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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上色是北方**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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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球連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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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犸牙開始玩“皮色”
! i1 Y- ]# U9 F1 O; V$ f7 N 也許很多人已經不記得，今年3月份全國政協委員、北京金臺藝術館館長袁熙坤向國務院遞交提案，建議永久禁止從非洲進口ㄨㄚ原料，并在2017年全面禁止中國國內的ㄨㄚ產品交易。
事隔半年多，袁熙坤的這份提案可能要實現了。羊城晚報記者近日從廣州多個ㄨㄚ加工企業及行業組織處獨家獲悉，前段時間國家相關部委已經派出專員到全國四地做了調研，發放了“禁止ㄨㄚ產品交易”的調查問卷。
恰逢兩年一審的ㄨㄚ制品生產經銷許可證將于2016年12月30日到期，對于屆時是否續證，如今哪個部門都選擇沉默。在很多業內人士看來，這意味著，2017年開始中國也許真的要全面禁止非洲ㄨㄚ制品的貿易。而讓行家們擔心的是，作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會否也隨之成為絕響？
+ k8 H8 E* r! U- s. \* l 壹
2017年非洲ㄨㄚ制品將禁售？
主持人：**是中國的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但最近幾年“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的公益宣傳深入人心，**從業人員的地位會不會變得尷尬？
程鵬飛：豈止尷尬，有關部門三天兩頭來檢查，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是在走私。現在地鐵里到處都是“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的公益宣傳，我一個同 行的兒子回去對他說：“老爸，原來你做的是違法的事情。”差點沒把他氣死，辛辛苦苦這么多年靠**養活兒子，卻被他說做的是違法的事情。
洪維慶：更嚴重的是，2017年開始中國可能真的要全面禁止非洲ㄨㄚ制品的貿易了。這個消息吹風吹了很久，但是真是假，現在無從考究。
程鵬飛：我怕這個消息會成真。前段時間國家林業局和工商總局、財政部、文化部都派了官員到廣東調研，之前還去了北京、江蘇、福建，調研的目的 就是為了逐步停止國內非洲ㄨㄚ的貿易。他們這次重點聽取的是我們這些加工企業的聲音，讓我們做了停止貿易的問卷調查，里面就有比如“一旦禁止貿易，你們將 何去何從”之類的問題。
而且我們的ㄨㄚ加工、經銷“牌照”是每兩年年審一次的，上一次領證是2014年12月30日，于2016年12月30日到期。現在相關部門雖 然對于是否給我們續證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但行家普遍認為，既然這次國家相關部委都已經派專員過來調研，還讓我們填了停止貿易的問卷調查，那么看來 2017年全面禁止非洲ㄨㄚ貿易的可能性極大，剩下這一年可能就是“最后的晚餐”了。
主持人：相比起珊瑚、牛角等其他受保護的品種，對ㄨㄚ貿易的管控好像是最嚴的？
洪維慶：沒錯。2004年，國家林業局和工商總局建立了野生動物制品特許經營和ㄨㄚ收藏證制度，企業想要銷售ㄨㄚ制品，必須拿到國家林業局和 國家工商總局聯合批準的許可證，這個經營場所還具體到某個地址；加工企業也有專門的牌照；消費者在購買ㄨㄚ制品時，也必須在拿到許可證的指定銷售場所購 買，并索取加具“中國野生動物經營利用管理專用標志”的“ㄨㄚ制品收藏證”，這樣才能保證手上的ㄨㄚ制品以后進入市場時有合法的身份保障。
我前幾年從大新ㄨㄚ廠退休時了解到的數據是，全中國有資格加工ㄨㄚ的企業只有33家，有資格經銷ㄨㄚ制品的企業不到兩百家，廣東百貨業就只有友誼商店有這個資質。這么多年下來，這幾個數字只會變小，不可能增加。
這樣的管控是非常嚴格的，沒有其他任何的商品品類是需要這樣跨部門發牌照的。即便如此，世界一些組織仍不停給中國施加壓力，說中國已成為全球第一大非法ㄨㄚ消費市場。
程鵬飛：其實我們一直是守法經營的，即使真要停止非洲ㄨㄚ制品的貿易，也不應該說禁就禁，起碼要給我們一個緩沖期。
主持人：中國有此一舉，也是為了響應聯合國《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CITES）。早在2005年，CITES秘書處發布的《中國 國內ㄨㄚ貿易監控核查》就得出結論，認為中國是對非法ㄨㄚ貿易劇增最具影響力的國家。CITES文件顯示，過去十年間被查獲的全球大宗ㄨㄚ走私案中，有一 半發生在菲律賓、新加坡、越南以及中國香港、臺灣，這些國家和地區被認為是全球非法ㄨㄚ貿易中的重要中轉站，而中國已經超過日本成為最大的非法ㄨㄚ消費市 場。
洪維慶：其實非洲大陸一年病死、老死等自然死亡的大ㄨㄚ有超過一百噸。據我所知，非洲大陸是希望繼續ㄨㄚ貿易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之前的確有一些很血腥的項目，比如一些旅游公司跟非洲當地的公司合作，專門帶游客去非洲大陸獵殺大象，這種項目就是必須嚴格禁止的。
貳
擔心：傳統**技藝將隨之消亡
主持人：**在中國有著很深厚的文化，如果禁止貿易，對**文化會不會造成比較大的沖擊？
程鵬飛：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政府在這件事上應該有所考慮。**在中國有著很深厚文化，還被列為國家級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我們既要響應世界的環保要求，但又不能因此中斷了中國的特色文化。
現在一提到ㄨㄚ，很多人首先就想到了殺戮，要么就是走私，而非傳統的**文化。
洪維慶：我也贊成不能殺戮，不能走私，但也不應該因此中斷了中國幾千年的文化藝術。早在1915年，廣東26層的ㄨㄚ球已在美國舊金山舉行的 巴拿馬博覽會上獲得金獎。這門技藝發展到現在，只要ㄨㄚ的直徑夠大，五六十層的ㄨㄚ球都可以做出來。這么精湛的技藝，只要ㄨㄚ貿易一停止，馬上就會荒廢 了。
在我看來，堵住走私的通道才是關鍵，這才是政府應該做的。如果禁止貿易，表面上看損失最大的是加工廠家和商家，深層次思考，**這一幾千年的文化遺產很可能就毀于一旦了。
主持人：廣東的**是否歷史最悠久的？
洪維慶：最早的**出現在江浙一帶，專家考究出土的文物，據說距今已經有7000年的歷史了。廣東的**也有4000多年的歷史，這個歷史更加確鑿，從商朝開始，在很多權威的書籍中都有記載，當時已經出現了ㄨㄚ制品。
清代的時候，廣州的ㄨㄚ貿易就已經很發達，大批的ㄨㄚ分別從東南亞和非洲運入廣州，象**刻生意在國內外影響越來越大。廣州市的十三行和大新 路一帶，就是以前ㄨㄚ貿易的集散地，還有一條全國唯一的“ㄨㄚ街”。新中國成立后，時任廣東省人民政府主席兼廣州市長的葉劍英，又指示一定要把象**刻組 織和恢復起來，一直到20世紀六七十年代，ㄨㄚ都是廣州出口創匯的一個大類。
主持人：當時的ㄨㄚ制品主要出口哪些國家？
洪維慶：在中國，ㄨㄚ主要用來雕刻成為工藝品。但在歐美，一度興起用ㄨㄚ做首飾，日本想到用ㄨㄚ做鋼琴琴鍵，中東的石油富豪甚至用ㄨㄚ做建材裝飾豪宅。這種不經藝術加工大量消耗ㄨㄚ的現象，導致國際市場上每天的ㄨㄚ交易量劇增，濫捕濫殺非洲大象愈演愈烈。
所以1989年，聯合國作出禁止ㄨㄚ原料及ㄨㄚ制品在國際貿易中流通銷售的決定，1990年開始禁賣。沒有了原材料，廣州的**業開始衰退。 直到2008年7月，中國才第一次獲得ㄨㄚ進口配額，和日本一起獲準可以從南非、納米比亞、博茨瓦納、津巴布韋四國一次性購買和進口其政府庫存的ㄨㄚ原 料。
主持人：中國的**技藝讓人驚嘆，培養一位工藝師有多難？
洪維慶：十個人去學**的技藝，最后可能沒有一個能成材，因為**太精致了，對工藝師的技藝要求比做玉雕、做木雕都要高。
為什么**的技藝能比木雕和玉雕都要精湛，因為ㄨㄚ的品質密度是最高的，你看連楊柳都能雕出來。相同的技藝換了其他材質來雕刻，很可能會出現開裂等情況。
當年中國進口了62噸ㄨㄚ之后，聯合國特別派了官員過來廣州，看我們到底要那么多ㄨㄚ做什么。來到大新ㄨㄚ廠一看，都被我們的鬼斧神工震撼了。
主持人：南北**的風格特點很鮮明，各自最突出的特點是什么？
程鵬飛：廣州氣候溫暖濕潤，ㄨㄚ不易脆裂，所以可以制作鉆鏤、透雕的作品，牙片可以做到薄如紙，這是廣州**工藝最具特色的技藝。廣州**最出名的就是ㄨㄚ球和ㄨㄚ船。
北方**有一門獨門技藝是南方人不懂的，就是上色。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我們公司促成南北**大師合作，出了不少作品。那些上色的作品，我們沒有對顏色做特別的養護，這二三十年來一點也沒褪色。
叁
ㄨㄚ制品價格不漲反跌
主持人：ㄨㄚ制品最近幾年的價格漲幅大嗎？
洪維慶：之前ㄨㄚ制品的價格一直都在漲。1990年以前，1公斤的ㄨㄚ不超過1000元，2012年的時候黑市價格1公斤ㄨㄚ炒到了兩三萬 元。在ㄨㄚ制品市場，以ㄨㄚ筷子為例，2001年一雙ㄨㄚ筷子不到300元，而在2012年，如果是在商場買，最便宜的也要4000元。
程鵬飛：其實2010年以后，因為很多人對ㄨㄚ有了看法，ㄨㄚ制品的價格是一直往下走的。現在一雙ㄨㄚ筷子做促銷我們可以低到兩千元，都已經跳回了十年前的價格了。
主持人：目前可以用作**的ㄨㄚ主要有三種：非洲ㄨㄚ、亞洲ㄨㄚ和猛犸ㄨㄚ。非洲ㄨㄚ的數量這么少，其他兩種ㄨㄚ有沒有可能成為替代產品？
洪維慶：亞洲ㄨㄚ在市場上很少有流通，雕不了大件的東西。亞洲ㄨㄚ比較小，而且只有公象才有ㄨㄚ，所以一般很少有人拿亞洲ㄨㄚ來制作工藝品。
楊備戰：猛犸牙的行情這幾年的確一直往上走，以前的人一說到“長毛象”就很抵觸，現在非洲ㄨㄚ一少，接受猛犸牙的人越來越多。現在1公斤A貨也要過萬元了。
洪維慶：那跟非洲ㄨㄚ的價格已經差不多了，現在私下交易的非洲ㄨㄚ一公斤也要一萬多兩萬元。
楊備戰：品質好的猛犸牙，AA料的那種，價格已經比非洲ㄨㄚ貴了。特別是那種整枝能達3米長左右、保存比較完好的，價格差不多達到2萬元/公斤。
洪維慶：但別看普通的猛犸牙價格比非洲ㄨㄚ低30%，可能使用率也要低30%。好的猛犸**件的確跟非洲牙的很像，但只要一切開看里面的橫截面，馬上就能分辨出來了。猛犸牙橫截面的蓮花紋是90度，非洲ㄨㄚ的是120度。
肆
猛犸牙能否取代非洲牙？
主持人：一旦非洲ㄨㄚ的貿易被禁止，猛犸牙是否也在禁售的范圍內？現在廣州華林國際多了很多銷售猛犸牙的商戶，他們是無須牌照的。
洪維慶：猛犸牙應該不受影響，因為它是冰河時期留下來的化石。有些品質好的猛犸牙跟非洲ㄨㄚ很像，要很內行的人才能分辨出來，好的猛犸牙做出來的**跟非洲ㄨㄚ的很像。但很多猛犸牙因為存世的時間比較久，品質沒非洲ㄨㄚ那么潤。
楊備戰：猛犸牙一直是在西伯利亞這個天然的大冰箱里面冰凍著，很多猛犸象的皮肉毛都依然保存完好。所以部分ㄨㄚ仍然保存著原有的質地，只是表 皮發生了不同程度的硅化。只要埋得夠深，猛犸ㄨㄚ的材質可與現代的非洲ㄨㄚ媲美。只不過年代太久，能夠保存完整的猛犸ㄨㄚ數量很少，就像洪會長剛才所說 的，利用率太低了。
主持人：猛犸**刻上和非洲ㄨㄚ有什么不同嗎？
楊備戰：猛犸牙的硬度會稍微高一點，但也差不了多少。
主持人：一旦非洲ㄨㄚ停止貿易，猛犸牙有沒有可能代替非洲ㄨㄚ？
洪維慶：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因為猛犸牙的存量有多少，現在誰也不知道。
主持人：能夠供應給中國使用的猛犸牙，現在數量有多少？
楊備戰：這個也沒有統計數據。猛犸牙的開采時間短，開采難度大。俄羅斯一年大部分時候都是極寒天氣，只有夏天才能開采。但即使是夏天，開采的難度都非常大，而且現在已經越挖越靠近北極圈了。
洪維慶：大象的特點是喜歡群居，所以開采ㄨㄚ經常都是碰運氣。哪里發現地下露出了一點ㄨㄚ，在附近挖開來，一般就能找出一堆。現在誰也說不清還有多少。
主持人：那么寄望于以猛犸牙代替非洲ㄨㄚ的市場需求，可能還是不夠的。
楊備戰：數量應該是不夠的，比如內蒙古開挖出來的猛犸牙，當地不夠冷，ㄨㄚ腐爛得很厲害，都做不了ㄨㄚ制品。只有靠近俄羅斯附近開挖出來的猛犸牙，品質才相對較高些。好的料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主持人：現在有些人玩猛犸牙是“玩皮”的，有皮的比沒皮的貴，有點和田玉玩皮的感覺。
楊備戰：這樣的皮色主要是埋藏在土里時間久了，顏色是沁進去的。皮好的猛犸牙很少，絕大部分很厚的一層皮都要去掉的。
主持人：一旦ㄨㄚ貿易被禁止，對ㄨㄚ收藏的影響大不大？
洪維慶：政策的變化對個人收藏沒什么影響，政策只是禁止公開買賣，擁有這件作品并不違法。相反我認為現在還是收藏的良機，因為商家急著拋售清貨，有可能淘到寶。
發表于 2016-1-11 18:4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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