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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8-10 16:34 上傳
- r& v( ]: f) r) I, ~8 f- ?S城的古玩城，又創銷售新低。客流量稀少，整片商鋪基本死氣沉沉，古玩商們無聊地打發時間——喝茶打牌玩手機睡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6 K5 y0 n4 j1 K8 [0 Q
甄玩的寶臻閣同樣是門可羅雀，店里的幫工莊懂正埋頭玩著三國殺，殺得興起，連老板甄玩回來都不知道。 / z: Y: n. x5 D* Q& F7 @
被甄玩抓到上班摸魚，莊懂也沒在意，笑著道：“甄哥，上午出門有收獲嗎？” + w+ f9 q c M% [% `; A
有人告訴甄玩，城西郊外一個地攤上有好東西。甄玩大喜過望，今兒個一大早上就出門收貨。誰知到了地點一看，是假貨。
; y& h* f& Z2 d+ R9 s: e甄玩搖搖頭，嘆氣道：“別提了。沒收獲。”
( [0 A; a) q! `/ q5 I1 Z“生意不好做，為什么不轉行啊？” 9 j% {: f% n7 i x6 N9 a
為什么不轉行？ 9 a/ ]+ C; x7 L9 U/ D" V" a
因為甄玩的血肉里流淌了古玩的血液。甄玩祖上世代從事古玩行當。他的名字是其父親所起，其中的“玩”字，正是古玩的“玩”。 8 o8 A9 S! g7 U4 |" X
近來年，因各方面的因素，古玩行業持續低迷，假貨橫行，古玩商都入不敷出。甄玩已經記不清這個月是做了一單還是兩單生意了，純利潤是八百還是一千。他只知道他還要養家，還房貸，交鋪租，給兒子付學費，給老婆生活費，還有莊懂的工資。 $ v. H, j) l/ n5 S
如此一看，真是壓力山大。
: ?. L+ L. b5 L隔壁店鋪傳來人聲與喧鬧，賈老板得意的聲音傳來：“POS機拿來，刷20萬。” ) ?7 A% z. @" `9 V
兩個人抱著真人大小的白底藍花大花瓶走過。
& \' M& q, N2 K6 @, D莊懂哼聲道：“賈老板又賣出一對清朝大瓷器，甄哥，你看假貨多搶手還賺，你怎么也不賣賣呢？” g3 o& B' l! p; T) V3 \
甄玩搖頭，凝重道：“古玩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樣樣都是他們的心血；作為古玩商，哪怕餓死也要講究良知。賣真貨是最基本的底線。這個底線我們不能丟，否則因果循環，會遭報應的。”
* ]/ H2 Z( J8 g, s" _“懂，我懂。”莊懂嘿嘿地笑，“你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這么……窮”。 / z! }8 v0 g! l' l
甄玩道：“我心里踏實就行了。”
4 u3 p+ e2 g/ ^7 \; C/ W/ ^( \ ], o談話間，店外走過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抱著一團東西，東西用多層報紙厚厚包裹。甄玩和莊懂原本沒有在意，誰知老頭走過甄玩小店，忽抬頭看了眼甄玩小店的門匾，復又折返回來，進店了。
. F8 R6 m Y/ C/ r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客人進店了，莊懂眼睛發光，忙迎了上去：“誒，大爺，您想看些什么啊？瓷器玉器字畫還是什么啊？”
! V' K( q2 `3 N$ Q; J6 I9 i$ \. V老頭徑自走著，沒搭理他。莊懂又問：“大爺，你在找人？” 2 R' G; v# s- p( I$ h# P
“你們老板呢？”老頭目光矍鑠，中氣十足地問。
5 K* y! Z: c H6 n$ @0 L甄玩站出來道：“我就是老板，大哥你要看點什么？” \! B# t( O% k5 h* X0 z8 C$ x: |9 O
老頭一雙小眼睛細長又精明，聲音渾厚，透著幾分威懾力。
1 p* ^3 K7 E4 k& e+ f6 W“你們這，有沒有這個東西？” 3 M/ Z1 S0 @. Y, a' Y# E; D9 M
說著，他將懷里東西放到案桌上，剝開外層包裹的報紙，露出里面的東西。 ' x! ^5 ] \/ G0 P) C9 O3 _/ p: b/ h
定眼一看，里面裝的似乎是一截生銹的鋼筋，約莫40厘米長，兩端帶勾，稍向后彎，上鉤頂端為銳尖，下鉤末端為小球；中間有圓角方形薄鐵板，前面有突出的尖。整件器物銹跡斑斑，破舊不堪。 ' ?) T$ ]8 r' y$ ?* X( S% q1 z
“這是啥啊？”莊懂驚呼出聲，“老頭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們這不是廢品站。” ; o3 o& l- v8 L
老頭眼刀子劈過去，厲聲道：“沒眼力的東西，你這一輩子也就只能當跑堂了。” K1 T3 k( S$ C& O
莊懂被訓斥，面子上過不去，正欲爭辯，被甄玩打斷：“莊懂。” 7 E4 Q: H8 H3 O5 b$ T8 T
聽出是警告，莊懂瞬間泄了氣，到一旁給老頭泡茶去了。 5 Y7 `, |' u! d
甄玩打量桌上的這件器物，他與莊懂一樣，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 - t6 C8 q3 o. ^7 o- q
老頭得意洋洋輕捋胡須：“我這個東西，叫勾鑲，漢朝的東西。我喜歡得緊。你們這有沒有這東西，我想收幾個。”
) ^; m& T3 Z! [2 u% n甄玩道：“您不是已經有一個了嗎？” & ?% o$ k+ t2 {/ o, p6 n
“這個不是我的，是我從朋友那借的。”老頭說，“我就想自己收藏兩個。” ' L- ]! {8 o6 S: V/ ]# T, u
“哦，這樣啊。”
8 b$ J* [. E0 J F) D“勾鑲可不好找，太少了。僅存的我知道的，大多數都收到博物館去了。我這個人，活了半輩子，就不喜歡從眾，知道的人越少的東西我最喜歡。嘿嘿，這個勾鑲，就是這么一個東西——你看，你和你伙計都不知道。”
: G1 J2 Z, ^) y) j甄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古玩門類眾多，包羅萬象，基本不可能有人認識所有古玩。 : I5 H l7 v5 b
老頭道：“你看這東西，你能找到不？” ) j! Y7 ?( `/ C" H# G9 V
甄玩道：“這我不能保證，不過我可以幫你在朋友圈留意下。”
# c, ], ]/ d3 B' \老頭說：“只要你幫我找到東西，錢不是問題！” 0 u: H; R4 l6 ]9 I+ x p" {
一聽到錢，莊懂的眼睛就亮了。
" ^. ]; J, J" v* s$ A0 @# P, W甄玩亦然，了解地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我門會想辦法。” % m8 }4 l2 h/ D* I
甄玩與老頭相互交換了名片。老頭姓陳，是國企普通下崗職工。退休后日子清閑，便玩起古玩。
; d) \1 N% Q( o" x& ]' F甄玩接下陳老頭的托付，在朋友圈打聽尋找，均說沒看到這個東西。甄玩犯起難來。他看得出來，陳老頭是真心喜歡這勾鑲，并且下了狠心打算花重金買。
2 ~" ]! }" e/ O7 X他已經幾個月沒做成單子，如果再沒有收入，就完全破產，露宿街頭了。 + v1 J D9 H) i. `5 q( U9 R! s- b1 d
想到這，甄玩變得異常焦慮，晚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幾天下來，頭上多了幾根白頭發。莊懂一陣唏噓：“找不到就找不到唄，甄哥看你急成啥樣了。” . E9 c0 {* ]9 y3 S( N. e
甄玩憂心忡忡，已懶得接話。 # z! d$ f" H# b, Q Q/ p5 a
這天，甄玩來店里，打算翻翻倉庫，他家的倉庫，有家中幾代古玩商經營留下的寶貝。
% B+ b5 [& A' J) z; C: t甄玩打算死馬當活馬醫，看能不能在自家倉庫翻出那個叫勾鑲的東西。 * A9 n6 z% y( I. q+ M4 }9 {$ Y0 E L
結果，勾鑲沒找出來，他忽聽到“沓沓”異響。 4 A9 {2 @. T3 v! `; H
甄玩屏氣，那聲音更響了。 / f) a) S# C) J6 K
他像受到什么引力一般，不由自主向聲音來源處走去。 ! W6 }/ v+ p- A$ J
最高的貨架上，擺放了一個沉香木雕刻的木盒。
' L* U9 d6 G9 D5 L, Y3 H/ h他踮腳取下來。盒子表面黏著灰塵，他找帕子擦干凈，打開，里面有一個揉成一團的布料。他拿出布料，發現布料里包著東西。 ' Y5 m% E4 v+ t' B9 e/ S* t
就著東西再打開，赧然出現一顆似玉非玉的東西。它被雕刻成球形，重量分明是玉石，表面卻泛著珍珠的瑩潤光澤，十分漂亮。 / q/ z/ z9 j0 b8 m6 E$ m) e
甄玩舍不得移眼，這小小的東西似乎能把他魂魄都吸引進去。 2 S- p# J0 H. O8 u; n
抓在手上的時候，他甚至能感受到珠子的跳動，如脈搏一般，咚咚，咚咚，堅實有力，震懾人心。 4 b1 M. D* w# K
幻覺？不是。
; ^) `, P' \/ o0 q% c l跳動的真實的！這詭異的玉石是活的！ 8 h2 E* H; h0 G$ I
甄玩忽覺這東西莫名熟悉，這塊神秘的玉石，勾起他腦海深處的回憶。 ( N/ v) E8 L! t/ g4 J F
玉石似乎有別的用處。
. P# U5 d' p5 |9 |8 ^什么用處？ 6 X. Z, d1 O$ }9 k8 ?! F+ S
沉香木盒盒蓋上，刻著一行字：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
5 U; B9 @) b4 q1 r. I% |# L9 c, |腦子里閃過一道銀光，如晴天霹靂。他知道了！這玉石的用處。
" i% l3 [( q2 u! W5 I: S' l他開始摩挲玉石表面，腦袋里想著勾鑲勾鑲…… . @) F; F* i7 e# n
幾秒鐘之后，晴空劈過悶雷，嚇了莊懂一大跳。
# Y8 T% I# G! `! `) M! `# s- N0 K# @莊懂去倉庫找甄玩：“甄哥，剛那一聲雷真嚇死我了……甄哥？甄哥？” 9 g+ t+ J+ _' C7 W8 a/ c9 C1 [. I; y; ^
倉庫里，已經沒有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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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E. L; a9 U* U第一章 THE END 2 P0 `& x( }5 U, h+ N
《真玩時刻》古玩穿越小說每周二、周五更新 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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