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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小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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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現歷史疑團,驚悚靈異迭起《青囊尸衣》[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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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1:49 | 只看該作者
“咦,老表,你怎么啦?”農婦驚奇的望著朱彪。
  朱彪明白自己失態了,忙說道:“啊,我家里三間房子,就是沒有個孩子,剛才見這娃娃生得這么好,一時想起自己家有點難過,唉,要是他能做我的干兒子就好啦。”
  他考慮過打昏農婦把孩子搶走,但是一來怕要出人命,二來自己又沒有辦法給孩子喂奶,所以還不能來強的。
  農婦聽得朱彪的話,只是警惕的一笑,手里抱緊了嬰兒。
  竹林里又傳來了腳步聲,農婦的丈夫從田里收工回來了。
  男主人見到朱彪一愣,眼光瞟向自己的媳婦。
  “這位老表路過咱家喝水的。”農婦告訴丈夫說。
  “哦,那快請進屋吧。”男主人相讓著,山里人都較好客。
  “不啦,這就走,我是朱彪,南山村的隊長,一打聽都知道的。”朱彪說道。
  一聽說是南山村的,男主人立刻熱情起來,說道:“原來是南山村的啊,前幾日多虧了你們那兒的朱醫生,不然恐怕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朱醫生好嗎?”
  原來是朱醫生來接生的,看來以后還要對他客氣點了,畢竟那孩子是我的兒子。
  “朱醫生還可以,他家住村東頭,我就住在村北的那棵老槐樹下,三間草房。抽空時來坐坐,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娃娃,我想認他做干兒子,行嗎?”朱彪誠懇的說道。
  “這……”男主人吞吞吐吐。
  朱彪道:“我是生產隊長,優秀共產黨員,連續多年的五好社員,青年突擊手,還是民兵排長……”
  “明天我們準備全家去南山村探望朱醫生,向他表示感謝,到時候再說吧。”男主人謹慎的說道。
  朱彪一聽心中有了點譜,人家肯定是要打聽了解下自己情況的,馬上趕回去事先做些工作,尤其是請教吳老,這人學問大著了。
  “老表怎么稱呼?”朱彪問道。
  “我姓沈,叫我天虎就行了。”男主人報上姓名。
  “好,天虎,明天去朱醫生那兒一定要到我家來坐坐。”朱彪誠懇相邀道。
  “好吧。”沈天虎應允道。
  朱彪告辭,走出幾步后回頭望去,那嬰兒沖著他詭異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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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2:12 | 只看該作者
山里日頭沉的快,朱彪剛剛走出竹林,天就已經黑下來了。前面就是荒墳崗,“嘎嘎”幾聲烏鴉的叫聲在墳地里回蕩著。
  朱彪站立在那座孤零零的荒冢前,眼眶又濕潤了。
  菜花啊,我終于找到了我們的兒子,他長得又白又結實,還會對著我笑呢。菜花,你現在可以瞑目了,你放心,不久我就會把他帶回身邊來的,我會把他撫養成人,而且這一輩子我也不會再找婆娘了。只有同你一起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了真正的快樂,我不能活在沒有你相伴的日子里,所以我要把你葬回我家,就在老槐樹下,你高興嗎?這樣,我們就可以朝夕相處,天天見面了,還有我們的孩子。
  朱彪嘶啞的發出一聲長嘆……
  荒墳崗中回響起一聲輕輕的嘆息,那是一種哀怨凄涼的聲音,仿佛是一個女人割舍不下的揪心嘆息……
  朱彪一步三回頭,漸漸遠去了。
  “嘎……”那烏鴉還在墳頭上。
  殘月如鉤,老遠的望見老槐樹下,那個大作家吳老倒背著手,靜靜地矗立在月光下。
  聽到腳步聲,吳老慢慢轉過身來,對朱彪輕輕一笑,道:“聽你腳步聲,急而不亂,氣御足跟如沐春風,應當是找到你的兒子了。”
  “吳老,您真的是神人啊,果然就在菜花墓地不遠的一戶人家里,那娃兒生得還很像我呢。”朱彪喋喋不休道。
  吳道明微笑不語。
  “吳老,我今晚就準備接菜花回家,我不想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兒,您看可以嗎?”朱彪迫不急待的開口問道。
  吳道明略一思索,嘆道:“也好,生死相依,念你如此重情義,我就指點于你,記住,子時中開穴,用泥封住死尸口鼻,背在身后,途中無論遇到什么情況,不可應答,明白么?”
  “明白。”朱彪滿口答應。
  “那好,你可以去做了,在草房的右側三丈三的位置上挖新墓穴吧。”吳道明指示道。
  “那吳老您請回屋休息吧,我這就給您做飯去。”朱彪說道。
  “不必了,我今晚不想吃東西,我準備給你家來個大掃除。”吳道明冷冷一笑道。
  “大掃除?我家里很臟嗎?”朱彪疑惑不解的問道。
  “當然。”吳道明陰沉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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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2:21 |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月夜古槐
  月光清冷,那口方水塘里倒映著一鉤殘月,老槐樹上飄落幾片枯葉,深秋時節了。
  吳道明慢慢繞塘而行,一面注視著如鏡的水面,塘邊水草中不時傳來幾聲蛙鳴。
  這朱彪面相是一個賤人,沈菜花倒是一個剛烈之女,寧死也不肯說出胎兒的父親是誰,如果換有血性的男子漢,定會挺身而出,可惜呀,看在這小子在沈菜花死后能不忘情義而去偷尸的份上,我就替他清理下那東西,也當是為那沈菜花做點事吧。
  吳道明靜靜的等待著,抬眼望了望夜空,此刻已近亥時,這是一天之中陰氣萌發之時,他想那東西應該快要出來了。自昨天傍晚剛至此地,一眼認出了這“血盆照鏡”的格局,又見朱家紅漆大門和門上的領袖戎裝像,心中便已有計較。
  “吳老,菜花的墓穴我已經挖好,現在我就去接她了。”朱彪滿頭大汗的跑過來說道。
  “記住我說的話了么?”吳道明叮囑道。
  “記住了。”朱彪應道,扛起鋤頭走了。
  觀此血盆方塘陰氣極重,且塘旁一株數百年的老槐樹,方才他已經敲過,此樹中間已經朽空,其中必有相連于水塘之通道,以便那東西自塘底爬上樹頂吸收陰氣。他扭頭又望了望懸于紅漆門上的毛澤東的戎裝像,那可是罡氣盛極之物,正午之時,塘中陰氣與午時陽氣本來旗鼓相當,此時畫像中的罡氣輻射塘中,那東西必將順通道遁于古槐樹內,以避罡煞。
  此屋多虧了那幅領袖畫像,否則朱彪早已步他父母的后塵去了。
  這時,平靜的水面上冒起了個水泡,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小水泡,連成一條直線奔老槐樹方向而去。
  吳道明站在塘邊,默默地看著,嗯,這東西終于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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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2:32 | 只看該作者
吳道明眼盯著水中移動著的水泡,嘴里“哼”了聲,然沿塘邊計算著步數跟著移動,最后來到老槐樹下。
  夜深人靜,月色迷離。他把耳朵俯在樹干上傾聽,不一會兒,他聽得樹干內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可以感覺到有東西在往上爬行。
  吳道明點了點頭,退回到水塘邊,低下頭凝視著水面,如鉤殘月,幾片薄云,一泓碧水。
  又過了一會兒,水中殘月倒影處,映出了一個小小的金色的腦袋,四下里轉動著,然后伸得長長的,張開小口,對著月亮一吸一呼的吐納著。
  吳道明心想,你終于出來了,金頭黿。
  黿,古書中記載,“甲蟲惟黿最大,故字從元,元者大也”。此物其貌不揚,脖子散生著疣狀凸起物,亦稱“癩頭黿”,中原近代已近絕跡,吳道明也只曾在浙東南的甌江邊見過一只,算下來也有三十多年了。
  金頭黿善食陰氣,古代帝王陵寢馱碑的石像就是牠。
  這東西壽命極長,可達千年以上,而且力大無窮,十步之內含陰氣噴人,殺人于無形,古時候的風水道士們若是見到金頭黿,早早就避而遠之了,書中記載如是說。
  此物竟會在這里出現,實屬罕見,應是“血塘照鏡”格局外加老槐樹之故,也或許是奔著太極暈而來。
  吳道明冷笑幾聲,別人制服不了你,我卻可以,以我一個甲子童身的陰陽錐,傷你絕不在話下。
  心念一動,伸手自頜下拔出一根胡須,這是陽錐,隨即伸手入檔,忍痛扯下來一根陰毛,此為陰錐,然后把這兩根毛發捻到一起,吐了口吐沫,將其捋直,陰陽錐已成。
  陰陽錐是風水界中極厲害的暗器,辟邪圣物,非童子身不可為,這吳道明乃是一甲子(60年)的童子,此錐的能量自是非同小可。
  但見,他將錐托于掌心,瞇起眼睛瞄準金頭黿,正欲一口氣吹出……
  殘月下,樹頂出又出現了一群小腦袋,排成了一排引頸對著夜空吸氣吐納,原來這雌金頭黿有孩子……
  吳道明大吃一驚,一支陰陽錐顯然是不夠了,那些小黿反撲下來也是不得了的,無奈,他只得再次伸手入檔,忍劇痛又扯下一縷陰毛,頜下拔了十余根胡須,眼淚幾乎都落了下來,制成了十余支陰陽錐。
  吳道明再次瞄準吹出,月光下,十余支黑影如利箭般射向老槐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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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2:42 | 只看該作者
只聽得“噗噗噗”連續數聲,自老槐樹頂接連墜下一串黑影,“啪”的摔在了地上。吳道明走到近前,定睛細看。
  一只巨大的如龜般長像的金頭黿在地上慢慢的翻過身來,背甲絳褐色,散有淡黃色斑塊,腹甲黃色,盾片上有排列基本對稱的紅色圖斑,而牠的頭則是金黃色,脖子上長滿了金色的疣,上面釘著一支陰陽錐,沒入寸許。四肢腳趾間有蹼,一對眼睛大大的,眼瞼處似乎有淚水滾動。周圍的地上散落著七八只小金頭黿,個個都摔得四仰八叉,每個脖子上都中了一支陰陽錐。
  那為首的大雌金頭黿抬起腦袋,望著吳道明,眼神中似乎帶有乞憐,一滴、兩滴淚水滲出了眼瞼。
  這只金頭黿看來在求饒了,陰陽錐已經封住了牠的任脈,黿與龜一樣,經常將頭縮與腹甲內,日久自行打通任脈,所以“千年王八萬年龜”,壽命遠遠超過自然界其他生物。此刻陰陽錐的罡氣已阻其任脈,等于是廢了其武功,此刻金頭黿們就如同普通龜鱉般,已經無法再傷人了。
  唉,去吧,吳道明揮了揮手,眼瞅著金頭黿媽媽帶著小黿們蹣跚著向南山深處爬去了。
  只是損失了幾根毛而已,吳道明這樣想著,已經忘記了方才拔毛時的疼痛,慢慢的踱回了草屋內。
  他沒有留意,樹頂上的小金頭黿,有一只落入了樹洞里,悄悄爬回了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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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2:53 |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背尸
  荒墳崗上,殘月斜照,陰風徐徐,蓬蒿颯颯。
  朱彪興致勃勃,今晚就要接回菜花的尸體,以后她會與自己終生廝守在一起,無論白天還是夜里,思念時就可以坐在她身邊,聽說外國有一種水晶做成的棺材,死人躺在里面如同活的一般,可惜自己買不起,只好將菜花埋在草屋旁了,唉……他又發出那長長的嘶啞嘆息著。
  估摸著子時已到,朱彪迫不及待的舉起了鐵鋤,鋤頭落地,錚錚有聲,聲音回蕩在墳地里,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清晰。
  不多時,已經刨出一個大土坑,估計差不多了,朱彪扔下鋤頭,蹲下身子改用雙手向外扒土,他不愿意鐵鋤傷了菜花的尸身。
  一點一點的清理著碎土,揀去草根,最后露出來了一條麻袋,一條鐵絲扎著麻袋口。
  月光下,麻袋鼓鼓囊囊的,朱彪伸手摸了摸,手中的感覺是人的肉體,頓時間感到熱血往上涌,心臟“嘭嘭”跳個不停。他顫抖著手解開鐵絲,翻開袋口,一張蒼白的女人臉孔露了出來,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的鼻頭,毫無血色的嘴唇,脖子上還套著一圈繩索。
  “菜花啊……”見到自己夢思魂牽的女人,朱彪的相思之情如開閘的洪水涌出,他撲上前,在尸體冰涼的臉上不停的親吻著,并忍不住地失聲慟哭起來。
  “嘎……”烏鴉的叫聲打斷了朱彪的嗚咽,他抬起頭來,想起吳老的話來,可別耽誤了時辰。
  望著菜花白凈的面皮、沉睡般的憐人模樣,朱彪實在是不忍心取來爛泥巴糊在她的臉上,心想大不了讓菜花咬我兩口,我也心甘情愿。
  于是他沒有遵照吳老再三叮囑的要求塞住尸體的口鼻,而是直接將其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鋤頭也沒有拾起,直接沿著來路返回。
  山間月色慘白而迷離,背在身后的尸體冰涼沁骨,菜花的腦袋枕在朱彪的脖子上,長長的頭發垂在了他的兩頰,不時的飄起擋住了他的眼睛,這時,他要吹口氣,蕩開散發著泥土味的發絲。
  背著心愛的女人,朱彪心中充滿了自豪和滿足感,腳下也是軟綿綿的,他愿意一直就這么不停的走下去,直到晚年。
  途中沒有遇到什么人啊,也沒有聲音喊我應答,看來吳老是太謹慎了。
  翻過了一個小山包,前面已經可以遠遠的瞧見南山村了。一路下坡,朱彪腳下虎虎生風,他幾乎就是一路小跑。
  “呼嘎,呼嘎”的聲音從腦后傳來,仿佛還有氣息吹在自己的脖頸上,朱彪心中一驚,吳老說的果然來了,不行,此刻決不能回頭和答話,反正快要到家了,一咬牙,腿上再加把力,簡直是健步如飛了。
  其實是大肚子的沈菜花受到了奔跑著的朱彪后背的顛簸擠壓,胸腹腔一松一縮將空氣呼出和吸入,氣體經過喉嚨聲帶發出來的怪聲。
  朱彪越跑身后的聲音越響,他已經是毛骨悚然了。
  前面是自家的三間草房,終于到家了,腳步一緩,頸后深菜花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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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3:06 | 只看該作者
“啊……”的一聲慘叫,沈菜花咬住朱彪后脖頸的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入肉三分,鮮血自牙縫中滲出。
  吳道明從屋子里轉出,冷笑道:“已經叮囑過你塞住尸體口鼻,可你還是不聽,知道厲害了吧。”
  朱彪哭喪著臉,眼淚汪汪的乞望著。
  “進來吧。”吳道明讓背負著沈菜花的朱彪先進去草屋內,然后繞著沈菜花看了一遭。
  “咦,這女人不是自殺的,她是被人謀殺的。”吳道明正色說道。
  “你說什么!菜花是被人害死的?”朱彪顧不得頸上的疼痛,急切問道。
  “不錯,她是被人由后面勒死的,唉,可憐的女人。”吳道明嘆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朱彪背著尸體問。
  吳道明解釋說:“你看,吊死的人繩索印痕是斜向上去的,而沈菜花脖子上的繩索淤血痕跡是直接向后的,這說明她是被人由身后套住脖子強行勒死的,難怪她的怨氣如此之大,這么久了仍不愿散去。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一尸二命啊。”
  “孟祝祺!是他殺了菜花……”朱彪悲愴的叫喊著。
  “孟主任?”吳道明吃了一驚。
  “就是他,沈菜花嫁給了他的那個沒有卵蛋的兒子。”朱彪怒火中燒。
  哦,是這樣,吳道明心中盤算開來。孟祝祺是南山鎮的主任,是地頭蛇,其姐夫黃乾穗是婺源縣的父母官,自己又是他們請來的,按理說是應該是一路的。可是,這些人竟然為泄憤而謀殺了一個懷了孕的女人,雖然自己與他們初次見面從骨骼面相上,就已經看出其非善類,可是自己卻是為財而來,如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朱隊長,你挖出尸體時,又沒有做什么或者說什么令沈菜花熟悉難忘的一些事情?這樣會導致她尚未完全散盡的怨氣重新聚集起來,奮力咬你一口,這是想要告訴你什么。”吳道明分析道。
  “我只是親了她……”朱彪小聲支吾道。
  “唔,怪不得呢,你喚醒激活了她體內殘存的氣息,這女人也的確是可憐,鐘情的男人臨危卻不敢出頭,有怨;肚子里的孩子骨肉連心,有愛;被夫家無辜的勒死,有恨。這怨愛恨三樣交織在一起,咬你一口也是應當的。”吳道明忿然說道。
  “怎么才能讓菜花松口呢?”朱彪帶著哭腔說道。
  吳道明看了看他,嘆了口氣,說道:“告訴她,你將來的打算,她若滿意,自會松口。”
  朱彪立即開始說了起來:“菜花,我已經將你從荒墳崗子里接回我倆的家中了,你滿意么?”
  沈菜花依舊緊緊的咬著不松口。
  “菜花,我會把我倆的兒子接回來,我們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好嗎?”朱彪又說道。
  沈菜花依然沒有松口。
  朱彪頭上滲出了冷汗,說道:“菜花,你要我為你報仇么?”
  沈菜花終于一下子松開了口,身子軟綿綿的從朱彪背上滑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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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3:20 | 只看該作者
吳道明搖頭嘆道:“果然是個剛烈的女人。”
  朱彪未及包扎頸上的傷口,抱起了沈菜花的尸身,默默地走出房門,來到挖好的新墓穴旁,將她輕輕放在土堆旁邊。想了想,他重又回到草屋內,在自己的房間里打開了一只長木柜,拉出里面所有的衣服被褥等物,扛起空柜出門來到房西,將木柜撂入墓穴里。
  時間緊迫,來不及準備棺材,將就著用自家的木柜吧,這還是當年我娘的嫁妝呢,他對菜花喃喃說道。
  “不要留墳頭,以免惹來災禍。”吳道明站在房門口好心提醒道。
  此刻,夜空中淡淡霧靄,月明星稀,深秋透著沁骨的涼意。朱彪一锨一锨的添著土,心中悲憤難鳴,報仇,我怎樣才能報得了仇呢?
  埋好了菜花,墓穴上面按照吳老的意思沒有留墳頭,朱彪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家屋旁若是憑空多了個新墳,難免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插上了三炷香,朱彪跪在地上鄭重地叩了三個響頭,心中暗暗向沈菜花發誓: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但是要等我找到合適的方法。
  “你心中想要復仇?”吳道明站在身后突然說道。
  “是,請吳老幫我。”朱彪說道,表情堅決。
  吳道明沉吟片刻,然后緩緩說道:“可以。”
  “您真的愿意幫我?”朱彪認真地說道。
  “嗯,不過你要先幫助我做點事情。”吳道明說道。
  “好,吳老您有什么吩咐,我朱彪粉身碎骨也替你辦到。”朱彪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吳道明心里想,差不多了,這小子可以為我所用了。
  “你替我監視著朱醫生一家,尤其是朱寒生,看他們有什么異常的動靜。”吳道明吩咐道。
  “你怎么對他們感興趣?”朱彪不解的問道。
  “以后不許再問為什么,知道嗎?”吳道明沉下臉來。
  “知道了。”朱彪趕緊答應。
  “這兩天,他們可能會去南山一帶轉悠,你要盯著他們父子倆,不要被這父子倆發現,然后回來向我報告。”吳道明補充道。
  “吳老請放心,這事容易辦到。”朱彪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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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3:32 |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臥龍谷
  亥時終于到了,寒生小心翼翼的解開蘭兒頭上一圈圈的布條,最后揭開了騎馬布……
  一剎那間,寒生驚呆了,面前的姑娘竟是如此的美麗:濃眉大眼,圓圓的鼻子,柔軟的鼻頭,剛毅的厚嘴唇,額頭及下顎方正,黑里透紅的健康膚色……
  “原來你這么漂亮啊。”寒生口中喃喃的說道。
  父親站在一旁滿意的微笑著,這姑娘不但是典型的農村美女,而且生就一副旺夫相貌。
  蘭兒接過母親遞過來的鏡子,望著鏡子里的影像,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是我,真的是我,我終于恢復到從前的樣子啦。”蘭兒激動萬分的說著,就連聲音也變了,不再嘶啞,而如銅鐘般響亮。
  “寒生哥,我會遵守諾言,嫁你為妻。”蘭兒眼中噙淚說道。
  寒生臉一紅,手足無措的望著父親。
  朱醫生目光看向蘭兒娘,見她默許的點點頭,心下明了,于是便微笑著說道:“這都是天意啊,不過你們現在年齡還小,可以先訂婚,過兩年,寒生事業有成再結婚不遲。”
  寒生雖然有些靦腆,但是瞅著蘭兒俏麗的模樣,心中自是歡喜,紅著臉說道:“我去沏壺茶來喝。”起身到灶間燒水。
  秋夜已深,涼風習習,但草屋里卻是春意融融,大家都沒有睡意,一面喝著熱茶,一面聊著天。
  “從今往后,你們就住在這里,今冬準備些木料,明年開始蓋新房。”朱醫生說道。
  寒生心里還想著一件事情沒有說出來,那吳楚山人是否就是蘭兒的爹,他準備第二天悄悄去一趟大鄣山臥龍谷,找到山人問個究竟。想到這兒,心中一陣激動,暫時先不告訴她娘倆,到時候給她們來一個驚喜。
  殘月已經西沉到了天邊,寒生仍舊輾轉難眠,雞叫三遍時,他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清晨,灶間彌散著一股肉香味兒,蘭兒在燉著昨日特意留下的那只豬腳,她盼望著寒生的腿傷早日痊愈,今后這就是她的家了,自己和母親漂泊了十多年,苦日子總算熬到頭了。
  早飯后,父親準備去南山鎮一趟,蘭兒母女是外鄉人,按照規定,他必須去向政府說明情況,而且還要辦理相關的手續。
  “在家好好養傷。”父親叮囑道。
  蘭兒母女看天氣晴朗,便拆洗被褥,屋里屋外的打掃衛生。
  寒生估摸自己此時去臥龍谷,太陽落山時能夠趕得回來,說不定還可以將吳楚山人帶回來呢,如果山人確實就是蘭兒父親的話。
  父親出門以后,寒生找了個借口,說去山腳下挖點野生黨參,路途不遠順便活動下筋骨,叫蘭兒母女放心,然后便帶著大黃狗笨笨一路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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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3:43 | 只看該作者
沿著南山腳下一路東行,秋高氣爽,路邊的小草和野花上掛著露珠,空氣中彌散著泥土的芬芳。
  笨笨歡快的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跑著,寒生的傷腿基本上已無大礙,走起來并不怎么吃力。
  他和笨笨都沒有留意到,在他們的身后目及之處,若隱若現的始終跟著一個身形矯健的人,那尾隨之人正是朱彪。
  兩個時辰之后,寒生已經進入了大鄣山,山勢逐漸高了,樹林也更加茂密了。
  前面應該就是臥龍谷了,寒生依稀記得谷口的那棵老樟樹,吳楚山人依依不舍的送他到樹下,也許冥冥中注定,這個曾救自己一命的學者,或許就是未來的岳丈呢。而且這個岳丈還竟會使用如此怪異的方法,由那只老蝙蝠手里搶奪回來“騎馬布”,寒生想著想著竟暗自笑出聲來。
  “笨笨,別到處亂跑。”寒生看見大黃狗正在向一邊跑去,忙將牠喊回。
  他在笑什么呢?躲在一株樹后的朱彪瞧在眼里,心下暗自琢磨著。
  山谷中的小溪仍舊是那么清澈,偶爾還能發現幾條小魚在水里游動著。
  越往深處走去,樟樹林越發茂密,繞過一片林子,熟悉的草屋出現在了眼前,那間簡陋的土坯草房,屋頂鋪著茅草,屋外是山人自己開墾的一小片綠油油的菜地,屋子上炊煙裊裊。
  寒生站在遠處,望著那靜謐的田園景色,心內一陣激動,他可以想象得出,山人見到他時的驚訝表情。
  寒生“噓”了聲,示意笨笨不要作聲,然后躡手躡腳的朝屋子摸去。
  灶間里,一個瘦高清癯的背影,正在鍋里忙活著,寒生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兒。寒生笑了,這吳楚山人又在燒他那拿手的山鼠干了。
  “山人叔叔!”寒生猛地撲過去大喝一聲,冷不丁嚇得那人一驚,“咣當”一聲,碗勺一古腦兒掉到了鐵鍋里。
  那人慢慢轉過身來,十分驚奇地看著寒生。
  這不是吳楚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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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3:56 | 只看該作者
寒生楞住了,此人面色青灰,短而黑的眉毛,三角眼,白多黑少,鷹鉤鼻,頜下是一綹山羊胡。
  “你是誰?山人叔叔呢?”寒生尷尬的問道。
  “你又是誰?來我這臥龍谷干什么?”那鷹鼻老者反問道,陰鷙的目光盯著寒生,發出的聲音如金屬般刺耳。
  “我,我來找吳楚山人,他是住在這屋子里的守林人。”寒生支吾著說道,他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人。
  老者盯著他看了半天,緩緩說道:“這里從來就沒有一個什么吳楚山人,你是不是來偷枇杷果的?我一直以為是那群猴子干的呢。”
  這怎么可能呢?這里明明就是臥龍谷,這里明明就是吳楚山人的家呀,這土坯草房,這灶間,還有這老鼠干……
  寒生漲紅了臉,分辯道:“您是不是剛來的?以前的那個守林人呢?”
  老者有點慍怒了,搶白道:“我在這里守林已經幾十年了,你可以去林業局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蔣老二?”
  “這……您是說已經在這房子里呆了幾十年了?”寒生完全迷糊了。
  “就是嘛,頭一次見到你這么冒失的小娃子。”蔣老二口氣稍微緩和了些。
  寒生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自己與山人共同相處了兩天,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沒了呢?
  “你這娃子是不是這里有病?”蔣老二指著自己的腦袋問道。
  寒生沒有回答,轉身沖進自己曾經睡過的房間里,一眼望見那張老式的木板床還在那里,墻壁上粉刷的石灰水,簡單的桌椅。
  難道我的腦袋真的摔壞了?寒生呆呆的怔在了那里。
  “喂,你怎么了?”蔣老二推了推寒生。
  “你知道‘雷擊騎馬布’嗎?”寒生愣愣的冒出了一句話。
  “‘騎馬布’?你是說女人下面用的那個……”蔣老二咧開嘴笑了,露出幾顆帶著茶漬的黃牙。
  “你有*嗎?”寒生又冒出一句。
  “有啊,在門后掛著呢。”蔣老二指了指門后。
  寒生的目光隨著看過去,那支舊的雙筒*果然還靜靜的掛在那兒。
  不可能,不可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寒生跌跌撞撞的沖出門去,吳楚山人,老蝙蝠,雷擊騎馬布,山鼠干,難道是幻覺?蘭兒,泣血癥,冰人癥難道都是幻覺?
  一株老樟樹的后面,朱彪目睹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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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4:07 | 只看該作者
朱彪悄悄地退進了林子里,吳老曾警告他不要被發現,尤其是那條大笨狗機靈得很,反正自己已經摸到了寒生的蹤跡,這就抓緊趕回去報告好了,于是他一溜煙兒的奔著南山村而去。
  寒生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笨笨也無精打采的跟在了后面。溪水在腳旁汨汨的流淌著,不知名的蟲兒在草叢中不知疲倦的唱著,前面又來到了谷口的那株老樟樹下。
  哪里有些不對勁兒,寒生停住了腳步。
  畫,畫不見了,吳楚山人屋里墻上掛著的那些山水畫,他記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剛才那白灰水粉刷過的墻壁上面卻是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它們與山人一同都不見了!
  寒生心里一緊,他努力回憶著上次谷中的景色,似乎的確與這次的有所不同。
  就在這時,大黃狗笨笨的叫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目光隨著聲音看去,他一下子便愣住了,笨笨站著的地方,也有一個谷口,竟與方才出來的地方一模一樣……
  他趕緊上前,谷口里一條小溪潺潺流著,低頭細看,水中有著同樣的小魚在歡快的游動著,向谷中望去,也是同樣茂密的樟樹林,一條小路蜿蜒著伸進林中。
  寒生揉了揉眼睛,難道臥龍谷有兩道山谷?上次和山人告別時,自己根本就沒有留意谷口的位置,方才的谷口是在老樟樹的左側,而這一道卻是在老樟樹的右邊。
  走錯了,肯定是自己走到另一山谷里去了,寒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對著笨笨笑了笑,心想,自己真的是比笨笨還要笨。
  寒生吆喝一聲,精神抖擻的帶著笨笨重新進谷。
  沿著谷中小道一面走著,細看之下,這山谷與剛才走錯的那道果然有所不同,崖壁似乎更陡了些,那些樟樹散發的氣味兒也似乎更濃了。
  走了約有半個時辰,拐過了前面郁郁蔥蔥的一座小山包,眼前熟悉的景致又如同一個模子般的復制在了面前:簡陋的土坯草房,屋頂鋪著茅草,屋外是一小片綠油油的菜地,屋子上炊煙裊裊……
  寒生激動的心在“嘭嘭”直跳,他快步上前,未到屋門口便已大聲喊叫起來:“山人叔叔,寒生來看你啦。”
  門里走出來一人,寒生一見幾乎頓時背過氣去…….
  那笑盈盈走出來的人正是蔣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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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4:18 |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探谷
  “你這娃子怎么又返回來了?”蔣老二面露詫異的表情,三角眼斜瞟著寒生道。
  寒生半晌緩過氣來:“你,你說什么返回來?我進來的是另一個山谷呀!”
  “哼,我剛剛吃完山鼠干,你就又轉回來了,你看看。”蔣老二伸手把飯碗遞過來,碗底還剩有半只鼠頭沒吃完。
  奇怪,我和笨笨明明是走的右側的山谷。
  寒生二話不說,搶步走進草屋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木板床,簡單的桌椅,刷著白灰水的墻壁,墻壁上掛著幾幅水墨山水畫……
  這個墻壁上有山水畫!
  寒生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笑聲令人毛骨悚然,驀地,他止住了笑聲,轉過臉凝視著蔣老二,平靜的說道:“吳楚山人在哪兒?”
  “我不是告訴過你,這里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個什么山人嗎。”蔣老二臉色很難看。
  寒生慢慢的蹲下身,自床底下拿出了一個玻璃瓶,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冷笑道:“這是什么?這里面還殘留著我的尿液呢!”
  蔣老二的大鷹鉤鼻子不易察覺的動了動,三角眼緊緊地盯著寒生。
  寒生也不甘示弱的目光凝視著蔣老二。
  兩人就這么久久的對視著……
  
  朱彪一路疾奔,午后不久就已回到了南山村。
  聽完朱彪的匯報,吳道明沉默了老半天,才緩緩說道:“那老者的相貌你都看清了?再說出來聽聽。”
  朱彪回憶道:“這個人估摸著有六十來歲,瘦高,長著一只大大的鷹鉤鼻,山羊胡好像是黃色的,我躲得遠,在細致就看不清楚了。”
  此人難道就是寒生背后那個神秘的高人么?中原地大物博,民間藏龍臥虎,想這黃山一帶周邊數百公里,山清水秀,隱匿個把高人也不足為奇。
  “你帶我去。”吳道明決定要會一會這個世外高人。
  “明天一早嗎?”朱彪問道。
  “不,現在。”吳道明思索著道。
  簡單收拾一下,兩人便向大鄣山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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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4:29 | 只看該作者
吳道明雖已年至六旬,攀起山路來卻身輕如燕,這自然得益于其滿一甲子的童子之身了。當朱彪已經大汗淋淋之時,這吳老還是心不慌、氣不喘,面色依舊。
  “吳老,您的身子骨真的是硬朗啊,我這年輕人體力照您比都差得多啦。”朱彪氣喘吁吁的恭維道。
  吳道明微微一笑,駐目眺望那如利劍插云,氣勢磅礴的大鄣山擂鼓峰,但見“旋轉頓挫起伏,猶如旌旗刀戟”,遂點頭說道:“《山海經》中稱這大鄣山為‘三天子都’,果然是王氣蔥郁,秦分天下三十六郡,其今蘇皖浙贛之一部為‘鄣郡’,眼光的確獨到。此地不愧為中原鐘靈發脈之地。”  
  “我們走吧。”吳道明吩咐道。
  前面就是那株老樟樹所在,樹的兩側各有一個谷口,朱彪指了指左邊的谷口,說道:“我們就是從這里進去的。”
  吳道明示意朱彪前面帶路,兩人一前一后走入谷中。
  “嘎嘎……”驚起了兩只碩大的烏鴉,抖動著羽毛怪叫著向山谷深處飛去。
  吳道明一面走一面觀察,見此谷植被茂盛,白云出岫,溪水潺潺,成片的樟樹林郁郁蔥蔥,心想,隱居此世外桃園之地,必是化外之士,大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只是感覺有點不舒服,如此靜謐去處,竟有烏鴉為伴,卻是不太祥和啊。
  前面出現了一間土坯草房,幾畦綠油油的菜地。
  朱彪點點頭,說道:“就是這里了。”
  吳道明拉住了前行的朱彪,面對隱士高人,且不可唐突。
  “何方高人在此隱居,嶺南吳道明冒昧前來拜訪。”吳道明朗聲說道。
  門內轉出一個瘦高清癯之人,正是蔣老二。
  “請問,你們找誰?這里只有守林人。”蔣老二客客氣氣的問道。
  吳道明如炬的目光掃過蔣老二,心下暗自吃驚。
  此人身長不茅立,瘦而不鵲寒,青面深如淵,鷹鼻高而彎,尤其是那綹黃色的山羊胡,頗為罕見。俗話說,“少年兩道眉,臨老一付須”,這人天生異相,必有過人之處,且不可小覷了。
  “哈哈,請問先生尊姓大名?”吳道明點頭致意,態度恭敬。
  “蔣老二。”那人道,其聲如破鑼般刺耳。
  吳道明心下嘆道,所謂“禽無聲,獸無音”,此人竟有聲無音如獸,名字也是如此粗俗,看來得多加小心才是。
  “先生在此隱居多年了吧?”吳道明進一步試探道。
  “幾十年了。對啦,你們來谷中干什么?不是來偷枇杷果的吧?我還以為是那些猴子干的呢。”蔣老二說道。
  “胡說,你看我們像是小偷嗎?”朱彪在一旁忍不住插話道。
  吳道明瞪了朱彪一眼,對著蔣老二微微一笑,又說道:“先生說笑了,請問,今天上午是否見到一個領著一條黃狗的小伙子入得谷內?”
  “沒有。”蔣老二徑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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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4:43 | 只看該作者
“又是胡說,今天我明明跟著入谷看見你們說話了呢。”朱彪大聲說道。
  吳道明微笑不語,默默地看著蔣老二。
  蔣老二的三角眼冷酷的盯在了朱彪的臉上,朱彪驀地感到身上一陣寒意。
  “哈哈,我們遠道而來,先生不請我們進屋坐坐么?”吳道明笑道。
  “請進。”蔣老二讓開身子,請他倆入內。
  進得屋來,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土坯草房,墻上刷的石灰水,一張木板床,桌椅而已。
  “先生生活如此簡樸,精神瞿鑠我看不像是一個守林人吧?”吳道明冷笑道,得進攻了,沒空跟他打哈哈。
  “那你看我像個什么人呢?”蔣老二似乎顯得不高興。
  “吳某不才,麻衣神相略有小成,我見先生面生黃須,身聚老陰之氣,此乃守陵人之相貌啊。”吳道明微笑道。
  蔣老二一愣,隨即嘿嘿兩聲,一改粗鄙的口吻,緩緩說道:“恕老夫眼拙,您是……”
  吳道明拱手施禮,道:“嶺南吳道明。”
  “這位是……”蔣老二眼光掃向了朱彪。
  不待吳道明回答,朱彪挺起胸膛朗聲答道:“我就是南山村小隊長、民兵排長朱彪。”
  “唔,朱隊長,你既然上午來過谷里,一定很累了,你先上床睡會兒吧。”蔣老二話未落音,突然出指如風,點中朱彪腰間昏睡穴。
  朱彪剛要說不累,話未出口就已軟綿綿躺倒了,蔣老二一只手輕松的提起沉甸甸的朱彪扔到了木板床上。
  吳道明贊許的目光,他知道接下來的談話將是非常重要的,朱彪的確沒有聽的必要。
  “好啦,吳先生自嶺南遠道而來臥龍谷,不知有何指教?”蔣老二正色道。
  吳道明略一沉吟,說道:“請恕吳某無禮,蔣先生之事斷不敢妄言打聽,只是冒昧的問一句,上午入谷的寒生是我的朋友,請問他與你是什么關系?”
  蔣老二目光逼視,冷冷答道:“并無關系。”
  “哦,那他拖著傷腿走了幾十里山路來谷中做什么呢?”吳道明問道。
  “可能是想來偷枇杷果的,被我發現了就趕他走了。”蔣老二回答道。
  難道此人不是寒生背后的高人?不對,此人眼光游移不定,斷然在扯謊,看其對朱彪下手之果斷,決非等閑之輩。
  “此去南山村只有一條山路,我并未遇見他回去,吳某雖然愚鈍,但也知道他目前仍在谷內某個地方。”吳道明邊說邊留意提防著,這老家伙出手挺快的。
  “你朋友的事與我何干?”蔣老二慍怒道。
  吳道明見其話不投機,便轉過話頭,說道:“適才見先生手法,使的是達摩點穴拳吧?”
  “是又如何?”蔣老二出言頗為不遜。
  “你身上老陰氣太重,達摩拳御氣點穴,你這一下子老陰截入任脈,弄不好,朱彪豈不斷了后?”吳道明柔聲說道。
  蔣老二愣了愣神兒,隨即身上驟然升起一股極陰冷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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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5:00 | 只看該作者
吳道明哈哈大笑,說道:“好在朱彪已經有了兒子,所以我到不在意。”
  蔣老二臉上繃緊的肌肉緩和下來,聚集起來的老陰寒氣漸漸褪去,尷尬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容。
  “吳先生講笑了,老夫還當真呢。”他訕笑著,心想來人深不可測,如果動起手來,自己未必能夠占得了上風,嶺南吳道明,這個名頭從來沒有聽說過,當然自己封閉在谷中已有數十年,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此番也不知這人入谷有什么用意。
  吳道明心想,寒生這小子到哪里去了呢?若此人確為寒生背后的高人,并傳給了寒生一些曠世醫術,則當然不會傷害寒生。若不是呢,那寒生就有可能遭到其毒手,因為來的一路上并未遇見寒生和他家的那條大黃狗。不管怎樣,寒生十有八九仍在谷中。
  “這里山深林密,人跡罕至,只是一處修行的好地方啊。”吳道明對蔣老二道。
  “守林人自然都是在林深處,嘿嘿。”蔣老二說道。
  此人身懷武功,從剛才出手之狠,認穴之準來看,已非一般江湖好手可比,可是以這般身手竟然蝸居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幾十年,實在是難以想象,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不得不在這兒,身不由己。這臥龍谷中究竟隱藏有什么秘密呢,以至于一個江湖高手默默在此守候數十年?
  最關鍵的是,此人身上散發的老陰之氣從何而來?
  吳道明越想越興奮,他斷定此谷必有蹊蹺,完全值得自己一探。不過,此刻不可操之過急,需要引蛇出洞,至于寒生那小子的生死下落,則不必太放在心上了。
  想到此,吳道明一拱手,道:“蔣先生,此番冒昧進谷,多有打擾,既然在下的朋友已不在谷中,吳某這就告辭了。”說罷,暗運真氣,回手在朱彪膻中穴隨意一拂,解開了他封閉的的穴道,吳道明其實也是做給蔣老二看的,要他有所顧忌,同時敲山震虎,傳遞出信息,嶺南高手探谷,迫使蔣老二有所動作。
  蔣老二聞之心下暗自吃驚,這嶺南吳道明露的這一著蘭花拂穴手已臻爐火純青,功力遠勝于自己,此人入谷定有所圖,不可不小心防范。
  朱彪懵懵懂懂的爬起身來,嘴里嘟囔著:“怎么一下子睡著了?”
  吳道明與朱彪一路出谷,蔣老二止步于門前,象征性的揮了揮手。
  一路走著,吳道明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同時留意觀察著谷中的景致。
  前面回到了谷口的老槐樹下,吳道明示意休息片刻。
  “嘎……”老槐樹上的烏鴉又在呱噪了,令人煩躁。
  “那邊的谷口,你進去過么?”吳道明問朱彪道。
  朱彪伸起脖子看了看,搖了搖頭道:“沒有。”
  “我們進去瞧瞧。”吳道明率先移步,向右側的那個谷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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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5:11 |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四章 守陵人
  入得谷口,里面的景致竟與方才的那道山谷相仿,吳道明信步沿著蜿蜒的小路前行。
  “嘎嘎……”兩只碩大的黑烏鴉怪叫著從頭頂上掠過,朝山谷深處飛去。
  他站住了,這兩只黑鳥似乎有些古怪,不知道是不是起先的那兩只。
  在民間,烏鴉是一種很不吉利的東西,人們往往會把牠同墳墓和死人聯系起來,與給人帶來吉兆的喜鵲截然不同。
  樟樹林越來越密了,聽得里面嘰嘰喳喳的,抬頭望了望天空,夕陽西下,竟已經快要落山了。
  走過密林,拐過山腳,谷中豁然開朗。綠油油的菜地,旁邊有一間土坯草房,房中已經升起了裊裊炊煙,一股燃燒茅草的味道飄了過來,有著淡淡的鄉土氣息。
  竟然是一模一樣!
  “奇怪,怎么與剛才的那個山谷一樣呢?”朱彪簡直呆愣在了那兒,嘴里不停的嘟囔著。
  吳道明心中也是感到蹊蹺,而且也已注意看了,也不像是有人布置了奇門障眼之法,難道真的有兩條相同的山谷?不但樟樹林相同,溪水相同,就連房子菜地都相同?
  搞不好,這間房里也有個一模一樣的黃胡子蔣老二哩。
  “你們怎么又回來啦?”一聲問話驟然響起,門內走出一人,果真就是蔣老二……
  “媽呀,這么回事?”朱彪瞠目結舌,拼命的揉著眼睛。
  吳道明哈哈笑道:“我們還真的是有緣啊。”一邊向蔣老二走過去,拱手施禮。
  “請問你們返回來又有什么事兒?”蔣老二板著面孔道。
  “再次見面,難道蔣先生不請吳某進去坐坐嗎?”吳道明微微一笑道。
  “請進吧。”蔣老二讓開身子,請他倆進屋。
  土坯草屋內的擺設與先前的那所房子相同,一張木板床,簡單的桌椅,白石灰水粉刷過的墻壁,唯一不同的是墻壁上掛著幾幅水墨山水畫。
  “茂林石磴小亭邊,遙望云山隔淡煙。卻憶舊游何處是?翠蛟亭下看流泉。”吳道明望著墻上的一幅元末黃公望的淺墨《林壑圖》吟道。
  蔣老二默默不語。
  “蔣先生甚有雅興啊,正巧吳某也有此癖好,我們既然有緣二次相聚,不如今晚把酒談詩論畫如何?”吳道明微笑著說道,身子未動,反手一指……
  身后“撲通”一聲,有人已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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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5:21 | 只看該作者
朱彪還未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耳邊吳老的吟詩聲余音未了,但覺腰間一麻,身子一軟便失去了知覺。
  蔣老二一愣,不明白其所以然。
  吳道明笑了笑,說道:“此人憨頭憨腦,不要讓他壞了我們的雅興。”
  蔣老二心中一凜,這個嶺南吳道明出手快過自己,功力絕對在自己之上。
  “想當年,黃公望隱居富陽廟山塢筲箕泉,踏遍富春江兩岸,寄情于山水之間,歷時六年創作了《富春山居圖》,堪稱中國淺墨山水畫之鼻祖。吳某見蔣先生這陋室之中,也保存著大癡山人的墨跡,平生感慨,嘆先生隱此臥龍谷數十年,不知有何墨跡流傳于世呢?”吳道明故作感慨道。
  “老夫不喜文墨。”蔣老二囁嚅著,有些面紅。
  “哦,這么說這些墨寶不是你的了,難道臥龍谷中還另外住有高人?”吳道明進一步追問道。
  “絕對沒有,幾十年了,老夫也時常感到寂寞啊。”蔣老二急忙回答。
  吳道明看在了眼里,微微一笑,又說道:“原來如此,我看這些畫不像是贗品,價值亦是不菲,蔣先生完全可以加以變賣,一生一世受用不盡,何至于在此深山中甘當守林人,寂寥一生?”
  蔣老二似乎不知如何作答,最后一跺腳,說道:“我就是喜歡這里的恬靜與自然,個人癖好而已。”
  “唔,忘記了問你,吳某方才頭次進谷于此屋內并未見墻壁之上掛有任何字畫,我走以后,先生匆匆忙忙將這些畫掛出不知何故?”吳道明假裝不解道。
  “這,我沒……”蔣老二沒了話語。
  “不是你新掛上去的?哦,我明白了,這原來不是同一間草屋,對么?”吳道明仿佛恍然大悟般。
  “不可能的……”蔣老二聲音小了許多。
  “這原本就是兩道山谷,地形與植被都很相似,修建了同式樣同材質的土坯草房,同樣的家具,菜地的蔬菜品種也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房間墻上有畫,那一個墻上什么都沒有。”吳道明侃侃而談。
  蔣老二徹底沒了聲音。
  “可是卻只有一個蔣先生。”吳道明望著他說道。
  蔣老二不語,三角眼在不停的轉動著。
  “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密道么?”吳道明不經意的說道。
  “密道!什么密道?”蔣老二一驚,臉上隨即流露出一種莫名奇妙的委屈模樣。
  “嘿嘿,兩谷之間陡壁懸崖,若是沒有一條隧道,你如何能夠來往自如呢?順便說一聲,那兩只烏鴉飛來飛去的是在給你通風報信的吧?”吳道明冷笑道。
  “哈哈哈,講得實在是太好啦,嶺南吳道明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門外傳來擊掌聲,話語之間飄然走進一人來。
  吳道明大驚,方才自己以話語對蔣老二施壓之時,已經盡全力凝神傾聽四周圍的風吹草動,自己竟對此來人毫無覺察。
  “來者何人?”吳道明急視之。
  “吳楚山人。”來人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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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5:35 | 只看該作者
吳道明細觀這吳楚山人,天庭骨隆起,枕骨強、項骨平,眉骨伏犀,太陽骨有線、鼻骨有芽,顴骨雙突,已經是骨有八起,只可惜差這最后一起,成就不了王侯之相,反而“圓而無串,半是孤僧”。
  “唉,可惜呀。”吳道明發自內心的由衷的嘆息。
  “吳先生何事嘆息?”吳楚山人問道,聲音清越如乘風。
  “我見吳楚山人先生堂堂相貌,竟是半世孤僧之命,故有此感嘆。”吳道明先發制人道。
  “哦,吳先生不但精于詩詞書畫,對命理相術也是造詣非淺啊。”吳楚山人說道。
  吳道明也不自謙,反而大咧咧的瞧著山人。
  “吳先生不是想要把酒論詩品畫么?現已近酉時,今晚何不就在谷中暫住一宿,高人至此,理當招待周到,如何?”吳楚山人邀請道。
  “如此甚好。”吳道明說道。
  “蔣老二,你去安排,記住,老鼠干要肉肥些許的。”山人吩咐道,看來他才是這谷中的主人。
  蔣老二朝昏睡在地上的朱彪努努嘴,說道:“此人如何處理?”
  吳楚山人笑道:“吳先生一甲子童子陽氣非同小可,讓他睡著去吧。”
  吳道明聞言自是吃驚不小,此山人竟一眼看破我童子之身,當不可小覷。
  “吳楚先生,既然談到命理相術,以吳某看來,這蔣先生青面三綹黃須,身聚老陰之氣,乃是守陵人的相貌,不知說的對也不對?”吳道明精于言辭,出言相探道。。
  “吳先生所說極是。”吳楚山人回答道。
  “你是說,蔣先生確實是守陵人?”吳道明想不到吳楚山人竟滿口承認,自己鬧個措手不及。
  “不錯,他正是守陵人。”吳楚山人點頭道。
  “山人,請恕吳某無禮,吳某不明白這臥龍谷中會有什么陵?據我所知,這一帶自古以來并沒有帝王陵寢啊。”吳道明由衷的說道,自己對吳楚山人的坦誠頗有好感,嘴里也改口直接稱作山人了。
   “先生所言不假,黃山以南的這一代并無帝王之陵寢。”吳楚山人說道。
  “既如此,守的是什么陵呢?”吳道明不解道。
  “空陵。”吳楚山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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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樓主| 發表于 2009-8-3 17:35:45 |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五章 月夜臥龍谷
  “吳某愚鈍,實在是不明白。”這回吳道明真的是糊涂了。
  吳楚山人微笑道:“此刻夕陽已經落山,不如我們移步林下,月冷風清,盤膝小酌,如何?”說罷帶頭走出草屋。
  樟樹林下菜地旁,有一塊扁平的大圓石,石下正好撂著兩塊坐人的卵石。蔣老二已經擺放好了一壺酒和一盤贛北特產火烤山鼠干,一股奇特的肉香飄散在山谷中。
  吳道明鼻子嗅了嗅,贊道:“此香直沁肺腑,想不到中原也有此美味啊。”
  “粵人善食野味,谷中無甚招待,臥龍谷中的山鼠專食各類昆蟲,都是蔣老二捕捉而來,冬食活鼠,夏食鼠干,營養十分豐富,請不必客氣。”吳楚山人介紹說。
  吳道明伸手撕下一塊冒著熱氣的白絲絲的熟肉,塞進了嘴里,細細品嘗著。
  “唔,果然味甜肉滑,嶺南民間言其‘吃一鼠,當三雞’,吳某真是大飽口福啊。”吳道明邊吃著贊不絕口。
  此刻谷中林鳥歸巢,月上東山,清涼如水,吳道明一面與吳楚山人對飲,一面盤算著怎樣進一步打探谷中的秘密。
  吳楚山人放下酒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吳先生若有疑問,可以直言了。”
  “多謝,請問山人所說的守空陵是什么意思?”吳道明問道。
  吳楚山人緩緩說道:“元朝末年,贛北鄱陽湖大戰,最終朱元璋打敗了陳友諒,奠定了明朝開國基礎,實際上這是一次風水上的較量,我想此事內中隱情吳先生應該有耳聞吧。”
  “山人莫非指的是‘太極暈’戰勝‘雙鳳朝陽’吧?”吳道明思索道。
  “嶺南吳道明果然是見多識廣,正是此番風水較量,朱元璋占了上風,開創了有明一代,至1644年清兵入關,共計276年。而當時策劃這一場風水大戰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軍師劉伯溫。”吳楚山人說道。
  “嗯,青田劉伯溫堪稱一代堪與宗師。”吳道明點頭稱是。
  “可是劉伯溫早已看出朱元璋此人心術不正,‘鳥盡弓藏’,自己晚年必遭其毒殺,因此就留了個心眼,保留了一處可以克制朱元璋的風水龍穴,以伺報復。”吳楚山人解釋道。
  “你說的是太極陰暈么?”吳道明插話道。
  “不錯,正是用以克制鄱陽湖邊朱元璋母親所葬太極陽暈的太極陰暈。”吳楚山人點頭道。
  “太極陰暈就在這臥龍谷中?”吳道明血往上涌,興奮莫名。
  吳楚山人默默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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