡前一定要給她洗臉洗腳,你就是不聽。”唐果埋怨著走到衛生間放洗澡水去了。我長舒出一口氣。和聰明的女人過日子就是不能心中有鬼,否則壓力太大太累了。但是和愚蠢的女人過日子也累人,無法勾通,如此說來找老婆還得找那類介于聰明和愚蠢之間的女人了,才得安生。其實無論是找哪種女人過日子,根源還在男人身上,如果你心無雜念就無心魔,坦蕩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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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2:05:42 | 只看該作者
但是和愚蠢的女人過日子也累人,無法溝通,如此說來找老婆還得找那類介于聰明和愚蠢之間的女人了,才得安生。其實無論是找哪種女人過日子,根源還在男人身上,如果你心無雜念就無心魔,坦蕩安之。8 w; a( w6 m6 j% |& f+ l4 w: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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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向趙安安打聽弦子那晚的后來情況。我不了解趙安安的為人,生怕一打聽就給了趙安安一個錯覺從而生出無端是非來。直到第二天下午,弦子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感謝我昨晚送她回家,但是她很納悶我怎么知道她家的住址的。由此可見,弦子對我的信任度還有限,遠沒有達到那種完全信賴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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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子對我還封閉著她的內心世界,以及有和她生活有關的必要信息。這點不難理解,世人都有顆戒備之心。并非人人都是梁山好漢,一著面就大碗吃酒,大聲說話沒有任何芥蒂。這只是書上所言,當不得真。當一個人把自己完全敞開在另一個人面前時,足矣說明兩人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最少是愿意主動敞開的那一方自認為對方是值得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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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e4 A+ B6 q  我告訴弦子,昨晚送她回的是趙安安而不是我。弦子一聽便信了,可能她也覺得眾多細節上顯示為趙安安所為更合適吧。這趙安安也是,人送至家中離開時也不留個字條啥的?或許她以為我會告知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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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子在電話中說,不管是不是我送她回去的按情理來說得感謝我,不管怎么說,都是我先去酒吧陪了她,然后又為她聯系了趙安安。弦子還問該怎么來感謝我一下。我笑著說,真要感謝的話就依我們玩的那個游戲規則,陪她一次回答我一個問題。弦子同意了,問我想問什么。當時我居然突口而出的是想知道杜大鵬的情況。也許我在心底里早就想了解杜大鵬了,間接也還是為了解弦子的情況。這是一種潛意識。8 H1 B0 \' F! n/ R8 ^* v
  
* H5 k$ r/ v! t4 d  弦子說,關于杜大鵬的事說來話長,非三言二語就能在電話中說得清楚,如果想聽的話可以在半小時后去找她,地點就在金茂大廈對面廣場的噴泉邊。弦子說,如果不能按預定時間赴約的話這次機會就PASS了。0 D  Y8 w& f! L- \2 K
  我心想,可能不去么,多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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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后,我在廣場的噴泉邊果然等到了弦子。那天,弦子穿著黑色T恤和綻藍色牛仔褲,因為瘦才顯得身材的高挑。其實弦子并不高,也就一百六十公分左右。這次弦子很意外很友好地打遠處就沖我微笑了,雖然笑得很平靜,但那種笑中暗含著一股子親和力,落入我的眼中頓時心頭顫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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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請你去上島喝咖啡去。”弦子微笑著說,一眼的純真。以往的憂傷和深邃已然蕩然無存。
  \$ V8 A. v' l& H: c3 c  “還是我請你吧,上次去釣魚是你請的,我還沒回請你呢。”我回之以微笑。% Y6 k. S- T! `
  “真想請你就請吧。”弦子也不客氣地說。: Z3 r5 E* g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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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和弦子開著車去就近的上島咖啡。因為是午后時間段,店里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的幾桌人。弦子要了一杯摩卡,我要了一杯卡布基諾,兩人面對面地坐著,就像一對老友在閑聊。
4 u, l* U0 o/ v0 o7 s  也就是在那天下午,弦子告訴我關于杜大鵬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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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g& O( s6 N5 O  弦子說,杜大鵬是她這一輩子最愛的男人,這個男人身上有著諸多的女人喜歡的亮點,比如學識,比如耐勞、比如堅韌、比如溫和的性格……弦子說了很多杜大鵬的優點,我記不住。我能感覺到弦子從頭到尾眼中都閃爍著一種愛戀,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愛。3 c. x& ]+ d& x3 P9 B0 Q
  那這個杜大鵬是什么來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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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1-10-9 22:05:57 | 只看該作者
那這個杜大鵬是什么來頭呢?
. v' `7 y' a; N3 o  弦子說,杜大鵬是個孤兒,從小在社會福利院長大的,長大成人后依靠社會的力量才順利讀完了大學,成了一名品學兼優的外貿人才。大學畢業后,杜大鵬進了寧波一家工廠從事外貿業務。三年后,他辭職出來單干,因為三年的外貿工作讓他有了屬于自己的幾個客戶,這些熟客戶源源不斷地向杜大鵬輸送著訂單。從此,杜大鵬的資金積累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他也因此擁有了到一家幾十個員工的外貿進口公司,每年出口額可達幾千萬人民幣。# c+ j3 M$ W7 S. ~* t# E
  
& K9 `5 [$ s7 o8 w$ n4 z  弦子滿眼贊許地說,不幸的命運造就了杜大鵬堅忍的毅力和自強不息的精神,他習慣了獨立思考,習慣了不求人只靠己的行事方法。這些自我強大的因素使得杜大鵬在事業的路上不斷進取,從而獲得成功。
& i+ f, o8 v/ x  , o$ E$ N& C  I) S
  “那你是怎么認識杜大鵬的?”我順藤摸瓜地問,想從弦子口中得到更多有關她和杜大鵬的事情,只有了解這些才能去了解弦子這個行事無常、情緒多變的女人。但是弦子不肯說了,“按我們的游戲規則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哦。”
/ ^0 R! J5 T" ^! a  “今天環境好,你心情又不錯就破個例唄。”我委婉地說,想以友好的一面去打動弦子,但她不吃這一套,堅持游戲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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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r. Q+ L" X! I1 x" m1 w  e  弦子說,“要想把這個游戲繼續玩下去就得遵守游戲規則,否則就不好玩了。”我搖搖頭表示沒辦法,強人所難一直就不是我主張的行事方式。7 x5 w; A, D7 C$ U6 y* t
  我們說著話時,咖啡廳里響起了一首老歌《再回到從前》。弦子問我會不會唱,我說不會,然后我反問她,弦子說會唱,我就堅持讓弦子小聲唱來聽聽。弦子略想了一下就跟著音樂唱了起來:
; \! j" R4 U& p  如果再回到從前,所有一切重來,我是否會在乎永不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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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w  h4 d: [! ^9 Y  音樂停止時,我突然張口說,“弦子,你的聲音像種樂器。”. S5 P+ [. H5 W) [0 ?3 D0 p0 I
  “什么樂器?”! V" b- U) ?$ |# q7 k6 t( M
  “你猜猜看。”
" H" K. L6 F8 I: i" ]  “簫?”弦子幾乎沒加思索地說。9 F* z: s6 ]6 Q/ g
  “不是,”我說,“有點接近了,這種樂器比簫聲更憂傷。
, v( H# o- A3 L  “塤,一定是塤。”弦子相當肯定地說。1 z, K  q3 u+ p; e% W( n
  “是的,你真厲害,這都讓你猜出來了。”我舉著右手的大拇指朝弦了揚了揚。
. H# @  e( A+ Q( y1 `  “我的聲音有那么憂傷嗎?”弦子忽閃著長長的睫毛問。
5 m+ H# @' e6 ]  “這是我第一次見你時的感覺,”我解釋說,“那天在我店里,我想了半天,一時還沒想起來是塤。”, q6 y. L( c. f' |/ Y
  “我走后你還在想?”
& R% N* L4 Z3 q6 H6 T9 a: P  “是的,想了有些日子才想起來。”
; K4 w, v5 n6 |! F  “你喜歡這樣去琢磨一個陌生人?”弦子問,嘴角掛著淺淺的笑,那笑很柔很迷人,像窗外大街上間隔道中盛開的月季一般,有著淡淡的而又與世無爭的美。  C1 g3 @' j0 g$ G$ [  S
  “不是,我才沒那么多精力,呵呵。”; g9 o6 \! b$ v" }* g
  “那你對我的琢磨是特殊情況嘍?”' i/ R5 r" ~8 G" ?- {
  “算是吧。”$ c& y7 t/ I1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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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聲音外,你還琢磨出我什么來沒?”
8 F0 H/ r6 A: v% o- }% o# B: h9 Z  “當然有,比如你整個人吧像一種小動物。”
' z; j( s2 F3 c3 K  “像小動物?”
0 L' ^1 m6 Q8 N" ]: x  “嗯,你猜猜看。”
5 Y. U& i% v8 }& X( ^/ z  “這個可不好猜,范圍太大了,還是你告訴我吧。”
5 k% A( k, A2 ?- x+ _+ N5 r# S  “我覺得你有時特別溫順,而有時又特別犀利,就像渾身長滿刺似的不讓人靠近。”我緩緩地說,保持著聲音的柔和性。" O- G$ U3 q; @" h9 Q+ b2 f
  “你不會是覺得我像刺猬吧?”弦子問道。
' m$ C" T" y) D) a& N& O2 `  “你覺得自己像刺猬不?”9 Y+ M( q8 L" {9 Y
  “有一點吧,但不能說很像。”弦子在笑。
2 @' [! p# _$ X) S7 K/ S9 U  “我覺得你很像。”8 E1 d% R3 j% t' Q1 p6 \& _/ z
  “為什么?”' ^1 H0 p8 ^* N- K( y
  “你有時裝作外表很強大,對任何人和事都不可一世,可是你的內心非常孱弱,總害怕別人傷害到自己,你的強大說白了就是和一種像刺猬般的偽裝,目的只是保護自己,而不是主動去傷害別人。”我說。“當然,這是我對你的初步印象,不一定就正確。”7 n; Z: m: Z+ y) s0 B
  ) x& T& U" Y0 J* ?
  弦子聽后繼續淺淺地笑,并不作答。我想自己的分析應該是有一定道理的,否則弦子會一口否決的。但她沒有提出相反的意見,這就說明她是默認了我的分析。我和弦子正在聊得興趣時,一個生意上的熟人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要去我店里看幾樣東西,我只好和弦子道別回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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