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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小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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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現歷史疑團,驚悚靈異迭起《青囊尸衣》[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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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2:45 | 只看該作者
“太極暈。”父親深沉道。
  “老爹,快說呀。”寒生催促著。
  “這是祖上傳下來的,當年賴布衣說,據他觀察,黃山一陽一陰兩條龍脈各向西北東南而來,陽龍直沖西北鄱陽湖而去,陰龍則蜿蜒東南至此地,是為潛龍。黃山為其老祖山,大鄣山為其少祖山,南山為祖山,此地西瞻彭蠡、北眺白岳,東矚長江,南覷湖廣,云聚霧斂,氣勢磅礴,龍、砂、穴、水渾然天成,其行走江南數十州縣,未見此風水絕佳之地。那賴布衣一生縱橫江湖,善點怪穴,此番覓龍踏穴,竟于陰龍口處發現一萬年吉穴——太極暈。當時月明星朗,趁著酒興,賴布衣遂帶著祖先夜上南山觀穴。
  此地必出一代帝王,賴布衣言之鑿鑿。”父親敘述道。
  “那當年朱元璋母親所葬之地莫非就是那條陽龍?”寒生推測道。
  “不錯,正是那條陽龍,出了大明一代帝王。”父親答道。
  “難道兩處都有太極暈?”寒生疑惑著說道。
  “賴布衣說這是陰陽雙暈,我想劉伯溫發現的是陽暈,這里的是陰暈,那賴布衣曾經告訴祖先,潛龍陰暈的能量遠遠超過陽暈。”父親解釋說。
  寒生想,自然界的奧秘真的是太多了。
  “走吧。”父親繼續沿山間小路前行。
  南山背的山坳處,父親停步放下了肩背的工具和物品。
  “就葬在這里吧。”父親說道。
  “這里?”寒生放下布口袋,四下里觀察一番。
  “這里是龍脊凹陷處,藏風聚氣,中吉之地,反正我們也不想大富大貴,沾點龍氣,后世衣食無憂也就算了。”父親坦然道。
  “太極暈在哪兒?”寒生問道。
  “安葬好了遺骨再帶你去看。”父親說著開始刨起土來。
  天氣晴朗,金色的陽光灑在山巒間,紫氣靄靄,婺水如同一條腰帶蜿蜒于丘陵間,遠處的徽式農舍,白墻布瓦、小橋流水,一片靜謐。
  兩個時辰過去了,父子倆渾身是汗,終于挖好了三個墓穴。父親自背簍里拿出三只空瓦壇,與寒生一道將曾祖、爺爺奶奶和母親的遺骨分別放入三只壇子,扣好壇蓋,再輕輕按輩份年長在東的順序依次放在了三個穴里。
  祭奠燒紙錢的時候,寒生哭了。
  父親打開一瓶燒酒,澆在了穴前,眼眶也是紅紅的,他什么也沒說,就鏟下了第一锨土。
  一切都結束了,天邊飄來幾片烏云,遮住了太陽,大地驟然間黯淡了不少。
  “走吧,孩子,該是帶你去看太極暈的時候了。”父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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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2:56 | 只看該作者
父親在前面帶路,寒生背起背簍跟隨在后面,父子倆沿著南山脊而行。
  走著走著,寒生突然眼睛一亮,竟然呆怔在了那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見目及之處的丘陵雖高矮參差不齊,但南山仿佛就是一個中心點,東南西方的丘陵呈輻射狀布局,而且均垂頭朝向南山,回首望去北方天際處,巍峨的黃山一路層巒疊翠如波浪般降下,紫氣靄靄,生氣聚合。
  “看到了吧,三面拱拜,八方朝貢,單此山勢足已顯出帝王之氣了。”父親感慨道。
   “可南山尾部是一平壩,像是中斷了山勢。”寒生皺皺眉頭。
  “千里來龍,在快結穴時,先束氣過峽,忽然聳起山體,準備結穴,此段山龍形勢稱做‘潛龍過峽’,我倆站著的腳下,正是潛龍的龍頭。”父親解釋道。
  “那太極暈呢?”寒生低頭掃視著地面。
  “陽龍穴結于眉上,陰龍穴結于唇下,跟我來。”父親說罷繼續前行,山道斜下山去且越來越狹窄,他倆最后鉆過一片灌木叢,攀下了龍頭。
  “咦,這不是靈古洞嗎?”寒生驚奇的發現原來已到靈古洞口了。
  父親微笑著點點頭,看看四下無人,便以洞口為基準,步量出約三丈,再左行十五步,此處長滿了灌木。他向寒生招招手,彎下腰一頭鉆進了灌木叢中。
  寒生放下背簍,也跟了進去。
  灌木中央有兩米多見方的一塊空地,父親用鋤頭鏟去些草皮,裸露出下面的土壤。
  土壤表面上可以看見白青黑紅黃五種色澤的土質圓環,層各一色,濃淡淺深,璀璨奪目,有如日暈般。
  “真的是太美了。”寒生喃喃說道。
  父親又繼續刨了幾鋤頭,摳出來一只拳頭般大小青色的土蛋來,遞給了寒生:“這就是土卵,青色五行屬木,稱為木卵。”
  寒生接過木卵,托于掌心,掂了掂分量不重,真的是空心的。
  父親將鏟下的草皮又重新覆蓋到土壤上,用腳踩實,說道:“免得被人發現。”
  寒生摸著手中的木卵,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青囊經》中也提到了這五行土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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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3:12 |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青鳥學者
  回家的路上,見竹林里零落著數處新土,這是村民們遷墳后留下的,寒生望了望,李老二家祖墳也已經遷走了。
  “嘎……”頭頂上一聲怪叫,寒生望去,卻是一只怒氣沖沖的大烏鴉,紅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這只烏鴉腦瓜頂上生有一撮白色的羽毛。
  “這幾天村民們驚擾了烏鴉,所以它們很氣忿。”父親解釋說。
  “自古烏鴉與墳墓為伍,如今無墳可依,烏鴉自是寡然無味了。”竹林那邊有人朗朗笑道,操嶺南口音。
  林中小道上走來兩個人,其中那個身著中山裝的矮胖子,朱醫生是認得的,他是此地南山鎮的革委會主任孟祝祺。
   剛才說話之人是個五十余歲,西裝革履的外鄉人,骨骼清奇,眼角入鬢,鷹鼻橘皮,兩道垂眉如帚,其話音高昂處清越,低沉時如鼠嚼,話終有余音。
  朱醫生大驚,此人五行怪異,必是有來頭之人。
  “是南山的朱醫生吧。”矮胖子孟主任話不多,表情也不甚豐富,總是板著面孔。
  “他是這個村子的赤腳醫生,祖居南山村。”孟主任向那人耳語著。
  “赤腳醫生?”那人似有不解。
  “就是江湖郎中。”孟主任解釋道。
  那人點點頭,目光炯炯,掃過朱醫生,盯在了寒生的臉上。
  “婺源此地真是人杰地靈啊,小兄弟,可知婺字怎解?”那人微微一笑對寒生說道。
  寒生搖了搖頭,他從未想到這方面去。
  那人又是一笑,說道:“婺者,文矛女,此地出產文武才俊和美女啊,我看小兄弟氣宇不凡,若假以時日,將來必是金榜題名才俊之士。”
  “同志,讓你見笑了,這是犬子寒生。”朱醫生見此人夸獎自己的兒子,心中卻是增添了幾分好感。
  “這是縣里請來的香港著名風水大師吳道明先生。”孟主任不無自豪地介紹道。
  “過獎了,我不過是一名青鳥學者而已,婺源才是高人隱士藏龍臥虎之地呢。”那人謙虛說道。
  “孟主任,吳先生,你們有事忙著,我們先行一步了。”朱醫生告辭,和寒生離去。
  “慢,這位小兄弟手中的土卵可否借我一觀。”那吳道明在身后突然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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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3:39 | 只看該作者
 寒生看見父親身體一震,慢慢轉過身來,臉上面無表情,眼神中隱約透出一絲不安,寒生從來都未見過父親如此嚴肅。
  聽得父親平靜的說道:“吳先生,你說什么土卵?”
  吳道明嘿嘿一笑,說道:“小兄弟手中的不就是太極土卵么?從何處得來,我愿出高價收購。”
  “我們不懂得什么土不土卵的,小孩子的隨身玩物而已,已經有好些年了。”父親依舊平靜的說著。
  吳道明上前一步,盯著寒生手中的土卵,柔聲道:“小兄弟,你告訴我這東西從何而來,我愿意出兩百元錢。”
  兩百元!這可是自己和父親半年的生活費啊,不行,父親既然不肯講明,就是不想讓外人探知太極暈的所在地點,自己也不能說。
  “這是小時候趕集買來的。”寒生回答說。
  “哦,是這樣,讓我看看總可以吧?”吳道明說道。
  寒生不情愿的遞過去,吳道明一把抓了過去。
  “朱醫生,此卵土壤潮氣仍在,斷然不會是年久之物,我說的不錯吧。”吳道明揶揄道。
  “吳大師,這個土蛋蛋有什么稀奇?值得您這么看重。”孟主任不屑一顧的說道。
  吳道明哈哈一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土蛋蛋,此物名為太極卵,其色青,是為木卵,乃太極暈所生。”
  “太極暈!我們不是正要……”孟主任臉色驟變。
  “正是,所以我才要問清楚此卵的來歷。”吳道明使了個眼色插嘴道。
  孟主任轉過臉嚴肅地對朱醫生說道:“你這個蛋蛋是從哪兒弄來的?快說,凡地下的東西都屬于國家所有,你不會對政府撒謊吧?”
  父親漲紅了臉,寒生看見他脖子上的青筋顫動著。
  “是我把它埋在土里的。”寒生突然說道。
  “你埋它在土里做什么?”孟主任惡狠狠的盯住了寒生。
  “這是小時候爺爺領我趕集時給我買的,后來我大了,不想再玩了,就埋在了爺爺的墳前,這次遷墳我又把它挖出來了,這是爺爺的紀念品,我是不會賣的,”寒生義正嚴辭的說著,隨手搶過土卵,轉向父親說道,“老爹,我們走吧。”
  眼看著朱醫生父子倆從容離去,吳道明直皺眉頭。
  “放心,我定會讓那赤腳郎中說出來的。”孟主任面色陰沉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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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3:49 | 只看該作者
回到家中,父親悶悶不樂。
  “老爹,那個香港來的大師好像還挺懂的,也不知大老遠的跑到我們這個小山村來干啥?”寒生問父親。
  父親想了想,口氣嚴肅的叮囑道:“這人可是不一般呢,你看他骨骼清奇,音質清越,眼角入鬢,鼻高帶鉤,應是世外奇人。可是,鷹鼻動則食人,眉如帚者赴法場,此面相又實屬不吉,總之,要小心提防此人。”
  寒生勸道:“老爹,我們不過是鄉村醫生而已,跟他們也不搭界,怎么也壞不到我們頭上來。”
  父親看著寒生,嘆道:“前兩天鎮上要求我們搬遷靈古洞前面的祖墳,今天就看見孟主任和這位風水大師,我看這里面事有蹊蹺。”
  “你是說搬遷祖墳的事跟他們有關?”寒生猜測道。
  父親點點頭。
  “那他們的意圖就是沖著……”寒生感到似乎有些明白了。
  “太極暈。他們是奔著太極暈而來。”父親肯定道。
  “老爹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寒生說道。
  “他們找太極暈干什么呢?”父親自言自語道。
  晚上,寒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取出木匣里的那把青色的尺子把玩。
  寒生認得,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尺子,而是一把丁蘭尺,也稱陰陽尺,約有三十幾公分長,上面有十個格子,刻有丁、害、旺、苦、義、官、死、興、失、財十個字,每個格子下又分四個小格,也刻有一些富貴、離鄉、孤寡等好多小字。
  以前在翻箱底時曾看到過父親有一把這樣的尺子,父親告訴他說這是建造陰宅和祖先牌位定吉兇用的,是迷信。
  寒生感興趣的是這把尺子的材質,暗青色,托在手中涼涼的,而且份量奇重。小時候曾聽爺爺說過,世上最難得的是陰沉木,就是青色的,而且非常重,是在地下或水底埋藏萬年形成的,異常珍貴。
  這把尺子一定就是陰沉木的,他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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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4:00 |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趕集
  清晨,父親早早起來做好了稀飯,招呼寒生起床,說今天趕婺源縣城大集,要去買些中藥材回來。
  寒生一骨碌爬起來,從小就喜歡趕集,集市上熱鬧非凡,每次都會使他流連忘返,何況又是縣城大集呢。
  此去縣城七十里,須到南山鎮乘車,因此父子倆胡亂扒拉幾口就匆匆出發了。
  晚秋的早上有些涼意,道旁的野草上掛滿了露珠,林子里的鳥兒聒噪不已,寒生認得那黑色羽毛的是本地的一種鷯哥。
  南山鎮去往縣城的人不少,父子倆奮力擠上了車。
  老舊的公共汽車噴著黑煙,在砂石路面上顛簸著。車上都是上縣城趕集的農民,車廂里塞滿了辣椒串、山菜干和紅苕粉,還有兩只蘆花雞偶爾“咯咯”叫了幾聲,被主人家劈頭打了兩巴掌。
  車上的人中有認得朱醫生的,尊敬的打著招呼,大家隨即安靜了許多,都對朱醫生父子倆報以微笑。
  一輛北京212型吉普車鳴著喇叭竄了過去,尾后留下一大團塵土。
  寒生看清楚了,吉普車中坐著的是孟主任和那位香港來的大師吳道明。
  兩個多小時后,終于來到了縣城。
  集市位于城西,老遠就已望見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到底還是縣城大集,自是村鎮集不可比的。
  “去玩吧,中午趕到馮家面館,我們在那里吃面。”父親微笑說道。
  寒生應了一聲就已經不見人了。
  朱醫生苦笑一下,唉,還是個孩子。
  他轉身來到了集市邊上的中藥材攤檔,與攤主打起了招呼。朱醫生是熟人,隨便嘮起了家常。中午之前,他已經買了些清熱涼血的地黃、玄參、墓回頭和補血的當歸、白芍等中草藥材,堆滿了一背簍。看看時間不早了,便告辭離開了集市,前去馮家面館。
  朱醫生坐在馮家面館門外的木凳上歇息,一面等著寒生。
  寒生離開了父親后,到處閑逛,不經意間,發現前面圍著一幫人,走近前一看,見一身穿破舊藍花布褂的小姑娘跪在地上,身后躺著一個頭發斑白、全身縮緊成一團,奄奄一息的老大娘,圍觀的人們無不嘖嘖嘆息。
  小姑娘的面前的地上平鋪著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求醫,娘得怪病,有人治好,以身相報。
  “小姑娘,你娘得的是什么病?”人群中有人出聲問道。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啦?”還有人問道。
  那女孩抬起頭來,人群中一陣噓聲,但見女孩眉骨突兀,眼窩深陷,小眼如豆,塌鼻大嘴,滿臉雀斑,竟然是奇丑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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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4:10 | 只看該作者
寒生乍見也是嚇了一跳,心想世間竟然還有如此丑陋的女子,正尋思著,聽見那女孩開始說話了。
  “我叫蘭兒,今年十六歲,我娘去年臘月里得這怪病,至今不到一年,病情越來越重,全身就像被冰封住,僵硬不能動,縮成一團,曾去醫院看過,都說此病不能治,讓準備后事。蘭兒跪求各位大爺大伯,或有一線生機,做牛做馬心甘情愿。”
  寒生聞之又是一驚,那聲音嘶啞如蛙吼,耳膜竟生生刺痛。
  “小姑娘,此病好像叫作‘漸凍人’,除非華佗再世,扁鵲重生,否則根本無法可治,還是早些料理后事吧。”旁邊擺攤賣狗皮膏藥的白須老者說道。
  “嗚……”蘭兒聞言哭了出來,淚水滴落到了紙書上,竟然呈淡紅色。
  “泣血癥。”寒生脫口而出。
  “咦,這小伙子竟然知道‘泣血癥’,這也是古之絕癥,你是學醫的么?”那老者驚奇的說道。
  寒生臉一紅,點了下頭。
  “可惜人世間的醫生醫術在高,也難治此癥啊。”老者嘆道。
  “可治。”寒生小聲說道,聲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聽得到。
  “什么,你說能治?”老者的耳朵倒是靈光。
  寒生“嗯”了聲。
  “小伙子,別胡說了,你知道這病是如何得的嗎?”那老者不屑的眼神。
  寒生搖搖頭:“不知道。”
  “哼,病因都不知道,如何來治?現在的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老者慍怒道。
  “這位大哥,你能醫治我娘?”蘭兒疑惑的看著寒生。
  寒生肯定的目光。
  “若治好我娘,我愿意嫁給你。”蘭兒堅定的說道。
  寒生想起木匣信中所言“得經之人當懸壺以濟世”的話來,這對母女如此可憐,既然《青囊經》中有治“冰人”一方,自己就應當像當年華佗一樣,救人于危難。
  寒生環顧左右,說道:“我需要剪刀一把,水碗一個,火柴一盒就可以了。”
  看熱鬧的人中有不少熱心人,須臾,東西都已經備齊了,消息傳開,更多的人圍了上來。
  寒生抄起剪刀,向蘭兒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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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4:24 | 只看該作者
蘭兒驚恐的注視著,寒生也不理睬眾人的疑惑目光,徑直的走到蘭兒娘得身旁,蹲下身子,抓起她的頭發,“咔嚓”就是一剪子,剪下來一綹頭發。
  他將頭發擺在瓷碗內,拿起一撮火柴點燃了頭發,那綹頭發轉瞬間燒成了灰燼,之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口袋里掏出那枚青色的土卵,用力的在地上摔破。
  卵里可千萬要有木蠶啊,他祈禱著。
  “有條青蟲!”圍觀的人們驚奇的喊叫起來。
  謝天謝地,寒生小心翼翼的捻起那條青蟲托在掌心里,但見那蠶兒肉嘟嘟的十分肥胖,睜著兩只青綠色的小眼睛,在手心里蠕動著。《青囊經》記載,五行土卵內有白青黑紅黃五色蠶蟲,吸收大地之精華,入藥極為靈驗。也是機緣巧合,木蠶蟲所治之癥中第一個就是“冰人”,可謂對癥。
  《青囊經》神奇之一就是主藥只須用一味,而且藥引子非常奇特,甚至匪夷所思,治“冰人”方,主藥木蠶蟲,藥引子是“血余”,經上注釋為病人的毛發。
  接下來就簡單了,寒生將木蠶放入碗中,那蠶蟲見血余灰竟然張開大口吃了起來……
  片刻,木蠶蟲的肚子鼓了起來,皮膚也更青了,最后大概是吃飽了,便合上了嘴巴,閉起眼睛睡覺去了。
  寒生抓起木蠶,一只手捏開蘭兒娘的嘴巴,將那蠶兒塞進了她的口中。
  蘭兒娘的喉嚨蠕動了幾下,吞下了蠶蟲。
  人們都已經看得呆了,連旁邊的那個老者也目不轉睛的盯著瞧,蘭兒跪在母親的頭旁邊,不時的用手撫摸著她的臉。
  寒生心里同樣的緊張,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從五行生克上來看,“冰人”的癥狀應該屬水,水盛極而冰。木卵蠶蟲色青屬木,五行當中水可以生木,反過來,木亦泄水氣,從中醫理論上來說,比之以土來強制克水,要溫和得多,也符合蘭兒娘孱弱的體質。
  不一會兒,有人輕聲叫起來,大家細瞧,發現蘭兒娘的頭臉以及手和身上的衣服,生出了一絲絲的淡淡的白霧,霧氣越來越濃,最后在皮膚衣服的表面上結了一層白霜。
  陽光照射在蘭兒娘身上,慢慢的蒸發了白霜。
  蘭兒娘團縮著的身子漸漸的舒展開來,蘭兒緊張的神情也跟著放松了。
  蘭兒娘睜開了眼睛,竟然慢慢坐了起來……
  在場的人們感動得歡呼了起來,有幾位婦女在揩拭著臉上的淚水,蘭兒撲進了母親的懷中。
  “神醫,真的是神醫啊。”有人喊起來。
  蘭兒轉過身來,熱淚盈眶,對著寒生倒頭便拜,口里頭不停地說著:“恩公,我蘭兒說到做到,恩公治好了我娘,蘭兒當以身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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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4:36 | 只看該作者
寒生臉一紅,輕聲說道:“下次大集,還在這里,我給你醫治。”說罷鉆出人群,一溜煙兒似的跑了。
  “他是誰?”蘭兒娘問道。
  蘭兒沒有回答,深陷的雙眸中流下幾滴淡紅色的眼淚。
  人群慢慢的散開了,婺源出現了神醫的消息不脛而走,當天晚上,就已經傳遍了大半個縣城。
  
  日暮時分,婺源城中,一座古老的深宅大院。
  這座宅子是典型的徽式古民居,三進天井,粉墻青瓦,馬頭墻高檐飛脊,院內曲徑回廊,尤其是門罩上的木雕,一面是漁樵耕讀,一面是琴棋書畫,精美絕倫,足顯此宅當年必是書香世家。
  如今的主人是黃乾穗,縣革委會主任,也是南山鎮孟祝祺的姐夫。
  正堂會客室內,香煙繚繞,黃花梨木的太師椅上坐著三個人。
  “這么說,神醫一事是真的嘍,并不是階級敵人散布的謠言?”黃乾穗主任望著自己的小舅子,噴出一口煙。
  “是真的,集市上好多人都親眼看到,那老太婆的病據說是什么‘凍人癥’。”孟祝祺肯定的說道。
  黃乾穗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右側的那個人,說道:“吳大師,您看呢?”那人正是香港風水大師吳道明。
  吳道明微微一笑,道:“黃主任,據我所知,‘漸凍人癥’在國際上稱作‘人體運動神經元萎縮癥’,患者的腦干和脊髓的運動神經細胞受到不明原因的侵襲,導致肌肉逐漸萎縮無力和癱瘓,身體如同漸漸被凍住一樣,患者一般會在兩年內死去。此病列為世界五大絕癥之一,目前全球還沒有治愈過的先例。”
  黃乾穗點點頭,說道:“吳大師言之有理,可是我中華民族有著五千年的悠久歷史,民間沉淀了很多的奇人異士,難保這里面就不出個把神醫,就像大師您,不也是陰陽堪輿界的翹楚么?”
  “黃主任,我也在思索這個問題,據說集市上的那個青年神醫用一條青蟲和頭發燒成的灰就治愈了那老太婆,如果此時是確實的,世界上有數十萬‘漸凍人’患者,但就是這一個方子,該值多少億美金?這里面的商機無限啊。”吳道明說道。
  黃主任一擺手,站起身來,在地上踱著步,意味深長道:“我們不談錢,就算是中華民族為世界勞動人民作貢獻也好,其影響是無比巨大的。據我所知,中央老一輩的革命家中就有患此病的,如果我們能治好的話,就可以確保革命江山永遠不變顏色,這才是最大的貢獻啊。”
  “姐夫,這也是我所想的。”孟祝祺說,神情有些激動。
  “好啦,神醫的事情你就秘密進行調查,關鍵是要確定真偽,如果是假的,那么散布謠言的人就要抓起來,隨時向我匯報。另外,尋找龍穴的事情要加緊進行,千萬要保守秘密。”
  “是。”孟祝祺和吳道明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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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4:49 |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奇怪的藥引子
  寒生趕到了馮家面館,父親已經等待多時了。
  “怎么玩了這么久?”父親問。
  寒生笑了笑,沒有吱聲。
  父子倆匆匆吃了面,然后趕乘回頭班車返回了南山村。
  晚上坐在院子里,寒生望著天上的星星一直沉默不語。
  “怎么啦,寒生,在想什么?”父親坐在旁邊問道。
  “什么是泣血癥?”寒生突然問。
  父親奇怪的忘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古時候,蜀國有個皇帝叫望帝,因為國家管理不善,終究導致國破家亡,他死后精魂化做杜鵑鳥,夜夜啼血悲鳴不已,因而杜鵑啼血意指:思念家鄉,憂國憂民,惆悵恨然的心情。
  據醫書上記載,古時候民間有一種罕見的病,得此病者相貌發生變異,相貌俊的變得丑陋,相貌丑的變得漂亮了,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改變了,但無論怎樣變化,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流出的眼淚是紅的,像血一樣。古時人們認為得這種病是因為思念親人過度,腎水干涸,肝火上升之故,如同那個望帝一般,所以叫做泣血癥。你問這個干什么?”
  寒生說道:“我現在對中醫越來越感興趣了,主要是那些疑難雜癥,別人治不了的。”
  父親“撲哧”一聲樂了,笑道:“胡說,哪一個醫生不是夢想著能找到疑難雜癥的解決辦法,可是到老也還是找不到,能夠治好一些常見病也就不錯了。要有心學中醫,就要腳踏實地的從頭、從日常小病學起。”
  “老爹,泣血癥是不是相貌越丑其實原先就越俊?”寒生好像根本就沒有在聽父親的教誨。
  “唔,可能是吧。”父親嘴里支吾著,心想,這孩子腦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當醫生肯定是沒指望了。
  夜里,寒生躺在床上第一次失眠了,腦袋里始終在琢磨蘭兒生病前的模樣。《青囊經》第二頁背面上,有一段治療泣血癥的描述,主藥是百草霜,那很簡單,就是鄉村里每戶農家都有的木柴灶,在灶門口外額上,煙火從灶膛里出來的必經之路,那里灶額上往往結成一層黑霜,刮下來就是百草霜。可就是那藥引子難尋,名為“雷擊騎馬布”,百草霜調和地漿水涂抹在這種布上,丑時敷在臉面部,亥時可愈,算下來也就是不到十二個時辰。可是經上并未注釋那布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雷擊騎馬布”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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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5:00 | 只看該作者
寒生很早就起床了,來到灶間生活做飯。
  “你怎么起來的這么早,沒睡好么?”父親問道,他看見了寒生的眼睛有些發紅。
  “我昨晚一直在想中草藥的藥引子方面的問題。”寒生說。
  “你一說倒提醒了我,你今天上大鄣山去采些甘草回來,家里的藥引子快沒有了。”父親吩咐道。
  “哦,為什么要用藥引子呢。”寒生自語道。
  “藥引子就是引藥歸經的意思,用某些藥作引子來引導其它藥物的藥力到達病變部位或某一經脈,也就是起個向導的作用。”父親解釋說。
  “藥引子千奇百怪呢。”寒生說道。
  “一般都用甘草作引,最能調和百藥,為眾藥之王,所以歷代中醫尊崇甘草為‘國老’呢,想學懂非要下苦功才行,好啦,有時間再教你吧。”父親解釋說。
  寒生背起藥簍,拿起小藥鋤,揣好干糧,一聲唿哨,帶著大黃狗出發了。
  天空陰沉沉的,但愿不要下雨才好,雨天山上路滑,不小心就會掉下山谷。
  用做藥引子的甘草是一種豆科植物,須在春秋二季采摘,切厚片曬干使用,主要生長在半干旱地區,江西這里雨量豐沛,主要生長在陡峭的向陽的山坡上。
  寒生一路走著,漸漸的山高林密起來,樹枝上有時可以看見一兩只跳躍的黑斑小松鼠,他知道,已經進入了大鄣山。 大鄣山亦稱“三天子鄣”,地處皖贛邊界,屬于黃山余脈。清代詩人汪循詩云:“清風嶺上豁雙眸,擂鼓峰前數九州,蟠踞徽饒三百里,平分吳楚兩源頭。”
  寒生雖然以前同父親來過,但每每景致卻有不同,秋季里滿山紅楓盡染,峽谷中瀑布成群,飛龍吐玉,人煙罕至之地,方覺世外自然之美。
  彎過數條山谷,不覺間感到腹中饑渴,寒生掏出干糧,掰了一塊遞給大黃狗笨笨,笨笨歡天喜地的叼在嘴里。寒生坐在一塊青石上,吃了幾口,對面陡峭的山坡上一片紅黃色植物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優質的紅皮甘草,足有數百棵。
  喝了幾口山泉水,清涼甜潤,然后與笨笨繞道對面山頂老松樹處,從那兒尋路下去采摘。
  來到那株老松樹下,才發現長有甘草的山坡奇陡無比,根本無路可攀下。
  天空中云層漸厚,陰沉沉的,必須在下雨之前采上來甘草。
  “笨笨,你在這里等著。”寒生吩咐大黃狗道,一面從藥簍里拿出繩索,牢牢的系在了松樹干上,另一端綁在自己的腰間,背上藥簍和小鋤,順著陡峭的巖石慢慢的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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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5:10 | 只看該作者
  巖石如狼牙般交錯,剛剛溜下去十余米,石隙中突然黑影一閃,寒生冷不丁嚇了一條,差點松開了繩索,急視之,卻是一只碩大的沙黃色老山鼠,呲著白森森的兩排大板牙對著寒生虎視眈眈,身后石窩里還有一群肉紅色的山鼠崽兒,原來是驚擾了母山鼠。
  贛東北地區的人喜食山鼠肉,往往于立冬前后上山捕捉山鼠,開膛除去內臟后曬干,美味無比,加工后的鼠干色澤金黃,稱之為“金竹老鼠干”。正因如此,成年山鼠對人類報有很深的恐懼和敵意,一般都避而遠之。
  寒生從未見過這么大的老鼠,估計怕是有自己年齡這么大了吧。他對這只被驚擾得母老鼠友好的笑了笑,然后小心的繼續向下滑。
  總共下滑了有四十米左右,已經看到了那片甘草地,可這時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了,抬頭望去,見到那只老鼠媽媽正在瘋狂的噬啃著垂在鼠窩前的繩索……
  寒生大驚失色,在下面大喊大叫,意圖嚇走母鼠,那老鼠媽媽根本不予理睬,依舊照啃不誤。大黃狗笨笨聽到喊聲,從巖石上露出頭來,疑惑的望著寒生。
  往上爬肯定是來不及了,萬一未及爬到繩就斷了,非得粉身碎骨不可。寒生向下望去,還有十多米到平坦處,于是趕緊下溜,其他什么也別想了。
  就在還剩五六米到底的時候,繩索斷了,寒生重重的跌落了下去,但覺眼前一黑,他隨即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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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5:20 | 只看該作者
烏云密布,雨終于下了。
  冰涼的雨水落在了寒生的臉上,他悠悠醒轉,剛要睜開眼睛,感到右腿一陣劇痛,隨即又昏迷了過去。
  “凄涼客舍岸維舟,明月清風古渡頭。飛雁不來云欲暮,碧英一樹十分秋。”耳邊驀然響起吟詩的聲音,似乎很遙遠,寒生慢慢醒過來了。
  這是一間簡陋的土坯草房,屋頂鋪著茅草,墻壁上粉刷的石灰水,上面掛著幾幅字畫,簡單的桌椅,自己則躺在一張老式的板床上。
  “你醒啦。”一個頜下留著花白短須的清癯男人走入了寒生的視線里,此人的年紀約有五六十歲。
  “這是哪里,你是誰?”寒生問道,一邊試圖起身。
  “別動,你的右腿斷了。”那人說道,卻是一口標準的北方話。
  果然,從自己的右腿處傳來陣陣劇痛,放射狀的麻到了臀部。
  “我記得是從山上摔下來了,怎么到了這里?”寒生弄不明白。
  那人輕輕的坐在了床邊,掖好蓋在寒生身上的被子,然后說道:“我姓魏,是這里的守林人,你就稱呼我吳楚山人好了。這條山溝叫做‘臥龍谷’。你從山上摔下來,又從半山腰滾落到了谷底,還好命大,看上去只是傷了一條腿,等天好了,我去喊你的家人來接你走。”
  寒生疑惑的望著這個講外鄉話的老者,問道:“您不是本地人?”
  老者輕輕一笑,道:“我是來自京城的右派,下放到江西,在大鄣山守林已經好多年了,我喜歡這里,每日里一個人滿目青山,吟詩作畫,自由自在。”
  哦,是這樣,寒生放下心來。
  “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吳楚山人問道。
  “我叫寒生,住在婺源南山村。”寒生回答。
  “我見你身背藥簍,莫非你家里是行醫的么?”
  “我父親是村里的赤腳醫生,有時候我幫著上山采點藥。”寒生解釋說道。
  “這么說,你也懂醫術啦?”吳楚山人問。
  “皮毛,懂一點皮毛。”寒生也想說得文雅點。
  “小孩子也挺謙虛呢。”吳楚山人笑了。
  “山人叔叔,您原來是做什么的,為什么變成了右派呢?”寒生問道。
  “說來話長了,我以前是北大的教授,從事古代漢語的教學與研究。”吳楚山人嘆了口氣。
  “你是大學者,知道什么是騎馬布么?”寒生虛心請教道。
  吳楚山人驚奇的望著寒生,半晌,竟然笑出聲來:“你這小孩子,問這干什么?”
  “我只是問問,您到底知不知道嘛?”寒生堅持道。
  “我當然知道了。”吳楚山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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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5:32 |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吳楚山人
  “古人認為‘騎馬布’是天下至穢之物,也稱作‘月月帶’,不過現在不叫這個名字了。”吳楚山人說道。
  “現在叫什么?”寒生追問道,心想但愿此物容易搞到手。
  “月經帶。”吳楚山人一本正經道。
  “什么!月經帶……”寒生大吃一驚,隨即臉上漲得緋紅,這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原來騎馬布竟然就是月經帶,每個女人都有的東西,唉,《青囊經》上為什么不解釋清楚呢?看來華佗也真是的……
  “那么‘雷擊騎馬布’呢?又是怎么回事兒?”寒生緩過神兒來問道。
  吳楚山人聞言臉色一變,目光盯住了寒生。
  “你怎么知道這‘雷擊騎馬布’?”他問道。
  寒生心中一寒,只得說道:“有一味藥,需要用它來做藥引子。”
  半晌,吳楚山人的面色逐漸和緩下來,口氣也柔和了。
  他說:“大自然中,天空中一塊云帶有正電荷,另一塊帶有負電荷,兩塊云相交便會產生雷電。以易經來說,正負其實就是陰陽。天空中的陽電與地面上的陰性物體相吸,電流瞬間接通,產生的高熱燒毀地面上的陰性物體,這就是雷擊。”
  “那地面上的什么東西是陰性物體呢?”寒生感到吳楚山人講的話令自己耳目一新,忙追問道。
  “雷擊都是沖著陰性的生物體來的。”吳楚山人回答。
  “是女人么?”寒生推測說道。
  吳楚山人笑了,搖搖頭,說道:“不是的,有些生物體天長日久身上積聚了許多陰性物質,如哺乳類的狐仙、黃鼠狼和爬行類的蟒蛇等等,佛道家稱之為‘不干凈’,往往雷擊的都是這些生物體。”
  “我明白了,戲文里說,雷劈千年古樹或者古塔什么的,是因為樹中和塔內藏匿有這些陰性的生物,所以才引來了雷擊。”寒生恍然大悟道。
  “果然孺子可教也。”吳楚山人笑瞇瞇的看著寒生。
  吳楚山人頓了下,然后似有不解的問寒生:“你怎么會用那么奇怪的藥引子呢?”
  “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寒生還不想告訴他真正的來歷和用途,他接著又問,“那‘雷擊騎馬布’就是被雷電打中過的月經帶嗎?”
  “正是。”吳楚山人回答。
  “難道那些動物也用月經帶?”寒生忍不住笑出聲來。
  “為什么不呢?”吳楚山人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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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5:59 | 只看該作者
“……”寒生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吳楚山人哈哈笑著走出房門,吟詩聲飄緲若裊:“去者日已疏,生者日已親。出郭門直視,但見丘與墳。古墓犁為田,松柏摧為薪。白楊多悲風,蕭蕭愁殺人!”
  寒生對古詩詞素來不熟,但吳楚山人所吟之詩入耳卻很是受聽,尤其那句“古墓犁為田”,使自己聯想到那座千年古墓,這偌大的中原的地底下,不知道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眼看著窗外天色已黑,寒生心中不無焦急,父親可能還坐在飯桌前等待著他的歸來,大黃狗笨笨也許仍守在那株老松樹下。
  他掀開棉被,嘗試著移動右腿,陣陣痛楚,用手努力扳動,竟然驟痛如裂,他明白腿骨已折。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五”,沒有五個月的休養,斷腿是無法痊愈的,可是自己沒有這個時間。
  《青囊經》,寒生努力回憶經書,希望找到醫治之法。
  梁上塵……加童子溺白為引,他抬頭望去屋頂,那些多年的破舊草頂有垂下來的無數條灰塵絲,這就是梁上塵,數數應該是足夠了。那藥引子溺白是指尿液隔夜后的白色沉淀物,可是童子呢?寒生回想二十年來的生活,最后確認自己童子無疑。
  “開飯啦,白米飯山鼠干,味道聞著不錯吧?”吳楚山人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
  稻米的清香混和著山鼠肉的脂香真的是令人垂涎欲滴,寒生禁不住咽了口吐沫。
  “我父親還不知道我出事兒了,所以想盡快回去家里,我這里有個藥方,還要麻煩您幫我把藥取下來。”寒生說道。
  “取下來?我這里哪兒有什么藥啊。”吳楚山人不解道。
  寒生手指著屋頂垂下來的灰塵絲,說道:“這些灰塵稱作‘梁上土’,是治骨傷良藥,請您把它們掃下來。”
  “好,不過先吃飯吧。”吳楚山人應允道。
  寒生遭逢不測,又遇雨淋,此刻早已饑腸轆轆,食指大動,于是也不遑讓,接過碗筷大吃起來。
  山鼠干的味道真的是絕了,想想躲在巖石縫中山鼠媽媽和她的孩子們,寒生竟生隱側之心。
  “動物真的有用月經帶嗎?”寒生邊吃邊問道。
  “看來你有所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但是須得雷雨天。”吳楚山人說道。
  晚飯后,吳楚山人依約將房頂上的灰塵絲全部掃下來,集中到一張白紙上包好,放在桌子上。
  “你有尿罐么?”寒生問。
  吳楚山人拿出個玻璃瓶來,笑道:“我已經準備好了,我自己從來都是在大自然中解決的,你需要早點休息,有話明日再說。”
  吳楚山人在隔壁灶間搭了個臨時木板床,又吟了幾首古詩,隨即鼾聲已起。
  寒生盡可能的多撒了些尿在玻璃瓶內,但愿夠用。
  山谷中的夜晚,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樹的枝葉上,簌簌作響,催人入睡。
  老爹,你還沒睡么,一定還在盼著寒生……
  笨笨,還在老松樹下傻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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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6:12 |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深宅秘事
  夜空中陰雨連綿,草屋內的油燈已經挑了幾回燈芯了,桌子上擺著已經涼透了的飯菜,寒生還沒有回來。
  今天整個一下午,朱醫生都覺得心神不寧,總擔心要出點什么事兒,他后悔早上讓寒生一個人去大鄣山采藥。
  院子里傳來聲音,朱醫生正準備迎出去,但見大黃狗笨笨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渾身沾滿了泥漿,黃毛濕透了緊貼在皮上,嘴里“吱吱”的低聲哀鳴著,雙眼通紅的望著朱醫生……
  壞了,一定是寒生出事了!
  朱醫生神情慌亂的套上雨靴,抓起手電筒,背上藥箱,匆匆忙忙對著笨笨說:“快帶我去。”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晃動著的手電筒光,朱醫生邁步到了門口。
  “朱醫生嗎,快,病人快不行了。”為首的中年人急促的說道,他的身后站著另外兩個年輕漢子。
  “這……,你們是哪個村的,怎么不送去醫院,我這里有事正要出門尋人。”朱醫生急急忙忙的說道。
  “病人就在前面不遠,是難產,朱醫生,您就行行好吧,那是母子兩條人命啊。”中年人語帶哭腔央求道。
  此刻,是救兒子還是救產婦?如果兒子摔傷奄奄一息,早救一分鐘,就可能多一分生還的希望,可那邊是母子兩條生命啊。
  罷了,朱醫生一跺腳,寒生啊,你可要堅持住,老爹隨后就趕過來救你。
  “走吧,快點。”朱醫生不及多想,催促來人前面帶路,同時轉身招呼笨笨跟上,等一下前去大鄣山,沒有大黃狗引路是絕對找不到寒生的。
  笨笨跟上前行了兩步,感覺方向不對,立刻站住了,并張口大聲的狂叫,示意要去大鄣山的道路。
  朱醫生又如何不明白大黃狗的意思,此刻已是心如刀絞,萬般無奈扭頭不去看笨笨,轉身追上來人,只有接完生以后,再折返回來與笨笨前去大鄣山了。
  村口停著一輛北京212吉普車,有車就快多了,情亂之下根本沒有去想既然病人家里已備車,為何不送產婦去醫院?
  吉普車風馳電掣的向縣城方向而去。
  朱醫生冷靜下來方感到事情蹊蹺,忙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那中年人冷冷的回答。
  “我們不是去救產婦嗎?”朱醫生越來越懷疑了。
  車里人都不再搭話,車內氣氛驟然緊張。
  “我要下車,我兒子還等著我去救命呢。”朱醫生叫道。
  “別亂叫,我們是給你面子,不然的話,就把你綁起塞上嘴。”中年人惡狠狠的說道。
  此時朱醫生知道壞了,這可能是一群殺人越貨的綁匪,可是自己是個窮的叮當響的赤腳醫生啊,家中什么都沒有。
  吉普車駛進了婺源縣城,最后停在了一所深宅大院前。
  朱醫生被帶到了正廳會客室里,有人奉上茶,然后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朱醫生目光掃視著四周,見墻上掛著毛主席的標準像,墻角擺放著一些綠色的花草,他認得那是短葉君子蘭,很珍貴的品種。
  “哈哈,深夜請朱醫生來此,不會不便吧。”門口走進三個人來。
  朱醫生認得,為首的正是婺源縣革命委員會主任黃乾穗,鄉下人稱之為“皇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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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6:23 | 只看該作者
“黃主任?”朱醫生吃了一驚,這是怎么回事兒,再看后面的兩人,一個是南山鎮孟祝祺,另一個卻是那個香港來的風水大師吳道明。
  “朱醫生,請坐下喝茶。”黃乾穗說著和其他兩人魚貫落座。
  朱醫生看著這位婺源縣的父母官,心中揣測著深夜找他來究竟有什么事兒。
  “朱醫生,有革命群眾反映,你為貧下中農看病敷衍了事,而替地富反壞右治病確是鞠躬盡瘁,立場站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想學你父親專門替偽縣長看病啊。”黃主任冷冷說道。
  “在醫生的眼里,所有的人都是我的病人,我都是一視同仁。”朱醫生說的話聲音雖輕,卻字字珠璣。
  “同志,你知道‘同志’這兩個字的含義嗎?就是共同的志向,試問,革命群眾和階級敵人能有共同的志向嗎?這可是階級立場問題,作為一名赤腳醫生,你使用的藥關系到革命群眾生與死的大是大非問題。當然了,我想你也不是有意的,毛主席說過‘改正了就是好同志’嘛,你說我講的對嗎?”黃主任語重心長地說。
  朱醫生鼻子“哼”了一聲。
  黃主任仿佛沒有在意的樣子,接著說道:“這件事我可以考慮不追究,你們接著談吧,我出去一下。”說罷站起身來,走出門去。
  房間里只剩下孟祝祺、吳道明和朱醫生三個人,緊張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些。
  “朱醫生,黃主任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接見你,這是非常難得的,只要你說出太極暈在什么地方,政府馬上用車送你回去,而且還會近期調你到縣醫院工作,屬于城鎮戶口,吃商品糧,如何?”孟祝祺臉上堆滿了笑容。
  原來他們打的是太極暈的主意呀,朱醫生這才明白過來。
  “什么太極暈,我沒聽說過,是味中藥嗎?”朱醫生說道。
  “呵呵,老先生也許不知道這個太極暈這個名字,但你兒子手中的土卵你總該知道是從哪兒挖的吧?”吳道明插話道。
  兒子……寒生還在大鄣山中生死未卜,我卻困在這兒,這可如何是好?朱醫生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孟祝祺和吳道明對視一笑,有門。
  “好吧,我這就回去,問清楚我兒子再告訴你們。”朱醫生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門外面閃出兩個大漢,擋住了去路。
  黃乾穗背對著站立在院子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找個地方讓他想清楚。”
  那兩個大漢捉住朱醫生的臂膀,不由分說地押進了后院的一間小屋子,外面鎖上了門,并把守著。
  南山村,大黃狗笨笨直直的站立在雨中等待著朱醫生返回來。
  最后,牠終于失望了,悲鳴數聲后,掉頭向大鄣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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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6:34 |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青絲荷包
  寒生一夜未曾合眼,腿上不時傳導上來陣陣的劇痛,終于等到天亮了,他舉起玻璃瓶,發現瓶底已經沉淀了厚厚的一層溺白。
  “三十六峰晴,雪銷嵐翠生。月留三夜宿,春引四山行。遠草初含色,寒禽未變聲。東巖最高石,唯有我題名。”隔壁又響起吟詩聲,吳楚山人醒來了。
  “小兄弟,昨夜睡得可好?”吳楚山人走進門來。
  寒生搖了搖頭,說道:“一夜未睡,山人叔叔能幫我上藥和找副夾板嗎?”
  “當然。”吳楚山人答道。
  寒生在山人的幫助下,褪去了褲子,此刻發現整個右腿已經腫脹淤血呈青紫色,小腿中段的脛腓骨,也就是迎面骨橫向骨折,檢查并無開放性創口,寒生遂放下心來,此類骨折復位后經夾板和石膏固定后即可。
  吳楚山人在寒生的指導下把腿骨進行了復位,然后驚奇的看到,寒生將玻璃瓶內的白色沉淀物混合進去灰塵絲攪拌,并均勻的涂抹在腿上。
  “中醫真是不可思議。”山人嘆道,取出一件干凈的舊床單撕成長條,幫助寒生包好右腿,隨后出去找來兩條木板,夾在他的腿兩側,再用布條層層纏緊。
  寒生充滿感激的望著額頭微微冒汗的山人,說道:“不知怎么感謝你才好。”
  吳楚山人哈哈一笑,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言謝呢,今早是否還吃山鼠干?”
  寒生點點頭。
  寒生以前隨父親處理過幾起骨折病人,沒有三個月以上是絕對好不了的,而且消炎換藥麻煩著呢。《青囊經》的這種奇怪療法,簡直是匪夷所思,況且上面注明只需用藥一次,七日可愈。
  一股冰涼愜意的感覺自小腿骨折的部位處傳了過來,藥力開始了。
  吳楚山人端進來早餐,稀飯外加一碟腌山椒山鼠干,寒生吃的是津津有味。
  “您一個人常年住在這山里,不感覺到煩悶嗎?”寒生問道。
  山人淡淡一笑,說道:“你從小生長在山里,不知外面世界的險惡,這樣也好,也就沒有那么多的欲望。我就是厭倦了京城里的虛偽和爾虞我詐,不甘同流,才隱匿在這大鄣山中,過著返璞歸真的田園生活。”
  “可你的家人呢,你有孩子嗎?”寒生關心的說。
  “唉,曾經有過的……”山人滿含惆悵,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許久,他給寒生講述了一個委婉凄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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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6:44 | 只看該作者
我本旗人,自幼京城里長大,父母雙亡。原在北大教書,年輕氣傲,指點江山,痛斥時弊,1957年的那場運動,終被打成了右派,下放至陜西關中渭河平原的一個小村莊。
  當時怨氣難以排解,不久竟積郁成疾,房東是一家樸實忠厚的農民夫婦,膝下有一女,名為荷香。農家女孩,勤勞爽直,梳兩根大辮子,人長得也端莊,十里八村的都來說媒,可是荷香全都給拒絕了。
  她對我體貼照顧有加,經常含情脈脈的坐在我的病榻旁,我本血性男兒,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我是個右派,絕不能連累這家老實巴交的農民。但是,天長日久生情,我終難把持住自己,后來,終于有一天,荷香懷孕了。
  我決定同她結婚,返回京城變賣祖屋,打算一輩子扎根關中耕田種地,與荷香廝守終生。我至今仍記得臨走的那一天早上,荷香紅著臉悄悄塞給我一個荷包,然后扭頭就跑掉了。我打開一看,里面是荷香頭上的一縷青絲,我明白她在向我表明,跟我一生一世的不渝心志。
  我到京城迅速處理完所有事情,等我再返回時,渭南發大水,水淹潼關,村子和荷香一家人都沒了。我發瘋似的沿途尋找,尋遍關中,最后一病不起。一年多以后,我總算是撿回條命,卻被政府流放回黑龍江原籍。后來,我又回去過關中,那個村子早已經不存在了,我心灰意冷,發誓獨身一生,至今每當月圓清冷之夜,我都會拿出荷包,看著那一縷青絲而黯然淚下。
  吳楚山人抹去眼角的淚水,結束了這個悱惻凄慘的故事。
  此刻的寒生,已經是滿面淚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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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26:53 | 只看該作者
寒生想,這吳楚山人看似傲然清高,卻也是性情中人,其心中竟深藏著如此委婉哀怨的一段愛情,著實令人傷感。
  “那你怎么又來了這大鄣山中?”寒生問道。
  “七八年前,我決定找一處山清水秀的深山隱居,一路南下到了婺源,落腳此處,了此殘生。”吳楚山人嘆道。
  寒生沉默不語,原來人世間的情意是可以這樣生死不渝的啊,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集市上的蘭兒要對自己以身相報,與山人叔叔的愛情仿佛有些相似,想到這里,心中竟然涌上款款暖意。
  “我怎樣才能找到‘雷擊騎馬布’呢?”寒生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治好蘭兒的臉。
  吳楚山人望著寒生,說道:“找那東西是要冒很大危險的,你是要給什么重要的人治病么?”
  寒生臉上微微一紅,低下頭說道:“一個女孩兒。”
  吳楚山人點頭道:“哦,我明白了,她一定是個好女孩兒,好吧,今夜就是雷雨天,運氣好的話,我就能替你去取回來的。”
  “我同你一起去。”寒生道。
  “你的腿還不行,要臥床休息。”山人搖搖頭。
  “沒關系,你看著吧。”寒生說著移動身體下床,顫顫巍巍的竟然站立在了地上。
  吳楚山人驚訝的望著,見寒生竟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的樣子,感到十分不解。
  “你家祖傳的秘方果真是厲害啊。”他贊嘆道。
  吳楚山人去到外面,不一會兒,找來了一根木棍。寒生試著拄著木棍在地上走了幾步,基本上沒有痛楚感,看來《青囊經》確實鬼斧神工,不愧為一代奇書。
  “山人叔叔,您為什么說尋找‘雷擊騎馬布’有很大的危險呢?”寒生問起。
  吳楚山人頓了頓,然后說道:“今夜自知。”
  “今晚肯定有雷雨么?”寒生不放心的又問。
  “我在大鄣山七八年,這里的氣候都摸熟了,你放心,今夜定有雷雨,但愿那東西能出現。”吳楚山人頗有信心道。
  “還需要準備什么東西嗎?”寒生還是有點擔心。
  “需要的,我這就去準備*子彈,你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天黑后出發。”山人說罷出門準備去了。
  今夜,那是什么動物呢?怎么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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